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門內,一通耀眼的紫光讓人睜不開眼,但只是短暫的幾秒鐘,眼前恢復一片漆黑,兩人緩緩地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擺放着很多書架的房間,這對於冷子墨來說再也熟悉不過了,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正是冷家的書房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冷子墨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旁邊的希文,這是空間瞬移術吧!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冷子墨的疑惑,希文同樣轉頭看向了旁邊的人:
「你先把傷治療好,這事兒以後我再跟你聊。」
「好,我相信你也有好多疑問要問我吧。」
「嗯。」
兩人笑了笑,然後希文就慢慢扶着冷子墨走出了書房。
「現在要去哪裏?需要找你的家人幫忙嗎?」希文問道。
冷子墨看了看表面已經滿布裂痕的手錶,說:
「不,先回我的房間,晚上休息時大家都會在自己房間裏布下寧心靜擾的結界,避免外界打擾修行,除非緊急狀況,不然誰都找不了。」
這時的希文才驀然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他掏出了口袋中的通訊器,上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追蹤信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剛才的戰鬥也是一刻都不讓人停留,完完全全是生死搏鬥,因此希文也根本無暇顧及。不過也罷,他相信跟他一起從死人堆里拼殺出來的夥伴沒那麼容易就掛掉的,他始終會找到他。想到這裏,希文收起了自己的思緒,跟隨着冷子墨的指引走向他的房間。
四處一片安靜,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在走廊上迴蕩着,窗戶外透進的月光有限,所以他們倆也是在黑暗中小心地摸索着前進。但還沒走到幾步路,只聽兩聲異口同聲的「哎呀」,躡手躡腳的兩人便被一塊冷冰冰的大石頭絆得摔了個狗啃泥。希文摸着手肘,冷子墨摸着臉,他們着坐了起來。到底是哪個缺德玩意兒大半夜放個石頭在走廊上?他們倆同時看向了地上的罪灰禍首,又同時瞪大了眼睛。
地上躺着的並不是一塊大石頭,而是一個穿着睡衣,露出半個肚子,嘴上還流着哈喇子,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小朋友,更奇怪的是,這小朋友頭上貼着一張黃色的符紙,他身上的皮膚白到發亮,踢到他就讓人感覺踢到石頭一般,並且希文還沒能從他身上感到生人的氣息。
冷子墨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把手放到嘴邊示意希文不要出聲,然後意圖悄悄從樓梯溜走,只是他還沒溜下幾級,躺在地上的小孩一邊擦着嘴巴一邊翻了個身,直接從樓梯滾了下去,順帶把滿眼驚恐和難以置信的冷子墨也一同帶走了。一陣巨響後,壓在口吐白泡的冷子墨身上的小朋友終於醒過來了,他一邊揉着眼睛一邊用鼻子嗅了嗅,然後一臉興奮地左顧右盼,接着把目光鎖定了身下之人,最後一把摟住了身下這個不省人事的傷殘人士。
好不容易恢復意識的冷子墨差點被這就熱情地鎖喉勒得又暈過去,他伸出手朝着希文的方向晃了晃,請求打救,會意的希文也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往樓下走去。而這時被勒住脖子的冷子墨感覺身上一松,呼吸也順暢多了,因為眼前這小屁孩正看着在下樓梯的希文,眼裏充滿了敵意,仿佛隨時就要衝上去幹起來一樣。果然不出他所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小孩霎時變得青筋暴起,獠牙突出,面目猙獰地朝希文彈了過去!自知自家這小子雖然長着一副人畜無害的小孩模樣,但是實際上是威力並非常人能夠抵受得了的鬼屍,所以這一擊如果命中了,希文一定非死即殘,可偏偏這小鬼連給冷子墨反應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充滿威嚴和力量的「定」突然響起,在整個空間中迴蕩。話音未落,那青面獠牙的小孩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在騰起的半空中做起自由落體運動,「咚」的一聲掉在了地板上。緊接着剛剛那把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子墨,帶上你的朋友和小祖宗到我房間來!」
「是!爺爺!」
經過幾個走廊,兩人抬着一個「小朋友」來到了冷子墨爺爺的房間,剛把小祖宗放下,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敲門,房門就自動打開了。
「進來吧!」是一把女人的聲音。
於是二人又拖着小祖宗的手腳一同踏進了房間。
房間裏除了一位鶴髮童顏、慈眉善目,留着山羊須的老人外,還有一位神態優雅而且五官十分精緻,長相跟冷子墨有八分相似的女子,他們在喝着茶。
「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見到屋內女子,冷子墨異常興奮。
「剛到沒多久,想去找你來着,結果經過後院發現你爺爺獨坐在石凳上,就跟你爺爺匯報起情況來,把你給忘了。哦!對了!你不是應該在睡覺嗎?這鬼一樣的嘴臉,這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是怎麼回事?誒!你旁邊的小帥哥是誰......」
跟那文雅的外表完全不同,從張開嘴巴開始,冷子墨媽媽就沒打算停下來,希文這下可以肯定冷子墨一定是親生的!
「咳!」
直到屋內老人輕輕咳了一聲,冷子墨媽媽才停了下來。
「你這樣沒完沒了地說話,讓別人怎麼說?」冷子墨爺爺說完,緊接着就把目光投向了希文。
自從進到這間房子,那股熟悉而又讓人後怕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而到了冷子墨爺爺房間後,這感覺更加強烈。希文默默吸了一口氣,儘量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說道:
「爺爺好!阿姨好!我是子墨的同班同學,是今天剛轉校過來的。」
「哦!呵呵,原來是子墨的同學啊!今晚跟子墨去哪玩兒啦?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冷子墨爺爺和藹地問道。
希文剛想回答,站在旁邊的冷子墨已經忍不住了,他嘴巴一張,便如同藏着滔滔不絕的長江之水,延綿不斷地在說:
「爺爺,我說我這同學可厲害啦......今天我們路過那個......幸虧我機靈......」
說話不帶喘氣的冷子墨一直在叭叭叭地說,希文則是盯着躺在地上的小祖宗發呆,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一直和眉善目盯着他倆講話的兩個長輩,這時的神情變得異常凝重和嚴峻。沒有任何預兆,老爺子快速掐了個口訣,兩道金光快速地射進了冷子墨和希文的身體裏,二人們悶哼了一聲,然後往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金光入體,他們背後頓時黑霧繚繞,兩團黑霧從他們體內竄出在空中擰做一團,成了一個提着砍刀的骷髏模樣,氣勢洶洶地欲攻向屋內的老爺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地上的希文和冷子墨都一頭霧水,想不明白是在搞哪出。
眼看砍刀快到眼眉了,老爺子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伸出了右手,用食指跟中指就把那骷髏的砍刀接住了,而剛才射進希文和冷子墨體內的兩道金光再次從他們的胸脯飛出,老爺子口訣一念,那兩道金光直接幻化成一座金鐘,當頭向那骷髏蓋去。只是還沒等金鐘罩下,那骷髏就重新變回兩團黑氣想往外逃,奈何其中一團被老爺子用手指夾着,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金鐘罩住,另一團則如脫韁野馬使勁飛走。
這時一直在氣定神閒喝着茶的冷子墨的媽媽,把嘴裏的一塊茶葉往黑氣飛走的方向一吐,快速掐了個口訣,那茶葉竟自己飛了起來,並往前沖了出去,此刻的冷子墨媽媽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眼神犀利而堅定,她跟老爺子眼神示意了一下之後,便快速地走了出去,只在空氣中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小墨要替我好好招呼好同學哦!小帥哥等我回來再好好認識你!」
冷子墨媽媽離開以後,房間裏的兩個小孩面面相覷,而老爺子盯着手中的被自己捏住的那縷黑煙,說道:
「鬼降?還是這麼低劣的手法,真是可笑至極!」他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一個瓶子,把那黑煙收了進去,接着說,「今晚你們兩個可算是着了道了,你娘方才也跟我說到最近一些暗中潛伏的一些不法分子死灰復燃,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這裏作為南方的一個經濟要地,肯定潛伏了不少這樣的教派。」
「不法分子?死灰復燃?」冷子墨問道。
「也可以叫邪教勢力吧!具體原因無非就是與錢、權和變態扭曲的信仰有關,但是傳聞最近他們迎接了一位『聖嬰』的降臨,估計也跟這個脫離不了干係,各大教派已經有人在追查。」老爺子一本正經地在說着,突然才醒覺面前的只是兩位高中生,於是話鋒一轉:
「子墨,今晚你能死裏逃生,也多虧你這位同學,身手這麼了得,請問小友出自哪門哪派?」
一直在消化着老爺子話語中的信息的希文,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提及,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有些結巴地回答道:
「沒......沒有,只是小時候跟父......父親學過劍術而已,今晚也是多虧了子墨,不然我們都沒命出來。」
「呵呵…」老爺子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凜冽了起來,盯着希文笑着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都了不得,小小年紀就智斗凶屍、勇斗鬼王,還打贏了,你們可知赤練鬼王可是多年前這個地方人人都聞風喪膽的大魔頭呢!不過估計你們也吃了不少苦頭,過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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