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吐出的氣都熱得發燙,白木槿努力用一隻前爪支起身子,才能勉強聽出他在說些什麼。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眼前的這個女人危險萬分,她不過礙了眼就被踩廢一隻手,留下來只怕凶多吉少。
可俗話又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許南易算是救過她的命,況且這個時候,他還想保全自己的安危,她要是走了,就是個不仁不義之輩。
電火光石之間,白木槿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光亮。
對,即使她現在只是個法力低微的小兔子,可她起碼也是個小妖精啊!雖然法力不夠支撐療傷,但她卻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將許南易身上的藥性給渡出來。
顧家麗陰晴不定,時間上容不得一刻耽擱。白木槿摒棄掉這種做法所有的負面影響,將那隻好的爪子,搭在了許南易的屁屁上。
其實她也不想搭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實在是右前爪太疼,她不想往前蹦了。
許南易半靠在牆上,眼前又開始模糊起來。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屁股被什么小東西搭上,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顧家麗身上,也就無暇再顧及別的地方。
慢慢地,原本無力的四肢漸漸恢復了知覺,渾身的燥熱平息,連眼前,都不再出現模糊的晃影。
許南易試着攥緊拳頭,發現自己的力氣已經恢復如初。
樓道里的攝像師完成了他一半的任務,他拿着攝像機走出來,想要拍下許南易此刻的窘態。
「你想做什麼?」
顧家麗頗為不悅地攔下他,她複雜地看了許南易一眼,搶過攝像機。
「許影帝這種情況,看着像不像吸了粉?」攝像師很囂張地笑笑,「我要是拍出來投給狗仔,管他孰真孰假,說不定還能拿個一手爆料費。」
「我請你來,是讓你把我和他的親密視頻和照片發給狗仔隊,不是讓你毀了他!」顧家麗面部表情猙獰起來,「這個男人遲早是我的,我要的東西,一定要是最好的。」
「和你在一起,和毀了他有什麼區別?」攝像師無所畏懼地將攝像機從顧家麗手裏搶回來,回嗆她,「顧小姐,可別忘了你許諾給我的東西,明天晚上,你是屬於我的,我們一手交身,一手交貨。」
「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一直窩在牆角的許南易突然起身,他抬腿一掃,將攝像師手裏的機子踢到地上。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相機,許南易還覺得不夠,又用力踩了好幾腳,直到儲存卡徹底斷成幾半,他才收了腳。
「顧家麗,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用手機錄下來了。你說得對,你會耍的腌臢手段的確比我多。不過論起做事不留證據這一點,你比起我,還嫩了點。」
他從地上抱起白木槿,回過頭,「傷了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
樓道間安靜得可怕。
顧家麗站在原地,只覺得寒意透骨。
這不可能,為了保證效果,她明明下了不小的量,她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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