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後的第三天,楊景行在住處沒出門,作曲軟件上的鋼琴奏鳴曲終於開始動工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一天也再沒接到什麼重要電話,除了下午詹華雨打來,叮囑他耐心等待齊清諾消氣,男人要能忍讓。
星期五,楊景行依然沒出門,下午接到齊達維的電話,齊達維是成熟男人的語氣:「公司也沒去,忙什麼?」
楊景行說:「學校有點事。」
齊達維邀請:「晚上過來喝一杯?」
楊景行說:「不了……免得諾諾煩。」
齊達維哈哈一笑:「我不告訴她……想開點,沒事兒。」
楊景行嗯。
齊達維說:「有時間就來玩,我覺得盼盼這姑娘還是不錯,應該有展。」
楊景行說:「酒吧薰陶得好,您影響得好。」
齊達維拒絕:「別說這種話,你和諾諾以後也還是朋友,對不對?」
楊景行說:「能當朋友也好。」
齊達維表揚:「對,你們都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都瀟灑一點……對了,把你的卡號給我,還是把那筆錢轉給你。」
楊景行說:「好,我短訊給您。」
晚上九點多,魯林又給楊景行打電話:「四大師……採訪你個問題,你的小學和初中在哪讀的?」
楊景行笑:「搞什麼西瓜?」
魯林無聊:「我看你記不記得,哈哈……我剛遇到諾言,講你們分手了?」
楊景行嗯:「分了。」
魯林驚呼:「我操,還是你牛逼,一年一個啊,加油,馬上大三,準備好!老子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有五年制了,哈哈哈……」
楊景行笑:「大三休息,養精蓄銳。」
魯林覺得:「也行……那你可以給兄弟點時間了啊,你過來,還是我們過去?老子怕你講話當放屁,說不定明天又搞一個,想跟你搞一頓酒都沒機會。」
楊景行說:「過幾天,我過去找你們。」
魯林還是不放心:「你這幾天看到美女了千萬別衝動,不然又放我們鴿子。」
兩個朋友聊了好一陣,魯林說就是前一會,齊清諾從九純的朋友群里退出了,雖然表現得很禮貌,可張柔還替楊景行打抱不平。
魯林並不說齊清諾的壞話,不過他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沒什麼對錯可言,感覺確實很重要……
星期六早七點半,楊景行就到學校食堂,給安馨打電話。食堂同學不多,但是楊景行好像比往日更受關注,熟人的迎面一笑也不太自然。
安馨穩重地來了,沒去找吃的,先到楊景行跟前來,也不問什麼,靜候安排。
「這麼快。」楊景行像是表揚:「先吃東西。」
安馨點頭:「好。」
端了牛奶包子到楊景行對面坐下,安馨說:「……這幾天我沒和昕婷打電話,孔晨荷打了的,有些事聽她說。跟指揮和樂團見面了,彈了你和海頓,說還行。」
楊景行點頭:「那就好,我們也加油……我和齊清諾分手了,聽說沒?」
安馨不看楊景行,點頭嗯:「昨天晚上回寢室,聽她們說。」
楊景行笑了:「這麼受關注,才幾天。」
安馨勉強笑一下,不說話。
楊景行說:「我可以給池文榮一點失敗的教訓,要好好珍惜女朋友啊。」
安馨不表意見:「……孔晨荷昨天跟我說,你來了就告訴她。」
楊景行點頭:「我正好問問昕婷的情況,等中午。8小說`」
從上午的小課來看,楊景行並沒受失戀的影響,依然是保質保量地對安馨進行指導和點撥,安馨也依然虛心好學。楊景行甚至要求更嚴格了,比如一個樂句,安馨連續五次六次還沒有很好的進展,楊景行就不會再給時間,留當課後作業了。
柴麗甜幾人稍晚點到樓上,也是緊鑼密鼓地對楊景行的新作品進行練習,於菲菲好像在接受柴麗甜的建議,柴麗甜也需要同伴的意見。
課間休息的時候,孔晨荷來敲二零四的門:「我在上面……等會等你們。」
楊景行說:「讓甜甜她們等一下,我等會上去。」
孔晨荷點頭。
十一點半,二零四下課,楊景行說:「我上去跟甜甜她們說一下……你等不等孔晨荷?」
安馨猶豫了一下點頭:「我在這等。」
楊景行上樓,三零六教室就四個人,柴麗甜有點微笑相迎,邵芳潔不看楊景行,於菲菲斷斷續續地看,孔晨荷無所事事。
楊景行不浪費時間:「甜甜來一遍。」
柴麗甜大方:「好。」
邵芳潔看:「我呢?」
楊景行說:「當然一起來。」
說是竹笛獨奏,卻是二胡當引子,一上來就是鏗鏘有力一連串,然後急轉而下氣若遊絲,帶着笛子以一個要求有漂浮波紋感的長音登場。
柴麗甜的氣息飄中有穩,準確地控制着音量的微弱起伏變化,在這個音的末尾加重一下力度,接上後年幾個音符,算是形成主題。
整體來說是一挺大氣竹笛曲,大部分時候旋律是比較寬廣洪亮的,少些時候的輕柔婉轉都大多是過度只用。
大氣之上略有炫技,但是對柴麗甜來說不是很難,因為並沒有對氣息的誇張考驗。曲子的表現形式很豐富,有連綿起伏似乎天高海闊的長樂句,也有需要用「顆粒感」去表現的色彩繽紛。
笛子的顆粒感是個新鮮說法,好長一條,要度要力度,柴麗甜也盡力而為了,再加上邵芳潔二胡在背後用悠遠綿長作承托,效果也還不錯。
六分鐘的獨奏,還是挺消耗體力的,吹完之後,柴麗甜要鬆口氣,笑得燦爛一些。
楊景行拍手:「甜甜果然是甜甜……小潔菲菲別吃醋。」
邵芳潔乾笑,於菲菲搖頭。
柴麗甜對楊景行說:「馮教授叫我轉告,謝謝你對笛子的理解和重視,讓我就用這當畢業作品。」
楊景行得意哈哈:「不過還是有一些小提議,先第一個音別繃太緊……」
柴麗甜點頭:「我知道,是這麼想的,但是要先熟透了才能遊刃有餘。」
楊景行給大拇指……
柴麗甜的簡單幾條講完,楊景行再聽聽邵芳潔和於菲菲的,表揚之後也提點要求。
於菲菲有理由的:「剛剛是緊張……」
楊景行笑:「我剛單身你就緊張?別怕別怕,我還在療傷期。」
於菲菲哭喪着臉用力聲明:「我們全體約好了不對外面說的,不知道誰,現在全知道了!」
楊景行說:「這事還能保密嗎?也沒必要……還有一個,八十四小節往後的五個小節,上次也跟你提了一下,你簡單理解就是左右手要輕重有致。」
於菲菲有點委屈了:「我記住了……剛剛是,注意力不集中,有點亂。」
楊景行點頭理解:「下次注意……行了,吃飯去。小荷走,安馨還在等。」
出了教室,楊景行問孔晨荷:「昕婷那邊怎麼樣?」
孔晨荷說重點:「前天,那邊星期三的時候,樂團排練的時候叫她去了,耶羅米爾沒在,樂弦介紹給樂團的,不過好像之前都知道她。`」
邵芳潔說:「肯定知道。」
孔晨荷又說:「當時給樂團彈了你的奏鳴曲和海頓的,你的本來只彈第一樂章,後來是小提琴席要她彈完的……還跟她握手了。」
楊景行想像:「評價應該不錯。」
孔晨荷看楊景行:「她肯定謙虛的,就說還行,我知道她。」
楊景行點頭。
孔晨荷又想起來:「哦,今天艾自然準備帶她去法拉盛玩,聽說好多中國人那地方,館子也多。」
楊景行笑。
孔晨荷繼續想:「下星期樂團去拉斯維加斯,她不去,艾自然沒時間。」
楊景行說:「那就叫她好好學,別光記着玩,離了翻譯不行?」
孔晨荷搖頭:「沒有……主要是學,玩是其次。」
到了食堂,三零六幾個終於可以遠離楊景行了,剛剛一路都明顯不知道說什麼的。
孔晨荷還在雜亂無章地回憶:「還有,那天見樂團的時候,當時好多人都問起你……後來見面打招呼也問你。」
楊景行笑:「這些人真不懂事。」
孔晨荷說:「不是,都知道是你的學生。」
楊景行問:「你們幾天打一次電話?」
孔晨荷說:「一兩天。」
楊景行懷疑:「有那麼多話說嗎?以後儘量少點,不然她成天就等着打電話了。」
孔晨荷點頭,有點暗淡。
安馨支持老師的:「一個星期一兩次差不多,還有家裏,教授……電話費都不知道多少。」
孔晨荷委屈了:「基本上都是我打過去的……」
楊景行解釋一下:「主要是讓昕婷儘快適應,她現在還在新鮮期,都還沒進入適應階段。」
孔晨荷點頭:「我知道……我怕她孤單。」
楊景行說:「那就偶爾打一次電話,效果會很明顯,天天打,不一定能排解孤單。」
孔晨荷想:「……可能。」
楊景行這三人影響生意,平時周末很受歡迎的小炒窗口,被楊景行一站,沒人來了。
吃的時候就沒什麼說的了,楊景行動作也快,刨完跟安馨說:「明天還是八點,你早到了就先去等我。」
安馨點頭。
楊景行說:「你們慢點吃。」
孔晨荷又想起來:「哎……你的事,我跟不跟昕婷說?」
楊景行點頭:「告訴她,再回來帶禮物要多帶一份了……所以更要努力。」
孔晨荷點頭。
楊景行還是趕去了酒店,和孔亞飛聶少英見了一面,還有和他們一起過來的mv女主角,叫解偉煊。
解偉煊算是孔亞飛的師妹,平京電影學院表演系二年級的學生,無妝見的楊景行,整體看上去比較符合之前楊景行和孔亞飛商量的定位要求。這個女生不是普遍標準的那種漂亮,長相有一些個人氣質,雖然不算特別出眾。解偉煊身高接近一米七了,算不得小鳥依人,不過好在演對手戲的都是一米八以上的。
楊景行對演員沒什麼興趣,點點頭:「辛苦了。」人家花兩天時間拍個mv掙個幾萬塊也不是在朝理想前進,跟拍廣告沒啥兩樣。
解偉煊還是禮貌的:「謝謝楊總。」
楊景行和孔亞飛談事情,也看了聶少英更明確詳細的場景勾畫。這兩天導演和美術會在宏星的協助下準備攝影棚和道具,孔亞飛隨口一提的雙機位要求楊景行也滿足了,不過攝影師要明天才能到。
用孔亞飛說法,都是全才,拍了電視劇拍廣告,拍了廣告拍mv。
聶少英把照片贈送給楊景行,十幾寸還挺大的,黑白色的正臉,好像沒啥表情,背景完全虛化,後期處理得挺有質感,但是沒修飾毛孔鬍鬚之類。
楊景行看了一下後感嘆:「我都覺得自己也像個藝術家了,謝謝。」
聶少英笑:「是我善於現捕捉藝術家的氣質。」
可楊景行說不需要聶少英幫忙拍三零六樂團的宣傳照片了,而且也不請客吃飯什麼的,聊完事就告辭。
晚上八點多,楊景行正在家裏奮鬥的時候,王蕊打電話來了,開宗明義:「老大叫我跟你打的……我們明天去醫院,你去不去?下午。」
楊景行說:「你們去吧。」
王蕊問:「你不去?」
……王蕊還想自掏腰包組織個什麼活動,楊景行也不給面子。下周三零六就可以拿到定做的衣服了,楊景行也不敢去看。可氣死王蕊了。
九點過,喻昕婷又給楊景行來短訊,而且還是國內的號碼:我會一直努力。
楊景行更簡短回覆:好。
星期天早上,楊景行快九點才到浦音北樓。不過安馨也沒閒着,正在搞基礎,這是她的優點之一,從不厭煩每天對最基礎的東西進行一兩遍扎紮實實的演練。
楊景行把手上的一沓譜子放在一邊,對安馨說:「奏鳴曲,上完課你再看。」
安馨笑一下:「……謝謝。」
楊景行開始:「昨天的……」
今天樓上沒三零六練習了,楊景行和安馨比較清淨,而且孔晨荷也沒來。
雖然課程比較高強度,但是中午下課後,安馨還是比較高興的,起身活動筋骨的同時朝在哪擺放了幾個小時的譜子伸手:「我看看。」
楊景行說:「我有個建議,先別動手,仔細讀……不是我自吹。」
安馨笑:「當然……我吃飯了再看。」
楊景行點頭:「走,我還有事,不去食堂了。」
晚上,楊景行仔細打掃了住處的衛生,給母親打電話:「媽,給你說個事,別大驚小怪。」
蕭舒夏可能感覺到兒子的語氣,估計又是什麼值得她去吹噓一番的了,就有點迫不及待了:「你媽是大驚小怪的人嗎?快講。」
楊景行說:「我和齊清諾分手了,友好分手,性格不合。」
好一會後,蕭舒夏才叫:「你兒子分手了!失戀了!」
沒聽見楊程義的聲音,蕭舒夏又來和楊景行說話了:「兒子,誰要分的?」語氣特別的媽媽。
楊景行說:「不是誰要分,就是感覺兩個人不合適,就分了,商量着分……我們年輕人就這樣,不像你們老一輩。」
蕭舒夏現在好像不敢吼兒子,但是避免不了焦急:「你說,你說……上個星期,是上個星期,你還說好好的。」
楊景行解釋:「免得你擔心,其實以前就有些小問題……」
蕭舒夏問重點:「誰先說的?總有個人先開口!齊清諾,我們家對她不差吧!啊?」
楊景行聽着那邊父母的低聲爭論,還好,接下來說話的變成了父親,楊程義大老闆處變不驚的,還要鄙視一下老婆:「你媽四十幾歲人的人還是沉不住氣。」
楊景行笑:「正好,我跟你說。我和諾諾是友好分手,以後還是朋友的那種,所以你們別擔心。」
楊程義嗯一聲:「不管事情怎麼樣,你能這麼說……是我兒子!」
楊景行哈哈:「你好像也沒沉住氣。」
楊程義不介意:「齊清諾這個女孩子,也是比較浪漫主義,就說上次她來九純,我是覺得不合適的……」
楊景行膽敢提醒父親:「哎,分手是分手了,我也聽不得有人說我前女朋友的壞話。」
楊程義說明:「這不是好話壞話,性格合不合適,我還是覺得兩個人應該互補,雖然齊清諾也是一個優秀的女孩子……」
楊景行告饒:「行了,你別教育我,給錢就行了。」
楊程義還是有點擔心的:「我不知道這件事你處理得怎麼樣……她父親母親有沒有什麼誤會?」
楊景行說:「諾諾也是為了我省去麻煩,跟她爸媽說是她不要我了,她媽好像還有捨不得。」
楊程義哈哈豪爽一笑:「我估計齊清諾就是不喜歡你這麼不要臉。」蕭舒夏在一旁極力呵斥老公,你還笑。
楊景行笑:「那我也改不掉了,遺傳的,我媽。」
楊程義也想得開:「那我就放心了,你跟你媽說。」
蕭舒夏那電話的動作肯定神:「兒子,你說……」
楊景行說:「我說了,我和諾諾和是友好分手……」
蕭舒夏簡直氣急敗壞:「你還諾諾!?」
楊景行笑:「叫習慣了,其實朋友也可以這麼叫……你要不信,我讓她給你打電話說。」
蕭舒夏幾乎呸:「我不接她電話!」
楊景行好笑:「別啊,你兒子又沒什麼損失,也不傷心。」
蕭舒夏忿忿:「不傷心……我信你!?」
楊景行說:「本來就是,和和氣氣分手總比鬧得頭破血流那種強吧……」
這個電話一時半會肯定是打不完的,楊景行不斷展現着自己的灑脫與快樂,逐漸地把蕭舒夏都給麻醉了。
不過蕭舒夏也不是等閒之輩,齊清諾沒了就沒了,在浦海,齊家也就那樣。在九純,楊家還行,蕭舒夏能夠在一分鐘之內想起來的,給楊景行準備的後備部隊,不說一個排,一個班是綽綽有餘了。浦海有兩個,曲杭有兩個,還有還在九純讀高中的……根本不是問題!
楊景行確實是不要臉:「有沒有你特別特別喜歡的?沒有就算了,我還是自己來……我這人選比你還多。」
蕭舒夏也就是會講幾句大話:「你可別亂來,男人要負責任……」
楊景行哈哈:「我知道,我遺傳我爸。」
蕭舒夏不知道急個什麼,還想起來那個小喻,小喻不錯的,你看文文靜靜規規矩矩的,話不多說,哪像齊清諾,哈哈哈哈起來像個男人。
什麼,小喻出國了工作?蕭舒夏簡直有點失落,她手中這些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急中生智,蕭舒夏又想起一個後備的,聽說某個朋友的朋友的女兒在交大讀書,高等學府,關鍵是聽說距離浦音好像挺近的。
蕭舒夏居然說什麼浦音連交大的腳趾頭都不如,楊景行也是被傷了心。
現自己確實也是太過心急之後,蕭舒夏同意放兒子一馬,那就不認識女孩子,換車吧,換輛好車,悍馬如何?
好不容易掛了母親的電話,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楊景行給齊清諾短訊: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好多關心的人,你慢慢解釋吧,我是幫不上忙了。
齊清諾回復了:我滾瓜爛熟了,你也是,各自安好吧。
楊景行沒再糾纏,放下電話,打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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