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溫漪或許不知道,又或許根本就不關心,周以沫自然也不會在她的面前說,「你東哥呢,他還好吧?」
「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叫他出去散散心也不肯,真是愁死我了。燃武閣 www.ranwuge.com」溫漪唉聲嘆氣的。
「……」
那邊溫漪又嘆了一口氣:「所以我現在情願呆在外面也不願意回家,感覺那地方沒法兒住了,成天冷冷清清的,就像……就像活死人墓!」
「別胡說!」周以沫忍不住斥了一聲。
溫漪挖苦:「我哪裏有胡說?不然也不會這時候還給你打電話,就是心裏實在太悶了,沫沫……你不懂……更何況還有我和徐東的事……爺爺的意思是讓我跟他結婚,可是我還沒跟家裏人說……」
之前溫漪的父母還是很支持溫漪跟徐東交往的,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後,溫漪的父親對徐東就有了看法了。
原本徐江海覺得溫漪很喜歡徐東,見她這次又肯過來,以為結婚的事是鐵板釘釘的。所以已經在為他們籌備婚禮了。
只是因為梁林的案子牽扯到徐家的人耽誤了些時候,現在案子基本已經結了,法院也已經宣判,而徐家人也已經成功脫身。
原本徐東偽造假護照並提供機票給侯大偉出逃,後來霍峰過來一切都推到徐志的身上,甚至連殺人罪他也有份。
徐志沒做過自然不會認,他脾氣大為這事要跟徐東魚死網破。最後被徐江海給攔下了,還勒令徐志出面擺平許亮。
他的理由是,徐東馬上要跟溫漪結婚了,不能讓溫家發現徐東有任何的瑕疵。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給徐志的補償,又多分了三個分公司讓徐志管,同時答應他一定嚴懲霍峰。
在他的高壓下,徐志還親自約見了許亮。許亮改了口供,說一切所為全部來自他自己的本意,與徐志無關,所以最終徐志無罪解脫,而許亮卻因為包庇罪被拘留,擇日宣判。
徐志慪的要死,替徐東攬下了過,而徐東卻還要風風光光的結婚。因而在家整天的甩臉子,發脾氣。
徐江海自然知道這次徐志受了委屈,所以一直對他忍讓,徐東更加不敢招惹他。
周以沫也不想在溫漪面前提起徐家的事,但是徐東跟溫漪的婚事……
周以沫說,「你真的打算和他結婚?」
溫漪說,「不然呢?你也知道嫁給他是我的夢想。」
但不知為什麼,真到要結婚的時候,她卻沒有想像中那麼喜歡。
周以沫說,「好吧,既然你已經作了決定我也就不勸了,只是自己考慮好,要怎麼跟你父母溝通,畢竟結婚不止是你們兩個人的事,而且……」
溫漪說,「我知道,而且他還有其他的女人,」溫漪又冷笑一聲,「我相信他娶我也應該另有目的,
但是,我真的不嫁嗎?我又有些捨不得。」
周以沫有時候真的看不透這世上的人與事,利益野心和單純的幸福,到底哪個更重要?
她將身子輕輕靠在椅背上,問:「那你和他的事現在準備定在什麼時候?」
「月底吧,最晚月底,已經不能再拖了。」
周以沫不由愣了愣:「這麼急?」
「對,很急,因為徐氏想減少損失。」
因為楊立新私吞公款,猴子又死於非命,而最近一系列事又讓公司的股價連環下跌,加上周以沫跟徐國昌又跟徐家認了親,徐江海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才急着拉溫家當靠山。
這其中的道道,周以沫自然清楚心內越發為溫漪覺得可惜,年輕的女孩因為他人的利益就這麼犧牲掉自己的終生幸福。
「我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希望你能處理好。」周以沫也只能苦笑。
「你什麼都不用說,自己作的決定會導致什麼後果,我心裏都清楚,不過有一樣……」她聲音突然變得輕了幾分,「沫沫,我結婚那天,你來當我的伴娘吧?」
「……」半分鐘後周以沫掛了電話,心裏不覺想笑,那丫頭怎麼會想到讓她做伴娘呢?單憑她以前和徐家的關係也不合適啊,真是瘋得很,無理取鬧。
沒等晚上,周以沫就去找李思思了,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圈,隨便找了個吃飯的地方,周以沫說,「我是老公在外地一個人,你怎麼也一個人?」
李思思不滿的說,「你什麼意思?看我沒男朋友故意刺激我是吧。」
周以沫說,「你乾哥哥呢?」
李思思說,「聽說去他舅舅家了。」
周以沫說,「去舅舅家就去舅舅家唄,怎麼叫聽說去了?有情況,說到底怎麼回事?」
李思思沒好氣的說,「摳字眼了不是?」
周以沫不吃他這一套,「少跟我打馬虎眼,快說,怎麼回事?」
李思思說,「原本他是不想去的,因為他聽說他舅舅的一朋友一家也要去。」
周以沫說,「說重點。」
「重點就是,他舅舅朋友的女兒對他有意思。」
「也就是說,這是個相親飯局?」
「可以這麼說。」
「完了,蔣文軒只怕又要跟他媽鬧上一段時間了。」
「這次跟他媽沒關係,主要是他舅媽。」
「那你擔心什麼?」
擔心?有嗎?李思思仔細想了想,除了心裏不爽外,她也沒怎麼的呀……
說實在的,蔣文軒真的不喜歡這種場合,左邊一群年輕人聊的都是誰誰又換女朋友了,誰誰又包了個女人,右邊一眾長輩吹自己的兒女如何。
蔣文軒舅舅朋友的兒子霍峰,側頭往左手邊蔣文軒看來,唇角一勾,眼神中也帶着幾抹戲謔,低
聲問道:「還跟那個叫媛媛的女孩處着嗎?」
他說的是三年前,在瑞士碰見的那回,蔣文軒帶他的亡妻一起去旅遊,當時他們還沒正式結婚,是回來後才結的婚。
因為他跟媛媛結婚鬧的有些大,霍峰不可能不知道,現在這麼問,肯定有他的用意。
「都多久的事兒了,你還記得。」蔣文軒面不改色,口吻如常。
霍峰笑說:「你讓我記書本,我一個都記不住,你讓我記美女,我一記一個準。」
蔣文軒但笑不語,霍峰又道:「文雅知道你回來了嗎?」
「嗯,剛才視頻見過。」
霍峰笑了,邊笑邊道:「那小妮子知道你在這,沒哭着喊着要過來吧?」
蔣文軒說:「哭倒是沒哭,嗓門不小。」
「那是你魅力大啊,我媽生日都沒把她弄回來。」
「幸好沒回來,不然阿姨姨再賴上我。」
「我媽拿你當乾兒子,你要是當了霍家的女婿,她更得慣着你,你也得順理成章的叫我一聲哥。」
霍峰輕晃着手中紅酒杯,紅酒在水晶杯中滑動的瑰麗色彩,都不及他眼底的璀璨光芒。有時候造物者當真是很不公平,給了一個人如斯俊美的皮囊,又給予顯赫身家,這樣的男人,就算是渣一些,又怎會有女人不愛?
之前蔣媽媽跟霍峰的母親旁若無人的對他的以後指手畫腳,礙着有其他人在,蔣文軒給兩個長輩留一些顏面,所以沒有當場戳穿,如今霍峰也是光明正大的拿來說事兒,蔣文軒看起來面色無異,實則心底已經不爽。
薄唇開啟,他淡淡道:「誰說我要當你們家的女婿?」
霍峰聞言,側頭朝蔣文軒看來,蔣文軒面不改色的回視他,幾秒過後,霍峰輕笑着問:「我們文雅還配不上你?」
蔣文軒說:「中東有位公主,還沒結婚,你要不要考慮娶她?」
霍峰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了幾聲才說:「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蔣文軒不置可否。
兩人坐在長桌最靠邊的一處,低聲交談,根本不會被其他人察覺。各自低頭用餐,又過了會兒,霍峰看似無意的說了句:「新交的女朋友家教不錯嘛。」
蔣文軒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沒有辯解,他只順勢說道:「所以別亂點鴛鴦譜,她脾氣不好。」
霍峰側頭看了眼蔣文軒,挑眉玩味的說道:「這還是你嘛,怎麼兩年多沒見,性子都變了,還懼內了。」
蔣文軒道:「討厭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霍峰說:「不滿意就分啊。」
蔣文軒淡淡的回視他一眼,「正喜歡得緊,不想分。」
霍峰露出一副好奇又危險的目光,下意識的壓低聲音,沉聲問道:
「什么女人,能讓你這麼寶貝着?」
蔣文軒意味深長的回了句:「你猜。」
霍峰似笑非笑,「你這不是故意讓我心裏痒痒嘛。」
哪怕是玩笑話,蔣文軒也不樂意李思思被佔便宜,所以他想都不想的回道:「找你『女客戶』給你撓撓。」
一聽這話這話,霍峰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女人,更加好奇,畢竟他曉得蔣文軒是什麼人,能讓他這麼冷的性子燃起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就是嘴欠,霍峰故意輕聲嘆了口氣,隨即意有所指的說道:「看來我媽和阿姨的小算盤都要落空嘍。」
蔣文軒不搭理他,任由他自娛自樂,反正他打小兒不怎么正常。
蔣文軒的表哥表嫂就坐在他們旁邊,見蔣文軒又在給人甩臉子,表嫂趕忙的招呼傭人給給炐盛湯。
霍峰笑說,「謝謝大嫂。」
大嫂說,「不客氣。」
霍峰,「對了大嫂,你跟我哥結婚的時候,你在台灣的小夥伴不是來給你當伴娘了嘛,你方便把電話號碼給我一下嗎?」
「你有事?」
「我過兩天要去台灣辦事,有些地方我不熟,想找個人給我當地陪。」
「那我把阿琳的號碼給你。」
霍峰道:「我想要那個頭髮長長的,高高瘦瘦,不怎麼愛說話的小夥伴號碼。」
「你說阿寧?」
表嫂面色稍顯為難,正遲疑之際,表哥給她布菜,順道聲音平靜的說:「別聽他胡鬧,他一年去n次,閩南話說的比你還溜,哪裏會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大嫂是新婦,對於霍峰不是特別了解,聽到老公如此說,她一時間還有些楞,直到霍峰輕蹙着眉頭道:「大哥,幹嘛拆人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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