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顯對上百里與歸的視線,微微頷首,算是對她這番安排的肯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習以為常的動作,早已刻入骨血,磨滅不掉。
「可這樣的話,步易的安危……」
在鬼哭狼嚎的侍婢面前,百里與歸同花顯在談論的,是怎麼安置發狂的步易。
而非,什麼時候去救人。
在他們眼裏,人命如草芥,絲毫不值錢。
百里與歸深深的再看了花顯一眼,把他未出口的話逼回肚中,才轉身向地牢入口走去,也就是向侍婢走去,步履平穩,語間從容,「本宮會派暗衛守着步易,能出什麼差錯。」
「不知,可有人選了?」
花顯跟上百里與歸的步子,面生厲色,本就慘白毫無顏色的臉上,跳躍的燭火映襯着更為陰森可怖。
添了幾許寥寥之意,又多了幾分不死心。
「沒有。」
說着話時,百里與歸凌冽的目光落在鬼哭狼嚎的侍婢身上,侍婢頓時噤若寒蟬,止住了動作。
那看似極其平常的一瞥,在侍婢看來,比暖閣里的兇狠的白狼更加可怕。
「那就派白寐去吧。」
花顯道,語間如風般冷冽,如水般柔情,分寸拿捏的極好。
只是這話,不怎麼中聽。
更不合她心意,果不其然,下一刻,她蹙起黛眉,轉身捏着他的前襟,出聲警告,「她是四衛!」
「她也是最合適的那位。」
如今四衛,藍半月處理太怡宮事務,無法脫身,藍七手傷未愈,雲若留給了百里奚。
而只有白寐,最為空閒,身手也最為了得。
「若是步易出了什麼差錯……」
花顯沒有接着說下去,言盡於此,乃他一貫的作風。
百里與歸卻已懂得權衡利弊,思索一番,放開了花顯,算是妥協,「也好,再選幾個暗衛隨白寐一起去。」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她的步易,不該活在籠子裏,不該收起利爪當一隻邀寵的物品。
百里與歸雖然捨不得步易離開,可步易如今不僅是個麻煩,現在她身邊明槍暗箭難防,若次次讓步易涉險,她也不願。
需得放它自由,如此,才算給它一條活路。
「你是不是還有話對本宮說?」
她突然想到了剛剛被哭喊聲淹沒的兩字『不過』,於是轉頭看向花顯,眼底不惑,淺淺的銳氣又讓人不能忽視。
不過什麼?
花顯不自然的撇過頭,態度極其冷硬,「無事。」
像以往一樣,不近人情,又和平常不一樣,極力掩飾。
「你去讓它消停消停……不過,它傷還未好。」
百里與歸知道這不該是她該過問的,現在也不屬於她管,索性轉移了話題。
她來了這地牢,生了些食慾,才發現自己已幾天油鹽未進。
不管如何,她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唯有這樣,才能保護得了別人。
「是。」
花顯應了,帶着仍心驚膽跳的侍婢離開了地牢。
百里與歸後腳剛要邁出地牢,藍七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附在百里與歸耳邊,用只有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幾句話。
百里與歸的神色變得有些詭異,爾後兩人步履匆匆的離開地牢。
瑤都正逢上三日一度的大集市,繁華街道熱熱鬧鬧,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公子,最近有人在查您的身份。」
熙攘酒館中,一僻靜的角落,與四五人一桌不同,桌前只坐了一人。
在熱鬧的凡世猶顯悠哉,慵懶如風。
一頂殷紅帷帽遮卻容貌,同色衣衫穿在身上,繡有栩栩白鶴於袖間,妖艷至極,又似有清風徐來,夾雜着冷清的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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