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趙延青說着說着就想要伸手搭上易葭衣的肩膀。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易葭衣毫不避諱眼中的嫌棄,就在她想要拽過趙延青的手給他一個過肩摔的時候,一聲厲喝傳來,制止了趙延青繼續的行為。
轉頭看過去,莫顯忠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邊。
「十一皇子!」莫顯忠隨意行了一禮,然後語氣不好假做客氣地說道,「軍營重地,不知十一皇子屈尊駕到,是有何事?」
趙延青收起了油膩的表情,擺出皇子的架勢,一本正經地說道,「本皇子是來找孟芹孟騎尉的。」
莫顯忠面容嚴肅煞有其事地說道,「總指揮使關大人找孟騎尉有要事相談,是十分緊急的軍務,十一皇子有事也只能下回再說了。」
見有人幫自己脫圍,易葭衣就順坡下驢,向趙延青拱了拱手,招呼也懶得打,直接轉身跟着莫顯忠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距離,直到看不見趙延青的地方,莫顯忠突然停住了腳步。
幸好易葭衣一直注意着前方,及時剎車,避免了相撞。
莫顯忠轉身,臉色不好憋了半晌才問道,「那個、那個十一皇子什麼意思?他知道你是、你是......」
易葭衣點頭,然後搖頭,「不算知道,他只是猜到了,但是沒有證據,我也從來沒承認過。」
莫顯忠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了起來,「那他、他剛剛什麼意思?無所謂你是男是女,他都要和你雙宿雙棲?」
易葭衣露出吞了蒼蠅一般的表情,「什麼雙宿雙棲?最近不打仗你閒的無聊看了什麼連環畫?盡學了些莫名其妙的詞。」
(易葭衣之前繪製的,以圖文結合詳細描繪故事、小說、戲劇等的連環畫,經過趙集在位時的推廣,已經傳遍了全國,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打發時間的一項流行事物。
在戰爭期間也沒耽誤,畢竟勞逸結合才能身心健康嘛。)
這嫌棄的模樣說明了一切,莫顯忠徹底放下心來。
「關大人真的找我有事嗎?」易葭衣問道。
莫顯忠心虛地低下頭,手指扣了扣衣角,眼睛瞟向了別處,「這個、這個....」
「行,我知道了。」易葭衣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
接着易葭衣越過莫顯忠身邊,就向外走去。
「你去幹什麼?」
「就算關大人沒有找我,我也要找他有事。」
.....
來到關山的帳中,易葭衣將剛剛自己與趙延青的對話節選了一些關鍵的告訴他,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關山聽完,沉吟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是,若是接受議和,不久之後趙、太上皇回到皇城之後,會想辦法除去當今皇上,奪回皇位?」
易葭衣點頭,一點不避諱趙集的名字說道,「就算趙集仍然是太上皇,並不重回皇位。他很有可能也要讓當今皇上易主,皇位換人,然後換上一個能夠任其擺佈十分聽話的人。
畢竟趙集傳位這件事,有被甲郎國大軍逼迫的原因在裏面。而且是范大人和皇上一起向趙集討要來的,當時事出緊急,他不得不禪位,想必趙集內心十分不悅。」
關山雙目圓瞪,嘴巴微張,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緩和了片刻,關山壓低聲音,「孟弟,茲事體大。不可妄言啊,你這不過是推測而已,切忌傳出去,小心腦袋不保。」
易葭衣敢來和關山單獨談論此事,自然是相信他的為人,並不擔心他會提前泄密。
在孟芹的記憶中,趙延青一直都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所以在上一世,才會在孟芹的女子身份泄露之後,急忙撇清關係,完全置身事外。
所在在這一世易葭衣剛來的時候,才會利用他謹慎的這一點,讓他在別苑中放棄對自己女子身份的窮追不捨。
這樣一個慎小慎微的人,怎麼會突然願意來兩國交戰處送勸降書?怎麼會突然說出忤逆當今皇上趙佑宸的話?
「關大人,以我對趙延青的了解,他必然是有所倚仗,才敢說出這樣的話。我準備今晚潛入十一皇子府,若事情發展真如此,肯定會有相關的證據。
倘若找到了證據,可以提交給皇上,讓皇上早做提防。國家,絕不能再落入趙集黨羽的手中。」
易葭衣同時在心裏念叨,若是艮夏國重回趙集那波人手中,那她還不如攜娘帶姐舉家搬遷,早點離開這裏投奔別處為好,免得再被艮夏國的動盪所影響。
當然,這些吐槽易葭衣是不會說出來的。
關山點點頭,他與趙延青不熟,沒什麼往來,自然無法判斷對方的行為。
但是聽到易葭衣這麼說,關山覺得不會是空穴來風。如果真有什麼意外,肯定要提前做準備比較好。
「孟弟你要小心,找到證據就立刻出來,不要久留。」
對於易葭衣的身手,關山還是比較放心的。
共同作戰這麼久,相比較陣前衝鋒,他覺得易葭衣更適合做一個偷襲的夜行者。在暗夜中潛行這方面來說,他自認遠不是易葭衣的對手。
至於趙延青背後是不是真的在醞釀什麼陰謀,關山默默嘆了口氣,他不敢斷言,只能等待結果了。
......
是夜,一襲黑衣的易葭衣悄無聲息潛入了十一皇子府。
經歷過守城戰,現在仍處於備戰狀態的皇城與之前大不相同。人們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對外的事情上面,這樣也方便了易葭衣這個「內賊」的隱秘行動。
自從進入了皇子府,易葭衣就打開神識,以敏銳的五感尋找最安全的路線。
趙延青帶回來的人手並不多,遠沒有之前皇子府的規模。易葭衣按照燈火的明暗和下人的來往,很快找到了趙延青的院子。
夏末時節,晚上有微風拂過,關窗會悶熱,開窗才舒適。
此時趙延青的書房已經打開了一條縫。
易葭衣沿着牆角,小心隱藏自己的身影,慢慢靠近書房的窗戶外。
裏面有交談聲,聽起來一個是趙延青,另一個人的聲音是易葭衣從未聽過的。
她將神識主要放在聽力上,仔細聆聽兩人的對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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