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廉明和陸正平一聽此言,這才恍然大悟,何修上前說道「大師父大概還在懷疑陸大哥不是神州劍聖,故而有欲救平侄出險之意,其實那個冒名行惡的歹徒早已負傷落荒而逃,眼前之人是真正的神州劍聖陸守智,大師父可能走了眼啦!」
慕容廉明笑道「宇文大俠,說這句話就可知你不是官方的人,敝國現在是由幕府執班,大權在德川大將軍手中,各地藩主都是將軍府的家臣,假如有一個藩臣,力量漸漸強大到足以威協將軍府了,將軍當然會感到不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如果想消除這個威協,就只有用兵一途,可是在對方叛象未明之前,師出無名,而且一次征戰,耗費巨糜,最好的辦法,還是委託我們,挺刃一刺就解決了。」
接着右首三丈高處,一方崖石間,觀出一個身穿黃衫的駝背老頭,生得突顴瘦頰,雙目如線的爭冷說道「諸總管找兄弟何事?府主待你不薄,擢升你擔任本府總管,人樂思圖報,反而領着敵人上門,有何面目,來和我說話?莫非要苗某啟機投降?」說到這裏,揮揮手,喝道「咱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快快給我退下,苗某可不大好說話。」
「我再說一遍,這是哪一個狗娘養的亂栽贓,嫁禍的可恥毒計,以掩護他已經獲得藏寶圖的秘密。」他搶着說,嗓門提高了一倍「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把藏寶圖奪來據為己有,上天入地,我也要俅出這個人來。他如果不把藏寶圖交出,我要他後悔出生到這世間來。」
老實說,慕容廉明為無雙派「血字門」的首要,在無雙派中也是第一流的高手,於白山黑水之間,提起「十九飛星」的萬兒來,凡是道上朋友沒有一個不伸拇指夸聲「好」的,他的一手「旋雲十三式」刀法配上十三枚焦鋼六角飛星,着實挫敗了不少武林名士,「慕容廉明」三個字掛在人們口邊就似是三個響雷,但是,他此刻力敵勾灰灰,卻竟十分吃力,雖然,目前他已稍微佔了些上風!
黑蝙蝠秦歷見他說得謙虛,又極為推崇董元任,暗生好感,含笑抱拳道「不敢當得顧兄之言,常言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秦某原來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哪似顧兄年少英雄,威震武林。秦某今日有幸在此參與盛會,實因有事路經此地,蒙宇文姑娘相邀,隨侍到此而已。」
神州劍聖陸守智滿面怒氣,聞言憤然一嘯,恨恨的說道「平兒,你年紀還小,不知人心險惡,事實上為父的離開紫金谷已達十七年之久,屬下之人可能早已眾叛親離,做了老魔的走狗,就連你的母親弟弟我也很懷疑已經變心,目下咱們幾乎可以說是四面楚歌,處處受制於人,如不把他們全部制住,天曉得會發生什麼禍事。」
衣內,有一把鋒利的尺八比首。左臂有皮護套,酚剛有了具紫銅管,打造得十分精緻,拉環扣在無名指上。用拇指彈動拉環,銅管便會被拉繩引發。是一根精巧的「即筒,可噴出筒內的液體,由於壓力並不怎麼強勁,噴出的距離僅及三尺左右。近身搏鬥,抬手再遠及三已,威力已經驚人了。右手袖內的護臂,藏着更歹毒的武器袖箭筒。如果對方注意噴出的液體,採取。快速的身法閃避,那就完全落在袖箭的致命威力圈內,決難獲得再次躲閃的機會,死定了。
但一個人在江湖上的盛名,是決不可能幸致的,八臂神駝苗瞎子確有他的驚人之處,也值得—提。那是他打出來的暗器,光是這一陣子,就有百十來件,每一件暗器,都有它一定的任務,直取某一處穴道,幾乎沒有一件是空發的。這許多件大小暗器,只要被它打中一處,就夠你瞧的!
踏着泥水追上去的無雙弟子隨即停止了追擊,迅速向兩側散開,形成了一個延展幅度甚大的半圓,提堯目注那四名慌張分撥着蘆葦逃奔的敵人,突然大吼一聲,揚手射出一枚鋼杆尖梭,隨着他的出手,二十多名無雙弟子都同時拔梭擲射,陽光之下,只見繁芒流爍滴溜溜如銀蛇飛舞,四名奔逃中的黑手黨徒驀然在泥水中彈跳起來,卻又哀嚎着摔倒水裏,每個人的頭上,背後,四肢,都深插着六七隻尖銳的鋼梭,他們在烏黑的流水裏撲騰,轉輾,嚎叫,殷紅的血,染得周遭泥濘一片黯紫!
宇文不棄笑道「我的名號雖凶,但是我並不喜歡殺人,只在兩個情形下,我才殺人。一是對方作惡多端,為害世人,我殺之以除害,二是對方雖無大惡,卻一心要我的命,我為了自衛,必須要殺人,熊師與我初會,對你的過去我是一無所知,我當然不能以第一理由殺你。」
這是一場空前少有的惡戰,雙方所用招式更是武林罕見的絕技,何修、陸正平看得呆往,面現驚容,慕容廉明心中暗道「放眼當今武林之世,能夠比得上他二人身手的,恐怕是鳳毛麟角,為老夫畢生所僅見,陸大哥多年不見,功力至少進步一倍以上,這位胖和尚定是大有來歷之人……」
他歇一下,轉目掃射全場一眼,見眾人鴉雀無聲,都等他說下去,這才接着道「查二哥平生很少親自出手,但只要他一帶上此鏡,不但表示要親自出手,而且手底重辣,與他作對之人,等如註定了浩劫難逃。此所以查二哥的外號稱為鐵鏡飛霜……」他的目光此時停在太原浪子張永臉上,冷冷道「張兄可聽明白了吧?」
郭正義呵呵笑道「羅公子好說,老夫昔年雖和令祖侖交,但令祖年齡,實則長我甚多,倒是令尊和老夫小得沒有幾歲,老夫稱他一聲老弟,他偏偏執拗,硬是非海外我老叔不可。唉!這話晃眼已是三十年了,自從大洪山退出江湖,令尊也舉家南遷,從此不通音訊,不知令尊堂可好?」
郭正義眼眶一紅,含淚道「晚輩也不清楚,家父是年前被一個叫天君的人,下帖約去的,從此一去不返,約在半年前,有人送來家父一封手書,要晚輩來石城山,投效府主,曾說只有晚輩追隨此地府主,家父方能保住性命,此事務請老前輩替晚輩作主。」
這些人如果不為名利,來做什麼?這些人幾乎都是老江湖,精明機警,消息靈通。已經知道河南岸一帶,已由實力強大的凡個組合所盤據。實力不足的人如果捲入,很可能遭多「消滅的厄運。至少,他們知道兩條龍都在河南岸一帶活動。
勾灰灰在空中一個翻滾,整張面孔已在這剎那變成青紫之色,一臉的橫肉緊繃若欲裂開,他一雙小眼像帶着血般死瞪着郭正義,右臂一拋,一條五尺多長,三寸寬窄的布帶已摔了過來,這條布帶鼓鼓的,分成一截一截,仿佛病蛇般懶懶纏向郭正義的上身!
宇文不棄微笑道「大概還不至於,我遇到過的人都是不輕易動聲色的,因為一個劍手修為的高低,就是在於他的自持力,有的人雖然儘量想掩飾自己的殺機,但由於修為之不足,往往在不知不覺間已宣洩無遺,這種人最好對付不過,所以他們都倒在我的劍下了。」
心忖至此,陸守智和胖和尚越打越起勁,越打越快,已進入決戰高潮。強勁的掌風,如驚濤駭浪,如海嘯山崩,斗室之內字畫橫飛,書櫥歪斜,窗簾噗噗作響,白如銀、毒郎君,乃至已死的王平等人,已被暗力推至壁腳下,就連慕容廉明,以及九華第十五代掌門人陸正平,也被兜體旋滾不止的暗勁撞得連退好幾步。
他清理完喉嚨之後,便朗聲道「兄弟和尉遲兄忝為主人,今日得到各地高朋參加此會,實感萬分榮幸。至於今日之會的用意,各位朋友想必都略有所聞,兄弟如今敬告諸位朋友,今日之會,不但北六省同道的領導人物都光臨小地,連關外道上的瓢把子萬人奇兄也不辭千里而來,因此足可以代表整個北方道上朋友的公意。兄弟衷心希望在今晚上,能夠公推一位足以領導北方同道的人,這樣我們道上的朋友可以方便得多,而且也有保障。兄弟拙於言辭,如有不當之處,務請原諒。再者座上的朋友們誰要是不贊成兄弟的意見,請起身發言。」
「因為熊師的劍已見殺機,我那一招如果勁勢十足,熊師眼見不及救援,必然用於攻勢,造成同歸於盡,但在下不想與熊師一起並死海上只有在攻勢上略留餘地,使熊師自然地移招自救,中止了殺着,所以敝人這一劍雖是主動地搶攻,實際都是守勢。」
郭正義道「既是如此,老夫就直藏經,繼而又潛害武當六指神翁,陰謀奪篡大洪山,惡跡昭彰,郭正義武林世家,怎會受其蒙敝,和這等江湖敗類沆瀣一氣,擔任起天毒府第二關關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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