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點菜的時候,齊清諾給楊景行打來電話,但是和甘凱呈的通話時間更長一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甘凱呈更多角度地了解了三零六在台灣的情況,然後也旁觀者清地讓齊清諾知道了男朋友在宏星的處境,當然是比楊景行自己說的要好得多。
吃飯的時候,甘凱呈以十來年的製作人經驗,正經地給了楊景行幾個方面的提醒和建議。
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學會妥協,歌手的唱功、樂手的水準,製作的費用,都需要製作人去妥協,雖然張彥豪和童伊純都大放厥詞,但是楊景行肯定還是要妥協。
至於溝通和妥協的技巧,甘凱呈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相信楊景行會很快上手。
楊景行認真聽着,但也會提醒甘凱呈:「我還好,你是大頭。」
甘凱呈笑:「我無所謂了,金牌製作人的帽子一天兩天摘不掉。」
蘭靜月威脅楊景行:「你就不一樣。」
楊景行又跟甘凱呈商量想用一首春蟲的詞,畢竟有了詹華雨的授意,立意就當是對上個世紀黃金年代的回味懷戀。
甘凱呈覺得童伊純應該會有興/」
李鑫接過了詩集點頭:「那是百分百的,其實你想一想,那時候也有好多歌詞沒現在的精緻,可以說是假大空,在沒有心的沙漠,沒有愛的荒原……呵呵。」
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暫定首選方法是把那些精緻短小的詩抽出幾首比較有氛圍的組合一下,這樣應該不至於得罪原作者。
吳苑有好想法:「接不起來就加評語,拍馬屁,一伌一舉兩得,哈哈哈……」
楊景行笑:「對我來說是難度太大了,只能拜託專業的。」
李鑫說:「這個我再好好看看,儘快給你答覆。」
接着,吳苑也想再和楊景行溝通一下。楊景行卻說他不敢發表意見,雖然才入行,但也明白創作最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會事倍功半。
吳苑明確說:「我以前是和甘經理商量的,他叫我來找你,你不用客氣。」
楊景行就打腫臉充胖子,被吳苑問起旋律好或者歌詞的細節了,他就但求無過地說一些廢話。
吳苑很快看出來了,有些責怪:「鑫給我說你不會這麼保守啊。」
楊景行說:「我說實話,吳苑姐的歌我都認真聽過,個人覺得有點兩級分化,像《悲傷的幸福》、《深宅大院》、《小溪》這些都太優秀了,而且風格多變……」
吳苑呵呵笑:「深宅大院你也聽?」
楊景行說:「我當時聽了就覺得作曲一定是個男人,太大氣了,現在鄭重道歉。」
吳苑哈哈:「沒關係,我喜歡……然後呢?」
楊景行說:「還有一些歌我個人感覺就是為了交稿,就沒有了那種驚艷的感覺。這是我的個人想法,可以當我放屁。」
吳苑和李鑫都笑,吳苑說:「沒什麼,催得急了,我也混唄抄唄。所以你是擔心我這次也不夠驚艷?」
楊景行說:「不是,因為我沒有了解,把握不到風格,所以不敢信口瞎說。」
李鑫明白了:「所以他也不敢給你畫框框。」
楊景行繼續對吳苑說:「而且上午透漏出來的構思已經很好了,我覺得我能做的就是編曲上下功夫,到時候再仔細斟酌。」
李鑫提醒楊景行:「編曲她也懂的。」
楊景行點頭:「我知道,不過我估計能插上話。」
吳苑哈哈笑:「了不起我插話,你們學校畢業的我知道,很專業……」
李鑫又提醒吳苑:「他還沒畢業,大二還沒開始吧?」
……
三個人聊了有一陣,後面又閒扯開,兩位才女都有很多有趣的從業故事可以分享一下。而且看得出李鑫和吳苑挺親密,快四點的時候離開工作室是手牽手的。
楊景行今天沒有加班,下午和晚上都在家和齊清諾打電話。台中的觀眾依然熱情,雖然三零六今天演奏的《雲開霧散》,但是包括幾首獨奏在內都得到了相當程度的肯定。而且幾天下來,三零六和主團也算熟悉了,大家表現得都很得體,除了個別人對齊團長的突出尊重讓人懷疑。
接下來幾天,楊景行都是按時上下班甚至加班,工作也基本全是圍繞着童伊純的新專輯。
星期二,楊景行和沈奕博聊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把人送走,緊接着又要應付突然有了新靈感的童伊純。
不過晚上傳來喜訊,《就是我們》在台中獲得了爆棚的反應。發達的欣喜社會,據說當晚都有不少人是衝着三零六去看音樂會了,而且上座率也越來越高。
除了當地電視台的零星新聞,小巨人甚至想安排三零六上一個節目做做專訪。雖然齊清諾是事後才了解到那時一個不談收視率的以中來年觀眾為目標的冷門節目,但是她當時就拒絕了。楊景行很支持。
星期三,楊景行上午看了郝勝峰在原來的基礎上修改的一首編曲,稍微提了一點意見,當時就修改了,然後一起去給甘凱呈過目。
下午,熟讀春蟲詩集的李鑫又到工作室,把精心篩選的幾首短詩和一些句子都列了出來,並且有幾個模式的拼湊方法可以讓楊景行選擇,楊景行對還說得過去的精選創作意圖佩服之極,當即決定就那麼干,也不請示誰了。
三零六那邊出了點小狀況,難得的一天休息,郭菱幾人出去逛小吃,吃得鬧肚子了。台灣方面相當重視,知道了馬上拉人去醫院小題大做好一陣。王蕊非常氣憤,根本沒必要的事,還弄得怪叔叔打電話去慰問了。
星期四上午,吳苑把自己已具雛形的歌曲拿來給楊景行看。楊景行這次就大膽了一點,邊在鍵盤上演奏輕重緩急高低邊和吳苑一起感受,當然,他只提模糊的建議,最終決定還是吳苑來做。吳苑的理解想像能力很強,很願意聽取意見。
用了兩個小時時間,兩人都信心滿滿這會是一首非常優秀的歌曲,再精雕細琢一番,就可以拿給甘凱呈和童伊純看了。
三零六是下午才到高雄,馬上投入準備,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艱苦作風,因為台北音樂廳的小廳演出已經敲定,就是這周六晚上。
可是女生們要求升得飛快,王蕊現在覺得只有那種山呼海嘯的夾道歡迎才算是真紅。可三零六現在上街根本沒人認得出來,就連台中的第二晚她們去夜市,也沒撞上一點運氣。
不過整個古今流韻音樂會都是成功的,浦海電視台已經做跟蹤採訪報道了,而且準備多給三零六一點時間。可是齊清諾沒個人露面,而是威逼劉思蔓以獨奏代表的身份說了兩句,並且讓攝像機拍了一會三零六排練的鏡頭。
民族樂團看樣子是真的給了三零六足夠的自主權,大部分事情基本上都是讓齊清諾決定,行政和陸白永全撒手不管,吳秋林也只當後勤。
星期五上午再和李鑫見面後,楊景行下午就約見了童伊純,提起用春蟲的詩詞做一首歌這件事。
童伊純有些不太相信:「你確定是匯拘芬?我伯伯,我爸爸的哥哥認識孟建位,而且比較熟!我公婆應該也知道!」
楊景行說:「我見過面,李鑫也見過,就是因為上一首歌。」
童伊純有些想不通:「為什麼老闆沒跟我提過?」
楊景行說:「我先問你的意見,你同意了,我們再去告訴老闆,他之前就跟我提過,但是因為沒把握得到允許,我就一直拖着。」
童伊純點頭,看楊景行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你怎麼認識匯拘芬的?」
楊景行苦笑:「因為我女朋友的媽媽認識匯拘芬。這本詩集出得很低調,我想本意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但是能唱出來,她本人應該不會太太反感,《心情的承諾》就是這樣。」
童伊純沉吟了一下,認真對楊景行說:「這個我再考慮一下,儘快答覆你,好吧?」
楊景行當然不敢說不好。
童伊純馬上就離開了,大約半小時後又回來了,又滿面春風起來:「問了一下,家裏人……不反對。」
楊景行高興:「那就好。你自己呢?」
童伊純點頭:「我覺得沒問題。」
楊景行點頭:「那好……不過是我譜曲,我們先試試。」
童伊純笑笑:「肯定沒問題。有點唐突……你女朋友家裏是幹什麼的?」
楊景行說:「她爸爸是齊達維,我們的前輩。」
童伊純點頭:「這個我知道,她媽媽呢?」
楊景行說:「在群聞出版社上班,聽說和匯拘芬很早以前就認識。具體情況我也不敢問,比較怕她媽。」
童伊純呵呵笑:「是啊……沒人跟我說過。群聞是出版集團啊,她母親叫什麼?」
楊景行說:「姓詹,叫詹華雨,筆名簡雨。」
童伊純點點頭:「有機會一定要拜讀一下作品。」
楊景行笑:「好像沒什麼作品,做行政的。」
童伊純又問:「女朋友呢?也還在讀書吧?」
楊景行點頭:「和我一個學校,一個專業。」
童伊純驚喜:「大學戀情……」
兩人聊了沒幾句,童伊純接了個電話後就急着離開了,說忙完了再和楊景行詳談。
楊景行很麻煩,跟着就打電話跟詹華雨匯報。
詹華雨接電話就挺開心的語氣,也沒責怪楊景行大嘴巴,感覺笑呵呵的:「她還問什麼了?」
楊景行愧疚:「我把您的名字和單位告訴她了,還說您很早以前就認識匯拘芬。」
詹華雨理解地說:「不是一個系統,她家裏應該不認識我,不過問問就知道了。沒關係,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語言上注意一些就行了。」
楊景行說:「嗯,我注意着呢。」
詹華雨呵呵:「星期天有時間過來吧?」
楊景行圖表現:「我準備去接諾諾,送她回去。」
掛了詹華雨的電話,楊景行又給不在公司的張彥豪打電話說了這件事。
張彥豪很高興:「這件事做得不錯,越來越上道了……怎麼不早告訴我?」
楊景行說:「沒做好不敢告訴您,怕減影響分。」
張彥豪哈哈:「很好,很好!你跟伊純怎麼說的?」
楊景行說:「我說您叮囑過我,但是因為我怕那邊不喜歡,就拖着了。」
張彥豪笑:「我就給你那麼一說,這麼久了你還真上心,沒看錯你。哎呀,這專輯不多賣點,以後怎麼好意思算分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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