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的起跑線 第050章 布局

    莊母在那時不時啜泣都擔心着，甚至哭求着一般道「有什麼事之後再看，先，先把孩子弄去醫院，醫院！」

    可是莊父像沒聽到的，不理睬，但是依舊不讓其他人幫忙帶走莊雅。讀爸爸 m.dubaba.cc

    於是場面有些尷尬，都在那各有言詞。

    甚至有人道「是不是之前的道術做的問題，把這一家子都弄*邪*氣了」，意思都先後中*邪*了，一個個的不正常。

    更多擔心的，也有說風涼話的。

    電話又響起來了，莊父依舊咄咄逼人說着「隨你，自己看着辦，反正是生是死，大人小孩都算你們頭上！」

    對方說着「是不是弄錯了，我娃沒有說話，還有……」

    「不知道！反正死的活的算你家（頭上）！」莊父依舊不改面色說着。

    「這……我們……」

    「隨你！」莊父又掛了電話，接下來的電話還不接了。

    有人提出疑問，「這萬一別人要來，也不知道位置，小路也不好走的！」

    「是啊，是啊，先去醫院！」

    ……

    又是一翻言語，但是莊父沒理，只是不耐煩的甩句「他自己看着辦，又不是沒來過，誰也不能動，不然跟誰急！」

    說着莊父離開了，還索性把鏈接電話機的總開關的排插*給*關了。

    也就是再來電話，也播不進來。

    然後一副不關自己事的樣子離開了，絲毫不管身後人的驚訝和言語。

    有人好奇，看了兩下，莊父出去干*嘛？

    結果大跌眼鏡的是他自己走到門外邊，拿出口袋裏的打火機，和劣質的香煙在那大口大口的吸起來了。

    真是讓人無語，有人說道，好像提醒一般「這xue看着多了的，要不，還是先去醫院……」

    「去什麼……就這樣，你們沒事可以離開了！」莊父很淡定說着。

    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然後這樣子，便他人也沒插*手了，即使想幫忙什麼，但是被另一播的人制止了，也就最後只是各自打着嘴皮官司，也沒真正帶離莊雅去哪裏，莊雅最終連*床*也沒有下。

    這樣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然後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吧，才聽見門外的車子的亮光駛來。

    有眼尖的村名便去迎過去，問清是來找莊雅家的，便帶到家裏的。

    莊父卻是依舊的擺着臉「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我們不負責！」說完甩臉離開了。

    弄得有點尷尬的樣子。

    然后庄母看着來的石頭爸媽時，莊母眼淚已經糊了眼睛，只是不停念着「塊快點，快點！」

    然後在眾人點注目下，莊母看着孩子上了車，還沒來及說幾句，莊父鐵着臉說「拿點孩子換洗的衣服！」

    莊母看眼莊雅，想想也是，「都糊塗了，看看我這……」

    莊母趕緊離開，去弄換洗的，莊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間道「差不多就得了，給我！」

    莊母叨着「這衣服看着好舊，拿新點的！」

    「都差不多的，有買幾件新的一樣！」說着莊父不情不願，接過了莊母手裏的衣服。

    然後甩句「就這！你在這呆着，那也別去，聽到沒！」

    莊母有點愣神，本來準備說自己手裏這件新點，把舊點的衣服換下來，而且出去看着好點，不會顯得太寒酸的。

    然後愣神下，都忘了說啥。

    莊父已經離開，然後到房間坐着，有好（hao，四聲）事者已經跟着車子，說話什麼的議論着。

    但是莊父母還沒過來，有人也催着莊父母，「他們要走了，要走了啊！」

    「走走走走……」不知道是說那兩三村名，還是說石頭家不要等待。

    莊母急着說「我去，馬上！」

    但是莊父制止了莊母「在這呆着，哪也別去，我還有事要說！」

    「有什麼等一會啊，孩子……」莊母說着。

    還沒等莊母說啥，他好像打發一般揮着手，然後把關着。

    然後有一兩個還執着的，就如同那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然後拍着門催着。

    但是莊父依舊不吭聲，只是過了幾秒，莊父不知道想到什麼，只是道句「兒子都沒來，真是畜牲一家子，這樣的畜牲孩子我們不要，不要回來了！」

    莊父明顯對着門喊的，也就是說給他們聽的，不知道石頭家人怎麼感受。

    隨着車子的發動機的聲音響起，然後漸行漸遠。

    車子開遠了。

    而對於莊母而言，不知道怎麼又痛苦起來，口不擇言着「孩子……孩子……你怎麼……他們家……」

    說着沒有一句完整的，好像兩腿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怎麼的，一個踉蹌，結果撲倒了地上，忙顧不上拍身上的灰，開門在，回頭看眼，莊父沒有表情，莊母便急忙打開了門，然後衝出去看，自然什麼也沒有了，車，以及石頭的家人也一起離開了。

    莊母悲痛欲死，「我……我……孩子……孩子……我的孩子……這可怎麼辦？」

    莊母好像沒死心，叫人去，問問在場還有的村名，「有車嗎？有車嗎？帶我去看看，去看看，快，快！」

    自然，即使理睬的，也是被拉着衣領的人，忙不停搖着頭。

    另一邊的人也搖着有。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家裏這地方，有人有摩托車都不錯了，更別提車子了，但是那樣去，好像有些丟臉的。

    想想，一邊開車，一邊破摩托車過去，畫面對比也太強烈了。

    所以在別人說着有哪家摩托車在門口的時候，莊母也想到啥，便自言自語着「怎麼辦，怎麼辦？……不行，不行，不行！」

    然後喃喃着離開，在堂屋的一邊凳子上坐了兩分鐘，又坐地上發呆，想會，又忙起來。

    「干*嘛？你準備干*嘛？」莊父看着莊母起身去旁邊跑了兩步，便開口吼着，那言語，有命令的成分，自然是不想她出去的。

    「哪裏別去，別去，還不嫌丟人啊！」然后庄父說着。

    隨即像趕家禽一般擺手着，幾個村名便離開了堂屋以及莊雅家裏，然后庄父拉上大門的門閂。

    背着的臉說着「還嫌不丟人，去哪，去哪啊，這身衣服去？」

    「那我換，換，是不好……」莊母隨即反應着換衣服，但是莊父說着「換不換也差不了多少！就這樣！」

    莊母已經站在柜子邊看起衣服來，瞧瞧，的確沒幾件可以拿得出手的，不是款式老舊，就是有破洞補丁的。

    莊母的眼神暗淡了些，又想到什麼，低着的頭好像有了點光芒一樣，「那家，那小王家有件新買的城裏的衣服，穿得沒兩次，是……」

    「你呆家裏，呆着，呆着，呆着，是不是聽不懂，還是非得*鎖*鏈*鎖*着才行，關不住是不？」莊父明顯生氣得騰的起來罵着。

    莊母有些不明白，掛着眼淚看着眼前點人，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這樣子的。

    莊父不想聽莊母說啥，便打發着「我要來點下酒菜，你要閒着沒事去弄，別這那叨叨的！」

    說着，莊母雖不樂意，嘴裏喃着「孩子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去想着吃的！」

    但是說兩句，看莊父的態度，便悻悻離開了，只是今晚弄菜有些心不在焉。

    菜有點沒發揮好，還有些糊了，但是依舊眼淚沒停。

    有人過來瞧瞧，看到莊母這樣，提醒了幾次飯菜要糊鍋了。

    他人說了什麼，她沒往心裏去，滿腦子都是擔心還有不放心。

    晚上，莊母好像點評一樣，待莊父過來便說着「你今天……你這樣，孩子怎麼辦？自己不去，為什麼我去也不願意，孩子要是有個好歹，做父母的可怎麼辦？」

    「罷了罷了，別東叨叨西說說的，你自己要是沒事，就洗洗曬曬，別吵我，煩死的，讓不讓睡覺了！」莊父酒精脹紅了臉，眼睛有些睜不開的說着。

    莊母有些癟嘴，忍着沒哭出來，眼淚卻不爭氣着掉了下來「你這吃飽喝足的，我還一下午滴米為進的，我都沒說啥，現在孩子這樣了，你……」

    「我吃飽？喝好？你去去去，不懂我下的祺別說！」

    這是佈局？

    莊母沒懂說的話，她反應來的是「下什麼下，孩子都不知道情況，我都急死了！」

    「滾滾滾，別妨礙老*子*睡覺！要哭一邊去！」莊父隨手指着一位置道「去去去，那邊哭去，別妨礙人……哭哭啼啼，哭哭啼啼的，煩都煩死了，真是朽木要琢！」

    說着，莊父很快就呼呼大睡了。

    不在意別的，莊母卻是一直在旁邊默默擦着眼淚，很是不知道怎麼辦？胡思亂想的好久沒有睡覺。

    莊母想到的很多，還有剛剛莊父說的話，她沒明白什麼意思。

    可能很久沒有碰書，也是那時文化不高，她是家裏排行老五的女兒，自然家裏供不起，讀個小學二年級就回家放牛，幹活的，後面的老六更加，連學門都沒入，是姐們們互相教育的那種。

    而很早自己姊妹都承擔着家裏點農活，以及生活等。

    自然都是女孩，而她的爸媽則在外面偷摸着生兒子的，然而很悲情的是，依舊沒有好消息傳來，好像孩打了兩個女孩吧，後來她的爸爸便放棄了媽媽，走了。

    自然她的家庭過得辛苦。

    在他們那些祖輩里，如果能生下一個男孩，哪怕第七個，第八個是的，都好像有種拯救家庭的命運……

    後來她的爸爸有沒跟別人生孩子就不知道了，斷了聯繫，是媽媽回來後，就沒看見爸爸一起回的，以往媽媽擔心家裏看看，爸爸陪在一起的，而那次沒有，而媽媽回來後一直陪着他們，說爸爸是死了。

    只是大些聽得些許，有說，她爸爸後來打工沒有遇上願意嫁的，也有說被別人騙了打工錢，然後走上了找人以及憤怒的日子，不再相信感情，但依舊想生兒子。

    也有說，借錢高*利*貸*，最後追*債，生活潦倒，依舊想生兒子，或者已經沒有能力精力了，只能想想……

    不知道哪種是真，但是他爸對於兒子，好像成了某種執念，而這個執念不止他，很多男性家裏娶妻都會想生個兒子的，即使為此，家裏很是辛苦，也在所不惜。

    生女兒自然是嫁人，以及要彩禮的事了……

    莊雅母不知道怎麼的喃喃着「好久沒有看到媽媽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其實莊雅母的媽媽，也就是莊雅的外婆，或者說姥姥。

    莊母在記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大約自己大些，嫁人後的幾年吧，然後她的媽媽就離開了，一直沒有回來。

    那時她生病着，說是去買藥，然後就沒有回來。

    問幾個姊妹，都只有隻言片語，她有種預感，是因為不想拖累家裏，有了頑疾便離開了，估計也就走了吧……

    但是不知道具體，有找過，只是聽到有人說好像看過，走過哪條路，但是找過去，自然看不到人。

    好像只是記憶中的她了。

    病到底什麼，不知道，只是好像從幾個姊妹口中知道，是咳，身上好像疼吧，沒有力氣的，人比較虛弱，找人看過，但是吃了藥不管用，說是勞累的，多休息。

    但是最後卻離開了。但是

    自然莊雅母歸家也心空落落的，姊妹早已相繼嫁人，頂多聚下聊下孩子，也是難得的。

    但是六姊妹一直難以聚齊不是這家就是那家的不在，偶爾聯繫閒話也是難得。

    總之，各有生活的吧，雖然也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因為至少她們有了歸宿，不至於上頓不知道下頓，但是就為了溫飽，人生好像沒有別的意義了。

    勞累着孩子，以及生活瑣事吧。……

    而最苦的卻是大女兒，也就是老*大*，大姐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嫁過去，生了個女兒後，無所出多年，後來怎樣，倒是沒怎麼聯繫了，都各有忙的，而且也有各自顧忌，和為難吧！

    最現實的是，即使這樣子，對於大姐嫁的家庭，剛開始還算不錯，後來落魄了，倒比後面點姊妹都混得差，於是那些姊妹的老公們，多少怕她們回家貼大姐，也怕其他吧……

    如果混得好，都是沾光吧，混不好，說不好聽的，怕借錢，或者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