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海和平京和電視應該是同步的呀,之前給無賴下禁止sāo擾令的時候何沛媛可是答應過看完後要第一時間告訴顧問「老齊有多麼睹物思人」的,這片子都結束好一會了,楊景行好像等不及了,給女朋友發了條信息:都成你們的粉絲了,可以來平京開專場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們什麼安排?
幾分鐘都沒有回信,是不是有什麼畫面讓姑娘不高興了?楊景行繼續發信息:都很高興要去喝酒,可是一個美女也沒有。
這邊徐安還挺過意不去,覺得害四零二沒能跟三零六一起作階段性的總結慶祝,跟不跟女朋友過洋節日倒是沒那麼重要。
可是沒人要帶顧問慶祝呀,電話短訊的基本禮節都沒有,可能女生們這時候都忙着師長家人男朋友吧,可是女朋友總該有點表示呀,楊景行不甘心了,給何沛媛打電話。
響鈴幾聲後倒是接通了,姑娘那頭挺安靜的,楊景行就沒敢叫囂:「……在開會?」
還是信號暢通的聲音,還是沒回應。
楊景行嘿:「怎麼了?把青春美少女拍丑了?」
「怪叔……」簡直平地一聲雷,電話那頭突然是三零六的集體喊叫:「我們想你了。」畢竟都是器樂選手,女生們的喊話並不整齊,情感色彩更不統一,王蕊是響亮熱情,柴麗甜郭菱積極參與,於菲菲高翩翩不卑不亢,蔡菲旋公事公辦,邵芳潔則濫竽充數,年晴有氣無力說的她們想你了。
楊景行哎嘿:「……標杆呢?」
柴麗甜高要求:「標杆沒說話,掛了重來。」
王蕊一視同仁:「老大也沒說……」
「我指揮!」齊清諾重任在肩:「重來,再排兩遍,太不走心了。」
柴麗甜立刻找問題:「最該走心的人不出聲,主角怎麼能啞火?」
蔡菲旋是理解的:「標杆才不跟你們一起想呢。」
郭菱準確點:「就不是一個想法。」
齊清諾像個領導:「標杆你要先放下個人感情,是不是覺得口號太無力太膚淺了?」
郭菱附和:「太蒼白了。」
年晴似乎有經驗:「語氣的問題,深重的來個示範。」
王蕊還記得這是打電話:「怪叔,本來想說對你說謝謝,太酸了,不配我們的感情……」
於菲菲嘻嘻建議:「再來個深情的!」
柴麗甜積極:「標杆主唱我們合音。」
「是你們太肉麻了好嗎?」何沛媛終於出聲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王蕊氣憤:「你當然不想……」
「他走一個星期了!」何沛媛似乎知道夥伴要說什麼:「有什麼好想的?」
一片嘖嘖聲中,劉副團長倒是正經的:「別扯遠了好不好?我說,怪叔,謝謝你!」副團長似乎更有威信,幾乎安靜了。
楊景行呵:「肉麻……聽徐安哥跟你們說句話吧。」
電話那邊一團叫,慘了慘了,這下可連累年晴了,三零六形象也全毀了……
徐安並沒聽見三零六跟四零二鬧了些什麼,他好鄭重地接過電話:「喂,大家好……謝謝,謝……我不太會講話,我就說,謝謝你們讓音樂變得更美麗……」
楊景行在旁邊喊:「我一直有這個意思,就是不知道怎麼表達。」
徐安似乎會錯意了,呵呵着:「讓四零二跟你們說吧……一定,我的榮幸……」
拿回電話,楊景行再餵:「怎麼樣?有信心了吧。」
何沛媛的聲音:「你們去喝酒呀?」
楊景行嗯:「剛出來,很振奮。」
何沛媛哦:「那沒事了,就這樣。」
楊景行問:「你們還慶祝嗎?」
女生們意見不統一,有些說當然要慶祝,一些頂着壓力表示顧問不在沒意思,似乎還沒個決定……何沛媛不想浪費電話費:「等會跟你說。」
楊景行嗯:「千萬注意安全,別喝酒了……」
「就你能喝?」何沛媛幾乎條件反shè地質問,有點煩:「不說了,掛了。」
專輯團隊不怕什麼安全問題的,很快就在酒桌上大展拳腳了,不過也還是那些昨天今天明天的話題。
十點過的時候何沛媛才給楊景行打來電話,說大家並沒搞慶祝,她和王蕊已經在回家路上。女生們居然有了偶像包袱,覺得一起去唱歌都不方便了,所以決定先冷處理一晚,等明天熱度過去了再集體出動。
何沛媛還是不想跟無賴聊太多,她要跟王蕊繼續過平安夜,你楊景行就喝你的酒去吧。
雖然女朋友有點冷淡,但是熱心人士可不少,這一晚上楊景行接到好些電話和短訊,找楊主任談感想和建議的居多,也有跟四零二聊合作的。都是些專業人士,通過這麼一集還談不上什麼熱度的紀錄片就能聯想發展出很多東西。
何沛媛也不是完全冷漠,到家後給男朋友發了條信息,而且零點過後的電話也接聽了,餵得應該還沒睡。
楊景行先匯報:「回來了,沒喝多少,明天繼續開工。」
何沛媛輕哼:「不是說高興振奮嗎?」
楊景行嘿:「就因為振奮才要更努力,被你們激勵了。」
「騙鬼……」何沛媛似乎要算總賬:「你們晚飯吃的什麼?」
「沒你們豐盛……」
從晚飯開始還不行,何沛媛要追溯到上午,她今天可是一早先到國際名園拿了蓴菜才去上班,為什麼郭菱還要猜測是不是顧問愛吃的?簡直侮辱人嘛。還有,主團吳曉珊中午還去了三零六一趟,當着那麼多的人面問楊顧問為什麼不回浦海過聖誕……不知道吳曉珊晚上發現自己的戲份被減掉一半會不會生氣呢?晚飯前的電話也是夥伴們吵吵着要何沛媛打給無賴的,結果她們又陰陽怪氣的。
不過還是有點高興的事的,何沛媛簡直驚喜:「看到你喜歡的一枝花了喲!」
楊景行沒啥新鮮的:「特jing的求婚錄像吧。」
何沛媛很氣憤,憑啥你一猜就中?肯定有人打過電話了!不是老齊?不是蕊蕊?難道是菲菲?
正經說起來,何沛媛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你還記得小潔的婚禮日期嗎?」
楊景行有印象:「開學之後,國慶之前,九月份。」
「歷歷在目吧?」何沛媛挺表揚的:「刻骨銘心吧?」
楊景行搞不懂別人的婚禮自己有什麼好刻骨銘心的,不過的確對嚴光永哭得不能自制的樣子印象深刻。
無賴別想避重就輕,何沛媛邊揭露邊回憶,可別以為她那時候身為局外人就什麼都不知道,種種種種……所以無賴才去唱了一首《水晶》吧?看錄像上的樣子多深情呀,只差邊唱邊哭了。
楊景行賭咒發誓,自己僅僅是想表達祝福,絕對沒有其他的意圖。
「就算你沒有,也可能聽者有心。」何沛媛的依據是:「反正今天看這段的時候氣氛古怪,突然都不說話了。」
楊景行嘿:「總不能當着你的面說我唱得噁心吧。」
「說了才好,我雙手贊成!」何沛媛還有點發現的:「齊清諾故意不看電視看手機。」
楊景行好笑:「你自己覺得牽不牽強?有什麼你直接來吧。」
何沛媛先不發飆:「那你說她怎麼想的?你最了解她你說!」
「什麼都沒想吧。」
「是呀,就我想得多……」
小吵一架後就舒服點了,然後才說起紀錄片,聽何沛媛的說法,女生們看片子的過程也是比較驚喜甚至不好意思的,感覺還是有明顯的吹噓,片子中的三零六似乎已經是成熟成功的音樂家了。尤其是音樂會,雖然那的確算是三零六的巔峰,但是也沒有片子裏表現的那麼激動人心得像是個絕世壯舉。大家稍稍有點擔心,這麼一集報喜不報憂的片子會不會成為同行的把柄,畢竟三零六也還不是什麼炙手可熱。
藝術吹噓之外,女生們對自己的美貌在片子裏被突出好像是一點不介意的,聽何沛媛的意思,這方面似乎才是夥伴們在電視前的重點關注和討論,比如柴麗甜的某個側面連後腦勺都是完美的,年晴的一套動作又何其瀟灑迷人,王蕊的那個笑容看起來是如此溫柔甜美騙死人……女生們不光要好好回顧錄像,簡直還想聯繫攝像和後期表達感謝。不過何沛媛並不感謝的,她覺得只有自己被拍丑了。
楊景行嘗試忠言逆耳:「你是覺得自己有多天仙啊?這還拍丑了?只不過是把一百分拍成九十分了,怎麼也算不上丑好吧。」
何沛媛就:「你諾諾一千分!」
「他們也說齊清諾好看。」楊景行還是不敢犯死罪:「不過沒說你漂亮的多,對齊清諾對誇獎,對媛媛是讚嘆。」
何沛媛:「才不信……」
比起誰更美,何沛媛似乎更在意徐安他們對年輕人之間關係的看法,會不會覺得四零二私德敗壞?或者是認為三零六內部混?
楊景行嘲笑何沛媛也算是關注過娛樂新聞的,就這點事還想得到見多識廣的前輩們的評價嗎?白日做夢呀。
何沛媛不甘心的,男女關係沒被質疑,那麼無賴明目張胆的弄虛作假有沒有被嘲笑呢:「明明長得那麼醜八怪,電視上把自己弄得……勉強還能看一眼。」
「不好意思!」楊景行忍無可忍:「都說我本人更帥!」
何沛媛很懷疑這世界是怎麼了,顛倒黑白了,不光她大姨沒了正確審美,她媽的朋友也專門打電話說什麼英俊瀟灑有氣質……只有她何沛媛是眾人皆醉我獨醒,所以夥伴們在對電視中的顧問拍照時,她是完全不屑為之的。
何沛媛甚至還責怪無賴在電視中的話說得太滿了,應該謙虛一些的,只是拍攝那會她還不好提意見。可是王蕊她們就好騙,還被顧問的話感動呢,以至於看片子後半段的時候,明明是心裏是發虛的,還是被感動了的樣子,具體表現就是大家的調侃變少了,像是看別人的勵志故事一樣,彼此還真的回憶一下樂團的奮鬥歷程呢,更誇張的是劉思蔓還抹眼淚了。
何沛媛強烈訴苦:「看完就要我給你打電話,要一起謝謝你,瞎子就說了一句特別……我覺得很誇張的話!」
「怎麼說?」
「她說……」何沛媛都難以啟齒:「其實男人都很累,只是他們不說出來。」
楊景行啊哈哈笑。
何沛媛也好笑:「我就說你成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當時感動嗎?」
「想我啊?」楊景行嘿嘿:「感動,當然感動。」
「哼……」
楊景行說完:「我最感動媛媛能同意這麼多美女對我說這種話,太感動了。」
何沛媛可委屈:「我不同意能怎麼樣?你以為我真的很願意啊,都因為當時氣氛……太詭異了。」
楊景行害怕了:「詭異?」
「嗯……」何沛媛嘗試描述:「反正看完了她們又不鬧又不笑,不知道在想什麼。」
楊景行不信:「不會吧,我想像中應該是敲鑼打鼓沾沾自喜又要紅了。」
何沛媛記不太清楚的感覺:「也說了,但是不太像平時,反正王蕊要我打給你,我說你肯定和他們在一起,讓人看笑話以為我們真的沾沾自喜……」
楊景行說:「也值得驕傲一下,徐安就想讓我給你們打電話,我又不能說你不准。」
「如果你當時打過來我不會生氣。」何沛媛在假設中大度一次:「她們也想知道你看完沒,好像都沒諷刺我。」
楊景行還是堅持:「從來也沒諷刺過你。」
何沛媛放過歷史問題,先說今晚:「菲菲說只看電視都不知道你是誰,介紹都沒有。」
楊景行是覺得:「要介紹的都是小人物。」
「瞎子就說只要把你的作品傳播開就都知道了。」何沛媛有點受不了:「又說你原來見那個編務的時候……說你背後也為三零六做了很多。」
楊景行咦嘿嘿:「誰讓你們美女多。」
「能不能別這麼說話……」何沛媛顯得自己多麼好好說話一般:「都是你自己,其實她們商量的時候都是認真的,都有點感動的,可是你一說話就不正經!」
「那我怎麼辦?」楊景行懊惱着嘴硬:「說我也想你們?媛媛能給我好果子吃嗎?」
「我怎麼了?」何沛媛氣呼呼:「我會為這樣的事生氣嗎?」
楊景行問:「你不會嗎?」
何沛媛可能自我審視了一下:「反正當時不會,因為就是純潔的友情,楊景行和我們的音樂友情,想的都是你和三零六一起為了音樂努力的時光,當時的想你就是這個意思。」
楊景行嘆氣,自責自卑:「我想的……就是媛媛用屁股寫我的名字。」
凡是無賴的話都要反對反駁吧,何沛媛就問:「那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跟美女開開低級玩笑呀?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楊景行稀奇了:「今天怎麼了?媛媛也感動了?」
何沛媛似乎猶豫:「不是……因為後來把話都攤開了。」
楊景行好像有點緊張:「什麼話?」
「就是那些話,一直在小潔家聊到十點。」何沛媛問:「你還記得那年聖誕節嗎?」
楊景行知道所指:「怎麼說起這個了?」
何沛媛反問:「不能說嗎?」
楊景行嘿:「當然能說,只怕有點尷尬。」
何沛媛倒是開明了:「總不能一直尷尬下去吧……菲菲提起來的。」語氣還是有點責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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