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一辰又氣得揚了揚馬鞭:「名利於我如浮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二小姐可是他們眼中的香餑餑。也不知道六哥對她是真動了心,還是想收了那醜丫頭,好和四哥抗衡。」
「若真如他所願,那我四哥豈不是勢單力孤?」
「殿下,蘇二小姐不醜的。」凌風有板有眼地說道:「而且,她都被判了斬首,六殿下怎麼可能救下她呢?」
「那個鬼丫頭主意多得很。指不定自己就有主意。六哥去了,也只是增添好感罷了。」梁一辰說着,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殿下,殿下……」凌風看着梁一辰騎在馬上越來越遠,無能為力。接下來北川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也不能輕易離開。
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去。入了夜,晚上的地牢格外地冷。若不是秦歌送來的厚衣物,蘇月婁恐怕都要凍得病了。
「吱吱吱」夜深人靜時,地牢裏,幾隻老鼠爬到角落裏,偷吃餿掉的飯菜。那是獄卒今天送來的牢飯,還沒被獄卒撤走。
自從蘇月婁進了監獄後,一直保持着警惕心。獄卒送來的飯菜也一口都沒動過。
監獄裏的老鼠不怕人,那幾隻老鼠吃飽喝足,剛想跑時,忽然一隻老鼠怪叫着在地上打滾,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死了。
「吱吱吱」緊接着,其他幾隻老鼠也發出了怪叫,在夜深人靜的地牢中顯得格外滲人。沒一會兒,那幾隻老鼠便全部中毒死亡了。地上也滿是死老鼠臨死前失禁的排泄物。一時間,整個地牢又潮濕又髒臭。
蘇月婁便用牆角一把破爛得不成樣子的掃帚將那些穢物掃到一堆,再用稻草掩蓋氣味。她也不傻,大概能猜出是何人所為。
四殿下雖說在朝廷被任命為大內總督,可新官上任、根基未穩,總不至於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開玩笑。
那麼,害她的就很有可能是宋相的人,或者蘇玉伶找到的關係。
他們大概想着,將她毒死在牢裏,再報個暴斃。即使事情敗露了,也讓幾個獄卒頂罪便是。更有甚者,說不定會栽贓給每日來給她送飯的人。
蘇月婁靠在牆角。重生後,這是第一次有正面交鋒的感覺,既然要都到你死我亡,那便奉陪到底吧。
正閉目想着,蘇月婁便感覺到一根巴掌大小的細長暗器破空而來。黑夜裏,人的聽覺和感官異常靈敏。蘇月婁把頭一偏,躲過了這一攻擊。
再回頭看時,一根蚯蚓粗細、巴掌長的銀針釘在了蘇月婁剛剛靠牆的位置,深深地刺進了牆裏。
「哪裏來的刺客?有本事現身。偷雞摸狗,算什麼英雄?!」蘇月婁喊道。夜裏,聲音傳得格外地遠。
房樑上,正看着地牢入口的蘇君安神色一凝,向着掀下一塊磚的地牢裏看去,那根銀針正在夜色中發出白森森的光。
百密終有一疏,這些殺手還是混進來了。
「哪裏哪裏?」正在這時,幾個獄卒聽見了蘇月婁的聲音,急忙打着火把跑了出來。他們見四下無人,問道:「怎麼回事?」
「有刺客。」蘇月婁站在原地,說道。
「怎麼會?」那幾個獄卒狐疑地問道:「我們一直在門口守着的,沒有人混進來過。是不是你聽錯了?」
「除了地牢的大門,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進來麼?」蘇月婁問道。
「沒有了。」其中一個獄卒答道:「如果非說要有,那就是地牢的通風口。不過那地方太小,殺手怎麼可能進來?」
那不見得,畢竟現在會縮骨功的高手也不在少數。
蘇月婁伸腳,不動聲色地用腳尖拂開旁邊稻草堆上面覆蓋的稻草。就露出老鼠的屍體來。蘇月婁再使了個眼色,他們也看見了牆上寒光閃閃的銀針。
「這」一個獄卒伸手,想要將那根巴掌大小的銀針從從牆上拔下來。
「別動,小心有毒。」蘇月婁提醒道。那獄卒聽了,急忙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若是我在牢裏死了,你們也難逃干係對不對?若我被你們送來的飯菜毒死,你們便成了頂罪的冤魂。」
「那如果真有刺客的話,我們還得守着你的。只是,若是再有人從地牢入口進來,可怎麼辦呀?」
「算了。即使有人想暗殺我,你們也抵擋不過的。」蘇月婁下了決定:「你們去地牢入口守着吧。免得其他人再混進來。」
「那你」地牢的獄卒頭子好心,也有些不放心蘇月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月婁抽出一名獄卒腰間別着的劍來:「借我一把劍,不為過吧?」
「可以。」獄卒頭子點點頭:「姑娘,在牢裏保護好自己的安危,也算是為我們減少了罪過了。」
「好,那你們便出去吧。」蘇月婁將劍柄拿着,依靠着牆角坐了下來,雙目慢慢閉上。獄卒們出去之後,地牢裏重新陷入了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照進來。
如果沒有猜錯,過不了多久,那些人就又會出招對付她。所以蘇月婁靠着牆閉目,一是為了麻痹對手,二是為了集中注意,聽敵人的動向。
果不其然,萬籟寂靜的時候,地牢外突兀地傳來一陣老鼠「吱吱」的叫聲。正在這時,又幾根蚯蚓粗的銀針朝着蘇月婁射了過來。
蘇月婁剛睜開眼,準備拿劍去擋,冷不防房樑上下來兩個人,將那幾根銀針打了回去。月光下,兩三個蒙着面的黑衣人倒下了。
「月兒,退到後面去。」來的人正是蘇君安。這些天的晚上,他都在牢外守護着蘇月婁的安危。
「哥哥。」蘇月婁剛回過神來,那些黑衣人就現了身,朝着他們逼近。看樣子,蒙面黑衣人足有十來個。
就算這些天蘇君安對她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可關鍵時刻,還是會來保護她的。可是,蘇月婁也有她自己的擔憂:「你的傷可好了?」
上次從南番城回來,她就知道,蘇君安傷得一定不輕。可自從南番城回來以後,他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上。」正說着,殺手頭領一聲令下,他手下的一個殺手就率先舉刀沖了上來。不過,這只是個功夫稍次的,還沒碰到蘇君安,就被吳昊三招兩式給解決了。
「功夫不賴嘛。」那頭領邪邪一笑,就從樑上飛下,拿着劍朝着吳昊沖了過去。
蘇君安見吳昊陷入危機,主動提着劍上前擋。蘇君安和那頭領打了起來,其他殺手見了空子,將手中的劍對準了蘇月婁。
吳昊顧及蘇月婁的安危,用身體擋在了蘇月婁身前。但凡有人上前,不出幾招就吃了吳昊的虧。
殺手帶的人多,蘇君安和吳昊實力過硬,蘇月婁也在其中。一時間,兩方都占不到便宜。
「啊」正打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蘇月婁給了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掌。那黑衣人倒地,發出的聲音卻
「女的?!」蘇月婁也很意外。看準了機會,她便拿着劍,朝着那殺手女子砍過去。
因為男女力量上的懸殊,所以大梁國的殺手,能脫穎而出的,絕大多數都是男性。真正女性的殺手精英倒是少見。
而那些女性殺手,如果加上美麗的外貌,絕大多數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頂級人物。
而剛剛的打鬥中,那個女殺手雖然有功夫在身,且比很多男人都強,但還是不夠精。換句話說,比在場的男殺手柔弱得多。不然,也不會被蘇月婁一掌就打在了地上。
那女子身形靈活,見蘇月婁拿着劍砍了上來,在地上打了個滾,蘇月婁手中的劍就砍到了地上。
蘇月婁的打法柔中帶剛,那女子卻似乎有着被人窺破了秘密的尷尬。她也許有些心急,手上的招式也凌亂了。
在蘇月婁的步步緊逼下,她退到了牆角。蘇月婁看準機會,一劍砍在她的手臂上。
那女殺手受了傷,只好側身往旁邊閃過,用手捂住了傷口。她的雙眼,在月光下竟有些熟悉。
「你是我認識的人,對嗎?」蘇月婁看向她:「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我?」
「月兒!」蘇月婁有些失神。正在這時,她身後的一個黑衣人抓住機會,拿着劍朝着蘇月婁砍了上來。
蘇月婁提着劍背過身去擋,正跟那個黑衣人對峙着,她身後的女殺手的劍尖指向她,刺了上來。
蘇月婁下了殺招,虛晃一招後,身前的男殺手便上了當,中了劍,倒了下去。
「月兒。」蘇君安也抽了空當,朝着蘇月婁跑過去。可此時再出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蘇君安抱住了蘇月婁,往旁邊擦去,打算受下女殺手的這一劍,將傷害減到最低。
「啊」那女殺手不自覺吸了一口氣,生生將劍從蘇君安旁邊划過了。蘇君安二人側到旁邊,並沒有受傷。
黑暗中,蘇君安、蘇月婁望着那個女殺手,眼神對視的時候,她明顯有些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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