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沫嗤笑一聲,「那可未必,她老人家什麼秉性你還不知道?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的去手,更何況是你這個外人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跟你父母怎麼可以相提並論?他們處處忤逆她的意思,我對她言聽計從。」
「未必吧,你保證沒騙過她?不能保證吧,要是給她知道你騙了她,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周以沫拿刀比劃着。
「周以沫,你……你到底想做什麼?」方潔嚇的要死,驚恐的盯着周以沫的手。
原本有很多非常惡毒的話,但她不敢說出口了,就生怕周以沫的手一抖,刀子在她臉上瞬間留下痕跡。
周以沫整個人湊近,嘴唇上的笑容帶着邪氣,她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臉,「當年你靠着那個兒子上位,如果你的兒子要倒了,你說,你還能有好下場?」
「我兒子不會倒的,老太太有多寵他你是看到的。」
「要是她知道這些年寵錯人了呢?」
「……」
或許是周以沫此刻的表情太過冷艷冰涼,那漂亮的眼裏散發出來的寒意,竟讓方潔透過她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療養院絕望冰冷的徐素文。
她在說,「只要你們不傷害我的孩子,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在說,「我願意死,但是如果你們敢對她動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我會纏着你們生生死死,做鬼也要咬死你們!」
那天晚上那個女人冰冷而惡狠狠的話,和說那句話的眼神讓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看着周以沫那雙和她母親如出一轍的眼睛,竟然有種穿越時空的恍惚感。
周以沫看着方潔盯着她出神的樣子,諷刺嘲弄的冷笑了一聲,「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想你這樣雙手沾滿血腥的人應該不會有懊悔的情緒才對,所以你是想弄死我?」
方潔冷靜了下來,冷冷道,「周以沫,你在這裏傷了我是一定會讓人抓到證據的,我想你應該沒有這麼愚蠢。」
「……」看到她迅速冷靜了下來,倒是讓周以沫有些詫異。輕笑了一聲,收起了刀子,「你倒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果然有兩把刷子,嚇嚇你罷了。」
周以沫趁着方潔鬆了口氣的時候,迅速的從包里掏出來了一顆藥塞到了她的嘴裏,而後強迫她咽下去,「好了,我的前菜已經餵你吃完了,接下來……可就沒我什麼事了,你們好好享受我送給你們的大餐吧。」
「你給我吃的什麼?你給我回來」方潔嚇的要死,不知道是該先追她,還是先慪出來,還沒等方潔反應過來,她就徑直出了換衣間。
不知是走得太急,在換衣間門口,忽然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砰她的頭似乎撞在了誰的胸膛上。
她剛想抬頭看看是誰的時候,只感覺到她的腰似乎被眼前的男人攬住了,一道溫柔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怎麼辦,周以沫,你剛剛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我就說你沒那麼簡單的,我對你似乎越來越有興趣了……」
徐東的眼裏閃爍着感興趣的眸光,那金絲眼鏡背後的那雙如死水一般的眼睛裏終於是泛起了幾絲波瀾。
周以沫抬頭向他的身後看了看。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徐東笑着道,「你放心,剛剛這裏沒有人經過,你剛剛說的
話……只有我聽見了。」
聽見了?周以沫先是楞了一下,而後輕笑一聲,「這破地方隔音效果這麼差?」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走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剛剛在裏邊做了什麼,但是你繼續待在這裏會引起人懷疑。」徐東推了推眼睛,半抱着她的腰朝着樓下走去。
她也沒有推辭,她的確在樓上呆得久了些,而方潔的所有備用衣服都被她全都弄壞了,如今她在化妝間裏恐怕也還要一會才能出來。
她半眯着眼,在下了樓之後,跟徐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準備看好戲。
她遠遠的,看到那邊挺着肚子穿着白色長裙的溫婉女人時候,微微頷首,隔空交換了一個眼神,告訴她,她這邊的事已經弄完了。
坐在角落裏,她把周家所有人的動態都收入了眼底。
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周藝林一個人站在中間的圓台上,到了老太太要講話的環節,按照他們設定的流程,在老太太出來前,周瑾言要先致辭,而後方潔扶着老太太上來。
但是周瑾言跟方潔卻連影子都沒有,周藝林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一個人站在那,略微顯得有些尷尬。
正在這時,卻有一處的爭吵聲卻十分大,隱約的就連整個會場都能聽到。女人的尖叫聲,哭喊聲,雖然聲音極輕但是在安靜下來的會場上卻十分明顯。
「周瑾言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幫了你多少,你難道心裏不清楚嗎?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別鬧了行不行,這是酒會!」
「什麼我別鬧,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女人是誰,挑釁到我頭上,視頻都發過來了,周瑾言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鬧?我在你嘴裏又老又丑,怎麼就是我鬧了?」
方潔的尖叫聲哭喊聲,一下就讓整個會場都靜若寒蟬。
大家的耳朵一下就尖了起來,眼睛都齊刷刷的朝着聲音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邊角落裏的方潔跟周瑾言。
方潔身上的衣服十分亂,整個妝容都亂得不成樣子,臉上也因為了淚水而脫妝了,整個眼圈黑成了一片,狼狽得像鬼一樣。
而那邊的周瑾言十分顯然的壓抑着怒氣,滿臉的憤怒,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潔,冷冷道,「你是想把這個酒會完全鬧砸了才罷休嗎?」
他咬牙,「有什麼話回去在說,你在這裏鬧什麼,會長跟社會名流都在,你是想我們在上層社會混不下去嗎?」
周瑾言整個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一臉的不耐煩和惱怒。
方潔在聽到酒會,會長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一顫,清醒了那麼幾分。今天老太太舉辦這個宴會,是為她兒子鋪路的,可不能因小失大。
可不知道為什麼才剛清醒一點,從內而上升騰出的惱怒和暴躁感根本像是無法控制一般的噴發而出。
她像條瘋狗一樣的嘶吼,「周瑾言,你現在還跟我說這些,酒會重要嗎?你個窩囊廢,你說你會什麼?公司要不是我撐着,早就倒閉了,難怪老太太將公司交給兒子也不交給你。」
周藝林站在舞台上的表情都有些變了,就連周以倩也覺得臉上十分難看。
秦風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你還好意
思跟我鬧,我跟李小姐是被人陷害的。但是你看看你的父母,都一把年紀了還……嘖嘖,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的確是丟人,周以倩咬牙沖了下去,拉住了方潔,咬牙道,「媽,你清醒一點,你是想害得大家跟着你一起丟臉嗎?」
周以倩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幾絲責怪,同時眼睛也在會場裏找周以沫,她相信母親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時候發瘋,一定是周以沫搗鬼。
方潔在聽到周以倩的聲音時,聲音清醒了些,她的眼睛猛的瞪大,整個頭腦算是冷靜了幾分。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在看到旁人那猜疑,同情的眼神的時候,嘴皮抖了一下,原本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我……」方潔咬牙,抬眼看着那邊周瑾言的那不耐煩的表情,心底又委屈又難過,「我先去換個衣服。」
周以倩說,「媽,我陪你去換衣服,你剛剛不是上樓換衣服了嗎,怎麼還是穿着這一身?」
那時候周以倩在跳舞不假,但也沒閒着,一直主意着周以沫的動向,她親眼看到周以沫將酒潑到母親的身上,又看到她們去了更衣室。
但是奇怪的是,母親的身上還是穿着那一套被紅酒潑了的衣服。此刻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臉上的妝容淚水混合着妝容的痕跡,就連周以倩看了都皺起了眉頭,「媽,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也怪不得爸爸生氣,走吧,你先跟我換個衣服。」
周以倩的話像是給了方潔潑了一盆涼水,如夢初醒的點頭,「好。」
的確,這個酒會上如果鬧事的話,不僅毀了的是周家,而且兒子會受牽連,好在老太太現在還沒過來,一切都來得及。
方潔仿佛在那一瞬間醒過來,忙搭着周以倩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朝着化妝間走去。
而還沒到化妝間,忽然只看到前邊站着一個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一襲白衣飄飄,笑容溫軟安寧,她站在那挺着一個肚子,肚子看上去不大,大概約莫兩三個月,她擋在了她前邊,在看到方潔的時候,用手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讓開了一條道,「啊,不好意思,我擋着路了是嗎?」
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方潔楞了一下,整個人有點懵。
聽這聲音,她只覺得有些耳熟。可她也沒有細想,只是面無表情的準備走上樓。
可忽然她眼角的餘光在看到那邊白衣服女人捂着肚子的那雙手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那手上一個鑽戒帶在手指上,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這個戒指…這個戒指不就是視頻里的那個嗎?
方潔難以置信的抬起頭,再次端詳起了眼前這個女人的那張臉。
婉約而高雅的氣質,儘管穿着白色的衣衫,但是那眉眼間的神態卻和那個女人有點相像。
「怎麼了夫人?」女人捂着肚子,臉上滿是一臉母性的光輝,一臉詫異的看着她。
方潔指着她,「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
她氣得發抖,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去,整個人身子都在抖。她百分百的肯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視頻里的女人!
她只覺得渾身從下而上仿佛的升騰出了一絲怒氣,她惡狠狠的盯着那個戒指,看着那個戒指帶着無名指上更是覺得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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