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許南易手一僵,卻沒有把她推開。
白木槿見咬錯了人,連忙撒開口,可她當時氣急了,咬合力極強,就是這麼一下,也深深地咬到肉里,見了血。
她一下就慌了,趕忙將小爪子覆在許南易的傷口上,催動全身的法力,將真氣往爪子上推。
周身氣流微微波動,許南易只覺得手上溫熱一片,起初以為是血還在流,可小兔子爪子一挪開,原本深到肉里的傷口,只剩下了芝麻粒大小的圓洞。
他瞳孔一縮,微有些訝然。
真氣不夠了。
白木槿脫力地喘着氣,腿都軟了。
她現在尚在原型,動用真氣本就不易,更何況她筋脈尚未完全恢復,此時能推出這些真氣給許南易療傷,已經是上天有德了。
「果然麼……」
許南易像是終於反應過來,眉宇間透出笑意,他盯着自己的手,又把目光投到白木槿身上。
原本他就覺得奇怪,一隻兔子再怎麼聰明,再怎麼通人性,也不可能將戲演得這麼好。別的人可能只以為白木槿是在他的引導下才會配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場戲,他壓根沒給過她半點指意。
再然後,是看到她一路跑到這裏,仔細地檢查同伴的屍體。
這些舉動,都不會是尋常的兔子能夠有的反應,唯一能夠解釋的,只有這隻兔子有着超乎尋常的能力。
當然,上面的都是他的猜測,讓他確認心中所想的,是她能夠治癒他的傷口。
疼痛,是騙不了人的。
白木槿對上許南易的目光,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些什麼。
許南易的眼神越來越深,她的心也越來越涼。
她忘記了。
她忘記這裏早已不是八百年前的古都,她忘記人們早已不信奉神佛,她忘記妖精魔怪已經成為了人人喊打的眾矢之的,她忘記了……
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
給許南易療傷,幾乎是她下意識的反應,她在他身上能夠感受到善意。至少,在她咬他的時候,他沒有像尋常人類一樣,直接把她甩開。
可這並不代表,他會容許一隻妖精存活在世。
白木槿低下頭,閉眼等待審判。
「知道怕了?」
頭頂上傳來一聲輕笑,緊接着,自己的腦袋又被戳了戳。
白木槿抬起頭,眼裏滿是疑惑和不知所措。
他不厭惡她?
或者說,他不介意自己是只兔子精?
「有時候太善良,容易暴露自己。」許南易將白木槿一把托起,與她平視,「剛才,你如果咬了不撒口,我之前所有的疑慮都會打消。可你不但撒了口,還幫我治了傷,將自己暴露得徹徹底底。」
白木槿懊喪地垂下小腦袋,氣自己太笨。她抬起前爪,向許南易比劃了幾下,又乖乖縮回去,蜷作一團。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能這麼坦然地接受你?」
白木槿點點頭。
「動物成精怪,古籍小說里寫了不少。我是個演員,什麼類型的角色都會嘗試。再者,我母親信佛,怪神之說,我還是信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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