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開口,白霜又偷瞄了衛晉好幾眼,見他始終不曾看自己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一點椅子的邊沿,端起飯碗卻只吃白飯根本不敢夾菜。筆神閣 m.bishenge。com
田如月瞥了她一眼,幫她夾了幾筷子菜。
「夠了夠了少夫人。」白霜接連出聲感謝。
用過午膳,白霜收拾碗筷,連夫人帶着田如月跟衛晉去了東邊的一間屋子,「這是你倆的房間,看看缺什麼自己添置。」連夫人說完看了衛晉一眼,隨即走了出去。
衛晉抱了田如月一下,「你自己瞧瞧缺什麼等會跟為夫說,我去找娘說點事情。」
「去吧。」田如月目送着他離開房間,環顧整個房間。此房間只有衛府臥房一半大,靠牆放着一張床,床頭擺放着梳妝枱,窗戶下邊是一套座椅,桌子上擺放着花瓶跟一套茶具,床尾靠牆放着一個大衣櫃。這些家具擺設是她在衛府時常用的,並不是新買的。
床榻上什麼也沒有,田如月打開大衣櫃找出棉花絮鋪床。
等衛晉回房的時候,田如月正好把床全部鋪好,他順勢坐在床邊上,伸手撈過田如月抱在懷中,田如月順勢往後一靠窩在他的懷裏,「娘跟你說什麼了?還要背着我。」
「娘擔心婧兒的安危,你別瞎想。」衛晉趕緊解釋,「除此之外她還問了黑仔的去向。」
房門口傳來腳步聲,田如月趕緊站起身看了過去,只見白霜站在門外,「少主子、少夫人,二皇子派人送來了請柬。」
衛晉「進來。」
白霜走近把請柬遞給了衛晉,躬身退下。
田如月湊過去坐在他身旁問道「什麼請柬?」
衛晉皺眉,神色有些凝重,「明日二皇子在府中舉辦慶功宴為張將軍接風洗塵,讓我們去。」
「嗯?我也要去?」田如月有些詫異,隨即擰眉「二皇子什麼意思?你去為他出謀劃策,為何帶上我?」
衛晉沉默,眸色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默半響伸手把她路攬進懷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明日參加宴席不可離開為夫一步。」
「嗯。」
第二日,田如月對着銅鏡照了照,今日一襲月白青蔥色的雲天水漾留仙裙,預防風大天冷,外罩月白繡花小披風。她幫衛晉也挑了一身月白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看上去很像情侶裝。
上了馬車,田如月指着自己的左眼,「今天我這左眼一直跳,怕是要出事。」
「不可妄言。」衛晉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若真陷入險境,哪怕暴露武功他也會救她。
田如月身子一歪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說着玩的你別那麼緊張,最多拿我當個人質威脅你而已,你放心吧,我賊精,見勢不妙我先溜為敬,你自己保重。」
衛晉「……」
到了二皇子府,下人領着他們前往宴席,半路上田如月暗中觀察,發現很多大臣都帶來了家眷,這才放心了一些。宴席開在內院,左右兩邊隔開,左邊首位以官職往下排依次而坐,右邊首位對應的是他們的夫人。若沒有娶妻則依次往下輪,區別在於女眷這邊的宴席桌前用屏風遮擋,中間留下大量的空地用來載歌載舞。
可田如月卻發現她跟衛晉竟然成了例外,無功名在身,本該排在末端,可衛晉卻坐在了第三個位置上,想想二皇子跟他結拜,稱兄道弟,坐那裏也無可厚非,可她卻被下人引到了第二個座位上!
田如月當場皺起了眉頭,質疑下人,「你是不是帶錯了路?我是衛公子的夫人,怎可高坐此位?」
下人低頭,「奴婢沒有弄錯,在殿下眼中您是他的弟妹,當坐此位。」
田如月皺了皺眉,一直站着惹來其他夫人異樣的打量目光,只得暫時坐下。透過屏風的縫隙看向對面,首位是三皇子,第二個位置空着,衛晉坐在第三位,跟她處於斜對面。
她這邊首位本該是三王妃尚雯婕,可她被瘋狗所咬上傷勢未愈,至今臥榻不起,取而代之的是她曾經見過的七公主。
七公主瞥見田如月,眼神蔑視宛如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也不知二皇嫂是怎麼安排席位的,竟然讓你一個鄉下賤民坐在本公主的身側。」
田如月只當是一隻狗在吠,沒搭理。看向左側不知是幾品大臣的夫人,打扮的雍容華貴,端坐着就像一尊塑像,身後站了好幾名丫鬟跟嬤嬤。
下人奉茶上點心,歌女撫琴。
不消片刻,二皇子協同二王妃駕到。
所有人站起身迎接,包括三皇子在內。
二皇子高坐在上首,二王妃的低於他,坐在他的身側。
「張將軍還未到嗎?」二皇子一眼瞧見左側第二張的椅子是空的。
話音剛落,管家上前通稟張將軍到了,所有人目光一致的看過去,見到一位身穿錦衣便服,身形魁梧的男子帶着幾個侍從走了過來。
田如月很好奇霸佔衛府的張將軍是何等人,當隨着對方越走越近時,她心裏咯噔一聲,眼前的男子好像曾與她私定終身的張獵戶!
可仔細一瞧,除了長相有些相似,氣質天差地別。
張獵戶為人忠厚看上去老實本分,可眼前的張將軍渾身充滿了戾氣,讓人敬而遠之。最重要的是張獵戶可是一個瘸子,這張將軍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腿腳一點事也沒有。
大概是認錯人了。
見到對方給二皇子行禮之後坐到了她對面的宴席上,因為有屏風遮擋,對方並未發現她偷窺的眼神。
二皇子站起身向張將軍舉起酒杯,「邊疆蠻夷屢屢侵犯我國疆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多虧張將軍勇猛帶領將軍苦守邊疆擊退了他們,讓他們短時間內不敢在侵犯我國,將軍勞苦功高,今日本王私設宴席,代全天下的百姓敬將軍一杯。」
田如月見到所有人站起身一起對着張將軍舉杯,也拿起了宴席上的酒杯舉了起來,見到所有人一飲而盡,隨即坐下,她猶豫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
她從不沾酒,別人喝酒當喝白水,她卻難以下咽。可大勢所趨,她不喝就會被人抓住把柄,於是假裝喝了一口,隨即放下酒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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