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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禪機看得暗暗咂舌,這麼簡單粗暴的動武方式還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也就帕辛科娃能不假思索地做出來了,別人可不敢這麼幹,萬一有手雷碎片崩上來擊中核反應堆,或者傷到人,誰也負不起這責任。
軍人們顯然對將軍很有信心,他們站在裂縫邊緣,扔完一箱手雷又接着扔下一箱,令江禪機懷疑這些手雷是不是即將過期本來就要銷毀的,將軍不躲他們也不躲,直到把這幾箱手雷都扔光了為止。
手雷爆炸的回音在江禪機耳里的繚繞不絕,就像得了耳鳴一樣,一直提心弔膽害怕這麼多手雷扔下去會引發新一輪的地震。
等硝煙和塵埃散盡,再次往裂縫裏扔下照明信號棒。
儘管不想承認,裂縫裏屬實沒有太大變化,手雷連環炸響聽着熱鬧,對人的殺傷力也很大,但對于堅實大地來說無異於搔癢,頂多是將土層削薄了一些,那些坑坑窪窪的陰影該有還是有,依然很難看到小紅龍的藏身處,也不知道它在這一輪轟炸中是否受到了損傷。
帕辛科娃也看出來了,這樣盲目的攻擊實在收效甚微,剛才兩輪照明信號棒扔下去之後,在信號棒划過的短暫瞬間,可以看到這片土地的地下雖說有岩層,但這種火成岩天生多孔洞和裂隙,能藏身的地方太多,其中多有互通,即使她親自追進裂縫,也只能跟小紅龍玩捉迷藏,未必能幹掉它。
沉吟片刻,她對手下說了幾句,剛才逃到外面的工程師們返回控制室,開始忙碌地在電腦前操作,江禪機估計他們是要關閉核反應堆,但核反應堆也不是說關就能立刻關掉的,而且電腦在小紅龍的焚風與岩漿下出現了一些故障,畢竟很多電路不耐高溫,不僅冒煙了還散發出膠皮燃燒的焦糊味,所以需要一定的時間。
利用這個機會,江禪機悄悄溜出了負五層,來到負四層,正如他所預料的,負四層是全是機房,整個第43號試驗站的電力、熱力、空氣和水循環全是依賴於此處,說是整座建築的心臟也不為過,不過這裏的工程師可能都被疏散了或者去了負五層,也沒有守衛,因為作為整座建築的核心區域,沒必要在這裏派守衛,理論如果被敵人突破或者潛入到這裏,就意味着整個試驗站都已經淪陷或者成為敵人予取予求的惹不起。至於自己人搞破壞的可能性,更是不存在,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搞了破壞也跑不掉。
估摸着負五層的工程師也差不多快把核反應堆關閉了,就算還沒關閉,至少應該可以做一些應急措施,江禪機把心一橫,他先破壞掉這一層的監控設備,然後找到了電力控制終端,先是拉了閘,這層的燈立刻就滅了,但短短一兩秒之後就自動切換到了備用電源,同時響起警報聲。
緊接着,他又將備用電源拉閘,燈光再次熄滅之後,只能切換到紅色的應急燈,他抄起一把椅子,將主電源控制終端和備用電源控制終端全都砸爛了,至少表面上是砸爛了,內部結構沒有太大損傷,修倒是能修,但肯定不是一時半會能修好的。
剛做完這些,他已經到紛亂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守衛們訓練有素,反應很快,已經明白有人入侵到了負四層。
他剛進入隱身狀態,就見帕辛科娃滿臉怒火地帶人衝進來,他們殺氣騰騰地進入負四層搜索,由於只有一個出入口,他們發現出事之後馬上從負五層走樓梯上來,按理說應該能把入侵者堵個正着才對,但目力所及之處,竟然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帕辛科娃抬頭看了看被砸爛的監控設備,不由雙眉緊鎖,下令道「所有人退出來,退到外面。」
守衛們不知她下這個命令是所為何故,但還是遵命照辦,退到負四層的出入口外面。
帕辛科娃一個人守着出入口,視線落到地上被砸壞的碎玻璃上。
令人瞠目結舌的情況出現,這堆碎玻璃仿佛失去了重力般漂浮起來,懸浮在負四層中心位置的空氣中,然後突然以高速向四面八方迸射,別說此時只有昏暗的紅色應急燈照明,就算光線再充足,身手再靈活,也不可能躲得過這堆密密麻麻又速度極快的碎玻璃。
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除了帕辛科娃所站的位置之外,整個負四層全都被輻射狀迸射的碎玻璃覆蓋了,沒有任何超過一拳大小的空隙,直到碎玻璃撞到牆壁、天花板、地板,碎成粉末狀的玻璃渣為止。也許扔個手雷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手雷的破壞力太大了,會把這裏炸得一團糟,而且她想留個活口盤問,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不想直接把入侵者炸死。
「嗯?不是忍者?」
帕辛科娃頗為意外,她本以為肯定會有至少一個忍者掛彩並現出身形,但結果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說起來,忍者能潛入到這裏的機率幾乎就不存在,第43號試驗站內外那麼多安全措施就是為了防範忍者潛入,真要是有忍者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這裏,為什麼等到現在才做?而且這也不是忍者的作風,假使她們在隱身技術上有了更深的進步,一定不會輕易暴露出來。
如果不是忍者,又是誰能潛入到這裏搞破壞?時間趕得這麼巧,只能令人懷疑是小紅龍的同夥,但小紅龍那種貨色也會有同夥?
不過,這個時間節點極為要命,帕辛科娃已經切斷了附近與外界的一切聯繫,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很快就有人產生懷疑,然後派飛機或者直升機飛過來探查情況,試驗站和導彈發射基地里也有人正在試着跟外界恢復聯繫,她必須搶在那之前發動計劃的最後階段,然而小紅龍和神秘入侵者偏偏在這個時間搗亂,而她又一時沒辦法將他們幹掉,看來只能強行發動計劃了。
「將軍!不好了!」
正當她凝神思索時,一個軍人匆匆從上層跑下來,形貌極為狼狽,臉上全是血,緊張地說道「我們遭到了攻擊!」
在場的軍人們都是一驚,這顯然不是指的之前車輛被射爆的攻擊,難道外面又發生了什麼事?
帕辛科娃倒是有些求之不得,她本來就策劃偽裝出遭到核國家的攻擊,這樣給她省了不少事。
「怎麼回事?」她問道。
「試驗站正在遭到冰雹的攻擊,雷達和通訊天線都被砸壞了!我們為了尋找射爆車輛的人,剛將一架直升機牽引出機庫,然後……螺旋槳就被砸彎了,尾翼也被砸壞。」
「冰雹?」大家一愣,「你說的到底是冰雹還是炮彈?」
「不是一般的冰雹……我活了這麼大,從沒見過那麼大個兒的冰雹!」報信的軍人費力地吞咽着唾沫,儘量比劃出冰雹的大小。
假如這個人的腦袋沒有突然進水,他比劃出的冰雹恐怕有水桶那麼粗,而長度……從他伸展的兩條胳膊來看,怕是有將近有一人高。
關鍵是,現在是冬天,而冰雹一般是在空氣對流劇烈的夏季出現,冬天出現冰雹的機率太低了,而且還是體積大到匪夷所思的冰雹。
「將軍,這些冰雹是專門衝着試驗站來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冰雹雨的墜落範圍就是試驗站的範圍,多一米都沒有!」報信者補充道,「我今天負責在瞭望塔上放哨,瞭望塔的房頂都被砸爛了,我差點兒沒能活着跑下瞭望塔!」
帕辛科娃臉色頓變,她明白了,這肯定是受到了敵對超凡者的攻擊,而附近的超凡者,似乎只是江禪機他們那些人,她萬萬沒想到那些人竟敢攻擊這座軍事基地?瘋了不成?
等等,如果是平時,敢於這麼做的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但在試驗站的電力系統被破壞的當下,不得不承認確實令敵人有了可趁之機。
第43號試驗站重建以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內憂外患一下子全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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