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修文嘲笑了一番五個喇嘛之後,小兄弟兩也沒當回事,一路繼續邊走邊玩。
又過了幾天,武修文與時運二人已經來到了四川境內,這自古以來的天府之國讓武修文很是嚮往,記憶中的四川可是有黃龍、九寨溝等美景,也有青城山、峨眉山這樣的名山大川,而且四川也是江湖門派林立之處,肯定也有不少高人可以見識一番。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入川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風塵僕僕的他們剛剛落腳在一個小鎮的酒樓上點了一桌子的當地特色菜餚大快朵頤,就聽到旁邊桌上的兩個漢子在低聲交談。
&弟聽說了麼?昨天晚上前街藥鋪家的姑娘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不知道嗎?就連鎮東頭張大戶家的小姐和兩個丫鬟都被人擄走了,他們家可是深宅大院,光是看家護院就有十幾二十個,三個大活人不照樣無聲無息就不見了蹤影?」
&不得今天早起街上就一直亂糟糟的,原來張大戶家也出事兒了!」
這時跑堂的小兒正好給這兩個漢子上菜,聽到他們的話,低聲說道:「你們的消息已經過時了,剛剛有人發現今天豆腐西施一直沒開門有些反常,那個一直喜歡她卻沒敢表白的劉貨郎忍不住進去一看,發現屋裏亂糟糟的,有掙扎的痕跡,看樣子也是遭了毒手了!劉貨郎這會兒還在街上痛哭呢!哎!造孽啊……」
&是說豆腐西施有幾下子麼?她爹當年也是附近有名的鏢師,這豆腐西施從小跟着她爹武槍弄棒,一般三五個大漢根本進不了身的。要不然她一個漂亮姑娘哪能在她爹死了之後還能安安穩穩的開個豆腐坊啊!這鎮上惦記着她的人可還真不少呢!」一個漢子驚訝道。
&有些人說肯定是遭了採花賊了!也就是豆腐西施有點功夫才反抗了幾下。留下些痕跡。要不然肯定也和其他幾個姑娘一樣沒聲沒息的就失蹤了!」跑堂的小二煞有見識的分析道。
&二哥說的有道理!還是小二哥見多識廣!我們還正納悶是怎麼回事呢!」一個漢子佩服道。跑堂的小二對於這樣的奉承很是受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正要再顯擺幾句。
可是另一個漢子卻有些不太同意他的說法,悶聲悶氣的說道:「哪有採花大盜一下子擄走五個姑娘的?以前偶爾也聽說哪裏遭了採花大盜,可也是一個一個的失蹤,哪有一晚上就失蹤了這麼多人的!」
&知道什麼啊?沒聽說前年隔壁縣裏有一次一下子就失蹤了十個年輕姑娘麼?知道當年名震川陝一帶的金刀大俠不?他當時正好在隔壁縣裏,聽到消息後就一路追查,後來發現那十個姑娘就是被一夥叫「藏邊五丑」的採花大盜給擄走了!」跑堂的小二一看兩個漢子驚訝的表情,就連旁邊幾桌的客官都撐着脖子聽他說話。心裏一陣得意。
那跑堂的小二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可惜金刀大俠追上的時候那是個姑娘已經遭了毒手,據說死相悽慘之極,顯然是生前遭受了不少虐待欺辱。金刀大俠義薄雲天追上那「藏邊五丑」要討個公道,可惜那些喪心病狂的傢伙不講江湖規矩,圍攻金刀大俠,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金刀大俠被重傷後突圍,被路人所救,把事情的始末大概說了一下就氣絕身亡了!」
四周的食客聽到跑堂的小二講述各個義憤填膺,大罵藏邊五丑畜生不如。誇獎那位金刀大俠的俠義之舉,也嘆息他死於賊手。武修文和時運二人聽過之後也很是敬佩這位第一次聽說的金刀大俠。
&以說這次咱們鎮上失蹤了這麼多姑娘一定也是採花大盜所為。現在的世道亂糟糟的,連採花大盜都是成群結隊的作案了!」那跑堂的小二繼續分析道,四周的眾人連忙點頭,很是同意他的說法。
&囉嗦什麼呢!還不幹活去,小心我扣你的工錢!」酒樓老闆一看跑堂小二說起來沒完,連忙高聲呵斥了一句,跑堂小二一吐舌頭,擺了個鬼臉,連忙應了一聲跑去幹活去了。
&說會不會又是方才小二哥說的什麼「藏邊五丑」回來了!哎!這幾天家裏有姑娘們的又要擔心受怕了!」一個漢子說道。
&師兄!這幾天沿途都斷斷續續聽說有良家女子失蹤,數目少的一個多的數名,今天更過分,直接一夜之間已經有五人失蹤!簡直豈有此理!」時運壓低了聲音和武修文說道。
&們緊趕慢趕還是又被對方給搶先了,不過既然案發在昨天晚上,咱們現在去他們所說的豆腐西施家中看一看,說不定小乖乖可以幫忙找到些什麼線索,我們要儘快除了這幾個可惡的採花大盜,決不能讓他們在禍害人了!」武修文把拳頭攥得「嘎巴巴」直響。
於是武修文和時運二人不再耽擱連忙結賬出了酒樓,隨便一打聽豆腐西施就知道了她家的方位,急忙趕了過去,路上時運已經用藏在嘴裏的無聲響哨把不知道在哪裏藏着的小乖乖給招了回來。
等到他們兩人一貓來到豆腐西施家裏的時候,圍着的人群已經散了不少,每個人都還要為自己的生計奔波,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還圍在不遠的地方竊竊私語的議論着,門前的街上一個二十幾歲的貨郎打扮的男子正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口中喃喃的在不住的說着什麼。
時運和武修文對視了一眼,看來這位男子就是方才小二口中的劉貨郎了吧,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看來對那位豆腐西施用情甚深啊!
二人繞過那位劉貨郎就要進到豆腐西施的房中查探一番,卻不料那劉貨郎「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抄起手邊挑貨的扁擔橫着身子攔在了門口。沙啞着嗓子。警惕的問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武修文和時運兩人心中一動。看着劉貨郎手持扁擔的動作,腳下的馬步,多少都像練過的的呀!
&們是兄弟二人遊歷江湖到了此地,聽聞有人為非作歹,深夜擄掠民女,所以來查探一番,看看有什麼線索,說不定還能對救人有所幫助。」時運見狀微微一抱拳朗聲說道。
&你們兩個半大小伙子!」那劉貨郎有些將信將疑的打量了武修文二人一番。躊躇這不知道該怎麼辦,手中緊緊的攥着扁擔。
武修文也不和和他浪費時間,於是身影一晃,那劉貨郎覺得眼前一花,本能的想要揮動手裏的扁擔,可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的時候,就感覺手肘一麻,手中一輕,剛才還雙手緊攥的扁擔就已經到了武修文的手中。
原來武修文用了一招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多下了劉貨郎手中的扁擔。在手裏掂量掂量微微一笑道:「不錯的鐵木扁擔,看來是一件趁手兵器!」
劉貨郎心中一驚。沒想到面前這兩個公子哥模樣的半大小伙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奪了他的扁擔。
&開吧!不要耽誤了正事!」時運低聲說道,那劉貨郎動作有些僵硬的閃身讓開,武修文和時運抬腳就進了豆腐西施的家中,那劉貨郎也默默的跟了進來,看着武修文與時運二人分頭查探屋內各處的打鬥痕跡,小乖乖也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嗅着什麼。
過了一會兒,武修文和時運看着角落裏掉在地上的梁兵短刀,皺着眉頭商量道:「交手的是三個人,其中一個用雙刀,不過明顯功力較弱,應該是豆腐西施無疑;另外兩人似乎沒有動用什麼兵器,而且打鬥只持續了三五招的時間,我們很難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乖乖應該能夠聞到一些氣味,但是時間太短,不知道對於追蹤是否有用!」時運搖搖頭不敢保證。
劉貨郎一聽武修文兩人說的頭頭是道,心中立刻燃起了一絲絲希望,「噗通!」一聲,只見劉貨郎雙膝跪地,「咚咚咚!」的不住磕頭,嘴裏一個勁兒的哀求道:「求兩位小俠救救她吧!求兩位小俠救救她吧!……」
沒幾下地面上已經有點點血跡滲入青磚之中,武修文連忙上前一把將劉貨郎扶了起來,勸說道:「這位劉大哥不用如此,我們既然碰到了,就一定會盡全力的。」
劉貨郎聞言再次連連道謝,時運眼珠一轉道:「那些賊人雖然停留時間短,但是我們可以讓小乖乖循着豆腐西施的氣味尋找。」
&啊!」武修文一拍腦門,轉頭對劉貨郎說:「看情況你對這裏比較熟悉,你快找一件豆腐西施平日裏隨身的物件來。」
劉貨郎眼看有戲,急忙環顧四周,突然眼睛一亮,緊趕兩步從牆上取下一塊藍色印花的頭巾,激動道:「這是她每天做生意賣豆腐的時候包在頭上的頭巾,你們看有沒有用?」
時運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道,應該有用,隨即一揮手把一旁的小乖乖給招了過來,把藍色印花頭巾放在它的鼻子前讓它聞了聞,小乖乖嗅了片刻之後,抬起頭看了看時運;時運哈哈一笑道:「行了,小乖乖已經記住豆腐西施的氣味了,這回事情就好辦了!」
&真的麼?是真的麼!哈哈哈!太好了,總算是有希望了,有希望了……嗚嗚嗚……」那劉貨郎竟然喜極而泣再次嗚嗚咽咽的痛哭了起來。
&不宜遲,咱們這就走吧!」時運拍了拍劉貨郎的肩膀以示安慰,招呼一聲武修文,二人就要跟着獰貓小乖乖往外走去。
&位小俠等等我,等等我!我和你們一起去!」劉貨郎在武修文二人已經踏出房門之後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喊道,手中拿着鐵木扁擔追了上來。
&我們去追蹤,不知道有多遠,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你跟來怕是不太方便吧!」武修文有些為難道。
&位小俠,我平時走街串巷。對周圍這一代都熟悉。可以幫得上你們的。要是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總之我要親自找到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劉貨郎咬着牙道。
武修文思考了片刻才點頭答應了下來,劉貨郎興奮的一直搓手。獰貓小乖乖一路嗅着氣味開始慢慢的向外走去,三人連忙跟着上去。
一路過大街,走小巷,不一會兒三人跟着小乖乖來到了一處高大的牌樓下邊。牌樓不遠處是一處院牆高大的的宅子,只是裏邊顯得有些亂糟糟的,試不試傳來一陣嘈雜聲。
&里就是失蹤了小姐和兩個丫鬟的張大戶家。」劉貨郎低聲介紹道,武修文和時運點點頭表示知道。
獰貓小乖乖在牌樓下邊轉了幾圈之後,並沒有往張大戶假的方向走去,而是一轉身朝着小鎮外走去。
&來昨晚的採花大盜確實是一夥的,他們各自得手之後在這裏匯合,一起出了小鎮!」武修文的分析得到了時運和劉貨郎的認同,三人繼續跟着仔細嗅着氣味的小乖乖往鎮外走去。
路上三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不久武修文二人就知道了劉貨郎的情況。原來他是豆腐西施爹爹的徒弟。和豆腐西施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豆腐西施的爹爹也很是看好劉貨郎。本來水到渠成的他們會走到一起。
但是就在他們開始談婚論嫁的時候,一次豆腐西施的爹爹帶領一眾徒弟出去走鏢,卻不料禍從天降,他們被一對蒙古官兵圍剿,說他們押送的是違禁物品,不分青紅皂白一通弩箭射來,鏢隊中的人就死了大半,老爺子也受了重傷。
最後整個鏢隊全部被殺,劉貨郎雖然重傷當時昏死過去,最後卻奇蹟般的又活了過來,托着重傷的身子回到鎮中,卻發現鏢局也被抄了家,最後蒙古人給的說法居然是消息有誤,乃是一場誤會,之後蒙古人就揚長而去,留下欲哭無淚的劉貨郎。
在外僥倖躲過一劫的豆腐西施回家後,經受不了打擊,大病了一場之後,只能用手頭上攢下來的一點銀子買了個豆腐坊過活,不過她心靈手巧,人又長得漂亮,性格頗為豪爽,生意做得倒是不錯。
但是豆腐西施卻怎麼也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無法接受唯一活着回來的劉貨郎,劉貨郎也是個痴情的主兒,也不用強,當年的兵器鐵木長棍,該做了扁擔做起了走街串巷的賣貨郎,為的就是能夠每天從豆腐西施的豆腐坊門前走過幾次,能多看幾眼豆腐西施。
也不是沒有潑皮流氓打豆腐西施的主意,一來豆腐西施自己身手不錯,對付些小地痞不在話下,二來劉貨郎在暗中也幫這她解決了不少麻煩。
武修文、時運和劉貨郎三人跟隨小乖乖一路走走停停出了小鎮,向南方越走越偏遠,一直走出半個時辰有幾十里遠之後,遠遠地看到有一座荒廢的舊廟隱在樹林中。
小乖乖的速度加快了一些,徑直向着舊廟的方向而去,「劉大哥,你知道那座廟麼?」武修文一邊趕路一邊問道。
&個一個月我去偏遠些的村莊上賣貨的時候,偶爾也會在這個破廟中歇腳,這個廟已經荒廢了十幾年了,平時除了趕路的歇腳,一般不會有人。難道她就在廟裏!」想到這裏劉貨郎有些激動,呼吸急促起來,不在說話,加緊了趕路的步伐。
不一會兒三人已經趕到了破廟前不遠處,武修文一揮手三人停下了步伐,時運腳尖一點地,身體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輕飄飄的飄向了破廟的屋頂處,劉貨郎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兩位小俠的功夫遠在他的設想之外,這樣的輕功他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時運趴在破廟房頂上,透過破碎的瓦片往廟內看去,隨即時運的臉色一變,朝着武修文揮了揮手,自己已經飛身形下了屋頂,一腳踹開廟門衝進了破廟當中。
武修文知道情況不妙,連忙緊趕幾步,飛身進了破廟當中,時運正站在他的前面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只見破廟中的佛像早已經殘破不堪,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佛像前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五具衣衫不全的女子,裸露在外的一片片肌膚,黑紫的傷痕遍佈,幾乎看不到一處完好的肌膚,地面上的鮮血星星點點,破碎的裙衫滿地都是……武修文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忍心再看,轉過頭去深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下心緒。
這時劉貨郎才急匆匆的趕了進來,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申請一愣,緊接着發出一聲哀嚎:「師妹!師妹!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踉踉蹌蹌間的劉貨郎撲到了其中一位軀體身邊,痛哭失聲道:「師妹,是我對不起你,既不能幫助師父,也沒能保護好你!我可憐的師妹!……」
劉貨郎顫顫巍巍的抱起那具幾乎已經全*裸的女子軀體,脫下身上的外套,哆哆嗦嗦的裹住了懷中他深愛的女子……
時運畢竟比武修文見識多一些,雖然心中同樣難受,還不至於想武修文一樣完全不忍目睹這樣的慘狀,所以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劉貨郎懷中女子望去。
在劉貨郎抱着女子痛哭了片刻之後,時運突然開口道:「你快把她放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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