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在下跟來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郭正義將包裹往門角下一丟,舉步入廳:「你們這些什麼堂的狗東西,對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劫持還不算,還要用刑煎逼,最後下毒手要殺在下滅口。該死的東西!在下今天要把你們一個個弄個半死,再來看看你們這些什麼堂的混蛋,到底是些什麼為非作歹,隨意殺人的狗屁神聖。我要把你們的根刨出來,以牙還牙。你們這些人如果死光了,江湖道上也許不會從此太平,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
這少女明眸皓齒,瓊鼻瑤口,肌膚晶瑩如玉,神色之間透着一股肅然之氣,使人產生一種愛慕而不敢有妄念的感覺,就像是仙女,女神般叫人的思念也隨之淨化,飛龍堡的大少夫人周薇已經算是絕色,而她猶有過之,這份氣質是天生的,似乎造物主已把天下所有女人的美完全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足以令所有稱得上美的女人妒煞。
輕輕一嘆道:「既然宇文公子身負血海深仇,我定當為公子保密……,家父公子想必已知道,十餘年前因得一冊奇書『玄天七陽真經』苦練之下,不幸走火人魔,雙腿癱瘓,尤其近年來,身體更只直到腰部,終年臥病在床。最近無意中,由一莊丁手中得到一紙秘圖,據說為玄靈藏寶圖,而玄靈藏珍中,除大量財寶及絕世武功外,並有一種靈丹,可解百毒,增進功力,而且是『七陽真經』中『玄天七陽真罡』走火入魔的唯一解藥……所以,這次莊中除留守的外,全部高手都外出尋訪,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找到了此處,只是一時疏忽,不幸臨時引來如此多高手,幾乎功敗垂成……」
慕容廉明看直了眼,自始至終他沒見這個宇文不棄動一動,他既驚又急,兩手一搭桌沿,就要掀桌子。那個宇文不棄還是好好的坐在那兒,而那張桌子的四條腿像在地上生了根,他就是掀不動它,一動也不動。這種事兒,別說自從吃那碗公事飯了,就是打出娘胎也沒見過,可是他聽說過,瞪着眼張着嘴,指着宇文不棄就叫道:「你,你是『白蓮花』!」
原來進來的人乃是一個中年儒生,面貌清癯而瀟灑,面孔卻甚陌生,顯然不是本地鄉人。奇的是這麼冷的大雪天,他從外面走入,身上一絲雪花都沒有,而且身上只着了一襲青色單袍,面上卻沒有一點寒冷之色。
宇文不棄道:「慕容廉明說,晚輩醫書已經讀過不少,比起一般江湖郎中,只會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自然要高明得多,所以臨行時交代晚輩,看到老婆婆,切了脈,回去詳細告訴他老人家,慕容廉明就可依據病情,擬定方子,再由晚輩配製藥丸,給老婆婆送來,自可很快就會康復的了。」
「哈哈!你這個女人非常奇怪,我給你裝什麼蒜?你是什麼東西?休以為你是老幾?玉皇大帝的女兒嗎?你少臭美。你哪像個女人?你過來,在下要教教你做一個女人的規矩,女人不做女紅下廚房,而拿刀仗劍殺人,該道天罰的,夫不罰你,我罰,你給我滾過來。」
他叫:「我已經來了好片刻,親眼看到你高高在上發施號令裝人樣,你已經擺足了威風。夠了吧?」
現在宇文不棄已忘了自己是不速之客的身份,一心只想揭開這離奇而恐怖的謎底,他走了進去,臨近觀察,不禁又是駭然,仿佛置在一個怪夢之中,不是真的屍體,是假人,只不過頭臉部份做得極為精彩,是木殼雕刻的,上吊的老婦也同樣不是真人,他僵立現場,困惑到了極點。
轉過石屏,左壁上有一挾小的石門,高僅四尺許,宇文不棄看看四周,別無他處,便弓身與展紅綾鑽入,二道轉彎過出得狹門,抬起頭來,驀覺金光翻眼,刺目難睜,定睛看去,原來是一大約十丈許的石室,地上堆滿一堆堆的黃金,有金磚、金條、金錢,以及金子鑄成的各式各樣的器皿……真似是到了黃金園,黃金彎腰即是。
還有,路兩邊,緊接着兩大片看不見邊兒的玉蜀黍地,一株株人來高,綠油油的,跟關外北大荒的「青紗帳」似的,不但遮了不少炙熱,偶爾風過,大片大片的綠葉舞動着,沙沙作響,這,還不能讓人心裏舒服!而,宇文不棄,並沒有特別高興,臉上也不見得有舒服的神情,似乎,這麼熱的天兒,礙不着他什麼。其實也難怪,別人大把大把地拭汗,衣裳都濕透了,只有他,到現在仍是一點汗星兒都沒有。
天色更暗了,雪花卻愈飛愈緊,地上鋪雪怕已有尺多深了,遠遠走來一個老態龍鐘的影子,那老人舉步維艱地在雪地上撐着,皮袍子上白白的一層,左手提着一個酒壺,壺蓋雖蓋得緊緊的,但一陣陣醇冽的酒香味仍從壺嘴中透了出來。老人足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足印,但尋即又被落雪掩蓋住了。
這一招使的是峨嵋掌法中的「如來金印」,一承一拍,(左手承接來勢,右手拍出,採取攻勢)但這種招勢,只能用放功力相等的人,你攻來的我接住,同時以攻還攻,我也還擊你一掌,如果對方功力比你高出甚多,你用兩隻手都未必接得下來,何況只用一隻手,而另一隻手還要分出一半力道還擊過去,豈非太不自量力了?
「當今之世,江湖道上的競爭日甚一日,任何一方的局面,皆有人伺機併吞、擴展,所以創業固然難,守成更為不易。青龍幫的實力雖然相當雄厚,上起夷陵州,下迄太平府,但並不能有效地控制,群豪環伺,隨時都有人乘機蠶食、分割。假使與太極堂兵戎相見,死傷在所難免,很可能動搖根基,誘使第三者乘虛而入,後果不問可知。因此,太極堂可能已看出我們的弱點,不斷製造糾紛,打擊我們的聲望,削弱我們的實力,此消被長,早晚會併吞我們的基業;假使我們不斷忍讓,仍會產生同樣的結果。」
一想不對,山里人飼養牲畜,圈欄必在屋旁,而且非常堅固,同時以展紅綾的身手,宰只狼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會任其一再騷擾;他是在山裏習藝長大的,雖末踏遍每一個地方,但對山區的情況並不陌生。
立覺一股澎湃而柔和的氣流,流通全身,與吞食丹升藥後起的熱力漸漸相合,遍游周身各穴脈,氣運三十六周天,只覺那股力道愈來愈大,愈流愈順,最後合為一股奇大無比的氣流向任督二脈衝去,轟的一陣耳鳴心跳,全身立似輕飄飄起來,舒暢無比,自己趕緊用心法,緩緩指引着氣流,收入經脈……
只覺一股強勁無比的勁氣迎面捲來,撞得他立足不穩,腳下踉蹌,一連退出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砰」的一聲,黃塵激起老高,霧似的把他整個人寵罩了起來,他經驗老到,怕宇文不棄趁機會偷襲,想來個大翻身躲開,奈何胸中血氣翻騰,身子重逾千斤,一時竟動彈不了,他不由為之大駭。
哪知郭正義內勁深厚得很,宇文不棄的劍氣刺入他的右手袖袍竟似刺人一段極厚的朽木之中,宇文不棄暗叫一聲不妙,腕中勁道一發,郭正義的衣袖竟也突然化柔為剛,柔軟的布袖立刻挺直如棍,而宇文不棄劍尖竟然如碰金屬,發出叮叮咚咚的跳動之聲——
點點頭,他方才和緞袍老婆婆對了兩掌,學來的經驗,只要自己吸一口氣,就會把體內的真氣一起朝手臂涌了上來,湧向手掌,透掌而出,這回青衣婦人一再叮囑要緩緩運氣,他知道這是替白髮老婦打通經絡,大意不得;但他並沒有這種經驗,這一吸氣,一股洶湧的內勁,果然又很快涌了上來,朝手臂,掌心涌了出去。
他臉上一片愁容,話說得誠懇:「令兄王建這次應朋友的敦請,到南飛干一份差事,沒想到遭到如此可哀的變故,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兩位還請節哀才是。本來,我這次也打算下南京的,暫時有事抽不開身,所未能成行。據我所知,令兄因為手頭並不寬裕,所以乘的後艙,但不知還有誰和他同行的?」
洞徑時寬時窄,而且頗多曲折,進去沒多深,發現了一具屍體,觀察之下,證明是個男的,他又繼續前行,好不容易看到了線線天光,是從藤蘿里透進來的,他用手扒開掩住洞口的藤蘿現身出去。洞外是野草疏林。
宇文不棄冷哼了一聲,身形暴動,剎時變出了四五個人影,單掌一揚,立時卷出一股陰柔的氣勁,將善法刀勢阻得微微一窒,另一掌疾探,五指連彈之下,二縷勁風,閃電也似,直奔善法雙眼,同時閃身至善法身後,反手劈出兩道如利刃般的勁風,身形斜起,左腳疾蹬對方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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