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我們幾個老傢伙一致決定請你繼任全真教掌教之職!」馬鈺此言一落,其他幾位全真諸子紛紛起身。
「這!這!這使不得……」楊過那般機靈的人,一下子都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擺手。
「過兒你先別急着拒絕!聽貧道慢慢道來!」馬鈺道長已經下定決心,就不再着急,恢復了他往日的平和,讓楊過稍安勿躁,自己也再次歸位。
「其實這並非貧道一時興起,當初過兒你還隨在我身邊做道童的時候,見你聰慧過人,天資不凡,我和丘師弟就有過類似的商量。」
「只是那時你年歲尚小,心性未定,決定再多觀察幾年,等你成年,歷練一番之後再決定!」
「哪知道你被趙志敬那孽徒設計陷害,被迫離開全真教,入了古墓派。那時我們幾個老傢伙甚是心痛,待得後來知道真相之後就更是追悔莫及,但事已如此也無可奈何!就只能熄了心思!」
「可是如今全真教連番變故,我們幾個老傢伙已經難以支撐局面。只能厚顏請過兒重返全真教,任職掌教,救全真教於水火之中!」馬鈺目光灼灼的望向楊過。
「尹志平道長等三代弟子中不乏德才兼備之士,再由幾位道長坐鎮足可保全真教平安無事!」楊過訥訥道。
「志平雖有小才,但不足以擔任掌教之職。論心智,他在代為掌教之時,居然能讓趙志敬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弄鬼蜮伎倆,造出偌大的風波,足可見他心慈手軟,婦人之仁,毫無統帥之才;論武藝,那就更不用說!志平,師伯說得可有道理?」馬鈺道長將目光轉向尹志平。看着原本被他們視作繼承人的弟子,心中也很是無奈。
「掌教師伯說得不錯,弟子才疏學淺,並無能力擔任掌教之職。更無法帶領我全真教突破重圍,重建輝煌。弟子甘願盡心竭力輔佐德才兼備之士,興我全真!」尹志平情真意切,並無半分不滿和怨恨。
「好!志平有此心懷,道法必然精進。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丘處機看到弟子的表現老懷甚慰,總算露出幾分笑容來。
「過兒!論品性,你尊師重道,能夠不計前嫌,在全真教為難之時趕來施以援手;論武藝,你的全真劍法上的造詣早已不在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之下,而且今日你能獨斗銀杖法王,我丘處機自問是沒有這個本領的。」丘處機笑呵呵的望着楊過。
「我全真教遭此大難,過兒你是全真教掌教的不二人選!」丘處機根本不容楊過推辭。
雙方爭執半響,一方堅持讓楊過就任掌教。一方連連推辭,執意不肯。
「咳!」武敦儒輕咳一聲,緩緩起身沖眾人施了一禮道,「小子斗膽可否說幾句!」
「武幫主且說無妨!」武敦儒雖是小輩,但他同樣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幫主,論身份,與馬鈺道長平起平坐。
「楊兄弟是否對全真教已無情意?是否還將全真教視作師門?」武敦儒開口問道。
「此話怎講!全真教和諸位道長對小子恩重如山,怎會無情?我如今雖是古墓派門下,與全真教沒了師徒之名,但是心中依舊將全真教看做師門!我一身武藝有一半出自全真教。」楊過急急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說了!」武敦儒微微一笑道,「全真教重陽祖師與林朝英前輩的恩怨糾葛,大家也都清楚,二人雖然因為世事弄人未能終成眷屬。但二人情誼深厚是無可厚非的。」
馬鈺道長等人自然知道王重陽和林朝英的舊事,楊過和小龍女如今也對那段往事知之甚詳,於是雙方都點頭認可。
「所以,全真教與古墓派名為兩家,實則同在一山之中。雖說兩家都有規矩老死不相往來,實則卻是兩家相依而生。互為臂助。否則以兩位前輩的大能何必非要將自家門派置於一處。」武敦儒雖是猜測之言,但是人人都知道實情確實如此。
「楊兄弟不願接受馬鈺道長的提議,無非是怕自己年紀輕輕沒有威望,無法勝任掌教之職。那不如取折衷之策,馬鈺道長依舊是全真教掌教,楊兄弟暫為代掌教,管理全真教事務,等過幾年再正式擔任掌教之職。」
武敦儒的說法讓馬鈺道長和丘處機道長眼前一亮,暗嘆自己是太過心急,以致於忘了這麼一回事。
「過兒,就依武幫主之言,你暫任代掌教之職,如果你再推三阻四,那老道可就翻臉了!」丘處機臉色一沉直視楊過。
楊過思慮再三,小龍女毫無意見,她完全支持楊過的任何決定,武敦儒則目含鼓勵之色微微點頭。
再看看馬鈺道長和丘處機道長殷切的目光,楊過終於下定決心,朗聲道:「既然如此,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若果做的有何不到之處,還望諸位道長和諸位同門協助!」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過兒!有我們這幫老傢伙給你坐鎮,你不要有任何壓力,你只管大刀闊斧的干!我們都相信你定能將我全真教發揚光大!」丘處機用力一拍楊過肩膀哈哈大笑。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好有丐幫武幫主,少林寺無色禪師和西域少林高僧在場,我等就將這繼任儀式舉辦了吧!」馬鈺道長隨即命令尹志平等人下去準備。
「這……不是代掌教麼?怎麼就繼任儀式了呢!」楊過有些鬱郁的嘟囔道。
「就是繼任代掌教啊!」丘處機道長難得耍賴,模糊回應道。
事到如今,楊過只能無奈接受,一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就緒,楊過在馬鈺道長的主持之下接任全真教「代掌教」一職。
全真教弟子,以及武敦儒、郭芙、無色禪師等觀禮諸人紛紛上前恭喜。
楊過洒然接受,大方得體,絲毫不見窘態,看得馬鈺道長等人連連點頭。
最後楊過宣佈了一個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消息,經過小龍女的同意,「古墓派」從此成為「全真教」附屬門派,也可以算是「全真教」宗門內一個特殊的別院。
古墓派管理仍由小龍女負責,日後也仍由古墓派傳人負責,但是古墓派與全真教互為鄰里、守望相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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