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一路來到了一個廂房中,卻見住持輕聲說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不知道這位施主如何稱呼呢?」
「何永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原來是何先生,不知道何先生為何要羞辱我那小徒弟呢?」住持看着何永柱問道。
「住持大師,我想,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呢吧,小小一個寺廟,哪裏敢供奉三清道人呢,難道住持大師認為我道門不如佛教?」何永柱開口就是殺招,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佛道本就是一家,怎麼會有高下之分呢,難不成施主連帶這點都看不開?」住持笑溫和的說道。
「看開又如何,看不看又如何呢?」何永柱神秘的說着。
「看樣子,施主是有什麼誤解了,也罷,今日你我坐而論道如何?」住持說完,輕聲道了一句佛號。
「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不要的好。話說,外面的朋友聽了這麼久,難道還不進來麼?」何永柱看着外面窗戶旁邊的黑影道。
「哈哈,都說何先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果然是真的。」來人是一個中年人,身材魁梧,聲音洪亮,自帶一種豪邁之情。
「如何稱呼?」何永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那麼一點點的威脅。
這種感覺,他以前在張渚身上體會過,不會忘卻。
「我叫蔡千秋。」
「蔡千秋,當代蔡家家主?」何永柱嘟囔了一下。
「不錯,看樣子何先生對於我們蔡家也是有那麼一點點了解麼。」蔡千秋輕笑道。
「怎麼敢不了解呢,蔡家的手段還真的厲害,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可是風涌雲動呢。」何永柱緩緩道。
「何先生,如果說我所作的一起只是為了跟何先生見一面,不知道何先生是否相信呢?」蔡千秋緩緩道。
「蔡家主還真是高看我何某人了,弄了這麼大的排場,只是為了見我一面?」這種話,何永柱才不會相信呢。
「何先生才能,我早有耳聞,幾次想要求見,可是老天總是不能讓我如願,沒辦法,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蔡千秋低聲說。
何永柱沒有說話,就這麼看着蔡千秋。
可惜,蔡千秋這個老狐狸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波動,讓何永柱一無所獲。
沉默了幾十秒後,何永柱緩緩的點了一根煙,然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蔡家主,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說吧,如何你才願意放手,願意放過周立人還有他身邊的人。」
蔡千秋則一副老僧入定的狀態,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何永柱壓着性子再次問了一句,蔡千秋才緩緩道:「我只需要何先生幫我一件事就好。」
「什麼事情,說來聽聽。」何永柱隨口問道。
「龍脈,我要龍脈,我知道,當時何先生參與了其中,而且被龍脈洗禮,我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金陵龍脈。」蔡千秋脫口而出。
何永柱猛然一愣,隨後瞳孔不斷的緊縮。
在剛剛,他還在想,蔡千秋究竟要幹嘛,沒想到他的目標竟然是龍脈。
「蔡家主,你這個笑話可是一點都不好笑呢。」何永柱冷冷道。
「何先生,金陵之下的龍脈,本就是屬於我們蔡家的,只不過是被劉伯溫那人給帶走,強行鎮壓了,我現在拿回來,又有什麼錯呢?」蔡千秋的表情格外認真。
「蔡家的?蔡家主,你覺得我會信麼,還有,龍脈本是天生地養,怎麼會成為你蔡家的私人之物,再者說,蔡家主覺得你能比肩劉伯溫,能夠抓到那條龍脈?」何永柱言語中帶着點點揶揄之為味。
「這點何先生就不要操心了,只要何先生答應我幫我引出龍脈,其餘的一切,都不勞何先生出手,如何?」蔡千秋道。
「引出龍脈?如何引呢?」何永柱 道。
「以血為引,很簡單,放心,我們會給何先生準備上好的補品,不會讓何先生吃虧的。」蔡千秋說。
何永柱笑了笑,然後看了看旁邊那個住持道:「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何先生,你一定會答應的。」蔡千秋仿佛吃定了何永柱。
「是嗎。」何永柱戲謔的回了兩個字。
爾虞我詐,這就是跟蔡千秋交手的描述。
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都在試探對方。
一個小時後,何永柱拒絕了所謂的全素齋,直接返回了酒店。
看着何永柱消失的身影,旁邊的住持對着蔡千秋說:「千秋,你有多大的把握。」
「二叔,如果這個人願意配合,我有百分之七十。」蔡千秋篤定的說着。
「如果不配合呢?」住持緩緩道。
「不會的,三叔,對於佛理,我可能沒有您了解的透徹,可是面對他,我太了解了,看着吧,三日之後,他肯定會再次前來的。」蔡千秋輕笑道。
「希望如此吧。」那個住持說完就離開了。
回到了酒店後,何永柱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說實話,他現在很是疑惑,為什麼蔡千秋對把目標對準龍脈。
而且,為什麼何永柱心中有種感覺,龍脈說不準還真的會被他給帶走。
還有,他需要龍脈要幹嘛,這一切都是一個謎團。
想了幾分鐘後,何永柱最終還是拿出了手機,撥出了胖三叔給自己說的那個手機號。
「餵。」對面傳來了程郎的聲音。
「程大哥,我是柱子,你在哪?」何永柱急切的問道。
「我在金陵,有事麼?」程郎聽到是何永柱,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金陵麼?我也在,我需要你的幫助。」何永柱道。
「地點。」程郎沒有廢話。
給了地址之後,何永柱才掛斷了電話。
他沒想到,程郎居然會在金陵。
一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何永柱打開門,正是程郎,身後還跟着老烏鴉。
再次看到程郎,何永柱還是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程大哥,你最近很忙啊,連你的人影都見不到。」何永柱開玩笑說。
「怎麼會,比起你,我還是差多了,鬧張家,滅夏家分支,可以啊。」程郎輕笑道。
看着兩人寒暄,一邊的老烏鴉沒有理會,直接過去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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