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女子,背這麼多東西自然吃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正弓着腰費力得很,一抬頭就看到了小五。
小五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四王妃。」
「是你?!」蘇玉伶對這個小五有些映像:「這次,別的人都走了,你為什麼還不走?」
「小姐。」小五誠惶誠恐地說道:「陳氏對奴才好,奴才是知道的。奴才不敢背叛姨娘,也不敢再背叛小姐了。」
「是嗎?」蘇玉伶諷刺地一笑:「樹倒猢猻散,我算是明白了。」說着,蘇玉伶又吃力地背着包袱往外走去。
正在這時,蘇玉伶腳下踩了一塊石子兒,一個不小心就跌了下去。
「小姐!」小五連忙上前扶住蘇玉伶和她的包袱,卻沒有留心自己腳下。一不小心,被濺起來的石子兒在腿上劃了一道血痕。
「你倒忠心?!」蘇玉伶意味不明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又朝着外面走去。
「小姐。」小五聲淚俱下:「自從上次離開紫東苑後,奴才到了李姨娘的院子,才知道受盡欺負的滋味。」
「奴才挨過打,刷過恭桶,做過一切屈辱的事情。後來奴才受不了了,回來求了姨娘,是姨娘原諒了小五,收留了小五。」
「姨娘和小姐的恩情,小五不敢忘記。」小五亦步亦趨地跟在蘇玉伶身後:「小姐,若是你信不過小五。小五將您的東西背出去就走,你看怎麼樣?」
蘇玉伶這才回頭,正視小五:「你是認真的?」
「是。」
「跟着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你願意?」
「奴才願意。」
「跟着我會被人追殺的。仙雲閣的那個蛇蠍女人,還有暮王府的四殿下,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奴才願意。」
蘇玉伶這才停下腳步,將背上的包袱放到地上來:「那你替我背包袱吧。」
蘇玉伶過慣了被人伺候的日子,這些天身邊沒有人伺候,在酒家也總是遭人白眼,讓她十分氣惱。如今小五還願意跟着自己,那便讓他跟着吧。
只要防備着他,不讓他知道自己下一步的計劃就好了。
蘇玉伶帶着小五,小五背着那個沉重的包袱,兩人一路在蘇府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蘇府,來到了蘇玉伶現在住着的酒家。
雖然知道了蘇君安這樣一個身世的秘密,蘇玉伶仍然不敢去找梁玉霄。她也不敢保證,梁玉霄還有耐心相信她一次。
蘇玉伶回了酒家,左思右想了好久,總算想到了一個計策以往她和宋如嫣還有點交情,不如
說干就干!蘇玉伶當下就去了相府,使了些銀子後,底下的人也便將蘇玉伶的話帶給了宋如嫣。
宋如嫣聽說蘇玉伶來看她,原本是不大情願出去的。不過耐不住蘇玉伶在外面等她,一番思量後,宋如嫣還是去了府門外見蘇玉伶。
宋如嫣見到蘇玉伶在外面,極不情願地走過去:「你要做什麼?」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需要你幫忙。」兩人看了看四周,蘇玉伶又將宋如嫣拉到了一個小角落:「你知道嗎?蘇月婁她並不是蘇府的血脈。」
蘇玉伶留了個心眼。她知道宋如嫣心儀蘇君安,所以並沒有將蘇君安的身世講出來,而是講了蘇月婁。
果不其然,宋如嫣十分驚訝:「什麼?竟有這樣的事情?!」
「是!我在我娘的遺書裏面發現的。」蘇玉伶說道:「但是你也知道,我如今孤立無援,想要一個人去將這件事情揭發出來恐怕有點難,所以還需要你的幫助。」
宋如嫣此刻對蘇玉伶的話信了八分:「如果蘇月婁真的不是蘇家的血脈的話,那她的好日子便算是完了。」
「可是」宋如嫣說着,又反覆打量了蘇玉伶幾眼:「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蘇玉伶湊到宋如嫣的耳邊:「我想先想辦法弄到她的血,再找個時機去滴血認親。」
宋如嫣自然覺得可行,不過想到蘇玉伶現在的處境,她又有些猶豫了。現在京都幾乎人人都知道,四王妃犯了事,成了史上第一個被臉上刺字的王妃。而且,如今暮王妃與蘇府都不甚待見她。
如果宋如嫣跟她攪和,無論這件事情最後的成敗,難免都會敗好感的。
「這樣吧。」宋如嫣做下了決定:「我給你兩個高手供你差遣,你要做這件事情便去做。只是無論如何,對於這件事情,我只當不知道。」
「你倒是撇得乾淨。」蘇玉伶撇了撇嘴角,有些不滿。
「那好,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辦,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宋如嫣見蘇玉伶前來求人,還這樣一副態度,便有些不舒服。
「哎好好好!」蘇玉伶滿口答應:「那我要兩個功夫好些的,不管成敗,我只說是自己的主意。」
宋如嫣這才問了蘇玉伶現在的住址,滿意地離開了。
夜晚,蘇府的延思院,來了一個面生的小廝。他正端了茶,往蘇君安房裏送去。蘇君安正從軍營回來,正在想着什麼事情。那個小廝裝作沒看見,冷不丁將滾燙的茶杯撞翻在了蘇君安身上。
「哎喲!」蘇君安身體結實,那小廝摔了一個屁股蹲兒,見到蘇君安被燙了,立馬上前:「少爺,少爺,真是不好意思,奴才不是故意的。」
蘇君安瞧着這人有些面生,於是好奇地問道:「你是延思院的小廝?」
「是。」那小廝弓着身子:「奴才是前些日子被張姨娘撥來的,新來沒多久,將軍又日日在軍營,所以不認識奴才也是正常的。」
「以後做事仔細些。」蘇君安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轉身離開了。只是等他將燙傷的手放進涼水中的時候,才發現手背上多了一條傷痕。
奇怪!
按理說茶上來都是八分燙的,今天那小廝上的茶卻足有十分燙,而且,好端端的,為什麼還有一道傷痕?!
而去取蘇將的血的人,就沒這麼幸運了。
那小廝進了蘇將的書房,奉茶的時候裝作不小心打翻了茶盞,蘇將眼疾手快地閃過了,茶水潑濺倒了那小廝自己的手上。
「這這」那小廝被燙得直叫喚,蘇將乜了一眼他:「奉上的茶水都是七八分燙的,至於這樣嗎?」
再一看,那小廝手上立馬起了燙傷的水泡。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蘇將乜了他一眼,心煩至極:「算了,你去擦點藥消一消,以後也不必再在這裏伺候了。」
「是。」那小廝這才無奈地離開了。
兩人一人算是成功,一人失敗,灰溜溜地回到了蘇玉伶現在所住的如夢酒家。
「廢物!」蘇玉伶對兩人中失敗的那個人發了一通脾氣:「不就是取點血嗎?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也不知道那宋如嫣是真心幫我還是害我!」
「四王妃,這話可不能亂說。」他們中的一人憤憤不平:「畢竟蘇將也是馳騁疆場多年的老將,要想設計他,的確是不容易的。」
那殺手裝成小廝,血沒有取到,手還被燙傷了,心裏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見蘇玉伶還在一味地指責他們,心裏更別提多難受了。
「算了,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有所警惕的,你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了。」蘇玉伶說着,將取來的蘇君安倒在了裝水的茶杯里,又將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血並不相融。
可憐蘇玉伶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也並不是蘇府的血脈呢!
見到兩種血並不相容,蘇玉伶臉上露出了笑容:蘇君安,如此,明天的好戲,你想好怎麼接住了嗎?
次日,蘇玉伶估摸着蘇將下朝回來了,帶着小五便回了蘇府,在蘇府大門鬧了起來:「女兒有事情求見爹爹,女兒有事情求見爹爹!武安將軍並不是您的血脈啊!」
最近蘇府的大事件一件接着一件,先是陳氏在外面不明不白地死了,現在又說什麼蘇君安並不是蘇府的血脈。還沒等蘇將出來,蘇府門口就已經聚滿了看熱鬧的人。
「你這逆子,光天化日作什麼妖?」蘇將見蘇玉伶青天白日裏口無遮攔,立馬從書房出來,拿了掃帚就要往蘇玉伶身上打。
「爹,爹!」蘇玉伶四處躲閃着,繼續說道:「女兒是來揭發蘇君安的,她並不是蘇家的血脈。」
見蘇齊章對自己沒有絲毫憐憫,蘇玉伶繼續說道:「難不成爹一早就知道蘇君安不是蘇家的血脈?有意瞞着皇上瞞着世人?那他的武安將軍,不是爹欺騙皇上得來的嗎?!」
「你住嘴!」此時,蘇將徹底怒了。
「爹!」
「爹!」
「老爺。」外面的動靜有些大,此時,蘇君安、蘇月婁,還有張姨娘、李姨娘、蘇彥婉等人都聽了動靜趕了過來。
「我算是明白了,昨天那個面生的小廝是你派來的?」蘇將明白過來:「昨天那個小廝,我看着就賊眉鼠眼的,敢情是你派來取老夫的血,好來捉住你哥哥的把柄的?」
蘇月婁望着蘇君安,蘇君安眉頭緊鎖,像是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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