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方皇后房間裏,夜歌看着那地上瘋狂閃動的亮光格子,不悅的抿了抿唇。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些白色的璀璨光點如同跳舞毯上的方向箭頭一樣不拘於一格,在各個格子間跳躍周轉着,偏偏又走的極有規律,閃現間便跳動出隱秘的信號。
夜歌收斂起心神,看着那些光點認真思考着。
因為水平方向只有一格該挪,所以現在蘇闕和夜歌的房間都已經走完了應走的那一步,靜靜的呆在原地不動。
機械男聲好巧不巧的卡在她們挪完兩三秒後出了聲,現在到了白方的準備時間,大樓里一片祥和安寧,外面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隱隱傳來「彭彭」的撞擊聲音。
先前有房間移動的「嗡嗡」聲和窗戶縫透的尖利風聲掩蓋着這奇怪的聲音,所以還不怎麼聽得出來。
現在大樓里靜下來後,外面的聲便極為扎耳。
幸好皇后房間裏的牆還算厚,倒是削減了些這聲音對房間中人的影響
夜歌靜靜的站在那裏,不說也不動的注視着地上變幻的格子,他斯條慢理的摸了摸手指上套着的戒指。
「啪嗒——」
涼涼的紅寶石在指尖處慢慢溶化,變為一攤紅色的水從從指縫間流過。
那攤水跌落到了地上,小小的聚成一堆,慢慢凝集成人一般模樣,它的雙腳緩緩向地下滲去,小小的紅色頭顱卻揚了起來。
夜歌微微開口,做了個口型。
小紅人像看見了指令,整個身子都向地下滲去。
夜歌默不作聲的看着黑色地板上那片格外明顯的紅色斑點向房間外游去,如同魚一般悄無聲息。
許久,他蹙了蹙眉,想到了什麼,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
夜歌轉頭看向牆角的一個木傀儡。
那傀儡一愣,手臂僵硬的拿起桌子上擺的一個花瓶,他的手輕輕一勾,細線便牽着花瓶到了他的手裏。
花瓶里不知道是什麼花,白色的花瓣,嫩黃的花蕊,似乎是剛開,還有些苞葉菡萏着。
夜歌掃了那白嫩嫩的外形一眼,伸手握住了那一大捧花。
起先是沒有什麼反應的,那些花還是在他的手下靜靜的盛開着,但是約摸一兩分鐘後,花朵就像被注入了靈氣似的猛的膨脹開裂着,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新開裂的花形狀奇怪,變成了許多個人的模樣,它們從莖葉里一拱一拱的出來,用柔軟的花瓣蹭了蹭夜歌的手指肚。
夜歌摸了摸它們的花蕊頭,那花便聽話的按順序跳下了花瓶,一蹦一跳的向牆邊走去,最後停在了牆角。
一溜憨態可掬的花人排在牆邊,一個個將根扎在地板里,從瓷磚開裂的縫隙里穿牆而過,那白嫩嫩的小花朵一顫一顫的,看着倒還有些忍俊不禁。
夜歌唇角輕揚,微微笑了笑。
他對這些東西是有真感情的。
儘管它們只是他塑造出來的傀儡而已。
「砰——啪——」
兩聲巨響將他的窗戶拍的幾乎碎裂,似乎是有東西砸上來了。
夜歌被打斷了思維,臉色沉了沉,沒有再看小花人們,而是轉頭看向窗外。
他房間的窗戶緊緊關着,幾道裂痕在玻璃上醜陋的攀爬,拍他窗戶的東西似乎早就掉到了樓下去。
此時外面的聲音隨着那聲巨響變得更大了些,而且極為混亂,似乎是有群落似的東西在空中打架。
夜歌作為一個教殺人的導師,脾氣卻很好,他沒有立馬出手揪出元兇,而是來到了窗戶前。
窗戶邊的傀儡按了按窗戶,把自家主人攔住了。
……
「城堡,去看外面了嗎?」
蘇闕抬頭,看見夜歌正蹲在樓上平平淡淡的問她話。
他黑白相間的雜色頭髮懸在耳邊,披肩上的銀色鏈子垂了下來,亮晶晶的在燈光下閃,配着那程亮的皮鞋,看着西洋風十足。
因為他的話一般很簡潔,又沒問蘇闕到底叫什麼,所以問話時就直接叫「城堡」了。
蘇闕感覺這稱呼有點敷衍,莫名覺得自己很憨,但她又不能直着表達自己的不滿,便從善如流回敬道:
「皇后,我還沒有看,外面怎麼了嗎?」
夜歌靜靜的蹲在上面,低着頭,這回不說話了。
蘇闕看得出來,他是嫌棄皇后這個稱呼了。
「我叫夜歌,可以直接叫名字。」
半響,夜歌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蘇闕達到了目的,便微微點頭,也說道:
「我叫蘇闕,你也可以直接叫名字。」
夜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外面亂了,應該去看看,防備一下。」
他提醒道。
蘇闕聽見這話,才注意到外面不同尋常的響聲,她走到窗邊,探頭朝外看去,這才發現夜歌說的這話的真實意義。
外面的確亂了,從一開始那個綠蘿偵查器的出現開始,她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此時顏色混雜的光幕之下,幾家不同的偵查工具正在天空交戰,它們的主人儼然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那賜福工具都上掛着一塊白布或黑布,表示着自己的陣營。
這樣雖然會得到敵對陣營的針對,但是己方陣營的偵查工具加入時,也方便了合作,不至於在不知情況的條件下窩裏鬥。
蘇闕看見那幾家偵查工具有飛翔的機械鳥,有在天空裏遊動的魚,有一大群千紙鶴,還有一團團烏雲,總而言之,端的是千奇百怪的樣。
此時那一群聲勢浩大的千紙鶴正在噼里啪啦的瘋狂攻擊着對面的布魚,白色的群落像紙片人軍團一般恢宏。
布魚則在天空柔軟的倒騰着身子,長達幾米的布料「微微」拍着對手,使的卻是以柔克剛的計策,那脖子上系的白色飄帶很是顯眼。
蘇闕凝眸看向千紙鶴那邊,果然看見了黑色的印記。
所以那布魚是白方人的,而千紙鶴則是自己這邊的人放的?
蘇闕不知道的是,前幾分鐘夜歌的窗戶還被魚撞出去的千紙鶴砸爛了。
因為千紙鶴是己方人的,所以夜歌心平氣和的咽下了這口氣,轉而將陰惻惻的眸光投向了那條圓滑的魚。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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