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和送七薰香皂的孺袍中年人簡單的說了幾句。
本來想了解牛永氣一些事情的,但這人對牛永氣的事情閉口不談,不過起碼他還是得知這人叫申萬三,聽名字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申萬三讓兩名壯實的小廝將一大箱的七薰香皂從馬車上抬了下來,禮貌拱手道:「牛老爺,東家說了,這箱七薰香皂是專程給你們的,若是你們不收,我回去不好交代,希望牛老爺能體諒我們這些做小的!」
那兩名壯實的小廝打開紅木大錦盒,頓時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定睛一瞧,裏面赫然放着排得整整齊齊的淡黃色的香皂,這些香皂表面刻有七熏兩個字,咋眼一瞧還挺壯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箱黃金呢。
但牛大力覺得有些眼熟,怎麼這麼像前世某海硫磺皂啊?
原本他還打算拒絕的,但想了想,這香皂確實是不錯的東西,起碼比他們平時用的皂角好用多了,而且想來李香蘭和兩個丫頭一定會很喜歡。
「那俺就不客氣收下了,麻煩申管事和永氣說一聲,俺謝謝他了!」牛大力憨厚一笑。
「這是應該!」申萬三笑了笑,看向那兩名小廝,「還不幫牛老爺把東西抬進去!」
「不用不用,俺自個能行!」牛大力擺擺手,大踏步走上前。
「牛老爺,這箱七薰香皂可...」
申萬三搖搖頭,正打算說很重時,就見牛大力雙手抓住紅木錦盒兩旁,輕輕鬆鬆的抬起來。
「你說啥?」牛大力看向他道。
「……」
申萬三頓時瞪大雙眼,他身旁的兩名小廝也是雙眼凸起。
別人不知道這箱東西多重,可他們清楚啊,就算他們兩人也只是勉強抬下來。
「沒事沒事,牛老爺,我還要回去復命,就先告辭了!」
申萬三心裏嘀咕了,莫非鄉下的漢子力氣都這麼大?
……
牛大力把這一大箱的七薰香皂抱進正屋裏。
冷秋娘之前就聽見有人來,只是她心裏有些顧慮,就沒出去看看,也沒讓大丫和二丫出去。
聽見動靜沒了,這才和兩個丫頭出來。
「爹,剛剛是誰來啊?」二丫眨巴着大眼睛,甜甜道。
冷秋娘和大丫也看向他。
「等一會再告訴你們,二丫,你去作坊喊你娘過來。」
牛大力神秘一笑,摸了摸二丫的小腦袋。
「嗯!」
二丫應了一聲,轉身就跑出去了。
作坊只是在後面,很近,沒一會兒,李香蘭和碧兒,二丫從外面趕了回來。
「大力哥,家裏出了什麼事?」李香蘭神情有些着急。
「沒啥事,就是有個人送來一箱東西給俺們!」牛大力指着那紅木大錦盒道。
「爹,是什麼東西來的?莫非是好吃的?」二丫有些迫不及待,看着這麼好看的箱子道。
牛大力憨厚一笑,一把將紅木錦盒打開,屋裏頓時衝刺的一股香味。
「好香啊!」
大丫驚呼出聲。
二丫這小丫頭率先跑到錦盒前,嗅了嗅小鼻子,「爹,這東西好香啊,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見二丫伸出手指,輕輕在肥皂表面一抹,就要伸出小舌頭舔一下,牛大力趕忙制止道:「這玩意不是用來吃的!」
二丫歪了歪小腦袋,「不是吃的?」
牛大力乾咳一聲,點了點頭。
李香蘭也聞到那股香氣,「大力哥,這是什麼?」
「這是七薰香皂!」
冷秋娘面露凝色,瞥了一眼那箱七薰香皂,先一步解釋道。
大丫和二丫看向她,李香蘭意外道:「秋娘,你認識這東西?」
「嗯,這七薰香皂最開始是從京城傳出來的,也是如今最盛行的東西,頗受女子喜愛,用來沐浴能讓身上散出淡淡的香氣!」冷秋娘淡淡點頭。
「這東西還賣得很貴呢,一小塊就要好幾兩!」碧兒也認得這七薰香皂,如今在醉春樓里好多姐妹都在用這東西。
「這麼貴啊?」李香蘭捂住小嘴,瞪大眼道。
「這還是最差的,一般的七薰香皂只賣十幾二十兩,但一些頂級上好的七薰香皂卻賣到上百兩!」冷秋娘搖搖頭,又看了一眼那箱七薰香皂,苦笑道:「而這一箱七薰香皂,是上好的七薰香皂,一塊少說一百兩!」
一般上好頂級的七薰香皂有銀子也很難買到,而她是因為上次魏公子要納她做小妾的時候,她有幸用過一次,而屋子的香味和當時頂級的七薰香皂一模一樣。
李香蘭一聽這話,呆住了。
牛大力也沒想到一塊肥皂會賣這麼貴,也難怪別人常說,知識就是金錢,這簡直就是一座金山啊!
不過,他更佩服的還是牛永氣前世遇到的那個「大丫」。
要知道如今牛永氣擁有的都是抄襲那位同鄉的,玻璃杯,七薰香皂,就差後面造火槍大炮了。
聽上次牛永氣說醉話,那同鄉製造了火槍大炮,可不單單震懾外敵入侵,還震懾住朝內一眾武者,以及各大世家門派。
正所謂武功再高,裝備再屌,也敵不過一顆蘑菇彈!
況且,一般人哪會這麼多啊!
這簡直就是學神穿越好嘛!
所以,牛大力總結一句,沒有主角光環,還是老老實實為妙,不然指不定賣個臭豆腐也會引火燒身。
「大力哥,這是誰送來的?」
李香蘭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向他道。
「是永氣那小子!」
牛大力也沒隱瞞着冷秋娘兩人,將牛永氣寄來的書信遞給李香蘭看。
李香蘭接過書信一瞧,依舊有些受驚,「就算這東西是牛永氣做的,他怎麼能送這麼多過來?」
不知道價格還好,可聽見冷秋娘說這一塊就要一百兩,她有些承受不起。
牛大力看了看文文靜靜的大丫。
還能為什麼?
前世,大丫救了牛永氣一家的性命,如今牛永氣竟然盜用大丫前世的成果,心裏難免會有些愧對大丫,所以牛永氣就想着儘量補償大丫。
儘管如今的大丫,不是牛永氣前世遇到的那個「大丫」,但牛永氣並不知道啊!
聽兩人的對話,冷秋娘和碧兒心裏有些吃驚,莫非這七薰香皂還和牛大力家有關?
不過,她們也清楚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李香蘭猶豫了,「大力哥,這七薰香皂太貴重了,我們要不要還回去?」
還回去?
難道還給老牛家那幫人?
這麼好的東西,牛大力可捨不得還給那幫吸血鬼。
更何況,這七薰香皂賣得貴,可不代表製作起來也有這麼貴,有可能比他們的五香瓜子成本便宜還說不定呢。
再說了,大丫和二丫看着也蠻喜歡這些香皂,「香蘭,永氣大老遠讓人從郡城裏專程送給俺們,俺們也別辜負了永氣一番好意!」
李香蘭一向聽牛大力的話,之前她心裏還有些猶豫,但聽大力哥都這麼說了,她也就同意了。
況且,其實她心底也蠻喜歡這些香皂的,聞起來香香的,用來洗澡肯定很舒服。
因為牛永氣在信里交代了,關於七薰香皂是他的事情最好保密,牛大力清楚牛永氣這是不想讓老牛家知道,所以,他告誡了大丫和二丫不要到處亂說。
李香蘭也跟冷秋娘和碧兒提了個醒,冷秋娘心裏有些感動,她沒想到牛大力一家沒把她當外人看待,竟然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聽。
由於有了這七薰香皂,大丫和二丫很早就去洗香香了,兩個丫頭在廁所里嬉笑個不停。
牛大力趁着天色還早,用油紙包了一些七薰香皂,和李香蘭一塊去王青陽家,從分家後,他們在村里能這麼順順利利,其實也多虧了王青陽的照顧。
如今王青陽家只有王青陽一個人,伍氏和她兩個媳婦去鎮裏探親了。
牛大力並沒有多留,只是和王青陽閒聊了幾句後,便告辭離去。
「你這孩子,你嬸子等會兒就回來了,吃完再走也好!」王青陽挽留道。
「不了,王叔,俺們還要去周叔家!」牛大力憨厚一笑。
聽他這麼說,王青陽也就沒過多的挽留了。
牛大力和李香蘭離開沒多久,伍氏和兩個媳婦氣沖沖的回來了。
「真是氣死我了!」
平時一團和氣的伍氏此刻臉色有些不好,坐着桌前生着悶氣,她兩個媳婦垂着眸子,站在她身後不語。
「這麼大火氣,又被你那大嫂給氣着了?」王青陽儒雅一笑。
「你知道還問!」伍氏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你嫂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
王青陽搖搖頭,不用問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頓時給伍氏倒了一杯茶水,給她降降火氣。
伍氏接過茶水,一口飲下,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伍氏輕「咦」一聲,「奇怪了,我怎麼聞到屋裏有香氣啊?」
「哦,剛剛大力家來過,給我們送了些東西來,那孩子也是的,我不過是幫了他一點小忙,他總是送這送那!」王青陽嘆道。
「果然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瞧瞧大力家到如今還記得你的好,再看看我那嫂子,當初要是沒有你幫他們牽橋搭線,他們哪有今日啊!」伍氏不由又氣了,「咱們幫人也不圖什麼回報,但也別噁心人啊!」
王青陽搖搖頭。
看來這次他媳婦在她嫂子家受了不少氣啊。
想到牛大力送來的東西,他眼睛一亮,「你就不想知道大力這次送來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可是大力在城裏買的!」
伍氏頓時被勾起了興趣,「哦?那是什麼?」
王青陽笑道:「聽大力說這是城裏的七薰香皂,用來洗澡特別好!」
「什麼?是七薰香皂?」
伍氏吃驚得猛地站了起來,她身後的兩個媳婦也將目光看向王青陽。
「你認識?」
王青陽面露困惑,要不是牛大力說,他還真沒聽過這玩意,但此刻見媳婦,以及兩個兒媳的模樣,好像見過這玩意。
「認識,當然認識!你快拿過來給我瞧瞧!」伍氏眼睛都冒光了,有些迫不及待道。
王青陽疑惑了,但他還是將包着七薰香皂的油紙從屋裏取了出來,遞給伍氏。
「還真是!」
伍氏趕忙將桌上的油紙包打開,臉色一喜。
王家兩個媳婦也對着那四塊七薰香皂直咽口水。
「當家的,你是不知道我那嫂子今兒就是用這七薰香皂來噁心我,說什麼這東西是京城貴人使用的物式,如今只有去郡城裏才能買到。」
伍氏頓時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聽說這七薰香皂賣得很貴,王青陽都有些驚愕了。
原本他以為這東西也就幾百文,或者一兩左右,但沒想到貴得那麼離譜,十幾二十兩才一塊。
「這次的禮,大力送得太貴重了啊!」王青陽嘆道。
「當家的,你該不會是想還給大力吧?這是大力的心意,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沒有哪個女子不愛美,伍氏也不例外,若是其他的東西,第二天退還回去就是了,可這是七薰香皂啊,那可是能讓皮膚變好變香的,又有哪個女子能甘願捨棄。
王家兩個媳婦也有些緊張的望着自家公公。
王青陽哪會看不出她們什麼心思,苦笑搖頭,「聽說大丫喜歡讀書,我書房裏有一方不錯的硯台,明兒我和你一塊去大力家還禮。」
「這是自然!」
伍氏眼睛一亮,王家兩媳婦心裏也是高興,公公,這是同意了。
「那個明兒晚行不,我明兒要去我大哥家。」
伍氏拿起一塊七薰香皂聞了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沈氏不是說她買不起這玩意嗎?她明兒就要在她面前露一露。
……
離開了王青陽家後,牛大力和李香蘭去了周木匠家。
自從他們家過年時,到周木匠家拜年後,他們兩家的關係比之前更深了,周木匠和周黃氏有空閒就會過來看看兩個丫頭。
不過,周木匠最近被人請去做工很少回來,如今只有周黃氏在家。
周黃氏見他們來了,蒼老的臉笑得很是和藹,李香蘭之前也讓周黃氏到家裏住一些時間,但周黃氏以不習慣為由給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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