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氏沒聽懂梁喜安的意思,但靳青卻是懂了。
只見她迅速躥到梁喜安面前,伸出手去:「一里路十兩銀子,一百兩起步,加速另外計費。」
這老頭明顯是惦記上她的速度了,在這個時代租個驢車都要花錢,她再怎樣不比驢強的多。
707:「...」行,對自己的定位準確,沒毛病。
身為太監總管,梁喜安平日裏都是收錢的主,像現在這樣被人伸手要錢還是第一次。
怔楞之後,他下意識的從袖籠翻出一張三百兩的銀票,遞給靳青:「大姑娘收好,咱家回頭去找你。」
身為太監,少了某些樂趣後,便會下意識的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上,想要通過其他方式得到快樂。
既然靳青能讓他興奮起來,他自然不會吝惜手中的銀子。
而且,自從他爬到這個位置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向他伸手要錢。
一時間,梁喜安竟然還有些新奇。
見這兩人一個敢要,一個敢給,李氏嚇得趕忙去攔靳青收錢的動作:「梁公公,我這大女兒腦筋有些愚鈍,您千萬莫要和她一般見識。」
李氏第一次後悔自己沒有好好教導靳青,居然敢要梁公公的銀子,這怕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卻見靳青已經將銀子揣了起來:到手的銀子想要她吐出去,除非是她瘋了。
梁喜安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氏:「我與大姑娘本就是銀貨兩訖的事情,並不打算深交,趙夫人莫要憂心...」
李氏的臉色更加難看:完了,她好像把這個大總管得罪了。
之後三個人都再沒說過話,只安安靜靜的走到慈寧宮。
乾元帝顯然也沒想到梁喜安能這麼快將人接回來,投向梁喜安的眼神中難免有些疑惑。
讀懂了乾元帝眼神中的含義,梁喜安趕忙附在乾元帝耳邊,同他訴說了靳青那超乎常人的速度。
乾元帝倒是沒有懷疑梁喜安話中的真假,畢竟這種事情是騙不得人的。
而且梁喜安的性格皇帝非常清楚,若不是百分百確定,梁喜安可是連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乾元帝挑了挑眉,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卻頓了下來,只是轉身走到了屏風後。
李氏畢竟是外臣之妻,有些事情,還是避諱下的好。
太后原本以為皇帝會離開,卻沒想到皇帝竟然走進了屏風後。
想到梁喜安剛剛趴在乾元帝耳邊說話的一幕,太后着人將李氏母女喚進來。
同時在心中暗忖,難道李氏身上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雖然以前也曾進宮,但像現在這樣直接與太后面對面還是第一次。
況且李氏並不知道太后傳召自己所謂何事,想到自己把趙時和宛如趕出門,生怕太后叫她過來是打算給宛如做主。
這幾步路竟是走的手腳發涼,戰戰兢兢。
靳青則是一臉細細打量着慈寧宮中的陳設,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接過皇宮的任務了,冷丁看見,竟是有些懷念。
只不過這太后的寢宮中竟然大都是玉器和瓷器,靳青悄悄撇嘴:這人的品味不怎麼樣啊!
李氏本就嚇得不行,看到靳青還在東張西望,當即伸手去拉靳青的袖子:「莫要亂看,一會兒娘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在宮中東張西望可是犯忌諱的。
若不是靳青的速度太快,李氏根本沒打算帶靳青進宮。
現在時間緊急,她來不及教女兒更多的東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靳青轉頭看向李氏,剛想說話,卻見李氏的眼中已出現點點淚光:「桐兒莫要怕,娘親一定將你平平安安帶出宮。」
太后最多就是要她一條命,終究還是有機會保住自己女兒的。
靳青歪頭的看了看李氏,這麼膽小的人,說話倒是硬氣。
當李氏和靳青被帶到太后面前時,太后正端坐在凳子上,她的右手拿着一串盤的油光鋥亮的菩提子。
臉上的表情雖然柔和,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卻極為駭人。
李氏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靳青的眼神閃了閃:這個裝13的方法不錯啊,她要好好學習一下。
太后的視線同樣落在靳青身上:見她不跪的人,除了皇帝皇后,這還是頭一個。
太后的心腹張嬤嬤皺起眉頭看着靳青,當即準備出言呵斥:這姑娘怎敢不敬太后。
李氏顯然也發現了女兒竟然站在自己身邊,想到太后沒讓自己說話,立刻伸手去拉靳青的褲腿,示意靳青跪下。
生平第一次,李氏後悔自己沒好好教導女兒。
太后這次說不得就是要為宛如出頭,女兒現在這般做派,明顯就是往太后手裏送刀。
李氏心裏越來越急,拉着靳青褲腿的力道也越來越大,心裏默念:跪下,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快跪下啊!
靳青低頭看向李氏,忽然伸手將自己被李氏拉住的褲腿撕了下來:「拿去玩吧。」
李氏呆呆的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那片破布,忽然感覺很想哭。
707也跟着嘆氣:被人當成傻子哄不可怕,可怕的是像李氏這樣被個傻子哄了。
看到靳青那度如其來的動作,和李氏懵逼的表情,太后一個沒忍住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着太后:這老娘們笑什麼。
抱着一快破布的李氏呆呆的看着太后:太后這是氣急了麼。
聽到太后剛剛那聲笑,張嬤嬤立刻退了回去,想要呵斥靳青的話也沒有開口。
太后顯然也發現自己之前的失態,只見她迅速恢復成李氏初見時的模樣:「都說趙家大姑娘心智單純,今日一見果然嬌憨的很,來人,賜座。」
說話間,竟是將靳青直接歸結成心智不全的痴兒,也順便為靳青的不跪找了個好理由。
只是這話傳出去後,靳青也就變成了蓋棺定論的傻子。
李氏心裏雖然難過,卻又不得不感激太后的體恤,心中當真難過的緊。
同太后謝恩後,李氏侷促的坐在宮人們搬過來的踏腳凳上。
地位越高,坐的凳子便越高。
李氏雖然把趙時趕了出去,但是還沒有簽和離書。
妻憑夫貴,趙時現在閒賦在家,這樣的凳子對於她的身份剛剛好。
而靳青則依舊站在李氏身邊發呆,反正沒人會同一個傻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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