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卻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麼等着,萬一別人真的死打自己呢?
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斃了。詞字閣 www.cizige.com
她渾身顫抖着,顫顫微微走了兩步,卻是忽然很堅定的看向一處。
廚房的方向。
然後她速度的過去廚房,拿了把菜刀。
一氣呵成。
好像在腦海中排演過好幾遍一樣。
待很快,應寒初拿了個掃帚和凳子過來時,迎面時,她的手裏緊握着那菜刀。
這下一對比,「武器」好像弱了些。
應寒初看着自己手裏的掃帚和凳子,有點倒吸口氣的感覺。
他直勾勾着看着,「你,你想幹嘛?還拿菜刀?怎麼,你想殺了我不成嗎?」
自然,他也驚訝,今天的莊雅,和以往的很大不同,完全,另一番模樣。
「我,我寒初,應寒初啊,你怎麼,你中邪了,還是吃錯藥了,怎麼,還這樣對你喜歡的人?」
對於這一番話,莊雅冷笑着「哼……我當你是喜歡的人,你當我是什麼?如果,你非要逼我,那麼就一個了斷!」
「逼?」應寒初想下,「也沒啥,不就做飯,因為,因為這?」
因為應寒初想下,好像就是這個矛盾,沒有其他,但是因為這個原因,莊雅就要如此,他感覺真是大跌眼鏡。
完全不能想像的感覺。
「以往不是做飯很正常嗎?還……」應寒初不可思議着說着,還沒說完。
「我生病,生病,很不舒服,沒感覺,沒感覺到嗎?」莊雅瞪大眼睛說着,那模樣,好像現在就想把應寒初吃進肚子裏一樣!
「好好好……至於嗎?」但瞥見莊雅的樣子,應寒初吞口口水,道「好,至於,至於,行吧?」
應寒初多少是看着那菜刀的面子的。
畢竟,萬一惹怒了,後果不堪設想,應寒初也不想沒事因為這點小事自己就此玩完了吧!
「好了吧,?刀放下,別衝動,刀口可是不認人的!」應寒初示意着莊雅那刀。
「去,做飯!」莊雅吼着。
那種類似命令點口en,應寒初很是不舒服。
他頓鄂「什麼?我嗎?有沒搞錯!我還要玩遊戲,而且做飯不是女人該做的事嗎?你今天到底怎麼,吃錯藥還是你犯啥病,抽風了吧?」
畢竟這一連串的舉動,實在是讓應寒初太過於驚訝了。
「去不去!」莊雅好像刻意揮了兩下手裏的菜刀。
「好好好……今天真是見鬼了,還……」應寒初來不及嘟囔,側臉看見莊雅那動作。
應寒初輸口氣,心裏卻是很是不爽快。
忽然想到冰箱,準備拿點餃子之類的速凍的吃的,就完了。
但是發現沒有。
「沒,餃子嗎?還……」應寒初剛準備問啥,看莊雅的模樣,話吞進了肚子裏。
應寒初也隨即悻悻着說着,「就一個番茄,一點隔夜飯,火腿腸呢,喔,有點,就這炒着吃吧?」
莊雅看見那裏面,還有的半截絲瓜,以及一個土豆,想說點啥,卻懶得開口了。
她的手在顫抖不由得顫抖,對於以往,她這樣想都沒想過。
她也沒想過,還可以有天吃應寒初做的飯,卻是這樣的好似威逼「利」誘一般,不,具體說,應該是強迫和威脅。
「是啊,沒想到哪天我還會如此,真是諷刺,諷刺,莊雅啊,莊雅,啥時你輪到如此了!」是的,此時她的內心對自己也是嘲諷的。
所以哪怕吃的別的什麼,也不在意了。
今晚倒是,吃上了應寒初的飯菜。
應該說蛋炒飯。
很久沒炒,咸了,裏面還有蛋殼,但是莊雅卻吃出了,別樣的味道一般。
她細嚼慢咽着,本來也沒啥的胃口的。
但是應寒初本來炒飯過程中,有遊戲的人說話,他本想罵句髒話,說點啥,但是,現在有點忌憚,換個人看到這樣點局面,一個拿着菜刀在那強迫另個人做飯。
自然下意識抿抿嘴,咬牙切齒着,沒說多的「有事,先不玩了,晚點再說,再說!」
應寒初便關了耳麥,然後舒口氣,咬着下半唇,心裏一肚子氣。
本來吃不準備吃的,也沒胃口,但是說着不吃的他,那句「好了啊!我去打遊戲了!」
看着莊雅已經放下的菜刀,不知道何時放下的菜刀,應寒初準備說啥,但是只剩句「至於嗎?還用……」
刀的音發的很輕幾乎沒有說,但是莊雅還是聽到了,莊雅冷「哼!」了下,也沒說話。
莊雅那慢慢吃着,如同嚼蠟。
而應寒初離開後,沒會,剛坐房間凳子,沒兩下,摸着肚子有點餓,於是還是不爽着吃了點,但是感覺不喜歡吃,只吃了一點,便倒了他的那碗。
看着莊雅細嚼慢咽着,已經吃了大半碗,應寒初沒有說話。
準備說啥的應寒初,最後只剩下,打電話,點個外賣,折騰會時間,倒是吃上了,還算是有些心滿意足了。
但是,回頭卻瞅見,那水槽沒洗點碗,連莊雅自己的碗都沒有洗。
「碗怎麼……」應寒初剛準備說啥,卻止住了口。
沒看見一樣的離開了,丟了自己吃的剩下的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玩遊戲着。
別人問着「怎麼呢,你今天咋了?這麼久,幹嘛去了啊?」一起遊戲的朋友打趣的話,卻讓應寒初很不舒服。
但是只是道句「沒什麼,有點事,有點事!」
「你能有什麼事,除了……」
「說了有事,聽不懂啊,玩不玩,不玩拉倒!」應寒初說着。
「好好好,就等你了,肯定玩啊,今天看着一定要合作殺贏他們,銼銼他們的銳氣!」
那朋友說着!
「那就玩着,別多話!」應寒初說着,順帶着說着句髒話。
「你這……好好好!很吃了槍藥一樣,都……」
別人也沒說什麼,遊戲開始了,便開始玩了起來。
莊雅卻在房間,關閉的門裏,聽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怎麼的,莫名的傷感和感懷。
但是也沒說話。
只是忍不住的哭泣着。
想着剛剛應寒初弄好後,丟給莊雅的飯,都有些傾斜的倒了些出來着。
而且那眼神,明顯的不服氣,很是不爽。
就像強迫的一般。
「是啊,什麼時候?自己還會這樣,如此的吃一碗飯,才能吃上一碗飯?」莊雅問着自己。
也忽然心涼到,眼淚都掉不下來了,因為她心裏已經有了主要,要幹什麼了。
她深呼吸,想躺下睡覺,但是怎麼樣都沒法合眼。
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就是困,很困,但是就不想睡覺,不想閉上眼睛的感覺,太折磨人了。
有會後,畢竟太累了,莊雅還是生病的狀態,於是,不知不覺還是睡着了。
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莊雅聽到耳邊不斷傳來的罵聲。
不間斷的聲音。
敏感的她不知道怎麼又睜開眼睛了。
是的,她被罵了,狠狠罵了。
說的是家裏的植物人發神經了,怎麼的,全部是不堪入耳的話。
莊雅很想衝出去,拿把刀問他點什麼。
問他說的是什麼,卻只能半個身子,杵在被子的中央,無法動彈。
她慫了,又回到慫的自己。
她不得不承認,和佩服自己前沒會的勇敢,和氣勢。
但是那不是她該有的本色,或者說正常的狀態。
莊雅好像刻意強迫自己聽着,也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一巴掌,然後忍不住還是哭了起來。
她有想不通的。
太多了,想不通的太多了。
但是無所謂了,現在感覺無所謂了。
她忍住所有想說話的衝動,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她要強迫自己記住這些時候,這樣的自己,和自己點狀態,以及在別人眼裏的自己。
最後打破這種難熬的時候。
還是大女兒的哭聲。
她被吵鬧的聲音給嚇醒了,太大了,聲音實在太大了。
莊雅帶寶寶去尿尿的同時,吼了句「不能小點聲,小點聲嗎?」
「小什么小,你還是拿刀去吧,去吧!來,架這裏,這裏!」應寒初已經衝過來,並拉着莊雅的手「招呼」在他的脖頸處。
莊雅沒有搭理,帶寶寶尿完後,頭也不回點離開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怎麼……不敢了,還是……呀都還沒開始說你,就自我懲罰的處理自己了?你自己!」
莊雅不理會,抱着還在哭的孩子,自己也哭起來,說着,「不怕,不怕,媽媽在,媽媽在!」
小傢伙還是說着「媽媽怕,媽媽怕!」
這個已經五歲的小女孩,瑟瑟發抖在莊雅的懷裏。
莊雅舒口氣,她知道必須做點什麼,有個了斷了。
門外,門還被踢着。
那個男人在吼着,狂叫着,讓她出來,別拿孩子當藉口啥的。
可能後來罵了累了。
應寒初離開,在電腦前,又指桑罵槐罵了會。
然後,算是安靜會,只是偶爾打着遊戲,還罵着幾句的。
莊雅擦着眼淚,問着懷裏的寶寶「你……你……寶寶你……如果媽媽和爸爸離開了,你會怎麼選,還是……?」
莊雅話沒說完。
發現寶寶已經睡着了,只是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明顯哭過的她情緒還有些沒穩。
莊雅說着「沒事了,沒事了,媽媽在,媽媽在啊,媽媽在,別怕了,別怕!」
在孩子面前,她知道自己必須堅強。
就這樣抱着,到胳膊酸了,莊雅才意識到,放寶寶在床上。
然後揉揉稀鬆的眼。
自己怎麼睡着了,都沒印象,可能太累了吧。
不知道幾點了。
而那邊的應寒初已經沒有動靜,估計已經睡下了。
看着時間,凌晨四點了。
莊雅起身上下洗手間。
然後坐着發呆了好久,幾小時,當意識過來已經幾小時了。
莊雅就那樣坐在應寒初的門對面的一位置。
那樣坐着,坐着發呆着。
等會,不知道多久,莊雅沒看時間,已經簡單吃過的她,又坐在原地,想着什麼。
然後,忽然聽到動靜時,莊雅抬頭。
而同時和應寒初剛好打了照面。
應寒初隨即,開門看到莊雅的這樣子,主要沒想到一開門看到這樣的一幕,心裏沒有準備,愣住了,人不由後退兩步,定下神道「怎……怎麼……」
莊雅沒說話。
應寒初上個洗手間。
出來後的應寒初不爽道「你大早上不睡覺,在這裝鬼,昨天是不是鬼附身了,說話神神叨叨的,還……」
應寒初沒說完,聽得莊雅淡淡的一句「我們離婚吧!」
不是問句,倒像是那種準備好很久後的釋懷一樣。
莊雅的這樣子,應寒初納悶「好端端的……你這一出出的,怎麼……?」
「唉你,你覺得好玩,還是……」應寒初生氣得在家裏來回踱步。
「你是不是以為我昨天沒對你怎麼的,你現在上杆上線了是不是!」應寒初氣着質問着。
然後又滔滔不絕着「你真是……給臉你要臉是吧,現在你還這……你憑什麼,憑什麼?」
「昨天不是給你弄了(吃的)嗎?還要怎樣?」
「臉腫得跟包子一樣,你還……我都沒說你啥……反正呆家裏休息就是……」
「你到底想麼樣?這話你該說的嗎?真是……」
「有沒搞錯,你是藥吃醋了,現在還沒好,還是怎麼的?」
「怎麼忽然想到說這,婚姻是兒戲嗎?這麼久都過來了你……」
「為什麼,為什麼,你是認真的嗎?我告訴你開工沒有回頭箭的?!你自己想好想好,要怎麼做,自己掂量掂量,你就不想讓我睡覺是吧,這一大早的!在這,就為說這一句嗎?」
「我是沒那麼好,但是這麼多年不是這樣過來的吧,怎麼突然機會,你怎麼……」
應寒初氣急敗壞,畢竟,他沒想到,這個男的還能說這樣的話,真是。
他感覺這是變天了一般的憤怒。
看着應寒初的怒不可遏,莊雅冷冷道「你問為什麼?問這些!」
莊雅淡淡說着「可能你覺得突然,但我不覺得,就這樣吧,都好,你也並不是因為愛我,不是嗎?要是以前,可能,你不想離婚,我還會高興,哼,我就這樣的懦弱,但是,現在,不會了!不會了!」
莊雅說着,然後道着「就這樣吧,一會我弄完,再送孩子去上學吧,你自己……快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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