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秒之後,身後就傳來了地雷的爆炸聲。一筆閣 www.yibige.com
聲聲震天,幾人都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看什麼,還不走。」何永柱有些無語了。
那三人愣了一下,隨後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狂奔,約莫跑出了好幾十里地,何永柱才停了下來。
簡單休息了一下,趁着這個機會,何永柱拿出了地圖。
可惜,地圖已經被水給泡爛了。
「蕭大哥,咱們該從哪裏走呢?」何永柱有些尷尬的問道。
隨後蕭嘯天依照着有些模糊的地圖,總算是再次確定了大致的方向。
可是隨着夜幕降臨,整個道路都是那麼的寂靜。
沒有手電筒,除卻何永柱之外,其餘的人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
沒辦法,只能找個地方休息一個晚上。
也幸好還有藥粉,不至於說是被毒蟲給啃咬了。
五個人擠在一起,也算是暖和一些。
一直到天蒙蒙亮,何永柱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根據蕭嘯天的指示,這邊距離他們約定的地方,也就剩下一百多里路了。
吃了點壓縮餅乾,幾人就再次動身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中午之前,幾人總算是走了出來。
遠遠的看着那隱藏在暗中的快艇,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此刻的蕭嘯天,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
畢竟,他的身體早就撐不住了。
看到這,何永柱也不敢逗留。
等到他們回去軍艦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把蕭嘯天送去了醫務室,何永柱這才有機會休息一下。
這段時間,何永柱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緊繃的精神狀態下,早就到達到了身體極限。
一覺睡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才堪堪醒了過來。
等到他再次睜眼的時候,方落花已經做好了飯。
「老公,你醒了。」方落花笑着輕聲問道。
何永柱看着方落花,只感覺有些不真實。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直到感覺到真切,他才笑了。
「咱們這是到了哪裏。」何永柱吃完飯後好奇的問道。
「快回去了,摩樂組織的人還想要在公海上面挑釁我們,被軍艦轟了回去。」方落花輕聲說。
何永柱點了一根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良久,他才看着方落花說:「這次回去,要不就不要在九局工作了。」
方落花一愣,她知道,何永柱是擔心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想要就這樣從九局脫離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老公,我。」方落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何永柱默默的吐了一個煙圈,隨即緩緩說道:「你每次出來,我都很擔心,你知道麼,我生怕你出了什麼事情,這次也幸好我去的及時,要是再晚上那麼一兩天,你讓我如何。」
「不是,老公,我不會了。」方落花急忙說。
「不會什麼,只要你還在九局,陳老肯定會讓你出來。」何永柱肯定的說道。
從上次程郎跟何永柱說後,何永柱就明白,九局的人一直在設計自己。
他不想方落花成為其中的犧牲品,畢竟,並不是每次都可能跟這次這麼幸運。
看着何永柱的樣子,方落花只能低聲道:「這次回去,我爭取留在華夏,留在內部工作,你看如何。」
方落花也有方落花的打算,畢竟九局這麼私密的地方,可以說一進去就只能一生效忠。
得,說了半天白說。
見她這麼堅持,何永柱也不說了。
抱着方落花,他輕聲道:「人心險惡,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也不敢跟你說,你明白麼。」
「我知道。」方落花低聲應道。
此刻的何永柱,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
久違的祥和,是那麼的珍貴。
一整天,何永柱都沒有出門。
一直等上了岸,何永柱才不情願的走了出來。
蕭嘯天身上的子彈已經被取了出來,也幸好何永柱及時給做了相應的措施,否則,能否活着還是一個問題。
一上岸,何永柱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陳老。
只見陳老穿着一身中山裝站在那邊,看到何永柱跟方落花後,立馬就露出滿臉的笑意。
跟陳老打了個招呼後,方落花就去了一邊。
一老一少,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聊聊?」何永柱盯着陳老道。
「聊聊!」陳老含笑點頭說。
點了一根煙,何永柱跟陳老向着那邊的沙灘走了過去。
吸了半根煙後,何永柱才開口道:「我原先一直拒絕進入九局,甚至於還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參與進去。可是現在,卻是由不得我不進去啊。」
聽着何永柱的感慨,陳老輕笑着道:「世事無常,沒有人能拒絕命運的安排,就好比你,也是一樣。」
「一樣麼?」何永柱看着陳老,玩味的說道。
「一樣,都是一樣,我們為了國家,而你,是為了守護你在意的人,其本質上面是相通的。」陳老憨笑道。
何永柱彈了彈煙灰,然後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低頭看,沙灘上有一個寄居蟹,正在那邊轉悠。
伸手下去,一把抓了起來,何永柱遞到了陳老手中。
手中一緊,寄居蟹居然夾了何永柱一下。
「小傢伙還挺厲害。」陳老看着何永柱手裏的寄居蟹,打趣道。
「是啊,狗急了還跳牆,更不要說是它了,都一樣,你說是吧,陳老。」何永柱盯着陳老,仿佛要看透他的一切心思。
可惜,陳老眼中一片沉靜,波瀾不驚,何永柱根本沒有任何的收穫。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這是當然。」陳老順着何永柱的話說了下去。
「所以,什麼事情也不能太過於逼迫的緊了,一而二,再而三,那就沒有任何的情誼可講了。還有有些事情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真的沒轍了,就好像覆水難收一般。」何永柱把寄居蟹扔在了地上,順手掐滅了煙頭。
陳老沒有說話,只是就這麼看着何永柱。
他知道,何永柱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太過分。
這應該算是,兩人的第一次真正的交鋒,站在對立面上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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