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們的苦頭在以後還有得吃呢。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對黑色的恨天高伴隨着一把女人的聲音出現在兩人眼前。
「老蠱蟲不是說一個帶翅膀的,一個會使用道術的嗎?怎麼變成兩個都是有翅膀的?」
還是那女人的聲音。
已經被電得有點虛脫的兩人在鐵網裏喘着大粗氣,他們勉強地抬眼往上看了看。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長相十分有特點的人,她是一個戴着紅框眼鏡的中年婦女,長着一雙標準的三角眼,下方是一個大大的豬膽鼻,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塗着桃紅色唇膏的吹火嘴,她整張臉的五官給人的感覺就是——湊合着隨便長。再加上她的身材有點臃腫,還穿着一身翠綠色的旗袍,兩人越看越覺得她像個葫蘆。除此之外,她的身上還縈繞着一股濃重的死氣,很明顯她是一個長期與屍體接觸的人。
這阿姨也太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了吧?難道這星球所說的「醜人多作怪」就是這個意思?即使面對這般惡劣的狀況,希文的內心還是很想笑,但奈何剛才的電流的後勁太大了,他到現在還沒能緩過來,只能趴在地上喘着粗氣。
「大嬸,你誰啊?」巫焱呲着牙齒擠出這麼句話。
聽到巫焱口中的「大嬸」二字時,希文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心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那「綠葫蘆」聽到巫焱的這句話瞬間就抓狂了起來。她拉高了自己的聲線,說話的分貝比開始高了好幾個度:
「大嬸?!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也像那房間裏的小子一樣,活生生地扯下來!」
她一腳踢到了巫焱的肚子上,然後扯住他的衣領把巫焱整個人提了起來。「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在巫焱的右臉響起,堅硬的鐵絲還在他臉上掛出幾道長長的血印。那女人把巫焱像垃圾一樣甩回了地上,拍着雙手說厲聲道:
「要不是主上要留着你們,我現在就會把你們撕碎!我踏馬是你的御屍司姑奶奶!」
摔倒在地上的巫焱沒有再說話,他只是側過頭,把自己的眼睛藏在了陰影里,他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緒。而希文卻捕捉到了那女人話中的關鍵字眼——御屍司,如果按照上次在僑商大樓遇到的老頭說的那樣,那面前這個醜陋的女人同樣也是所謂的靈教五司之一。但是希文沒往這方面細想,因為還有一句話更抓他的耳朵——「像那房間裏的小子一樣」,這句話在他的腦海里迴響了一遍又一遍。
希文的嘴唇在微微發抖,他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憤怒,問道:「屋內那人......是你殺的?」
聽到希文的提問,那女人瞬間變臉,她一臉得意,仿佛自己將要訴說的是一件了不得的豐功偉績一般:
「可不是嘛!不過就想借他的翅膀玩幾天而已,他不肯但我又很想要,那我就自己去拿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那鋸子在他的骨頭上摩擦的聲音多好聽嗎?你知道他被折磨到喉嚨都喊出血的聲音有多美妙嗎?」
希文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下嘴唇被他咬得發白,他的聲音低沉得嚇了自己一跳,問:「那他的翅膀現在在哪?」
那女人似笑非笑地俯視着希文,她伸出手往前一揮,五隻身形魁梧、顏色不一的殭屍從她身後跳了出來,其中四隻圍成了一個圈,把困着希文和巫焱的鐵網提了起來,而「綠葫蘆」這時才滿臉譏諷地說道:
「你們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四隻殭屍提着兩人走出了屋村區回到了山嶺上,那御屍司卻坐在了剩下的那隻渾身黃色的殭屍懷裏,由它抱着走在隊伍的後頭。它們走的是一條偏僻的山林小路,平時壓根就不會有人走,殭屍不會累,所以它們的步伐很快,一路在樹林裏穿行着,不久之後一間木頭小屋映在大家的眼裏,他們被四隻殭屍扔到了木屋前方的泥地上。
「師傅!」「師叔!」
好幾個男人從木屋裏走了出來,其中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快步趕到御屍司身邊,他狗腿地伸出右手搭在她的旁邊,嘴裏說道:
「師傅小心~」
被殭屍抱在懷裏,雙手環着殭屍脖子的「綠葫蘆」御屍司用她雞嘴一樣尖嘴巴一口親在了殭屍的黃紫乾癟的嘴唇上,眼含春意,像是看情郎一樣,她說了聲「謝謝寶貝」,就攙扶着身邊的小白臉落了地。
被這一幕深深震撼到的希文和巫焱差點兒把去年的隔夜飯都嘔了出來,他們只覺得,如果他們是那殭屍,絕對會去死第二次。
御屍司慢悠悠地踱到了兩人面前,她接過其中一個徒弟從屋裏拿出來白瓶,然後掏出兩條白色的蟲子,對着希文和巫焱說:
「這是我從老蠱蟲那裏得來的未成形的化屍蠱,剛好用你們兩個的身體給它們打打牙祭。」
「這是什麼?!」、「你想幹嘛?!」希文和巫焱同時驚叫道。
但那御屍司完全沒有理會他們,她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徒弟們就立馬隔着鐵網用手捏開了兩人的嘴。御屍司笑着把兩條蟲子放進了他們的嘴巴里,接着對徒弟們說道:
「好了,把他們從鐵網裏拉出來,捆上鎖鏈。」
蟲子帶着一股腥臭從兩人的嘴巴進到肚子裏,他們感覺自己的胃一陣翻騰,但乾嘔了幾下什麼也嘔不出來,更可怕的是那蟲子附加的眩暈和無力感使他們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御屍司的兩個徒弟找來了兩條拇指粗的鐵鏈把他們的手反捆在後背,然後把他們帶到了木屋裏,再把兩人的右腳各自拷上一個大鐵球。
「我先去明月閣和你們的其他師叔會面,你們把他們兩個看好,今晚到點了就帶過去,五行兇屍會留下來幫你們。」
御屍司覺得兩人已是一點兒逆轉的機會都沒有了,於是在聽到一片整齊的「是」之後,就留下了五具殭屍離開了。
兩人沉默地坐在木地板上,希文試着站起來,但發現自己全身的筋骨都鬆軟,一丁點的力氣都使不上來,也就放棄掙扎了,這白花花的蟲子果真這麼厲害?難道他們只能坐以待斃了嗎?他看了看旁邊的巫焱,這個自從跟自己熟絡以後話越來越多的同學,自從被那「綠葫蘆」扇了一巴掌之後就沒有怎麼說過話,不過換轉他自己的話也可能會這樣,這是何等大的屈辱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現在才剛到中午,何時才能到晚上?御屍司守在屋裏的幾個徒弟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但也漸漸沒有話題可聊。突然,那個狗腿的小白臉陰陽怪氣地對着其中兩個看起來明顯氣色沒那麼好的夥伴說:
「聽說......你們師傅上次跟這個小子交過手,還被虐得屎都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聽到自己的師傅忽然被這般侮辱,那兩人缺少血色的白臉霎時就漲得通紅,兩人中男生更是舉起了手中的蠍尾鞭指着小白臉大喊:
「你個吃軟飯的陰陽人,連給我師傅舔鞋的資格都沒有,少在這裏陰陽怪氣,不然我這鞭子准伺候到你的小白臉上!」
「你!」小白臉被氣得笑了出來,「哈哈!你個只能寄人籬下的廢物利用,誰給你臉說我啦?是你那個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師傅御蠱司嗎?!」
他還想繼續說,可是一條粗長的的鞭子「啪」的一下就呼到了它的白臉上,而且還連皮帶肉刮下了一層。那小白臉頓時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聲,他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惡狠狠地對着那兩人說道:
「啊啊啊!我的臉!給我弄死他們兩個!」
一直站在小白臉身後的幾人卻還是猶豫着,處於要動不動的狀態。
「你們還猶豫什麼!一切責任由......」
御蠱司的兩個徒弟不等小白臉把話說完,就同時甩出了蠍尾鞭,士可殺不可辱,自己的師傅豈可被這個只靠阿諛奉承,出賣色相上位的鱉孫這般侮辱!但地上那小白臉卻是一個翻身,往旁邊滾了兩圈後及時把攻擊避開了,那兩條鞭子只抽碎了一大片木地板,在地上留下一個大洞而已。
儘管大家都不太喜歡這個沒什麼實力,又喜歡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師兄,但是對方已全然要把他置之死地了,他要死了自己也沒法向師傅交代,所以這場打鬥無法避免。他們一腳把地上的小白臉踢到了身後,只聽小白臉身上發出「咔嚓」一聲便撞到牆上暈了過去,在牆角默默觀察着這一切的希文和巫焱嚴重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保證好小白臉師兄的人身安全後,御屍司徒弟這邊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他們用的是有着鋒利上、下援和前鋒,約一成年男性手臂長段的青銅短戈。
對峙了一會,還是御蠱司的兩個原本就怒氣沖沖的徒弟沉不住氣,他們再次揮出蠍尾鞭,靈活的鞭子猶如兩條真的蠍尾,閃着幽幽綠光狠毒地掃向了對方。而那青銅短戈也立馬發出陣陣黑氣,不約而同地往前擋了過去,兩股都欲把對方必殺的力量相觸,小木屋頓時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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