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文飛聽到沈蒙這話,頓時愣了愣,隨後笑道:「沈店長,你真會開玩笑,你剛才不是就在喊我嗎?現在又裝不認識了?」
沈蒙越聽越是迷糊:「我剛才喊得是楚先生。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對啊。」啪的一聲,楚文飛手臂又拍在沈蒙的肩膀上,得意笑着,「我就是楚先生。」
「那次雲景酒店的筵席上,你們沈董事長,還有沈飛沈少爺,可都敬我酒呢?」
「你當時不是也在嗎。」
「若不是你喊我楚先生,剛才我還真沒認出你來。」
「不過沒想到啊,沈店長你當時不是在雲景酒店裏當高管嗎,這才幾個月不見,就被調到這裏了?」
沈飛不住說着,話語之中,那抹裝逼意味,何其鮮明?
「對了,盈盈,快過來。你身為楚夫人,趕緊過來跟沈店長握個手,就當給沈店長一個面子。」
楚文飛哈哈笑着,滿眼的驕傲自得之色。
心想自己果然牛逼,想低調都不行,這隨便出來逛個街,竟然還有人認出自己。
「沈店長,你好。」
秋沐盈此時也是笑着過來跟沈蒙握手,精緻的俏臉上儘是春風得意之色。
自己男人面子這麼大,她這當老婆,自然也覺得格外風光!
「哦,原來是你們啊。」沈蒙明顯也是記起來他們。這兩人,不正是那次酒宴上的那對奇葩夫妻嗎?
沈蒙還記得,當時沈董事長把自己胡亂畫的一幅畫,說成唐伯虎真跡送給了他們,關鍵這倆逗比還真當成了寶貝,一副感恩戴德的激動樣,估計是真把那畫當成唐伯虎真跡了。
也不知道現在看出來了沒有。
不過,雖然此時這自作多情的夫妻兩人,讓沈蒙很是反感。但他記得,這兩人跟楚先生可是親戚關係,因此沈蒙也不好得罪,只得強顏歡笑的跟秋沐盈握了手。
「嗯,兩位到來,是我們店的榮幸。你們先逛着,我這邊先跟楚先生聊會天。」
沈蒙卻是沒興趣跟這兩人廢話了,敷衍幾句,便扭頭再度看向葉凡,帶着滿臉的笑意,一副巴結的再次向葉凡伸出了手。
「哈哈~」
「沈店長,你看你太客氣了。」
「這剛握完手,還握?」
「你這麼熱情,我楚文飛都有些慚愧了。」
沈蒙這手臂剛伸出來,楚文飛又轉身啪的一聲,跟沈蒙握上了。
或許是被沈蒙這份熱情感動了,楚文飛這次握的格外用力,兩隻手都用上了。捏的沈蒙臉都綠了。。
次奧!
慚愧你麻痹啊?
當時沈蒙臉就綠了。他真是日了狗了。
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土鱉,老子想握的是你的手嗎?
再說了,跟老子握手,你配嗎?
當時沈蒙氣得,心裏一陣狂罵!
若不是看在眼前這人跟楚先生是親戚關係,沈蒙估計直接就一腳踹上去了。
但沈蒙此時再氣,也沒辦法。
人家是楚先生的親戚,他可不敢惹。
鬱悶之下,沈蒙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面對楚文飛的話語,沈蒙只得皮笑肉不笑的陪笑。
「好了,沈店長,咱敘舊歸敘舊,也不能耽誤正事不是。」
「這邊的事情,你先處理。」
「雖然他們,跟本少爺有點親戚,但沒關係,你不用顧忌我。」
「按照你們店裏的規定,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該賠多少錢,就賠多少錢。」
「秉公處理便可。」楚文飛拍着沈蒙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着,一副大義凜然深明大義的樣子。
「對,我老公既然是楚先生,是大人物,就應該做個表率,不能包庇自己親戚。所以沈店長,你儘管索賠。」
「什麼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之類的,只管給他們要。」
「打壞人家東西,耽誤人家生意,賠錢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秋沐盈冷冷笑着,從旁推波助瀾道。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那種感覺,就仿若生怕秋沐橙沾他們的光,賠錢賠少了似得。
秋沐橙聽到他們夫妻倆這話,心裏是又氣又怒。
這是親戚嗎?
簡直心腸歹毒啊!
不幫她們說話也就罷了,可竟然還在這落井下石,說風涼話?
秋沐橙當時聽得,整個人都快被氣哭了,一雙美眸氣得通紅。
直到這個時候,秋沐橙才意識到,有時候這所謂的親戚,還不如一個路人。
至少路人不會落井下石,不會幸災樂禍!
「這」沈蒙當時也有些懵。
心想他們不是親戚嗎?
可是這夫妻倆怎麼還對楚先生落井下石啊?
難道這兩人,跟楚先生一家不和?一時間,沈蒙頓時疑惑,有些看不清楚形勢了。
而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葉凡,輕笑一聲,終於說話了。
「沈店長是吧?」
「他們說的對,這花瓶,是我們碰碎的。你們的生意,也被我們影響了。我們賠錢,是天經地義的。」
「所以,該賠多少,沈店長只管說。」
「我們就算再不濟,但該賠的,絕對會賠,一分不少。此時賠不起,我們就先欠着,日後慢慢還,絕不會賴賬不賠。」
葉凡看着沈蒙,平靜的說着。清秀的面孔,始終都帶着一抹和煦的笑意。
而聽到這話,秋沐盈頓時笑了:「呵呵~」
「話說的真好聽!」
「還欠着?」
「你要是二十年、三十年還不起,莫非還讓沈店長等你二十年、三十年不成?」
「沈店長,你可千萬別信他的鬼話。」
「若是還不起,就讓他們拿房子抵,他們不願意,那就報警抓他們,讓他們也體會下坐牢的滋味。」
秋沐盈話語之中,滿是濃濃的怨憤之色。
這段時間,秋沐盈夫妻倆被警察抓了好幾次,拘留所也待過好幾天,牢飯更吃了不少。其中好幾次,都是拜秋沐橙她們所賜。
因此,秋沐盈當然盼着,秋沐橙跟葉凡兩人,也嘗嘗那牢飯的滋味!
「說吧,沈店長。」
「敞開了說便可,這花瓶值多少錢,誤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又讓他們賠多少?」
「不用顧忌本少爺的面子,只管可着勁說!」楚文飛雙手插着兜,一邊冷冷笑着,一邊卻是催促道。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看向沈蒙,等待着沈蒙開口。
沉寂良久之後,沈蒙看向葉凡,方才嘿嘿笑道:「其實吧,這點東西,碎了也就碎了,不值錢,根本不用賠的。」
「但您這麼堅持,那邊拿兩百塊錢吧。」
「聽到沒有,兩百,你這窩囊廢,還不快賠?」楚文飛幸災樂禍的笑着,幾句話沒過腦子就喊出來了,可是說完之後,楚文飛頓時就覺得不對了。
「啥,兩兩百?」
「沈店長,你瘋了?」
「在說什麼胡話?」楚文飛意識到不對之後,當即瞪眼,滿臉錯愕,扭頭便瞪向沈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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