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轟炸之後,槍聲才算是停止了一下。筆神閣 bishenge.com
隨即是零散的槍聲,很明顯,那些人被打退了。
看着躺在那邊裝死的人,何永柱拔出了腿上的軍刀,直接狠狠的插了下去。
戰場上沒有心慈手軟,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戰鬥來的快,去的更快。
只是十分鐘不到,原本還平坦的地方,此刻變得坑坑窪窪起來。
更有不少人在這十分鐘內逝去,這就是脆弱的生命。
坐在死人堆面前,何永柱緩緩的點了一根煙。
十多分鐘後,卻見丁戰跑了過來,眼睛紅紅的,很明顯,是哭過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丁大哥,傷亡如何。」何永柱沉聲問道。
「二十三人死亡,十八個人重傷,還有七個輕傷。」丁戰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
「把兄弟們帶上,怎麼帶出來的,我要怎麼帶回去,即使他們死了。」何永柱說。
丁戰點了點頭,隨即下去安排了。
扭頭看向了那邊的僱主,卻見他已經安心的吃起了飯。
何永柱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瞬間都不好了,一股無名火從心底冒了出來。
想想兄弟們為了他戰死,可是他居然能夠在那邊吃的那麼香。
想到這,他直接走了過去。
一把奪過了那人手中的乾糧,隨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那個僱主沒有說話,只是這麼看着何永柱。
「你還能吃下去?」何永柱陰冷的問道。
「長官,我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追來。」僱主說。
何永柱一愣,然後壓着聲音問道:「為什麼?」
只見僱主緩緩的掀起了自己的肚子,那邊有很大的一條疤痕。
何永柱還納悶呢,這是什麼,暴露狂?
「長官,如果我說,我的身體內有一個定位器,你會相信麼?」僱主道。
「定位器?」何永柱隨即開啟了透視眼。
果然,在大腸那邊,何永柱發現了一個微小的定位器。
「你為什麼不早說。」何永柱一把拎起了那人,大聲質問道。
「長官,如果說我也是剛剛發現,你會相信麼?」僱主仿佛是一個受驚的兔子一般。
「何少,別激動。」丁戰急忙拉開了兩人。
「他身上有定位器。」何永柱扯着嗓子喊道。
丁戰一愣,隨後臉上的那份着急也變成了冷漠。
「你身上有定位器?」丁戰質問道。
「我也是剛剛發現的,在剛剛靠近那邊的檢測儀的時候,我聽到了滴滴的聲音,所以,我想,那些人應該在我的身體內植入了定位器。」僱主猜測還說。
「不是應該,而是真的,我已經察覺到了。」何永柱篤定道。
「何少,有沒有辦法?」丁戰也不說那麼多了,而是轉向了那個定位器。
「可以,不過要他流點血。」何永柱盯着他說道。
「真的可以?」丁戰說道。
何永柱點了點頭,隨後拔出了一根銀針,插入了那邊僱主的身體中。
瞬間,那人就直接昏迷不醒了。
「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還有準備好酒精等等備用物品。」何永柱道。
丁戰隨即就讓人去準備了,這種東西,他們都會隨身攜帶的。
幾分鐘後,卻見何永柱洗了洗雙手,然後掏出了軍刀。
「這樣能行麼?」看着何永柱就這麼準備開膛破肚,丁戰還是有些猶豫。
「沒問題,等我消息吧。」何永柱說完就下了刀。
可惜那人被銀針刺穴,根本無法動彈。
半個多小時後,何永柱才算是走了出來。
「何少,如何了?」丁戰關切的問道。
畢竟一個定位器,可是關係着他們的安危呢。
「當然,不過他得讓人背着走了。」何永柱說着,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型的定位器。
丁戰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東西讓他們受到了兩次襲擊。
第一次要不是何永柱阻攔的快,可能早就全軍覆滅了。
「他交給我了。」丁戰說。
何永柱點了點頭,他對於這種外科手術雖然了解,可是並不精通,要不是有透視眼的幫助,可能根本不敢動刀。
洗了洗手,何永柱靠在一邊的抽起了煙。
「何少,給我一根唄。」小高靠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你小子還敢抽,不怕丁大哥收拾你。」何永柱笑罵道。
同時,他拿出了一根,給小高遞了過去。
「平常老大會說,可是在戰場上,他不會管我的,再者說,總歸需要找個東西來舒緩一下不是麼?」小高舒服的吐了一個煙圈道。
「當兵多少年了?」何永柱問道。
「十二年,退了三年,這會又跟老大走在了一起。」小高臉上很是滿足。
「到現在十五年了?你幾歲入伍的?」何永柱詫異道。
「十三歲我就開始進入了軍隊,我是一個孤兒,父母在一場洪水中死了,我是跟着當時的兵哥們長大的,所以,算的上是十三歲入伍。」小高說。
「對不住,提起了不該提起的話題。」何永柱道歉說。
「何少你想多了,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一人吃完全家不餓,也不用去操心什麼,自由自在,多舒服。」小高說。
「為什麼不想着娶媳婦呢?」何永柱彈了彈煙灰道。
「想過,退伍的時候想過,可惜,咱們是一個窮光蛋,沒有人願意跟咱們,見了幾個,開口就是車啊房子的,我哪裏去弄呢。」小高苦笑道。
「你的退伍費呢,那可是一大筆錢呢,足夠你開一個小商店了。」要知道當了十三年的兵,退伍費可是不少的。
「那點退伍費我交給了老大,讓他幫忙安撫下死去兄弟們的家屬,做兄弟的,總不能看着那些家屬吃苦吧,老大說過,我們要替他們活下去,他們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他們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小高說的很是灑脫。
「你怨恨你大哥麼?」何永柱猛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怨恨,當然怨恨,怨恨他沒有把我們兄弟們都照顧好,讓他們留在了不該留的地方,可是後來想想,也是沒有辦法不是麼?」小高掐滅了煙頭,何永柱能看到他眼中閃動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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