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兎潛伏山門外,捕捉動靜,伺機而動。筆神閣 bishenge.com
如今她的實力,戰幾個修為平平的築基修士倒是綽綽有餘,可在這場頂尖勢力間的大戰中,就無足輕重了。
「靈虛的氣息……很多!」
夏兎柳眉緊鎖,心不在焉的遠處觀望着。
她內心煞是擔憂,生怕方牧一個不慎,便隕落在這場大戰當中。
天性使她冷靜。
夏兎暗自思索,喃喃道:「夫君並非一意孤行之人,若是沒有把握,他必然會放棄那老頭,想來應該無大礙……」
憑她對方牧的了解,這點准沒錯。
諸葛松對她二人是不錯,卻也不至於為了這些情分,捨棄掉自身的性命。
「雲家,還有那什麼賞金樓……哼!」
夏兎一雙美眸,流露出與她格格不入的戾氣。
……
……
青封門主峰。
雲長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血手細微顫抖,顯然是忍到了極限。
「一派胡言!」
雲長生近乎暴走,怒目切齒道:「我雲家世代光榮,南陵誰人不知,豈是你一個黃口小兒能侮辱的!」
他恨不能將方牧立刻撕成碎片!
「啾啾!」
小狐狸似乎是察覺到了雲長生的殺意,奶聲奶氣地叫嚷着,仿佛是在警告。
黑衣強者接過話茬,爭理道:「我人族內部之事,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一頭妖獸插手!方牧,你可知罪!」
「是!方某有罪!」
方牧光明正大的這般道,一片譁然。
青封門弟子齊齊皺眉,相互對視,引起陣陣騷動。
黑衣強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還不等他再繼續將這個理站住腳跟,方牧冷笑一聲:「殺了他!不必管任何外事,逮着他往死里弄!」
「啾!」
小狐狸完全能聽懂人話,怒吼一聲,惡狠狠撲向黑衣強者!
黑衣強者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方牧竟是如此果斷。
更讓他暗自叫苦的是,方牧方才的話語……
「可惡,該死的小賊,竟敢對我如此口出狂言!」
黑衣強者不敢大意,連忙避其狐。
他可不會因這狐妖身形弱小,便因此而輕視,那已經塌陷成廢墟的後院石牆,足以說明一切!
小狐狸撲了個空,也不氣餒,迅敏再度衝去!
「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黑衣強者怒火湧上心頭,被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壓着打,他逐漸控制不住了。
剎那間,面對小狐狸的頭槌,黑衣強者雙手掐訣,憑空搬起一座小山!
黑影籠罩整個青封門,在靈虛修士的可怕境界面前,眾多築基修士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般,毫無抵抗之力!
小山迅速離地,一路升空,旋即狠狠砸向小狐狸!
「哼,不過如此!」黑衣強者露出一抹得逞的冷笑。
砰!!
一個細微的黑點,自小山中衝出,擊碎了無數漫天跌落的石屑,直搗黃龍!
噗的一聲。
黑點撞擊到黑衣強者的胸膛,吐出大口鮮血,神色駭然。
他爆退數百步,拉開距離,臉色極其難看:「該死,失策了!這狐妖非同尋常,肉身之力遠超它之體格!!」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
「啾啾,啾啾啾!」
小狐狸十分不屑的哼哼唧唧。
它不懂什麼功法,也不會其他的手段,憑藉肉身之力,就足以應付此等局面!
「休得猖狂!」
雲長生暴喝一聲,凌空而下,血手虛影伸出數十丈之遠,擒向小狐狸!
諸葛松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掌心一番,將芭蕉葉持於雙手間,猛地一扇!
頓時,青封門狂風大作,地動山搖,這陣刺骨的疾風一路沿途掠過,席捲起無數建築瓦片,沖斷了雲長生的襲擊!
諸葛松吞服下一枚丹藥,臉色回暖了些許,揚聲大喊道:「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離!」
「撤!!」
尚且還存活的四位峰主們,不敢再戀戰。
在狂風下,他們趁亂擺脫掉各自的敵手,掩護數百弟子們撤離。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弟子們也顧不上守宗大陣成型與否,且戰且退,如同下餃子般紛紛跳下山崖!
近乎全是築基期的他們,哪怕是從峰頂跳下去,借力落腳,處理得當殘不了。
「給我殺,不要放走任何一個餘孽!!」
黑衣強者眉心猛跳,這地盤他要分,悟山也要分,但絕不希望看到青封門還存在於世!
否則他將寢食難安!
如今,他已被小狐狸死死纏鬥住,苦不堪言,分身乏術,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些青封門的傢伙們,一個接一個在自己眼皮底下逃遠。
雲長生亦是如此。
他與諸葛松同為靈虛中期,對方又身受不輕的傷,可依舊戰得難分難解。
年老的戰王,那也是戰王!
「小狐狸的氣息已經傳開,南陵城的那些傢伙們,想來都已經察覺到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來人……」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方牧留在原地,並未撤離。
他腦海中快速思索,權衡利與弊,如今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
要麼放棄諸葛松與小狐狸,趁亂逃離。
要麼,二選一帶走其中一個!
放棄其中之一,無疑是最理智的選擇,若是一位靈虛以命來糾纏,完全可以爭取足夠的時間,助另一位保着自己逃之夭夭,甩脫追殺。
這已經是非常講情義的了,換做常人,誰都不會救,先顧着自己的性命再說。
不……恐怕連來都不會來蹚這趟渾水!
「帶着你的獸寵,快滾!」
諸葛松戰意震天,於狂風中咆哮主峰,以燃燒自身精血為代價,術法層出不窮。
他是帶着必死的心,守這片老友的土地。
方牧來了,使他又喜又怒,喜於這小子還活着,怒於他竟蠢到跑來送死,缺少敬畏的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
可諸葛松還是笑了。
一生膝下無子嗣的他,活了大半輩子,到了晚年還能有如此重情重義的小子,願為他這把老骨頭拼命。
死……也值了!
「我說過,一年,南陵年輕一輩第一人,這是欠你的。」
「在我方牧人情還未還清之前,你想死都不行。」
方牧做出了決定。
捨棄其一,只能救一個?
泛泛之輩才做選擇,方牧……全都要!
自詡唯利是圖的青年,於狂風中丟掉了手中的骨羽劍,衣袖下伸出二指,雷蟲孜孜作響。
以指為劍,人劍合一,他既是劍,劍既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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