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幽暗的水底深溝中突然爆發出滂沱巨力,淤泥山石和水混合在了一起,它們被巨力推動着沖入天空。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地震接踵而至,方圓數百里的地脈徹底破碎,其中遍佈的靈脈被掠奪一空,水中生靈也被奪取了一切生命本源,原本充滿生機的水域隨即化為了死亡之地。
轟隆!
天穹烏雲翻滾湧出,電閃雷鳴是月澤在發出怒吼。
月澤雖然處於元界中,但它的本源並不是來至於元界,所以月澤更像是強行嵌入元界的一個世界,兩者雖然聯繫無比緊密,實際上分歧依然存在。
掌握月澤的水神既是元界真神,能夠借用些許元界的本源之力,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讓月澤「獨立」而自成一界,讓位於其中的水神成為月澤世界的「創主」,以此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實力。
月澤的世界意識隨着水神印被融合後已經開始甦醒,如今出現毀壞月澤地脈的事情,這個「天道」有了自己的動作。
天罰雷光沉浮不定,不斷向下壓,可是怎麼也無法落下,給毀壞地脈的存在進行懲罰。
對月澤的掠奪還在繼續,天罰雷光匯聚的越來越多,就在烏雲完全沉降堆積在水面的時候,風羽妖王從遠方飛速趕來。
雷光分開一條通道迎接着它們的主宰者,風羽妖王一隻龍爪向下臨空虛壓,漫天雷光瞬間匯聚成球體向下撞去。
烏雲雷球還未接觸到水面,下方的水已經蒸發殆盡,無形的阻礙力量被破開,在同時一名銀袍青年在乾涸了的深溝中顯出身形,他手一划,數十萬道直指天穹的光劍整齊排開,心念一動這數十萬光劍逆空而上,對上烏雲雷球。
風羽妖王掌控月澤「天道」的力量,這等威勢堪稱世間少有,銀袍青年出手同樣不凡,他體內一枚已經煉化的水神印被徹底佔為己有,既能讓銀袍青年偷取月澤的力量,還能不被視為完全的竊賊。
這就是為什麼先前月澤「天道」有感,但最終的天罰卻無法降下的緣故。
劍氣上沖,天罰下降,兩者相遇之後無數的光焰氣浪擴散開來,空間破碎,天地一片迷濛混亂。
就在這一片混亂的時候,銀袍青年,也就是劍氣光人的本體破空而去,身形如同扭曲的光芒般在破碎的空間中跳躍,幾乎毫無能被捕捉的軌跡。
風羽妖王雖然融合的水神印很多,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將月澤完全整合,如今面對同樣融合水神印的銀袍青年,縱然風羽妖王的力量強大,想要對付來歷非凡且能力詭異的對手就有點不順手了。
銀袍青年也就是乘着這個機會選擇逃跑,他知曉無法得到更多的水神印,於是出手掠奪月澤本源,然後帶着水神印跑路,因為這枚水神印在離開月澤後同樣有用。
只要時間足夠,水神印能夠煉化一方陌生水域,再度形成一處月澤這種半脫離元界的奇特地域。
風羽妖王很是惱怒,她的根基確實淺薄了些許,如今得了巨大的力量還沒有融會貫通,使用起來太過粗糙,很容易被其他人抓到破綻。
面對敵人逃跑,風羽妖王崩滅大片空間,可是銀袍青年如同幻影般無法被阻擋,彈指間直衝極高的天穹,即將脫離月澤「天道」掌控的區域。
也就在這時,早就鎖定銀袍青年的安行遠突兀出現,吞噬了流焰玄光鏡的惑天玄甲光芒燦爛如同驕陽行空,內有弦月邪域守護肉身神魂,外有惑天玄甲瘋狂爆發狂暴的力量,安行遠當頭一拳對着銀袍青年轟了過去,頓時將對方從飛遁狀態逼出。
重拳臨身,銀袍青年一記劍指點出,劍氣撞在拳頭上,兩股巨力爆開時安行遠立身不穩不由自主的向後飛退。
銀袍青年同樣不好受,但他的境界是劫仙,安行遠藉助眾多寶物,本身又是神龍和邪神本質,但終究只是金丹境界,這一次交手還是安行遠輸了幾分。
趕來的夏小止住向後飛退的安行遠,見到這一幕,銀袍青年面露鄙夷之色,譏諷道:「你就這依靠女人的本事?」
「你連女人都沒得靠,孤家寡人還真是可憐。」夏小已經知曉了安行遠的身份,再做遮掩也毫無意義,安行遠一句話就還了回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羞恥。
夏小情意綿綿的靠在安行遠身邊,化為人身的風羽妖王無比憤怒的看着這一幕,她痛恨安行遠和夏小的行為。
可惜安行遠不將風羽妖王的憤怒放在心上,夏小就更不會在意了,她眼中這會兒只有安行遠,水霧蒙蒙的雙眸好似有千百句話要說,全當另外兩者不存在。
「嘖嘖,看看啊,這就是男人,哦,對了,是雄性。
風羽妖王,你不想殺了他們?只要你願意,我很樂意幫忙,在月澤中有我輔助,你必然可以心想事成。」
銀袍青年這會兒的神魂記憶恐怕又被洗刷重寫了幾次,已經不記得很多事情了,但還是想着挑撥離間。
「閉嘴吧!你不嫌說這些無用的話累得慌,我聽着還感覺無聊,他如何不關你任何事情。掠奪月澤本源,毀壞地脈,你百死難恕此罪!」
風羽妖王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和這個銀袍青年聯手,再惱怒安行遠的行為也沒可能真的動手,畢竟她知曉動手也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你是已經被徹底腐蝕控制的傀儡,你的所見所聞都能夠被掌控你的那個人知曉,這時應當也是如此,所以我就對你背後的那個人說一句話吧。
我很快就會來尋你,如果你不打算逃跑,希望做好準備,那樣還能多活過一段時間。」
安行遠的話剛說完,銀袍青年的氣機開始變化,劍氣鋒芒化為腐朽死亡,不過剎那間銀袍青年的身軀破滅了,如同泡沫般散去。
虛假的表象不再,從最開始銀袍青年就是堆積構建的空洞人物,他根本不存在自我,任何的記憶和自我都是他人創造而出。
看到這一幕,安行遠不由想到自己。
縱然自己成為古邪暗地的真神,只要回到古邪暗地就擁有與一個大世界相等的壽元,等同於長生,可是到現在還是無法想起自己的「前世」的所有細節,自己如何來到淨土,在淨土中記憶空白的幾年發生了什麼。
「或許我也是虛假空洞的幻象吧,甚至前世也並不存在,若真的如此,「創造」我的那個人是天邪道君嗎?」
不由升起這些想法,可是安行遠又不明白,如果自己真是虛假空洞的幻象,谷藍值得在那般對自己嗎?
畢竟安行遠已經確定谷藍是淨土創主之一,她經歷過封魔之戰,曾經的名號應該就是玄武。
她的處境縱然再不好,也不可能在一個被完全操控的傀儡面前那般卑微,至少以安行遠對谷藍的了解來看她絕對不可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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