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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虎毒不食子,這男人狠毒起來可比老虎殘忍多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易葭衣不禁搖頭咂舌。
安頓好了奶媽的事情,易葭衣又派人給祁老太太傳話,說想家了。生子之後方才切身體會母親的辛苦,故而十分想念,想讓母親過來一敘。言辭懇切,加上生的是男孩,祁老太太很開心,於是直接做主同意了。
第三日李夫人便過來看望易葭衣,看着女兒虛弱蒼白的臉,李夫人十分心疼,遣了下人出去,對着易葭衣忍不住落下淚來。
易葭衣無語,安慰半晌,李夫人才緩過來。
然後拉着易葭衣的手,摩梭着她手掌心因練武而起的繭子,不停的囑咐着坐月子要注意的事情,切勿像從前一般任性,夫家不比娘家,等等等等。
一直到李夫人說的口乾舌燥,拿起茶杯潤喉的時候,易葭衣才說起自己的目的。
將寫好的一封信交給李夫人,讓她一定交給風意和月間。李夫人疑惑,卻也答應了,只當她是要風意和月間尋來什麼有趣的玩意兒給自己解悶,於是忍不住再多叮囑了易葭衣一番,說什麼有了孩子,是大人了,要多放心思在孩子身上,諸如此類。
直到傍晚,李夫人才回去,期間花希和雪梅領着幾個奶媽,抱着孩子過來,才五六天的孩子,喝完奶就睡覺。李夫人看着孩子,十分的開心。臨行前,易葭衣趁機跟李夫人提出,想讓李夫人挑選合適的幾個嬤嬤過來,照看孩子和自己。
母親畢竟心疼女兒,便主動去與祁老太太說了。此時祁宇卓將軍初立,異姓王沒有實權,又是常年在外的武將,朝中地位並沒有李尚書穩定。祁家也要給李家一些面子,一番場面話下來,第二天,李家就過來了六個嬤嬤奴婢,加上之前的奶媽,一起照顧易葭衣和孩子。
這樣院子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之前祁宇卓表示喜歡清靜,李非魚事事以他為先,便縮減院中人手,加上掃灑奴僕,貼身婢女,還有茯苓這個下毒的,一共就五人。
現在易葭衣可不管你愛不愛熱鬧,反正人是早出晚歸不見蹤影的,過來到現在一面都沒見到過。
人少方便茯苓下毒,以前李非魚還要自己照顧孩子,院中清冷配上她越來越孤寂的身影,身體不行空暇時只好繡繡花、泡泡茶,孤影自憐。
抬頭看了眼這院子的名字,玉卓院。易葭衣忍不住一陣反胃,示意的這麼明顯,也就原主以前傻傻不知道原委,還以為是宇卓的諧音。
只可惜現在不能直接動手,不然真想把這兩人揍一頓,打完讓這倆妖艷賤貨從頭腫到腳,女的打成內分泌失調男的打成不孕不育。
意淫完回到現實,翻看着手裏的醫術,這些是祁家書房的書籍,易葭衣前幾日讓花希去管事那邊借來的,裏面摻雜着這個世界的基礎醫書。
易葭衣欣喜的發現,這個世界有一些她原本世界的藥材,而現代的世界裏是已經找不到了的,其中一味寒須草就是易葭衣給李夫人的信裏面,讓風意和月間準備的藥材之一。
那封信是李非魚專門讓風意月間二人幫忙辦的一些事情。首先就是找來藥材,最緊要的一些是用來解毒的,還有一些是用來為以後行事做準備,其中第一件事就需要這味寒須草。
風意和月間辦事很快,第二周就送來了易葭衣需要的一部分藥材,和李家準備的補品首飾布匹等一起送了過來。
李家自小疼愛李非魚這個嫡女,皇城的人都知道,也就沒有當回事。
易葭衣吩咐嬤嬤將李家送來的東西收入自己的偏院,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傻傻放入祁家的庫房,最後都充盈了別人的腰包。
之後一周多的時間,易葭衣都在製作寒須草為原料的藥劑。自從懷胎六月之後,李非魚時常起夜,怕吵到祁宇卓,便搬到了偏院,現在換成易葭衣過來,卻也方便了她行事。
直到出月子前幾天,用完午膳之後,易葭衣就服下了自己制的這味藥。
沒多久,藥效開始,易葭衣按了身上幾個穴位,讓自己月子養起來的臉色又瞬間變得蒼白,然後將手邊的碗書和花瓶碰到了地上。
「夫人!」
站在外間的雪梅連忙跑進來,驚呼道。
她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侍女和嬤嬤,幾人連忙推門進來。見易葭衣伏在桌上,面色蒼白,額上流下冷汗,而她止不住地在呻吟,幾個嬤嬤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扶着易葭衣去旁邊榻上躺着。花希和一個嬤嬤見情況不對就已經跑了出去,一個找祁老太太,一個去請大夫。
餘光瞥見花希她們出去,易葭衣躺下,裝作難忍疼痛地蜷縮起來。
祁老太太和大夫一前一後過來,待診脈之後大夫詢問易葭衣最近可有吃涼寒食物,外出受風寒,心情鬱結等等。
一旁的雪梅一一答道,聽完回答,大夫又診斷了一會兒,撫了撫花白的鬍子,開了一劑藥方讓小廝先去抓藥。
隨後將祁老太太叫到一旁,說是身體虛弱,寒氣入侵,心情鬱結,憂思過多,導致的胞宮陰寒。正所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體內淤積陰寒難以排出,故而疼痛難忍,並且已經有絕經的跡象,此後應是難以生育了。
「什麼?難以生育?」祁老太太太過驚訝,沒忍住聲音很大地喊了出來。
躺在床上的易葭衣也聽到了,不禁感嘆自己這臨時粗製濫造的藥劑效果也是極好的。這是在原本那個世界,閒來無事研究的假「絕經」藥。因為惱了每月必來的月事,自己調配了這個藥出來,可是用久了對身體不好,於是後來便又製作解藥,恢復了回去,對身體並無大礙。
但聽到這個「噩耗」,易葭衣睜大了雙眼,痛苦地啞着喉嚨喊道。
「什麼?什麼難以生育?老夫人、大夫,這是真的嗎?」隨後流下了難以置信的一滴淚,暈了過去。
假暈過去的易葭衣聽着旁邊一陣兵荒馬亂的嘈雜聲,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醒來天色已黑,旁邊的花希雪梅兩個丫頭眼睛紅腫着,見到易葭衣醒來,連忙喊着夫人,一人上前扶着她坐起來,一人從旁邊拿來溫熱的藥,伺候她服下。
這一晚,易葭衣終於見到了首要任務對象,李非魚前一世慘死的罪魁禍首,祁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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