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那條狗朝着蘭斯洛特吠叫,他聽着心煩,暗道叫什麼叫,再叫便把你這畜生給宰來吃了,只見他一雙虎目圓睜,便就朝着那條狗猛地一瞪,其中精芒電閃,神光忽逝,似欲擇狗而噬。
「嗷嗚~」
但聞一聲悲鳴,那條狗受此一瞪,當即連連後退,聳拉着腦袋趴伏在地,狗身篩糠一般瑟瑟發抖,凶威不復存矣,顯然已是被蘭斯洛特那攝人心魄的眼神給嚇破了膽。
蘭斯洛特見得那條狗受驚不小,叫自家給嚇壞了,瞥了它一眼,暗道且先饒了你這畜生,不過稍後你家主子要是對蘭某人招待不周的話,某家便回來取你狗命。自當要把你這狗東西給好好地炮製一番,滾成一鍋十里飄香的狗肉煲。
想着,他瞧着那條狗肥碩的身子,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唇角,滿心期待起了農夫的服務不夠到位,好讓他蘭大老爺有那藉口發難。
再說那農夫原本見着自家的狗只對藍先生不敬,生怕惡了他,正想要開口呵斥,少女麗莎亦是急忙想要上前去安撫愛犬,只不想那條狗轉眼竟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龜縮了回去,父女倆皆是詫異不已。
只是此刻貴客臨門,哪有那閒功夫去理會那條狗,於是農夫不再理它,其人幾步上得前去,掄起了巴掌,把個木製的房門拍得震天響。
只聽他口中喊道:「開門!開門!老子回來了,快點兒給老子把門兒開開!」
這時,門內傳出了一聲清脆的童音,道:「不開!不開!我阿爸說了,誰來叫門也不給開!」
農夫惱,他氣道:「你個臭小子,連老子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麼?」
裏面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魔鬼假扮的,變作我阿爸的聲音想來騙我,門兒都沒有!」
「哎喲呵,你小子最好快點兒給老子把門打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屁股給揍爛。」農夫道。
「你想打我?!那就更不能開了,當我是傻子嗎?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要放狗咬你了。」只聽那童音道。
農夫都快要氣炸了,只見其人麵皮通紅,腦門兒青筋起跳,當即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龜兒子,你等着,老子要是不揍扁你的話,老子就給你當兒子!」童聲雌雄莫辯,屋裏答話的卻原來是農夫的兒子。
一旁的蘭斯洛特聽得嘴角一歪,瞥了那農夫一眼,心道好一對老少王八,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刁民一個,兒子那也差不到哪兒去。
再瞧你兒子這付架勢,只怕你這老子平日裏那也是沒少放狗咬人的,蘭某人一向來是嫉惡如仇,今日既然叫某家給撞見了,那某家定要替天行道,待會兒就把你家養的那條狗給宰了,免得爾等再繼續縱它傷人。
農夫的女兒正待開口要乃弟開門給進,這時,只聽得屋內又傳出一道女聲,道:「吵死了,吵死了,兒啊,你在搞什麼鬼?不是讓你乖乖的上床去睡覺了嗎?」
農夫的兒子道:「阿媽,姐姐還沒有回來,我睡不着。」
屋外的少女麗莎聽了,心下里感動,道這個弟弟果然沒有白疼。
那女聲道:「乖,你先去睡吧,一會兒你阿爸就會把姐姐給找回來的。」
那農夫的兒子道:「阿媽,門外頭有個叫作老子的人,非要給我當兒子,您就快要有孫子了。」
那女聲道:「我的兒啊,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可不要隨隨便便的就把那不相干的人給領回來,沒準是壞人騙子呢。」
「門外那人說要揍我,我知道他是個壞人,所以就不給他開門。」只聽農夫的兒子語帶得意道。
那女人叮囑完自家兒子,繼而高聲道:「是哪個龜孫子在外頭,敢跑到老娘門口來撒野,你這王八羔子是嫌命長,活得不耐煩了麼?」
只聽她又續言道:「快點兒給老娘滾蛋!想上老娘這兒來討便宜,哪有這麼容易,回去修煉個八百年再說吧。」
農夫的臉原本便黑,此時他在貴客面前丟光了臉面,更加是沉入鍋底,耳聽得自家婆娘在裏頭叫喚,他悶沉着嗓音道:「是我。」
一旁農夫的女兒麗莎亦是連忙開口道:「阿媽,我和阿爸回來了,你快點兒把門開開,外間有客人,不能讓客人久等了。」
語音方落,只見得木製的門扉呼地一下猛然洞開,一道身高五尺,腰圍麼,怕是也得有個四五尺光景的身影風一般的自那屋中竄了出來,待其辯明了外間幾人之後,上前一把便將那少女麗莎給摟在了懷裏,但聽其放聲哭嚎道:「我的兒啊,你跑到哪裏去了?你可把阿媽給擔心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就不活了!」
只見得那農夫的婆娘一張胖臉上涕泗橫流,五官全擠作了一團,嚎得驚天動地,聲震長空,殺豬一般慘烈。
而杵在一邊的農夫見得門洞大開,他二話不說,當即抄起房門口的掃帚,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屋內去。
屋宅內,一名十歲左右的男童見得自家姐姐失而復得,正自歡欣不已,他本也要上前與姐姐親近,豈料面前門口忽的光線一暗,農夫入的內來。
驟然見得乃父這般架勢,他心知不妙,急急忙忙掉轉過身去,拔腿便逃,一溜煙兒往那後堂跑去。
農夫追之不及,又不好將貴客晾在一邊不管,只好作罷,他心下里暗道算你小子跑得快,老子稍後再來教訓你。
他忙又轉回門口,站在門內一邊,伸手相引,哈腰作勢,扯開一張笑臉對着蘭斯洛特道:「藍先生,您快請進,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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