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郭正義三劍攻勢,連續用出不同的三式變化,頭二劍是右劈、反掃,第三劍則改換左手斜劈占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三劍之中,最絕妙凌厲的也就是這一招,慕容廉明在前二招,是左閃右避,最後逼的他暴身後退,但郭正義長劍鋒緊沾着慕容廉明皮肉沒刺入,如果稍微慢了一分,鋒利的刃鋒便刺入慕容廉明肌膚一分,端的是危險萬狀,觸目驚心。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早已經濺血五步,橫屍郭正義劍下了。
郭正義也許許料想不到慕容廉明竟然在自己三劍出手下逃生,所以他凝望着劍鋒,雪白有如一弘秋水,沒有半絲腥紅血跡,顯然這三劍全部落了空。
一聲陰氣森森的寒笑由他嘴角揚起,郭正義左腳一收凝立挺身,對慕容廉明說道:「當今天下江湖武林中人,能夠在我『驚鴻閃電』三式劍下餘生者,算你是第一人,閣下請報出名號來,在下立刻收劍放你逃生。」
宇文不棄語氣堅決地說:「諸位,電母的兵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咱們心中早虛,以致反應遲鈍,失去應變能力而已。風神與電母的兵刃,只能遠發傷人,近了便收不回來,因此不敢近發,這就是他們一發即走的原故。遠發速度有限,咱們只要能神智清明,保持身手靈活,不但可及早趨避,且可乘機破毀他們的兵刃呢。」
季彥凌仍然驚恐地倚在他身側,悚然地說:「但這……這附近的異象,恐……恐怕咱們已受到他們的妖術所禁制了。」季彥凌的掌背,笑道:「你看看四周,這裏是背風的山背,樹木靜止並非奇事,風聲空谷回音聲如隱雷,亦非異象。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鳴山名稱的由來,暴風雨將至,便可聽到異聲看到異景,如此而已,地勢所使然,毫不足怪。天下間有此異象的山,為數不少呢。快走吧,找地方躲雨,不然咱們全得變作落湯雞。」
經他詳加解說,眾人心中大定,說走便走,他領先飛奔。
越野而行,只能憑地勢分辨方向。奔行四五里,暴雨驟至,全山的草木皆在風雨中搖撼,視線開始被雨所掩,視界有限。
郭正義停身慘笑,道:「路要讓一步,能須減三分,閣下要是……」
「別緊張,我還怕污了這雙手!」算卦的道:「你三個替我帶樣東西,帶句話,告訴胡天南,三天之內,把『邯鄲』道上搶來的東西,連同我讓你帶的這樣東西,一樣不可少的送還『三義鏢局』,我不究既往,連你三個我也放過,要不然我可要找他索還,到那時候,他可不大好受,至於你說的那句話,我隨時候駕就是!」
翻臉自袖底取出一物,隨手遞了過去!
書生繼續說道:「是力還好,是智那慕容廉明此人就太可怕了,二哥猜想,『汴梁世家』所經營之商號,分支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他一個人能控制這麼多分店,這麼多人,要不是雄才大略的蓋代梟雄,焉能如此?」
話鋒微頓,接着又道:「除此,我以為,慕容廉明此人也許不願意招惹咱們四兄弟,不願無故樹下強敵,但一旦正面衝突,勢所難免,他也並不會對咱們四兄弟那麼畏懼,振秋保下的那趟鏢,不是一般尋常東西,樣樣稀世奇珍,價值連城,縱然古月天四人懾於咱們四兄弟聲威,不敢不雙手奉還,慕容廉明他肯麼?」
昔年,慕容廉明以超絕武功,怪僻性格揚名於世,但他不常走動江湖,所以除了一些閱歷豐富,來歷不小的武林健者,知道世上有這麼-位「人物」在外,其餘可說寥寥無幾。
郭正義嘆道:「慕容廉明老前輩不但內外家氣功精湛,就是輕功已舉世難逢敵手,姑娘女兒家,想在內外功。力方面,有着先天的不足,雖以達到最高境界,但輕功一門,姑娘想必有超人的成就,在下等僅耳聞慕容廉明神玄的武術,並未親眼見過,姑娘為一傳奇人子女,文武方面超人一等,想不會讓我們這些久想一睹慕容廉明前輩絕世武功的心愿成空吧!」
全座之人看了她這一手功夫,無不面色大變。他們雖然不是一流高手,可是這等以氣勁貫布紙帛上,使之堅如鋼鐵,遠擲如嫖劍的功夫,簡直就是內家最高的「摘葉飛花,百步傷人」的手法了,這教他們如何能不震駭?郭正義後面一個人看了一眼,道:「真是一百兩黃金,並且是全泰錢莊的票子。」
展紅綾點點頭,道:「說下去。」她對這等江湖上混飯吃之人,不是真有神功絕藝的,向來不甚注意,是以沒有興趣再聽有關郭正義個人之事。
郭正義乃是極老練的江湖,如何看不出來?馬上轉回正題,說道:「北六省的嫖行為數逾百,但最著名和規模最大的,向來是雙龍和冀魯兩家,相信大小姐也知道的。前五年,卻又有一家崛起,便是鎮北縹局,由著名前輩人物五雷火方百川立持。由於方老嫖頭的威望及人緣,是以鎮北縹局業務鼎盛,短短兩年時間,已凌駕於雙龍和冀魯兩家之上。」
如果郭正義不死,繼續當族長下去,又會把劍技教給那些小孩子,又造就了一批劍手。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找郭正義,討回郭正義的女兒。
找郭正義並不難,他是范城最有名的人,比城主范中行還有名,他的宅邸比城主的府邸還要豪華,他的人手比范中行所養的斗客還要多上幾倍。唯一不同的是身分,范中行是貴族,郭正義是平民,范氏出來,有車馬隨從儀仗。郭正義沒有,但要見到郭正義,比見城主還難,宇文不棄來到郭正義的家邸前面,被兩個衣采鮮明的漢子擋住了。那兩個漢子只看了一下宇文不棄腰間所佩的長劍,連他的面貌長相都沒有看,就有一個人點點頭道:「跟我來。」轉身在前領路。
他們走的只是一條過廊,卻是用很好的木材搭建,漆着朱紅的顏色,亮可鑑人,碧瓦飛檐,地上鋪的,竟是很講究的白石。
這種石塊質地細緻堅硬,很像玉,只是光澤略差,很多人家琢磨之後,製成器飾,冒充玉器,價值雖然比三差得多,但是用在屋子裏砌地為磚,只有王侯之家才有此等氣派,而在屋外鋪為廊磚,即使公侯將相之家也很難辦到。
廊外綠草如茵,花木扶疏,修剪得十分整齊,可知一直是有花匠細心照顧。廊內每隔兩丈許,就是一根柱子,柱頂兩旁各伸出一個鈎子,作展翅飛鳳之形,鳳口中銜着一盡白紗宮燈,那燈鈎竟是黃金的。
宇文不棄聽得驚奇萬分,本來他不相信天下有那種一練即亡的武學,但當他想到石窟之中,展如煙記述說:練錯「伏虎三招」武學,氣聚岔道,罹疾而亡的情形,不禁有些相信,可是他感到憂疑,高雲岳等五人,如何會說同時身亡,要知他們若見頭一個人身死,後面之人當然不會再練了。
郭正義知道宇文不棄的心意,又說道:「其實天下間那有一練即死的武功,苦是有的話,高雲岳等五人,也不會一一皆亡,唉!那日情形說起來,真使人感到滑稽,難以相信……」
急叫聲中,他飛躍出窗。
從入廟至雷火彈從後殿打出,這些急劇的變化說來話長,其實為期甚暫。幸而他們都是久經大敵的老江湖,且經過宇文不棄疏導後,怯敵之念已除,皆抱有破斧沉舟有我無敵、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信念,都能保持神智清明、冷靜無畏的精神最佳狀態,恢復靈敏的反應力,因此得以從容發揮所學。
後面的香火道人住處,居然有鍋有灶,有床有席,和一床薄被,可知道這裏平時只有一個人照料,不是天威四聖的巢穴。季彥凌負責警衛,守在門後傾聽外面的動靜,挖了一個小孔向外張望。郭正義與天猴救治極樂僧,天猴是治金創的老手。宇文不棄從後院外出,搜遍廟四周每一角落。季彥凌問道:「宇文兄弟,有何發現?」
他抹掉臉上的雨水,說:「毫無發現,這裏定是天威四聖接待外人的地方,必定距他們的巢穴不遠。」
「天威四聖不與咱們照面相決,故弄玄虛以暗器偷襲,他們佔了地利,而且爪牙眾多。而咱們人生地不熟,風狂雨暴耳目不靈,任何時候皆有被暗算的可能。再就是咱們人孤勢單,內有傷者,外無救援,死一個少一個,是否能平安離開附近十里之內,只有天知道。」季彥凌心虛地說:「宇文兄弟,進退兩難,如何是好?」
郭正義大聲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又道是千緊萬緊,自己的性命要緊,咱們不能為了照顧和尚,而賠上自己的老命。江湖人溝死溝埋,路死插牌,情勢危急,那管得了許多?」
啞吧吃了黃蓮,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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