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柱打斷了王瞎子的敘述,隨後輕笑道:「王叔,人都是會成長的不是麼?這一路走來,我從懵懵懂懂,到現在踏入先天,我要是再不懂,那我不就成了傻子了?」
「是啊,還記得當初的,你只是一個後天武者,誰能想到,你會經歷這麼多,從而讓自己變的更加的成熟,不過,柱子,不管經歷什麼,我希望你能保持本心。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王瞎子道。
「王叔,你放心,不管走多麼遠的路,我還是我,外面的偽裝,只是為了更好的抵禦暴風雪罷了。」何永柱點頭道。
「唉,是是非非,也不知道你的成熟是對是錯。」王瞎子嘆了一口氣道。
「對錯我已經明白,不過現在看來,我是走對了,只有我變強大了,才能保護我心中的人,不是嗎?」何永柱笑了笑,不過那笑容,總歸帶着點點苦澀。
人的成長,總是帶着悲痛的。
大起大落之後,才有看透人生的機會。
何永柱的每次成長,都代表着一個人的犧牲。
尤其是最近的成長,搭入了太多人的性命。
有的時候,他甚至於感覺人就是一個賤骨頭,等到失去後,才明白自己之前是多麼的愚蠢。
「好了,不要談論這些,還是想想到了苗寨如何解釋吧,晴婆婆的地位,我想你們都是清楚的。」胖三叔道。
「如實相告不就好了。」何永柱說。
「沒有那麼簡單,苗寨有苗寨的規矩,晴婆婆的消失,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說不得還真的有麻煩了。」胖三叔搖頭道。
「三叔,你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十絕地,讓他們來看看十絕地就會明白的。」何永柱說。
「不會,十絕地在這之前,一直被晴婆婆給隱瞞,可以說,苗寨的人基本不清楚,即使你帶着他們找過去,他們也不會相信的。」胖三叔說。
何永柱也明白,晴婆婆為了隱藏十絕之地,為了跟天將軍在一起,但凡敢靠近十絕地的人,都應該被她給解決掉了,就好像那些盜墓賊一樣,當然,還有那奪命花,何永柱甚至於猜測,也是晴婆婆弄出來的。
畢竟千年的時光,什麼東西弄不來。
按照胖三叔的話來說,這件事還不好處理。
可是現在晴婆婆已經死亡,甚至於連帶屍體都被埋在了那邊,什麼都沒有落下。
「那該如何做?」王瞎子皺着眉頭道。
之前的天譴,讓他們都心裏多了一層擔憂,平白無故的對普通人出手,肯定會結下因果,最終說不準什麼時候,天譴就會落下。
「沒辦法,只能從這裏走了,其餘的路我們根本走不出去,甚至於可能都是懸崖,還是原路返回的好。」胖三叔說。
既然決定了, 三人也沒有太過於猶豫,車到山前必有路麼。
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三人才算是走了出來。
看着遠處的茅草屋,何永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疲憊。
畢竟他的身體還有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進了屋子,何永柱躺在床上開始休息了,沒多一會,鼾聲震天。
那邊的王瞎子看到這,低聲說道:「看樣子,他是真的累了。」
胖三叔點了點頭,隨後去弄吃食去了。
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何永柱身形再次出現在了之前的十絕地。
那邊,天將軍跟晴婆婆走在了一起,不止他們兩人,還有程郎跟百靈嫂子。
何永柱笑了,笑的很開心。
「謝謝你了,柱子,往後的路,得你自己走下去了。」程郎突然扭頭對着何永柱笑道。
「小兄弟,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執念,如果沒有執念,我或許不可能跟晴兒走到一起,這次重逢過後,天地崩裂不可分。」天將軍溫柔的說着。
話音過後,四人的身形就不斷的開始在那邊消散。
「爸爸,爸爸。」
就在何永柱準備離開十絕地的時候,四周猛然響起了這兩個字。
何永柱一愣,欣喜若狂的對着周圍不斷的呼喊。
可惜,那聲音一直就重複着這兩個字。
「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會好好的對待你。」何永柱哆嗦着跪在那邊,嘴裏不斷的嘟囔着。
聲音漸行漸遠,時不時的還傳來了 那種嬉笑之聲。
「柱子,柱子。」就在何永柱發呆的時候,四周傳來了一個急切的呼喊聲。
何永柱猛然一回頭,卻見四周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
「柱子,醒醒了,你小子瞎說什麼 。」
是胖三叔的聲音,何永柱瞬間回神。
眨巴了幾下眼睛,他這才發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亮了。
「三叔,喊我幹嘛?」何永柱揉了揉眼睛,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小子這一睡就是三天,是要嚇死我麼,還有,你這三天嘴裏老是嘟囔着一些古怪的話,你三叔都快要作法除邪了。」王瞎子道。
何永柱沒想到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然後就過去了三天。
同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的七七八八了。
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身體,何永柱喝了一杯水道:「三叔,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
胖三叔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何永柱的眼睛。
良久之後,他才點了點頭,出了外面。
靠在窗戶旁邊,何永柱看着外面的陽光,點了一根煙說:「王叔,我看到了他們所有人都很開心,然後離開了,過他們幸福的日子。」
王瞎子一愣,隨後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叔,我還聽到了我的孩子聲音,他在喊我爸爸,雖然只有這麼兩個字,可是我依舊很幸福,我知道,他就在我身邊。」何永柱吐了個煙圈再次說道。
這一下,王瞎子的臉立馬發生了變化,緊接着,他就恢復平常,然後輕聲回了一句恩。
何永柱還在說,可王瞎子越發感覺此刻的何永柱有些陌生。
那種陌生並不是來自於外表,而是來源於氣質,他的氣質有點憂鬱,甚至於有那麼一點點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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