奧拉托的父親叫迪亞馬特,曾經的共和國執政官,現在是西班牙的總督。
奧拉托的母親叫克里斯蒂,曾經是豐收女神座下的一名祭祀。
奧拉托的姓氏是茱莉亞,他是偉大的戰神家族的一員,而且是這一輩的長孫。
在羅馬城裏,奧拉托的名字很重,年長的人會掂量下這個名字背後的那些權勢,年幼的人則直接跪伏在這個名字的威名之下。
在格涅烏斯學院,奧拉托的名字雖然不如在羅馬城裏好使,可是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二年級生依舊舉足輕重。他是共和國之狼里的重要角色,擔任了二年級生的分會長。
學院大殿西塔樓,第三十層。深夜,可是這一層卻燈火通明。
作為一名顯赫的貴族後裔,奧拉托不能忍受側榻之旁有他人,哪怕對方也是貴族。於是他花了重金,讓原本和他分配在一間臥室內的,以及鄰近的其他兩個臥室的學員主動搬走。
這樣,奧拉托就成了西塔樓三十層真正的主人。
此時的奧拉托躺在沙發上,一枚羅馬的奧雷金幣在他的指間盤旋,他躺在一名絕色女子的膝蓋上,這名絕色的女子用塗抹着香蘭花的精油,輕輕地按摩着奧拉托的頭部。
&個傢伙……」奧拉托的眉頭皺起,「他可真讓人討厭啊。」
奧拉托所討厭的傢伙,當然就是那個萊昂家的少爺。白日裏,共和國之狼的會長大人把他叫去,詳細地詢問了他和萊昂家少爺之間的前因後果。在會長的面前,奧拉托沒有保留,他大方地把那個晚上的事情告知了會長。在他看來,這並不算一件大事。如果萊昂家的少爺真被殺了,那麼他會將這事稱作一次刺殺。可是連萊昂家的少爺都沒有追究,他便自認為可以高枕無憂。
然後會長的反應卻有點兒出乎意料。一向和善的會長卻對他大發雷霆。奧拉托一下子也愣住了。要不是會長的背景同樣顯赫,奧拉托簡直就會直接奪門而出。
&道我還會忌憚那個黑髮雜*種麼?」奧拉托從會長那兒離開時,嘴裏罵罵咧咧。在他看來,這個萊昂家的東方少爺並不代表萊昂家族。要知道來到學院這麼久,就沒有人看到萊昂家的兩個小子和黑髮少年在一起。這黑髮少年的境遇,倒有點兒像羅馬城裏的那些貴族私生子。他們擁有着家族的姓氏,可是他們的名字不值一提,和那些家族的婚生直系來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倒是那件事情,讓奧拉托多出了一點兒警惕。傳說有着預備騎士實力的天才少女,好像在追求那個黑髮少年。如果她真是黑髮少年的女友的話,奧拉托倒是會側眼相看。因為才一年級便是預備騎士的實力,以後的潛力不可限量。
但是,八卦又有幾分可信呢?奧拉托這麼想着,也許那女孩兒過段時間就會移情別戀了吧?怎麼說那個黑髮少年一點都不討人喜愛。
&輕鬆點,奧拉托。」絕色美女在奧拉托的耳邊低喃,那迷人的香氣直接噴到了奧拉托的臉上。
這美女也是一名二年級生,在奧拉托的追求之下成為了他的女友。可是從各方面來看,她更像是奧拉托的一件藏品,一隻寵物。
&明天不想去上早課了。」奧拉托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些莫名的忿恨。這種感覺讓他渾身都不舒服,哪怕女友那修長的手指正靈活地在自己腦袋上按壓,可他卻好像有無窮的怒火要從胸腔里爆發出來。
&明天早上我會告訴馬克。」女孩兒的聲音很嗲,酥軟得像是天使一般。
二年級的課都是按照派系組織的。有些大課幾百個人同時參加,即便是格涅烏斯的教官,也不會注意到一兩個缺課的。可是學院的課程要考勤,這是一件特殊的規則。在上課之前,學員們會在教官之前簽下自己的名字。所以這就導致了一個漏洞。不願意上課的,可以讓其它的人幫他代簽,前提是在付出足夠的代價之下。
而奧拉托的資本深厚,如果他願意的話,他能夠讓人心甘情願地頂替自己上課考勤,而且一學年都不重樣。
&咚。」
有人輕輕地敲門。
奧拉托自己起身,他朝着門走過去。因為幫自己按摩的女友赤*裸着身體,奧拉托可不願意女友在外人面前春光乍泄。
奧拉托擰開了門把手,接着便感到了一股寒意。
一柄黑色的利刃順着門縫刺入,而目標很是明確,那就是奧拉托的心臟。
奧拉托愣了一下,不過卻馬上反應過來,在生死關頭他毫不猶豫,立刻朝後退去,速度很快,就像是閃電。
不過黑色的利刃速度更快,奧拉托退了多遠,利刃就跟着多遠,如影隨形,就像是黏在他皮膚上的吸血蟲。
&女友轉過身子來,她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柄修長的刀直指奧拉托的眉心,這刀的側面如同漆黑的鏡面,裏面泛動着奇異的光彩。
&
奧拉托認出了眼前的這人。這個有着一張硬漢的臉,身材如同蠻牛般彪悍的人叫做迪奧斯。比他的名字更加讓人深刻的,是他的身份。
他是萊昂帝國的一員。
&好,奧拉托。」迪奧斯憨厚地一笑,用他那沒有持刀的手揮了揮,友善地打着招呼。
奧拉托的心臟劇烈地收縮着,他感到了無比的興奮,又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讓他恐懼地並不是正指着他眉心的刀鋒。
他恐懼的卻是,萊昂帝國的人正大光明地闖入了他的臥室。
奧拉托並不是廢物,相反,他還真的算是一名精英。當他看清楚迪奧斯的臉的時候,就知道今天的註定是他的劫。因為刺殺都是擺在暗處,刺客也會用面具等東西偽裝自己,這樣就保證了沒人認得出他們,哪怕刺殺失敗也有一條退路。
可是當刺殺不需要退路的時候,那便成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在奧拉托看來,萊昂帝國派出了迪奧斯,那麼就是把刺殺自己看做了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在他們的眼裏,自己恐怕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
&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盾牆系的吧,萊昂帝國的都是一些傻蛋嗎?或者是連請一個遊走系殺手的錢都沒有了嗎?」
奧拉托冷冷地說道,他在用說話給自己拖延時間,也是在給自己打氣。
&個不用擔心。你的臥室夠寬敞,我不怕把動靜弄大點。」迪奧斯看了一眼寬敞的臥室後回答。
&你就不怕把其他人都引過來嗎?你就不怕學院知道嗎?」奧拉托有一句每一句地問着,他的心思其實根本不在對話,他的右手在背後做着手勢,要讓女友把沙發邊的短劍給扔過來。
&你應該知道,只要不是在戰場上或者訓練中,學院是不禁止私鬥,也不防備暗殺的吧?」迪奧斯想了想,老實地說。
格涅烏斯學院是培養戰士的地方。學院堅信,在戰場上一切皆有可能發生。學院也堅信,學院就應該是一個真實的社會投影。所以在學院裏,對於私鬥和暗殺是沒有限制的,只要不是在戰場上,那是因為戰場上的大家都是夥伴,他們同仇敵愾,任何恩怨都要拋在一旁。同樣也不能在訓練里,因為嚴苛的教官會不遺餘力狠狠地教訓那些搗蛋的傢伙。
&你是要拿那把短劍嗎?為什麼不直接叫你的女友拿過來呢?」迪奧斯的話讓奧拉托心碎,他沒有想到竟然被看穿了。
&很公平。你就讓她拿來吧。」
讓奧拉托沒有想到的是,迪奧斯竟然收回了手中的刀,他轉而雙手握緊,準備着下一次的進攻。
&快把劍拿來。」奧拉托沒有想到竟然世上還會有這麼耿直的刺客。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到了沙發旁,而她的女友正光着身子,輕輕地抽出了那柄短劍,遞給了奧拉托。
&個笨蛋,我肯定能解決他,你放心吧。辛西婭。」
奧拉托喜出望外,他還不忘記安慰下女友。
&幹什麼!」
奧拉托正準備接過劍,卻發現辛西婭沒有鬆手,而是直直地用劍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奧拉托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那英俊的臉龐這一刻也變得扭曲,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友為何會在這一刻背叛自己。
奧拉托的雙手握住了劍刃,他咬牙使勁,他雙手之上泛起了白色的光芒,這是奧拉托的鬥氣。白色的光芒十分柔和,證明他距離預備騎士的水準,也只是一步之遙。
奧拉托要是再努力一點,他便能把短劍抽出來。他感覺短劍的劍刃並沒有刺中體內的臟器。因此抽出了劍後,雖然會大出血,但是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幹掉這個卑鄙的,可恥的,下*賤的女友,而後從臥室內逃離。畢竟他是遊走系的,對於自己的身法還是很有自信。
&拉托,放輕鬆呀。」
辛西婭輕輕地說道,接着她那修長的,柔軟的雙手浮現出了耀眼的紅色。那紅色逐漸覆蓋了短劍,原本僵持不下的短劍,現在一分一毫地刺入了奧拉托的腹部。
女友順勢一攪,奧拉托感到自己的腸子都被切斷,鮮血直接從奧拉托的嘴角溢出。
&
奧拉托怎麼都想不到,自己那柔弱如貓,被自己捧在手心,當做獎盃被自己收藏的女友,怎麼可能擁有鬥氣。而且這般強烈的鬥氣,很明顯已經進入預備騎士的境界很久了。
可是他也不用想了。因為黑暗已經包圍了他,他已經看不見了,他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這個世界好像距離他越來越遠。
辛西婭為什麼會叛變,她又是什麼時候成為了預備騎士……
這些疑問奧拉托永遠都不知道了。他打了個激靈,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腹部,他的七竅里流出,在地上畫出了一副血腥的圖。
辛西婭甚至沒有穿起衣服,她抽出了短劍,又把短劍架在奧拉托的脖子上,輕輕地劃拉着,就好像再切着一塊上好的牛排。
&起來吧。」辛西婭把奧拉托的頭扔給了迪奧斯。奧拉托的腦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他的眼睛仍然睜大着。
&的。副會長大人。」
迪奧斯掏出了準備好的木盒,把那顆頭顱裝了進去。接着他恭謹地退下。
辛西婭站在那一地的血液前面,明晃晃的燈光之下,她就像一名血腥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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