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你覺得我怎麼才能夠演出那種冷艷的御姐、女強人形象呢?」王夢琳自己琢磨了一下,只能夠把握到表面,所以現在就來尋楊帆的幫助。
正在化妝的楊帆閉着眼睛讓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抹着,他開口說道:「其實所謂的御姐關鍵在一個氣質問題。首先應該很冷艷,不能笑,總是用一種高傲的眼神看着別人,讓別人感覺到很渺小。然後就是要自信,不管做什麼都必須是胸有成竹的,絕對不是那種面癱臉。」
他頓了頓,腦袋裏面想了一圈之後才說道:「你要做到就算淡然到難過,也只能嘿嘿一笑。我大概也只知道這些,你自己去想像吧。」
等楊帆還有王夢琳化妝完成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們必須抓緊時間拍攝,不然這家小咖啡店就要關門打烊。林翰忙碌的在跟攝像師安排着機位,確定依照什麼角度拍攝才是最佳的,這是一門學問。
畫完妝、換了一身衣服的王夢琳走出來讓楊帆微微有些驚訝。她的頭髮微卷着,一身大紅色時尚OL裝看起來很大氣,鮮艷的紅唇還有明亮眼睛上的濃妝,這讓她在不笑的時候頗為嚴肅。
「行行行,我們也沒有什麼開機儀式。大家注意一下機位還有自己的表演後,我們就可以開始了!」林翰的監控器設置在咖啡店的吧枱後面,這樣他就不會被攝像機鏡頭給掃到。同時,咖啡店的員工也躲在他後面,緊張而興奮看着拍攝。
「你們三個人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面,我們的鏡頭會對準你們,暫時不用擔心機位的事情。可因為是特寫,等會兒一定要把表情控制到位。第一個卡之後,鏡頭會調轉到韓瑞那裏,但楊帆跟夢琳你們倆不能停,畢竟你們還是在鏡頭的一個角落裏面。懂了嗎?」
《遺忘》劇組太小了,所以林翰這個導演不得不繼續充當劇務,給三位演員講述着拍攝順序還有鏡頭走向。
在攝像師最後確認了一下燈光跟機位之後,楊帆將自己稍微有些起伏的心跳平靜下來,他暗暗告誡自己這並不是第一次拍戲,不用緊張。
「準備!」林翰的聲音從吧枱後面傳了出來,楊帆將頭微微低了下來盯着桌面上的道具,等待着他後面這句話:「3、2、1,開始!」
鏡頭首先給了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上面已經簽了個「何薇安」的名字,就等着剩下的人簽了合約就立即生效。王夢琳輕輕拿起咖啡杯,手指不小心將鋼勺碰下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疲倦,濃妝也掩蓋不住她的內心。「我們真的無可挽回了嗎?」
楊帆飾演的羅品中微微皺着的眉頭輕跳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直注視着桌面的離婚協議書。輕輕吸了口氣之後,他整個身子往前面移動了些許,雙手緩緩拿上來無意識的蒙住自己的臉。可片刻之後又放了回去,心裏在不停的掙扎着。
此時楊帆眼前就是一個攝像機鏡頭,他對着鏡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何薇安,離婚是你提出來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化解不開的疲倦跟滄桑,他深愛着眼前這個女人,但卻總是被傷害。
「卡,剛剛這段很好,夢琳跟楊帆都表現得不錯。」林翰開心地喊道,他之前還有點擔心兩個人初次合作的默契問題,現在看來自己是多慮了。
楊帆剛剛才說了一句話而已,可是他的神態還有動作都非常的到位,特別是他的眼神。林翰覺得楊帆的演技重點體現在他那雙飽含感情的眼睛上面,眼睛靈活了,其餘的五官都能夠配合起來。
羅品中這個人物的感情是內斂的,除了那幾場哭戲以外找不到什麼爆發點,所以他必須保持這種表演方式的同時演活這個人物。
而王夢琳則是竊喜了一把,因為她總算是找到了一點高傲的感覺,微微揚起的下巴還有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木愣愣的臉都為她的演技加了點分。
「好了好了,休息時間結束,我們進行下一場的拍攝。」林翰及時阻止了他們蕩漾、自大的情緒。雖然《遺忘》的拍攝開了一個好頭,可不能夠掉以輕心。
繼續開始拍攝之後,鏡頭對準了王夢琳,她飾演的何薇安嘴角微微一動,用塗滿黑色指甲油的手無意識的敲擊着桌面,嘴裏輕飄飄地說道:「我後悔了。」
當何薇安看着羅品中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她的遲疑與愣怔,包括她那一句好像通知一般輕描淡寫的「我後悔了」,都能感覺到她對這段婚姻,對她與羅品中這段感情,是想挽回的。
突然,林翰的聲音傳了出來:「卡!韓瑞,你怎麼回事?我們的二號機一直在拍攝你,可是你聽到那聲我後悔了,你的表情呢?讓你過來是演戲的,不是坐在咖啡店裏面走神!」
導演的火氣有點大,本來一切都挺不錯的,可惜這名不入線的N流明星居然走神了,在拍攝電影的時候走神,專業素質幾乎沒有。
韓瑞嘴巴動了動,也沒有反駁,只是說道:「再重來一次吧,我準備好了。」
「行,夢琳、楊帆你們倆準備了,再來一次,不要出現什麼問題。」林翰快速將身體隱藏在吧枱後面之後,就讓攝影師開始工作了。
這一次總算沒有失誤,韓瑞扮演的趙敏穿着一身印花裙子,端莊的坐在距離何薇安跟羅品中的不遠處,用背對着他們。聽見何薇安後悔之後,她手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安,整個人變得心緒不寧的。
楊帆吸了口氣,然後又慢慢吐了出來,他盯着對面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無力的閉上自己的眼睛,然後下定決心般的說道:「只要你辭職,不再工作,那麼我們的婚姻就可以挽回。」
何薇安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她面部微微扭曲,輕輕晃動了一下脖子之後開始數落道:「我們沒有孩子,洗衣服打掃房子都用不了半天。我請問你,剩下的時間我要做什麼?」
看見她的反應之後,羅品中將頭低了下去,垂頭喪氣的幾乎放棄掉了破鏡重圓的希望。他雙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然後燃起了最後一丁點希望,深情款款地回答說:「隨便你做什麼,我只希望你是一個單純的家庭主婦。要是你真的在乎我,在乎我們的婚姻,放棄工作。」
何薇安似乎很不理解這樣的做法,她眨了眨眼睛之後,覺得這說法有些好笑,於是辯駁道:「我覺得這兩者並不衝突啊,家庭跟工作沒有什麼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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