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鳥緩緩降在艾麗卡湖附近的森林中,他們不確定這裏到底被史崔克在這裏佈置下了多少哨崗和眼線。筆神閣 bishenge.com為了安全,他們選擇最穩妥的方式,將黑鳥隱藏在森林中。
茂密的林木足以遮擋住黑鳥並不龐大的軀體,而變種人遠超人類的感官,也可以讓他們避開大多數人類的耳目。當然,如果有倒霉蛋不小心闖進了這裏,那麼這些變種人精英也不介意讓他多享受兩天野外的風光。
透過層層疊疊的樹林望向高大的艾麗卡湖壩,有人開口問道。
「你們說那個基地真的在這個大壩裏面嗎,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萬磁王微微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他才睜開眼說道。
「大壩的下面的確有一個巨大的基地,但是我感受不到裏面的東西。不論是金屬還是生物磁場我都感受不到。看來史崔克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甚至屏蔽掉了我的磁場感應。」
「那麼我們怎麼進去,難道要大搖大擺地去敲門嗎?」快銀問出了不少人的心聲,自從聽到了查爾斯教授有可能出現在他們敵對陣營是,勇氣已經開始地從他們的身上漸漸流失。這一點,幾乎是無法避免的。
萬磁王自然也明白這點,但是對於這個情況他也沒有什麼更好地辦法。因為即便是他自己,也在為查爾斯的情況而擔心着。雖然他有辦法屏蔽查爾斯的心靈干擾,但是他身邊的這些變種人精英可沒有這個能力。
而一旦查爾斯被史崔克控制起來,他身邊的這些變種人的精英們就會在一瞬間把矛頭對準他。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速戰速決,時間拖得越久,他們預想中的災難就會更加逼近一分。
「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了,也許只是慢上一分鐘,都有可能把我們拖到深淵裏面去。變種人已經經不起這樣的風浪了。直接進攻吧,用最快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
幾乎是沒有猶豫,萬磁王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在他的想法中,幾乎沒有一點點提及到傷亡的概念。或許在他眼中,所謂的傷亡也不過是可以接受的一部分代價而已。
「喔哦哦哦。你難道想這麼強攻上去嗎,那可是一個軍事基地,而我們連他的門在哪都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太亂來了一點。」
快銀連忙伸手攔住看起來有些衝動的萬磁王,他指了指那個巨大的堤壩,手裏不斷比劃着。
「我們根本不知道那裏面到底有什麼,甚至連它是不是陷阱都不知道。你就這樣衝進去,是想要送死嗎?」
「那你想要怎麼樣?」萬磁王眯起了眼睛,從他看向快銀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有失望,也有憤怒,但是最多的還是冷漠。他們是父子沒錯,但是關係卻和一般人類那樣的父慈子孝完全沒有關係。
對於快銀甚至是緋紅女巫,他也許還有一點點作為父親的感情存在着。但是,和他的事業乃至變種人的未來相比,這一點點的感情卻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這一點快銀也是知道的,正因為接受不了萬磁王為了他所謂的事業不惜一切代價的性格,她才和自己的姐姐離開了變種人兄弟會,轉而加入到神盾局中。所以,哪怕他現在是為了變種人的存亡而不得不和萬磁王走到一起,他也必須了解到萬磁王心裏在想些什麼。
「我們必須弄清楚那裏面到底有什麼,我們會遇到什麼樣的敵人。或者,你真正的計劃是什麼?」
「我已經告訴你我的計劃了,就是爭取每一秒鐘的時間,結束這場決定着變種人存亡的戰鬥。」萬磁王的聲音一層不變,他始終堅持着自己的說法。
而快銀則是嗤笑了起來,他太了解萬磁王了。
「艾瑞克,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瓜嗎?我從來不相信的一件事情,就是你會沒有計劃和後手。如果你不願意坦白,那麼我也不會帶着旺達去送死。反正都是死,我寧願死的明白一點。」
聽着快銀那乾脆利落的回答,萬磁王冷哼了一聲。無形的力量瞬間蔓延了開來。無數的飛鳥從林中驚起,雖然沒有任何異象的發生,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自己身體裏蔓延開來的痛苦。
那是他們本身的生物磁場被強行干擾,身體裏的金屬元素暴動而引起的痛苦。
「你是在懷疑你的父親嗎?皮特.馬克西莫夫。」
「不!」快銀咬着牙,絲毫不退卻地說道。「我質疑的是你,世界上最瘋狂的變種人領導者。」
萬磁王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旺,他加大了自己的力量,讓快銀感受到的痛苦更加強烈了幾分。但是快銀依舊堅持着,死死地咬着牙,哪怕是牙齦出血也不肯低下頭來。
父子倆死命的僵持着,直到一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手打斷了他們。
淡淡的紅色霧氣縈繞到快銀的身上,在這紅霧的包裹下快銀猛地長出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變得放鬆了下來。看得出來,萬磁王對他施加的力量已經消失於無形了。
「都給我住手吧,現在可不是解決你們矛盾的時候。」緋紅女巫旺達.馬克西莫夫從容地站到了兩人中間,她是這裏唯一不懼萬磁王強大能力的人,也是唯一能夠阻攔他的人。「如果你們再這樣糾纏下去,滅亡才是我們唯一的結果。」
「旺達,你也要阻止我的計劃嗎?」萬磁王眯着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的女兒。對於這個女人,他的心情遠遠比對於快銀要複雜得多。
因為旺達的力量遠遠要比快銀強大得多,甚至要比他的更強大。那種詭異莫測、幾乎超乎想像的能力讓萬磁王對於她總是抱有着隱隱的戒備。尤其是當他知道這個女人和自己堅持了一生的夢想背道而馳的時候。
「不!」旺達揮了揮手,濃郁的紅霧在她的股掌間幾乎凝聚成了真實的幻象。「我是來解決你們的紛爭的,或者說,我找來了情報。」
「情報?」一直作壁上觀的琴嘀咕了一聲,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是發現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中間。
那是一個穿着特殊迷彩的士兵,從他身上的裝備可以看出來,他一定是一個特種兵。因為他身上的那身裝備即便是在現役的部隊中也算得上是稀有。屬於那種一般的大頭兵看都看不到的貨色。
「我從不遠處的一個隱蔽點裏發現了這個傢伙,看起來應該是個挺精銳的狙擊手。我想我們可以從他這裏得到我們想要的一些情報。」旺達隨意地勾了勾自己的手指,隨着她的動作。那個精銳的士兵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
看着這個士兵呆呆傻傻的樣子,琴忍不住問道。
「你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告訴我們什麼情報嗎?」
「我並不指望他告訴我們。」旺達對着琴淡淡一笑,紅霧從她的手上涌動起來,如同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樣紛紛從那個士兵的眼睛、耳朵甚至嘴巴里鑽了進去。「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去看。」
當她說道這裏的時候,更多的紅霧則是凝結起來,像是一面模糊的鏡子一樣浮在了半空中。而緊接着,這面鏡子中開始出現許許多多的人影,那些都是一身軍裝的傢伙。
「這是,他的記憶?」琴好奇地看了旺達一眼,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難道和她一樣,她也是一個精神系的變種人嗎。
旺達悄悄地豎起了自己的手指,向着鏡子的方向努了努嘴。
「噓!用心去看,我們的敵人也許就在他的記憶里。」
琴閉上了嘴,開始用心去觀看鏡子裏出現的影像。和探討自己隊友的能力比起來,還是了解自己的敵人更加重要。
鏡子裏的影像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看樣子似乎是將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遺忘了過去。其中很多對於這些觀看的人來說都是沒有什麼用的廢話,但是還有一些鏡像卻是讓他們從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兩個鏡像。
一個鏡像中,顯示的是在一片微光的環境下,許許多多體貌特徵有些怪異的傢伙站在那裏,像是接受檢閱的士兵一樣。站立得筆直,而在他們的對面,一個頭髮灰白,穿着將軍制服的傢伙則用一種看牲口一樣的眼神盯着他們。
同時,有聲音從鏡像中傳了出來。
「真是見鬼了,將軍真的控制了這些變種怪物。他想要幹嘛,統治世界嗎?」
「閉嘴,你這個白痴。你難道也想試一試將軍手裏的那個藥劑嗎?」
「老兄,你說的對。我的確應該閉嘴了。」
影像緩緩的從這些被控制的變種人臉上移開,而在這個時候。琴卻忍不住捂住了嘴,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聲音說道。
「斯科特?」
鏡像並不因為她的情緒而變化,很快一個不一樣的場景出現在了鏡像中。
那是一扇完全被封閉住了的大門,與其說是大門,倒不如說是個棺材。厚厚的金屬和鋼化玻璃一層又一層交疊包裹着,構建了一個巨大的而又特殊的格里空間。淡淡的白霧在這個厚實的像個棺材的隔離室周圍飄蕩着,單單是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寒冷的感覺。
而在這巨大的棺材中,透過佈滿了白霧的玻璃,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好像被冰封了起來的嬌小身影。而對於這個身影,視角的主人卻是如同看到了惡魔一樣。
「將軍真的想要控制這種怪物,天啊。他一定是瘋了。」
「閉嘴,趁着這個怪物還沒有醒過來,我們動手要快。」
「夥計,我能退出嗎?該死的,我真害怕這個魔鬼會醒過來。」
「小聲點,她如果醒過來了。我們統統都要完蛋。」
畫面漸漸消散,最終定格在了一個刻着名字的大門上。
「艾瑞莎.歐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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