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接引者推開,接引者站在門邊擺出請的姿勢,林天走了進去,接引者沒有跟着進去,而是在外面將門關了,給林天與何不愚騰出單獨聊天的機會。
在總裁辦公室里,林天見到了站在落地窗邊的何不愚,從外貌看,何不愚大概四十五歲,下顎有些胡茬,身高足有一米九,十分魁梧。
何不愚見到林天進來後,轉身看向林天,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坐,請坐。」
林天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這張灰色的靠門布藝沙發,靜靜的坐着視線放在眼前這位男子。
落地窗外可以鳥瞰公司外的景色,何不愚又轉身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才轉身回到總裁位置坐下。
這時何不愚終於開口了,「其實這辦公室原身是我司一位經理的辦公室,真正的總裁辦公室設計得比這個大多了,只是沒有窗,我不喜歡,我用我那間辦公室跟經理的這間換,你覺得怎麼樣。景色美不美。」
林天看向窗外,兩秒後收回視線,點頭承認,「是挺美了,鳥瞰下方會從心滋生出一股王者氣勢。」
何不愚聽到林天這麼說,也是咧嘴笑了起來,對林天的印象有股志同道合的感覺。
「何總裁請我來不會是只看風景吧。不知道有什麼事吩咐。」林天好奇地問道。
「吩咐倒沒有,交易就有一個。」何不愚笑着糾正林天道。
「什麼交易。」林天問。
何不愚看向林天,嘆口氣說,「你不知道,最近我司進來了一批新學員,都是新人蛋子,咱們保鏢界的等級規劃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我司這種正常保鏢公司,沒有半年是訓練不出一位下階銅牌學員的。」
「訴我冒昧,我曾經調查過貴司,貴司在一個月內訓練出了五位下階黃金保鏢,三十位下階金牌銀牌保鏢,十五位下階銅牌巔峰保鏢,不知道貴司是怎麼做到的。」
林天聽到何不愚這句話皺了皺眉頭,敢情何不愚是想要林天的保鏢訓練方式啊。他爺爺林華曾經對林天說過,訓練方式不可以交給外人,這樣會對公司不利。
不僅林天不說,連公司裏面的五十名保鏢都會守口如瓶,有些類似被洗腦了。
何不愚見林天臉色變了後立馬說道,「你先別急着拒絕,我知道訓練方式是保鏢公司的核心機密,我說的是讓貴司的兩位金牌保鏢來我司當教練,工資跟吃喝我負。」
林天見到何不愚這句話臉上的凝重之色這才有些放緩,如果派兩位金牌保鏢到效力公司當教練,這還有些商量。
如果說訓練方式是茶葉,在林天手上時可以泡出一杯味道很濃的茶,但如果反覆使用幾次,茶味就會被沖淡。
就拿如今已經成型的保鏢正在訓練新學員來說,他們頂多能訓練出下階銀牌保鏢,而且訓練期限很長,不像林天能在一個月內訓練出下階金牌保鏢。
即便林天派兩位下階金牌去效力公司當教練,訓練出的只是下階銀牌保鏢,下階銀牌保鏢再訓練只能練出下階銅牌保鏢,下階銅牌保鏢在任何保鏢公司都是一抓一大把,不算稀奇。
確定無風險後,林天才將心收回肚子裏,不過竟然是交易,總不可能只讓林天單方面的付出吧。他能受什麼益。
抱着這個疑問,林天問向何不愚,「不知道這次交易我又能得到什麼。」
何不愚笑了笑很是輕巧的說,「我可以幫你解決你的官司。」
林天眉心皺了起來,面部表情有些不屑,畢竟他有證據,有唐律師,他相信這場官司能打贏,所以何不愚的交易條件對他來說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何不愚似乎看出了林天心中所想,他笑着說,「秦大富是龍飛揚的表哥。」
林天一臉迷茫,何不愚這才想起林天不認識秦大富,他又加了一句,「秦大富是人民法院的總庭長,這次官司就是由他主持。」
林天恍然大悟,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上訴狀被撤回了,而且優盤裏面的視頻也被刪除,原來龍飛揚有這層關係。
庭長想把上訴狀撤回都是輕而易舉,更別提總庭長,視頻多半是何不愚口中的那位秦大富搞的鬼。
「怎麼樣。要不要交易。」何不愚笑着說道,在他心裏,這次的交易是沒有懸念的同意。
林天想了想,要是真的像何不愚所說的那樣,那這場官司輸定了,甚至還有可能被賠償到破產。
「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林天咬了咬牙說道。
「什麼。」
林天淡淡說道,「我們公司的下階金牌保鏢目前都有任務在身,脫不開身,如果想訓練,只有兩個月後合同到期了他們才能過來。」
何不愚一口同意林天的條件,「可以。」
林天聽到何不愚同意後舒出一口氣,本來他還以為何不愚會拒絕的,他在心裏都已經準備把公司最後的兩名金牌保鏢派到效力公司了。
雙方談完交易,這交易只是語言上的交易,並不會經過法律,所以沒有合同簽,大家都是生意人,一言進出駟馬難追,自然不會耍賴。
林天站了起來,提出告辭,何不愚也站了起來,滿面春風,他對林天說,「這些年來其實我一直都在抓龍騰公司的毛病,大大小小共抓了不少十餘件,要是抖出來絕對夠讓龍飛揚進大牢十幾年。」
林天雙眼露出精芒,何不愚繼續說,「這次官司過後,我便將龍騰公司的這些毛病交給你,算是買一送一。」
「好。」林天激動地雙手抱拳面向林天,「那我先告辭了。」
何不愚點點頭,林天這才走出這間總裁辦公室,林天走了後何不愚這才坐下,躺在辦公椅上閉着眼,心裏打着什麼算盤誰都不知道。
林天回到林氏安保公司里,等候着消息,要是法院撤庭會以短訊形式發到林天手機上。
剛回去時林天情緒很是激動,可到了晚上,信息依舊沒有發來,林天的心情變得十分沉重,難不成何不愚在耍他。明天就是開庭日了,至今尚未有消息。
要是何不愚耍他,下階金牌保鏢自然就不會過去當教練,這交易也作廢。
第二天一早,林天早早就醒來了,他一起床就點開手機,看看有沒有信息,可現實卻讓他十分失望,哪有撤庭信息。連10086也不來打攪。
林天嘆出一口氣,白高興了一整天,看來必須要面對現實了,待會兒就要開庭。
十點開庭,八點林天先去朝洋區接唐律師,唐律師跟林天越好了,今天開庭會幫助林天,當林天的法律。
九點半林天跟唐律師來到了n市人民法院,兩人先入庭,靜等時間。
法庭很是寬闊,至少有兩百平米,最上面是一排松木製成的台子,正是法官的審判桌,審判桌中間是塊警徽。
在下邊另有三個桌子,左右八字形斜着的桌子能坐四人,正是控告與被告的桌子,中間的是方形一人坐,是書記員的座位。
再下去,就是陪審團的座位,分為兩邊,中間是條路,有些類似教堂的座位,一排排很整齊。
林天在法庭里見到了龍飛揚,見到龍飛揚滿面春風的捋着八字鬍林天就有些惱火。
龍飛揚也見到了林天,他只是瞄了林天一眼,眼神里卻帶着無盡的不屑,仿佛在說,跟我斗,還嫩了點。
時間到,三位法官與一位書記員走了進來,中間的法官走的比較前,後面兩個法官比面前的法官落了差不多兩步,書記員則是抱着一疊資料跟在三位法官的後邊,是最後一個進來的。
龍飛揚見到這三位法官,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林天倒是一臉沉重。
法官來了,審判桌上的牌子也都翻了過來,露出三人的名字,林天從左往右看,最左邊名為陶勵,中間的名為顧偉軍,右邊的名為高朋,哪有什麼秦大富。
最中間的顧偉軍就是剛才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想必就是審判長,其餘兩人都是審判員。
官司過程控告跟被告雙方律師鬥智鬥勇,林天跟龍飛揚都不懂法律,只有法官提問時他倆才會開口。
過程很是無聊,官司持續一個小時後,最終有林天跟唐律師這邊贏了官司,唐律師畢竟是老油條了,法律方面自然比龍飛揚請來的年輕律師還懂,加上證據又充足,林天贏也在意料之中。
退庭了,龍飛揚灰頭土臉的走出法庭,林天等人則是興致昂揚,林天心想,自己肯定被效力公司的總裁何不愚蒙了,虧他還那麼相信何不愚。
林天跟唐律師一臉精神地退出這家法院,在法院走廊告示牌里,有不少公務員扎堆看着告示牌上的公告,林天因為好奇瞄了兩眼。
不看還好,這一看把他嚇傻了。
公告牌上面寫着的意思很易懂,大概意思是這樣,n市人民法院總庭長秦大富因為貪腐、包養小蜜等等原因,最高人民檢察院審判結果是剝奪政治權力終身,並且雙規,總庭長由顧偉軍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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