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瞅見衛晉氣得臉色都變了,可白霜卻沒注意到,心中暢快淋漓懂得見好就收,伸手拍拍白霜的小臉,「把美人榻鋪好。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鋪美人榻?白霜為難的蹙眉:「少夫人,您要睡美人榻?那不合規矩。您可不能跟少主子分榻而眠,今夜可是您的新婚夜,再說那美人榻是晚上奴婢守夜睡的。」
田如月皺起眉頭,看向床榻上裝死的衛晉。若他真的昏迷不醒,同床到真沒什麼,反正之前又不是沒睡過,可實際情況他是裝的,裝的!
白霜見她沉默,再次勸道:「您若是跟少主子分榻而眠,明早被夫人知曉,不但您會被責難,奴婢也會跟着受罰。奴婢知曉您初為人婦不大習慣,不如這樣,奴婢從柜子裏多搬一床被子出來,您跟少主子同榻不同被,您看如何?」
田如月猶豫一陣同意了。
看着白霜鋪床,她坐在一旁等,等她鋪好床卻睡到了床尾那頭。
滿懷期待轉成空的衛晉:「……」等他『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發落這個白霜!
白霜見她睡到另一頭,猶豫了一會最終什麼也沒說,放下蚊帳道:「奴婢就睡在外間的美人榻上,您有任何吩咐扯一下這根細繩,外間的鈴鐺就會響,奴婢聽見就會來內間。」
「我一般晚上不起夜,你趕緊去睡吧。」田如月朝她揮手。當奴婢的可她辛苦多了,看白霜累的小臉都瘦了。
白霜這才離開。
跟大騙子同塌而眠田如月哪裏睡得着,翻來覆去的忽然聽見了黑仔的聲音,她立馬坐起身看着一團黑影跳到被子上,全身炸毛的衝着衛晉發出危險的『嘶嘶嘶』聲。
「寶貝,過來。」田如月朝它招手,見它走近伸手一撈抱進懷裏,一塊躺下摸着它的耳朵交代道:「今後你守夜,要是發現哪個人不規矩,你給我抓花他的臉,讓他白天無臉見人。」
衛晉:「……」
夜深了,躺了一天裝死的衛晉終於可以坐起身,可他剛一動,床那頭的黑仔立馬躥出被窩沖他發出嘶嘶聲。
衛晉:「……」
「崽崽別吵,我好睏啊。」田如月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又把黑仔撈進懷裏,抱着它繼續睡。
視黑夜如白晝的衛晉直勾勾的看着本該是他的新娘卻抱着一隻貓度過新婚之夜,悲催的輕輕掀開被子,立即又引來黑仔的一陣嘶嘶聲……默默下榻,從暗道中離開。
兩個時辰之後衛晉又從暗道中走了出來,他靠近床邊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媳婦,窩在她懷中的黑貓瞬間睜開眼睛翹起頭朝他發出危險的嘶嘶聲。
衛晉:「……」他發誓,等他『醒』了之後一定把這隻貓扔了!!
「喔喔喔喔!」外邊突然傳來一聲公雞打鳴的聲音,緊接着其他公雞也跟着打鳴,此起彼伏響了好一會兒。
衛晉立即脫掉外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不一會兒,外間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白霜拿着點燃的蠟燭,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把蠟燭放到梳妝枱上,走近床邊把蚊帳掀開掛在兩邊,叫醒了田如月。
田如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瞅了一眼白霜又閉上,慵懶的翻個身含糊其辭的問道:「外邊的天還沒亮了,以後別這麼早把我叫醒。」
「公雞都打鳴了,您必須起,以後您每天都得晨昏定省給夫人請安,今天頭一天您可不能睡懶覺。」白霜一邊解釋,一邊勸誡。
每天起這麼早?!田如月猛地坐起身眼神幽怨的瞪着床頭的衛晉,「你睡得倒是香,憑什麼讓我一個人起這麼早給你娘請安?滾起來陪我一起去,否則我就不去!」說完隔着被子踢了衛晉一腳。
「少夫人,您就別鬧了,要是少主子能起床陪您去請安,他一定早就起了。」白霜說着說着語氣有些低沉。
「你不懂!」田如月憋屈的抗議。
「好好好,我不懂,您趕緊起床,我去給您打熱水。」白霜像是哄孩子似的安撫了她幾句,轉身離開。
田如月氣鼓鼓的坐在穿上直勾勾的瞪着衛晉,想了想,她還是掀開被子起床。
穿好衣服見到白霜還沒回來,走近床頭俯身伸手掐了衛晉的胳膊好幾下,看着留下的指甲印,心裏瞬間舒坦了。
「你躺着繼續裝死吧,我去給你娘請安了,你說她會給我包多大的紅包呢?」越想越美的田如月樂的笑出聲,哼着小調走到了外間,正好白霜打水歸來伺候她洗漱梳妝。
田如月坐在梳妝枱前搖晃着腦袋:「以後只戴一根簪子就行了,別弄那麼多重得慌,壓得脖子都快斷了,手鐲戴一個就成了。」
白霜看着打扮起來比她還素的田如月愁眉不展:「您這樣會被人誤會以為您不受寵,會被人看輕的。」
「把自己打扮的像個首飾盒就被人看得起了?」田如月反駁,「人自己立了起來,就不怕別人看輕。」
說着話,田如月伸手在首飾盒裏挑挑揀揀搭配出一套首飾,「首飾不在多而在精,也要會搭配,看上去賞心悅目就成功了,滿身珠寶首飾太過俗氣反倒引人嘲笑。」
「行行行,都依你。」白霜一臉笑容的應承,隨後又要幫她上妝。
田如月立馬拒絕,表示自己動手。這些人化妝技術太差了,抹粉抹的像刷牆,嘴唇卻紅的滴血,看上去就像吸血鬼似的太醜。
白霜只好站在一旁看着。見她只擦了潤膚脂,沒有施粉只描了眉,胭脂也沒用不禁直皺眉。
田如月見她眉頭深皺笑着解釋道:「年輕就是最好的顏色,何須上妝?」花一樣的年紀卻用脂粉掩蓋才是愚蠢的行徑。
白霜恍然大悟,豁然開朗。
外間響起了腳步聲,「奴婢去瞧瞧。」白霜說完立即往外走。
田如月透過窗戶見天亮了,吹滅蠟燭,扭頭看見胡嬤嬤端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給少夫人請安。」胡嬤嬤因為端着一臉盆的水沒有行禮只是微微低頭。
「白霜已經伺候我洗漱過了。」田如月看着胡嬤嬤道。
胡嬤嬤卻還是端着一盆熱水走動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道:「請您伺候少主子洗漱。」
自作多情的田如月:「……」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88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