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攀從外面吃完飯回來,便沒有進別墅,而是在後花園裏的吊椅上坐着,吹着涼風,賞着盛放的鮮花。一筆閣 www.yibige.com
雖然他沒有盯着,但神識一直籠罩着整個別墅,關注着來往人群。從下午四點鐘開始,所有的閒雜人員都被清場,佈置晚會的公司全部撤走。
一個神態不怒而威,和李家姐妹長得有幾分相似的青年帶來了一批廚師、護衛和侍者,這些人數不多,但都非常精幹。
護衛們接管了整個別墅的安防,凌攀的感應中,一些人在要害部位站崗,還有幾人在樓頂、乃至花叢中佈防。
凌攀還聽到孫昊、李勄皓和這青年的交談,李勄皓叫他「勄佑哥哥」,孫昊則稱呼他「殿下」。
但此人並非皇子,凌攀判斷,很可能是親王之子。其修為,大致在吐納境中期。
孫昊還對這青年說,別讓護衛去干擾在後花園賞花的客人,李勄皓則簡單地介紹了幾句凌攀的情況,說他是「林妙的男朋友」。
那位親王之子便特別囑咐護衛們,不得干涉凌攀的行動。
不久又有一個青年,在一個氣度威嚴的中年人的帶領下到達。
這青年應該也是親王之子,因為護衛們稱呼他為「殿下」,李勄皓叫他「勄璨哥哥」,吐納境接近圓滿的修為,和孫昊修為差不多。
而那中年人則是一位親王,當今皇帝的兄弟,只不知是親兄弟還是堂兄弟。護衛們對他非常尊敬,稱呼他為「親王殿下」,李勄皓叫他「十四叔」。其也是吐納境巔峰的修為。
這位親王平時應該非常低調,當他經過後花園時,凌攀看了他一眼,發現完全不認識,並不是平時經常出現在媒體上的那幾位親王。
被孫昊稱為「霍叔」的人,也出面和親王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然後才回到屋內繼續指揮佈置。
這一位親王、兩位王子加上孫昊,都不清楚凌攀有着深厚修為,交談時完全沒有避諱,他們沒想到凌攀能聽清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凌攀留神着他們的交談,慢慢地在心裏勾勒出了一個大概。
這次聚會是孫昊的師門,「千鯨海」召集的。
和那些其他古老傳承一眼,「千鯨海」其實也早已分為好幾個派系,有幾個派系之間甚至有仇怨,老死不相往來。
但這次「千鯨海」終於又聚合在一起,臨時的統一起來。由「左江派」的中流砥柱霍光絢,以及「歸附派」的天才孫昊出面,代表整個「千鯨海」,召集同道聚會。
聚會的目的,他們說得很清楚,則是為了「那頭龍」。
凌攀若有所思。看來他們也通過某些途徑,得知那頭龍快要破封而出了。
而從他們的交談中,感覺得到,他們雖然有點擔心,但並沒有覺得大難臨頭。
看來,他們根本不懂得那頭龍的恐怖。
孫昊和其師門「千鯨海」是聚會的發起和組織者,皇室則算是「承辦單位」吧。
從下午五點開始,陸陸續續有賓客抵達。
孫昊和那位叫李勄璨的親王之子在門口負責接待,李勄璨並不以皇室身份自居,而以修行者的身份出現。
每一位賓客在進入別墅前,都會被護衛攔住,要求他們交出手機等數碼產品,並被叮囑不允許錄音、錄像。
在凌攀的感應中,這些賓客個個都有修為,大多在吐納境,少數幾位接近了築基境。
根據各境界的人數比例,孫昊和李勄璨能有吐納境巔峰的修為,從他們的年齡來看,已經算是天才了。
而被孫昊稱作「霍叔」的霍光絢,也算是在場修為最高的人之一。
說實話,以現世靈氣之稀薄,他們能有當前的境界,已經算是不錯,不能苛責什麼了。
但是聽到一群吐納境、築基境,可能背後還有溫養境長輩的人,在討論要如何屠龍,還是讓人忍俊不禁。
即使結成金丹、甚至達到神而靈之的境界,面對偽仙位的龍也只是炮灰。
而這群人,連炮灰都算不上,那頭龍僅憑氣勢就能把這群人全部撐得爆體而亡。
螳螂的數量再多,能打爆坦克裝甲車麼?
低階修行者的數量再多,只要沒到引起質變的程度,沒有陣法、法寶的支撐,就無法對高位修行者形成威脅。
要威脅到那頭龍,至少得是步虛境的修為。
當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步虛境的高手。
凌攀的本體也只能算是相當於神靈境,他的化身鴻鈞在雛形神國的支撐下勉強能算作步虛境,而且無法脫離雛形神國。
話說,凌攀雖然相當於神靈境,但畢竟不是真正的神靈境。
他想道,自己的修為並非是苦修來的,而是先用信仰之力、然後參悟煉化大道顯化,硬生生堆出來的。
與現世的體系完全不同。
更近乎於神道。當然與神道也有本質的不同,他現在並不再需要信仰。
在鬥戰、法術方面,他幾乎是一片空白,真讓他和一位神靈境的修飾作戰,他只能靠着自己的身體素質硬撐,然後努力逃走。
他的真實戰鬥力,或許還不如一般的金丹境。
當然,他如果要修行的話,隨便選擇一門功法,比如「千鯨海」的功法,柯北道的功法,都能輕鬆地修行到神靈境,因為他有神靈境的底子。
但他當然不會這麼做。
這些現世的功法,在他看來,都是缺陷太大。
等以後,雛形神國中創造出了更合適的功法,他才會去轉修。
而且一定是先用分身去修行,試錯,最後才讓本體轉修。
反正本體在現世已經是無敵了,哪怕乘坐的飛機掉下來也摔不死,哪怕挨一兩發RPG也最多身上的衣服破掉。
各種細菌,病毒,或者神經毒素,也不可能對他起效果。
只要別往他身上種蘑菇就行。
所以根本不急着轉修。
思緒轉回當前,凌攀考慮片刻,下了一個決定。
雛形神國中,一個正在山中打柴的年輕人突然一陣迷糊,然後眼神迅速清明起來,目光閃閃,充滿睿智。他丟掉柴刀,丟下身上的那捆乾柴。
下一刻,這年輕人出現在「巢」中,從容不迫地梳洗、剃鬍須、換上一套現世的衣服。
然後他出現在凌攀身邊,別墅的後花園中。
對着凌攀微微點頭,從容向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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