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被訓斥了,卻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正色地衝着李靈玉微微頜首:「這位小公子所言甚是,此事我雖是有難言之隱,但確實是我理虧在先,我向這位公子賠禮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說着,雙手抱拳衝着那少年深深鞠了一躬。
李靈玉便笑着道:「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葉公子有如此心胸,也是叫我敬佩得很啊!」頓了頓,她又看向少年:「今天的事都是一場誤會,如今真相大白,你也沒有損失,葉公子也道了歉,大家不打不相識,何不握手言和,交個朋友,」
少年不禁看了她一眼,能不能別吹了?
少年淡淡地說道:「都是誤會。」
「可這燈籠是山長的心愛之物,便是葉公子怕是也難以交代吧?」突然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葉湛正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去跟山長解釋清楚的!」
李靈玉敬佩地說道:「葉公子好膽識,我真是敬佩不已,不過葉公子今日也是來入學的吧?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山長為了以示公平,定會處罰葉公子,葉公子既已知錯,不能留在書院,委實有些遺憾哪。」
葉湛不禁面露難色,雖然他確實不想來同澤書院讀書,可是他代表着的是葉家的顏面,如果他無法入選,他爹的顏面無光,他自己無所謂,卻不想讓父親難做。
這也是剛才他猶豫着沒有站出來承認的原因。
齊宵斜睨了李靈玉一眼,便道:「你那麼聰明,不如想個辦法,把此事解決了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靈玉,就連葉湛也是一臉期許地看着她。
這些人之中,李靈玉雖然個頭最矮,看着年紀最小,不過剛才她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聰慧,所以大家對她還真的抱有不小的期望。
齊宵本以為,這麼一說便能為難住了李靈玉,沒想到李靈玉卻是沉吟了一下。
「若是辦法嘛,倒也不是沒有,只是這個辦法,怕是還需要諸位的幫忙!」李靈玉說完,目光就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這下倒是讓所有人都騎虎難下了,現在人家是有辦法,要你們幫忙,你們幫不幫吧?不幫,那就是讓葉湛下不來台,葉湛可是刺史的獨子,登州的一把手,他們巴結葉湛還來不及,哪能開罪他?
齊宵立刻便道:「若是有辦法,我們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少年一雙如墨的眸子也盯着李靈玉,看着她能說出什麼辦法來。
李靈玉微微一笑,說了四個字:「法不責眾!」
齊宵一怔,葉湛還沒有反應過來,少年卻是瞭然地一笑:「好法子!」
李靈玉與少年相識一笑,竟有一種默契如知己之感。
眾人面面相覷,不夠聰明的人啊,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悲傷,而此時齊宵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當李靈玉帶着大家爬上了鄭和澤書房的屋頂,開始拆房子的時候,齊宵悲憤交加地發現,自己的預感成真了。
其實當李靈玉提出要拆鄭和澤的書房的時候,大家都是拒絕的,不過李靈玉當時就說了,之前可是他們自己說要幫助葉湛的,男子漢大丈夫,又是讀書人,豈可言而無信?
「更何況,我們這是在拆房子麼?我們不是!我們這明明是在挽救一個因為一時錯誤,而被耽誤了大好前程的有為少年啊!」李靈玉正義凜然地說道。
她的目光掃過眾人:「難道你們就眼睜睜地看着葉公子因為一時的失手,而不能進到書院讀書麼?」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們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有辱斯文,我們是在做一件好事啊!」
這話怎麼那麼奇怪呢?倒好像葉湛不能進同澤書院像是他們的錯一樣,那他們哪裏擔待得起?而且那意思,好像他們不同意,就是在做壞事一樣?
眾人皆是搖頭,於是當鄭和澤趕回來的時候,自己的屋頂已經快沒了一半。
都是一些讀書人,第一次做這種拆家的活,說實話,居然還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鄭和澤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要來拜他為師的學生會拆了他的書房,這一刻,鄭和澤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不過鄭和澤到底沉得住氣,「都給我下來。」
幾個少年一見到鄭和澤,急忙從屋頂上行爬了下來,其中有個小胖子,腿腳不太靈活,險些摔倒了。
鄭和澤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幾個傻小子,半響都沒說出話來。
最後他顫抖着聲音問道:「這,這都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葉湛站了出來,恭敬地行了一禮:「山長,是學生莽撞,一不小心打碎了山長的心愛之物,學生在這裏給山長賠罪,」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至於其他人,都是為了學生,還請山長莫要責怪!」
鄭和澤是認識葉湛的,他與刺史葉朝明也頗有交情,對葉湛也算是了解,他挑了挑眉頭:「你是想不出這樣法子的,說吧,這是誰出的主意?」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鄭和澤一開口就把他們給看破了,可是大家都低着頭,並沒有人說話。
李靈玉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當機立斷地站了出來,「山長,是我出的主意。」
鄭和澤看到李靈玉眼中閃過一抹意外,很顯然是認出了她,畢竟今天兩場風波都有李靈玉的影子,他想不認識她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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