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還是龍的春天到了,不交配會死?」
幾個問句一下就砸了過去,這些話非常無禮,面對一個厲害到難以想像的霸道龍女的時候更是如此。筆神閣 bishenge.com
安行遠已經豁出去了,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實在太詭異,這裏沒有聖靈氣也沒有魔靈氣,甚至連兩件仙寶的本源力量都無法感應,也就是說安行遠在這裏無法借用它們的力量。
沒有兩件仙寶的力量相助,安行遠也就是個築基修士而已,也許能夠對付弱雞層次的金丹,可是這樣的能為在這個龍女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她輕輕吹一口氣都能將安行遠打的魂飛魄散,甚至邪靈道書都很可能護佑不了安行遠的神魂,因為那個鬼東西現在居然開始裝死,裝它不存在。
變成光腳的安行遠什麼都不怕了,反正這個龍女若是真的鐵了心要幹掉自己,或者來一連串的手段,自己跪在她面前磕頭求放過也絕對沒用。
而且因為邪靈道書的異常,安行遠有點別的心思冒了出來。
要不要來個借刀殺人,或者說借刀砍書?
安行遠的無理並沒有讓龍女憤怒或者下狠手,她咯咯笑着,然後用一種關愛弱智的眼神盯着安行遠,說出了讓安行遠無比羞憤,無力到只能瞪着眼狂怒的情緒。
「沒有病哦,我雖然還不是純粹的真龍之身,疾病什麼的也早就不存在了,至於龍的春天,你認為以我的修為境界還不能掌控一點生理和心理的變化嗎?
另外再告訴你一個事實,就算你我成了夫妻,以你如今的身體也只能蹭一蹭,想進去還需要努力修行,變得足夠強才行。」
言語很溫柔,但調侃的話讓安行遠麵皮都變得赤紅,這樣的話誰能受得了,比罵一萬句軟弱無力還要更傷人。
可是仔細一想,安行遠覺得如果對方還真還有那一層,或者說龍女也有那層,以對方劫仙巔峰的神龍肉身,自己可能真的沒辦法做什麼,大概仙凡的差別就是這樣巨大。
雖然羞憤惱怒,安行遠還不至於真正失了智,這個流氓龍女越來越奇怪,這樣的做法絕對不正常。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值得讓你這樣作踐自己?」
很直接的問了一句,扣心環哐哐哐的使勁敲打着自己,安行遠在這個時候變得越來越清醒。
「你這句話難道就不是作踐你自己,或者你認為你自己配不上我,你對自己就這樣沒有自信?你總是想着利益得失,用最惡意的想法揣測他人,有時候真的不是太好,我若是真的想要利用你,還需要賠上我自己?你雖然很特殊,對我來說也沒有特殊到這樣的程度。
我們龍是最完美的生靈,是近於道的生靈,我們該有自己的驕傲,你擁有接近真龍的本質,我因此喜歡你,難道不可以?還是我看上其他的所謂同境界強者,在你心中這樣的事情才正常?」
安行遠無法相信對方的話,但也尋不到反駁的理由。
或許安行遠以人的觀念看一條龍本身就是錯誤的做法,而且安行遠的觀念來自很模糊的前世,與這個世界的人類都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我不同意,你會將我怎樣?永遠留在這裏,還是殺了我?」
和這個奇怪的龍女沒必要遮遮掩掩,就當對方有病,讓自己也變得有病就能更好的交流。
「真龍的出現不是一種血脈的傳承,你將來會明白這個道理,你與我相同,我怎麼捨得殺你。
至於你不同意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同意就好了,反正以你的能耐也不能反抗什麼,我真的光溜溜的站在你面前,你真的能拒絕我嗎?
擁有龍身的你也是邪靈的本質,邪靈是怎樣的個體,我同樣了解。等你我成了夫妻,我會好好對你的。」
根本不講理,也不需要講理,而且龍女說的很對,安行遠是個很正常的人,縱然意志堅定,但面對龍女的時候毫無作用。
到了這種程度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仔細一想,自己還能吃虧了不成?心中惡念慾念升起化為一種癲狂,安行遠的右手非常大膽的撫上了龍女的臉,笑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事情就是這樣的「神奇」。
「漣漪,這是我真正的名字,久遠前修煉界修士稱我為惡龍皇。」
惡龍皇,很奇特的稱呼,以惡為名,安行遠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大概這個漣漪真不是什麼善類。
漣漪向前走了一步,雙臂就纏在了安行遠的頸上,微微踮起腳,在安行遠的耳邊輕聲說道:「你是第一次見到我,而我卻不是第一次見到你,也許我對你的了解,比你對自己的了解都還要多。」
這一句話讓安行遠有些愕然,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被這個惡龍給盯上了。
認定了自己是邪靈的安行遠也懶得再想太多,立刻就開始動手動嘴,兩人直接倒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漣漪的心緒變化,原本滿是白玉的地面長出纖柔的花草,一顆顆桃樹上紅花滿枝,如同燃燒的火焰,堆疊的紅霞。
徹底放開心靈束縛的安行遠和漣漪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羞怯,自然是什麼姿勢玩法都敢嘗試,都要嘗試。
許久之後,仰面躺在地上的安行遠一臉生無可戀,側坐在一旁的漣漪暈紅着臉,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柔情蜜意。
安行遠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某事真的是有心無力,就算漣漪很配合了,但安行遠除非委屈自己,不然因為身體太強度太低,力量太弱根本沒辦法成功。
看到安行遠這個模樣,漣漪臉上的笑意就更多了幾分:「別生氣了,我已經準備了一件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轉頭看了漣漪一眼,安行遠的手腳又開始不老實了,同時問了一句:「什麼禮物,能吃嗎?」
「當然可以吃了,等你以後見到了就明白了。」漣漪說完這句話後躺在安行遠的身邊,恬靜的如同一隻小貓咪,哪裏有什麼惡龍皇或者先前的流氓樣子。
無法知道漣漪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思,對方是否有一絲一毫的真心也無法揣測,反正安行遠是沒有絲毫真心的。
有這樣厲害的劫仙龍女在身邊,安行遠自然會詢問很多關於元界秘密的問題,只是並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回答。
「有事情即便是我也不能說,我在這裏有六千多年了,這樣長的歲月已經熬過去,這個時候多說幾句,可能我所謀劃的一切都將成空。
也許不久之後我會徹底的消亡,不論你心中如何看待我,若真的那一天到了,希望你能夠願意記得我,能一直記得我。」
安行遠心中有些不明所以,剽悍如漣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若是真的,她預料到自己將要面對什麼大恐怖了嗎?
「以你的修為,難道在元界中也會有生死危險?」
不知道該說什麼,安行遠還是問了一句很蠢的話。
「我們渡過的千年萬年歲月在某些存在的眼中不過須臾,生命短暫卻渺小的我們在浩瀚的宇宙中無法留下多少痕跡,前面的路也永遠由不得我們。你這傻子一定要記住,想要活下去,擺脫一切的阻礙和困擾,只有成為真龍才有一線機會。」
漣漪的手放在安行遠的胸膛上,她的掌心托着有一塊吊墜,這是安行遠早就戴在身上,但自己卻無法看到,無法感受,甚至已經徹底遺忘了的一件物品。
「有人對你真好,難怪我即便是這樣了也讓你不樂意。」
漣漪的話讓安行遠感到莫名其妙,於是問道:「你說什麼?」
搖了搖頭,漣漪回答道:「沒什麼,反正以後你會明白,呵,這樣想來我似乎還佔了個便宜呢。」
自嘲一笑,神情有些落寞,一個智慧生命不論站在怎樣的位置,是高是低,是尊貴還是卑微,他們終究有自己的艱難困苦,即便這些艱難困苦在其他人眼中可笑又無所謂,但面對這些艱難困苦的人卻難以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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