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眾人的心中震動,他們努力思考,想要琢磨出一條對策來。筆神閣 bishenge.com可是面對着外面凶神惡煞的流寇,他們這些普通山民又如何能夠思忖出對策來呢?
所謂秀才遇到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如何贏得了一尊以力量降服一切的武夫呢?
別人可不是來跟你鬥嘴的,而是來真刀真槍的敢跟你分高下,定生死的。
這一點,大家的心裏面皆是十分清楚的。環視眾人的神態,凝望對方臉色顯露出來的憂愁,沒有誰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希望,或許,能夠給他們帶來希望的人,也不會停留在這個小村落裏面。
真龍不會跟雲泥居住在一起,故而,他們沒有任何的道路可選。
擺在眾人面前的道路只有兩條,一條大道乃是將自己準備好的各種武器拿出來,與外面的那些流寇,拼一個你死我活,用拳頭來說話。
另外一條路,則是跪在地上,成為搖唇鼓舌的狗,承受屈辱,苟且的活着。
凡塵苦難,猶如苦海,無邊無岸,沒有回頭路可言。
「這位大俠,那邊騎在駿馬上面的人,就是剛剛屠殺了我們村寨的強盜惡匪了。今天,你們一定要替我們死去的村民,做主啊!」一位僥倖因為上山砍柴未能及時回家,免去死劫的樵夫,看向身邊的紅鯉魚,怨恨無比的說道。
「你切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的。」紅鯉魚沒有理會這個凡人,反而是看向自己身邊的光頭,說道:「你的佛法裏面可有什麼拯救他們的辦法沒有?」
「自然是有的。」光頭點了點頭,說道。
他身為佛門的人,卻從未愚昧,有些惡徒是無法勸說的,只有用無敵的鐵拳,將他們全部送入到地獄當中去,見了閻羅王,審判清楚他們身上的罪業,才是正途。
而且,他不傻,怎會看不透紅鯉魚此話的心思和想法呢!
」佛門也有怒火,金剛怒目,殺生斬業,亦是一條佛家大道。」光頭神態平靜,娓娓道來。
但在光頭身邊樵夫的心頭,卻是掀起了不少的波瀾。
畢竟,在他的眼中佛門的人,從來都是用佛法去感化眾生,很少能夠見到如光頭這樣清醒脫俗的佛門高僧。
按照以前的模式,不是光頭他們出手鎮壓這些流寇,全部扣押回去,關在佛門的廟宇裏面,念誦佛道經文,感化他們嗎?
怎麼到了光頭這裏,卻是打算行殺戮之道,替他們報仇雪恨呢?
不過,光頭能夠站在他們這邊,有這樣的想法,他的心裏面極其的感動,殺父之仇,殺去親之仇,不得不報。
流寇他們佈置下來的探子,將眾人的話語,全部都聽了去,默默冷笑三下,看向眾人的神態當中浮現出一抹凌厲之色,猶如見死人一樣。
冷酷的殺戮所帶來的悲慘哀嚎仍舊在耳中迴蕩沒有遠去多久,如今他就又要聆聽到這種美妙的音樂了,心裏面已經變得扭曲和瘋狂的靈智,似乎沾染上了一些魔性和不詳。
他悄悄地潛伏到太虛他們身邊,貓着腳步,手中握着從村寨裏面繳獲到的殘缺手弩,放上淬鍊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劇毒弩箭,對準眾人的腦袋,扣下扳機。
下一刻,一道破空之聲響徹眾人的耳邊,頓時,樵夫的心態發生改變,凝望那射出來的弩箭,感覺到死亡將臨,亡魂大冒,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去如何處理,就如同傻子一樣,呆呆的坐在原地,不能夠動彈。
「到底是普通人。」太虛見此也沒有多少意外,畢竟,給他們帶路的人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凡人罷了,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見到過多少次生死血戰的凡人,普普通通,平平無奇,這樣的凡人又豈能夠面對這樣的局面呢!
「碎!」太虛打了一個響指,整個虛空似乎被什麼恐怖的力量所束縛住了,密密麻麻的虛空力量桎梏住這方天地,那弩箭支離破碎,散落到原地,污染一片泥土。
正在地上行走的螞蟻,突然見到天空上面掉落下來的弩箭碎片,還未來得及閃避,就死掉了。
螻蟻之命,就是如此的卑微和低賤,猶如野草一樣,甚至連野草都不如。
螞蟻快速移動,四散而逃,快速離開此地,遠離災禍。
弩箭這樣的殺伐武器師萬萬不敢輕易見光的,畢竟,這種東西若是被官府衙門的人從家裏面收索出來的,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在任何年代,手中握着這種東西,便是可以給你扣上一個謀反的帽子,讓你死無全屍。
是以,在流寇準備動用弩箭的時候,太虛他們就已經上了這些流寇的必殺名單,成為他們嘴邊的肥肉,放走不得。
這些流寇非同尋常,皆是修行過江湖武學的高手,而且他們似乎還得到過一些旁門左道的些許傳承,將自己的血肉身軀蛻變為劇毒之體。
但凡江湖俠客,只要是沾染上他們的血肉就會中毒。
要是沒有解毒的靈丹妙藥的話,恐怕你至死都不知道,你怎麼掛掉的。
「看來他們是修行者?可惜,這麼年輕的傢伙,本事應該不小,否則的話,今日說不得我們就可以將他們全部給留下來。」這些流寇能夠生存到現在,還活的很滋潤,自然不僅僅是依靠自己身上的江湖武學和些許殘缺的旁門傳承,更多的則是依靠自己經歷過風風雨雨,培育出來的眼力勁。
通過他們的觀察,太虛這群人,是真正的修行者,而不是使用江湖武學。
自古以來,各大道統裏面能夠踏出山門的年輕修行者,沒有一個人是垃圾,全部都是強者。畢竟,外出歷練,實力低微的話,被人打了,收拾了,丟的是他們整個道門的臉皮。
所以,為了各自道統的麵皮,他們也不可能將那些垃圾輕易放出山門,所出來的人物,皆是不凡的天驕,不可小覷。
對於這些天驕,他們從來都是不敢招惹的,也不會去招惹。
打了小的,惹來老的。
除非必要,他們是萬萬不會去得罪這些傢伙。
此刻,他們快速散去,不願意跟這些人交鋒。
在他們看來,這些天驕只是路過,偶爾出現了一種幫助他人的興趣罷了。只要他們不跟這些天驕正面交鋒,離開數日,這些天驕見到他們不來對付他們,也就沒有了爭鋒和多管閒事的心思,自然也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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