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班遠武功最高,這三柄快刀直劈橫斫,幾乎已經封死了所有能夠躲閃的地方,何況班遠根本沒有躲閃,依然大而化之的端坐如故。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曹逢春一刀劈下,眼看班遠居然不動不讓,心頭不覺大感驚異,此時刀鋒離他頭頂,已不到五寸,他原是多疑之人,忽然覺得不對,刀勢懸空一停,喝道:「堂主怎不避讓?」
班遠目光冷森,嘿然道:「老夫要試試你的刀鋒利也不利?」
話聲未落,但聽「砰」「砰」兩聲,左右兩柄單刀,一柄斫中背心,一柄斫上前胸。
快刀門在江湖上原以出刀快速著稱,用的刀自然都是金鋼百練,普通刀劍,當之立斷。但這兩刀,所在班遠身上,竟然有如擊在鐵石上一般!只聽兩人口中悶哼一聲,登登的往後直退了兩三步,一跤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竟然痛昏過去!
原來兩人惟恐這一刀傷不了班遠,各自用上了全力,被班遠內力反震,那裏經受得起?一雙右臂頓時齊時折斷。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曹逢春陡見兩個師弟同時負傷倒地,不禁大吃一驚,急忙抱刀躍退。
只聽班遠冷冷喝道:「便宜了你,去吧!」
突然大袖一揮,檀木交椅凌空朝廳上飛了回去。
曹逢春聲音入耳,再待閃避,已是不及,但覺一股無形潛力,重逾山宇文,直逼而來胸口一窒,突然閉過氣去。
廳上眾人瞧的莫不凜然失邑。
班遠早已連人帶椅回到上首,臉上一無表情,沉聲道:「把他們送到後面去。」
廳外走進幾名黑衣武士,把三人抬了出去。
班遠目光一動,側臉朝夏總管道:「夏緣楷。」
夏總管連忙躬身應「是」。
班遠道:「你領他們仍回挹秀館去,」站起身,朝廳後走去。
田布衣聳着兩肩,夾起名冊,朝夏總管拱拱手,亦步亦趨的跟在班遠身後,往裏就走,兩名黑衣使女也翩然跟了進去。
夏總管直起腰,吁了口氣,拱手笑道:「恭喜諸位,順利通過,如今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大家折騰了一天,現在可以休息了,請隨兄弟回挹秀館去了。」
何嘉嘉朝他飛了個媚眼,嬌聲道:「夏總管,咱們這樣就算是朱衣門下了麼?」
夏總管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笑道:「那當然還沒有那麼簡單。」
何嘉嘉問道:「那要如何才算呢?」
夏總管道:「目前諸位才報了名,等田總管回去繕就名冊,呈報教主,再經教主核定,才算正式。」
何嘉嘉眨着眼睛又道:「正式了又如何呢?」
夏決管道:「正式成為朱衣門下,那就是錦衣弟子!」
何嘉嘉追問道:「錦衣弟子又如何呢?」
夏總管抓抓頭皮,道:「錦衣弟子,就是穿錦衣的弟子。」
何嘉嘉道:「不對,不對,男的才穿錦衣,女的弟子穿的都是黃衣。」
夏總管道:「這是統稱,教主門下,不分男女,都稱錦衣弟子。」
何嘉嘉道:「原來如此。」
大家由夏總管領先,退出「銅沙宮」,宇文不棄一路默默的打量着沿途形勢。
不多工夫,回到挹秀館。
夏總管拱手道:「諸位請回,方才教主曾有吩咐,所有的人,都已忙了一天,下午讓大家休息了,兄弟也想去休息一會,不再進去了。」
宇文不棄聽他口氣,好像是大會之後,島上的人,全給了假,心中暗暗一喜。
夏總管拱拱手,回身退出,何嘉嘉走在最後,等夏總管走近,忽然招招手,嫣然笑道:「夏總管,你過來。」
夏總管心頭一陣迷糊,連忙陪笑道:「姑娘有何吩咐?」
何嘉嘉低低說了兩句,夏總管連連點頭,拱手而去。
大家折騰了一天,確實也有些累了,有的人回房休息,有的人卻在草坪上散步,低聲議論着今天在大會上看到的事兒。
下午的時光,過的就有這般快法,轉眼工夫,太陽漸漸下山了!
膳廳中傳來了一陣鈴聲的清響,這是晚餐鈴,大家聽到鈴聲,陸續進入膳所。膳廳上的人,除了山西快刀的曹逢春等三人之外,一個也不少,各自裝了飯,依次人席。
宇文不棄暗暗留意少林、武當門下,幾個已經服過藥丸的人,只見他們神色如故,絲毫看不出有何異樣之處?他因心中有事,匆匆吃畢,便和凌杏仙相借走出。
回到房中,凌杏仙低聲問道:「大哥,我們今晚要不要去魔宮探探?」
第十四章驚人發現
宇文不棄道:「自然要去。方才聽夏總管的口氣,好像島上的武士們,今晚全放了假,回家休息,就是值崗人數,也一定比平日要少,這一機會,我們豈可放過?」
凌杏仙道:「大哥,會不會是夏總管故意這樣說的?存心試試我們,有沒有奸細,乘機踩探島上的秘密?」
宇文不棄道:「我看夏緣楷只是一個奉迎小人,終日渾渾噩噩,不像是有心機的人,何況我們……」
話聲未落,突聽門上響起輕微的彈指之聲。
宇文不棄心頭大疑,急忙開出門去,陡然一縷勁急風聲,直向面門激射而來,一時無暇多想,舉手一撩,把那暗器接住。但覺入手甚輕,低頭瞧去,赫然是一個小小紙團。
「這會是誰?」
心念疾動,身形一閃,追出門外,舉目四顧,那裏還有人影?但人影雖杏,走廓上卻留下了一股似蘭似厲的花香,尚未散去,這不用說,已可知道來的是誰了!
宇文不棄心中暗暗納罕,忖道:「她巴巴的找來,丟這個紙團給自己,究竟為了什麼?」
凌杏仙很快的跟了出來,問道:「大哥,是什麼人?」
宇文不棄道:「沒有什麼,我們進去再說。」
回入房中,宇文不棄隨後掩上房門,就着燈火,打開紙團,只見上面用黛筆寫着:「今晚三更,請在假山右側相候,幸勿爽約。」
字跡娟秀,分明是女子筆跡!下面雖未具名,但紙上留着一股幽香,這已經十分明顯,比具名一樣了,不是那位又嬌又媚的何嘉嘉又是誰來?
這是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的幽會密約,宇文不棄瞧的不禁心頭狂跳,雙頰盡郝!
凌杏仙湊着頭,和龍哥哥一起觀看,自然也看清了,一張粉臉,登時寒了下來,氣鼓鼓的從宇文不棄手上搶過字條,憤然道:大哥,這是那姓何的賤婢送來的了!」
宇文不棄尷尬的點點頭道:「大概是她了。」
凌杏仙道:「真是不知羞恥的**,她約你三更半夜,到假山旁去幹什麼?」
話是說出來了,但不禁雙頰羞紅,兩手一陣亂揉,把那字條揉得粉碎。
宇文不棄訕訕的道:「也許她有什麼緊要之事……」
凌杏仙冷冷的道:「你沒有看到她整天搔首弄姿,勾引男人,這種人還有什么正經事葉接着抿嘴笑道:「我看大哥也被她迷住了,想去只管準時赴約,我可管不着。」
宇文不棄臉上一紅,正容道:「妹子也說笑了,我們待會還有正事要辦。」
凌可仙目光一溜,披撇嘴道:「如果沒有正事要辦,大哥真想赴她的約會去呢!」
宇文不棄突然輕「噓」一聲,道:「有人來了!」
走廓上果然傳來一陣步履之聲,漸漸走近,接着隔壁房門上起了剝落彈指之聲,只聽夏總管的聲音叫道:「宇文少俠睡了麼?」
敢情隔壁房中,住的就是假的宇文不棄。
這下聽的宇文不棄心頭突然一動,急忙側耳諦聽。
但聞假宇文不棄問道:「什麼人?」
夏總管道:「兄弟夏緣楷,奉夫人之命,請少俠和凌姑娘前去一談。」
宇文不棄心中暗道:「果然是島主夫人派人來叫他們了,這女魔頭會在魯山魯家莊對自己說過:「要見爾母,前途自會有人接應。』但自己兩人,卻改扮了華山門下,卻又有人假冒了自己,同來銅沙島,今是她傳喚假冒之人,定然是和娘有關了。」
思忖之間,只聽假宇文不棄和假凌杏仙已隨着夏總管朝樓下走去,心中一急,忙道:「妹子,我們快去。」
凌杏仙聽的一怔,道:「這時候連初更都還沒到,不嫌太早了麼?」
宇文不棄道:「方才夏總管奉島主夫人之命,來叫假冒我們的人,此事定然和娘有關,我們只要暗暗跟在他們身後,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兩人悄閃出房門,出了「挹秀館」,只見夏總管三人,已經穿出花林,宇文不棄、凌杏仙遠遠跟蹤,跟了下去。
這時月色昏暗,夜色沉沉,倒給了他們不少方便,一路窗行鴉伏,借着夜色掩蔽,那林中暗卡,竟然未發覺兩人的行藏。兩人疾快的穿出花林,尾隨着前面人影而行。
夏總管說的沒錯,敢情今晚大家都給了假,是以沿路並沒遇上巡邏的人,這意外的平靜,反使人有一種陰沉恐怖的感覺。
凌可仙跟在身後,忽然追上一步,輕輕拉了宇文不棄的衣角,悄聲道:「大哥,這情形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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