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最先反應過來的居然是她的父親族長大人。
他熱淚盈眶的走了過來,一把抱住鳳曦曦,只知道不停的喊着鳳曦曦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鳳曦曦卻是沒有接話,有些不解的看向朴陌冽。
為什麼?他的表情那麼奇怪?為什麼?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為什麼?第一個走過來擁抱自己的不是他?
其他幾個長老也是緊張萬分的走了過來,關切的說了一大堆,只是鳳曦曦卻覺得自己什麼都聽不到了,她的眼裏只有朴陌冽,一隻坐在那裏不看她的朴陌冽。
鳳曦曦輕輕的推開了族長,在族長和其他人不解的眼光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朴陌冽,一步比一步沉重。
最後,她在他的身前站了許久,才輕笑了一聲,「朴陌冽,我回來了。」
「……」朴陌冽身體一僵,沒有說話更沒有抬頭。
鳳曦曦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是不是跟她一樣明明想哭,卻還是在微笑,明明很難過,卻還是假裝開心,明明心很痛,卻還是假裝無所謂。
朴陌冽,你怎麼忍心,讓我難過?
「曦曦…」族長嘆了口氣,「你也別怪他,陌冽這孩子最近過的也不好,本來都打算跟玉兒那丫頭結成伴侶了,現在那丫頭居然……」
「伴侶?」鳳曦曦不可置信的打斷了族長的話,然後又轉頭看向一直低着頭的朴陌冽。
「呵,伴侶?哈哈哈,朴陌冽…原來是這樣啊…」鳳曦曦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她大笑了起來,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朴陌冽,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說不是,我就信你!」鳳曦曦緊緊的盯着朴陌冽,是的,她不死心。
朴陌冽此刻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片刻才緩緩睜開眼睛抬起了頭,他看着眼前因為長途跋涉有些狼狽虛弱的鳳曦曦,心裏猶如刀割似得疼痛,如果可以,他死都不會願意讓她受到傷害。
可是啊,老天有時候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把兩個兩難的選擇丟給你,讓你痛苦萬分。
「是,」朴陌冽輕輕的說了一個字。
鳳曦曦只覺得此刻一陣天轉地旋,但是她不想讓自己暈倒在這裏,硬是咬牙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看着朴陌冽看不出表情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啊,那我是不是該祝你幸福?」頓了頓又說道:「朴陌冽,其實你比我殘忍多了,我好不容易才獲得的希望,你的一句話,就全部都沒了,你賠麼?」
『叮,男主朴陌冽好感+20』
「……」朴陌冽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句話,最後只能沉默的轉過腦袋。
鳳曦曦笑了一下,轉身一句話也沒有說,離開了這個地方。
隨着鳳曦曦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踏出去,朴陌冽的心也慢慢的一點一點的下沉。他想要走上前拉住鳳曦曦,可是他的雙腿就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他想要開口說不是,可是已經說出去的話又怎麼能收回呢;他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出去,而且什麼都不能做。
朴陌冽覺得此刻他真的好冷,鳳曦曦的離開像是帶走了他全身最後一點溫暖一樣。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是會這樣做嗎?
會!因為我不想我跟她的愛情裏面摻雜任何一點瑕疵,那樣不如放手。
不管朴陌冽這邊如何徹骨的傷心絕望,已經走出去的鳳曦曦卻只是黯然憂傷了一會兒。
她覺得此刻,心裏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她對朴陌冽有愧疚、有信任、有關心,卻唯獨沒有愛情,就好像現在知道朴陌冽要跟女主在一起了,她也不是那麼難過了。
這是不是,正是系統所需要的,可以成功攻略任務目標,卻不會愛上任何任務目標,她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這種沒有感情的怪物了?
呵,真是,可笑啊。
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了解清楚阮玉的病情,成功的將剩下的好感拿到手,如果可以的話,就將阮玉救好吧。
打定了主意的鳳曦曦就開始每天偷偷觀察着族長和朴陌冽的動向,她知道族長那天在現場聽了那麼勁爆的話,一定會找朴陌冽問清楚的。
可是眼看着這時間一天天過去,而族長除了每天安排族人恢復重建部落的事,朴陌冽每天帶着阮玉秀恩愛,他們完全沒有任何交集啊!
這會兒鳳曦曦正在部落外面的一個小山坡上坐着,美其名曰放鬆心情,可是她差點都想憤懣的揚天大嘯了,這還讓她怎麼了解緣由啊!
「曦曦!」弋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鳳曦曦跑到爪哇國的深思。
「弋牙,你恢復活力啦?」鳳曦曦挑了挑眉意外的看着弋牙。
「嘖,不然還能怎麼辦,我弋牙向來都是能屈能伸…啊呸好像不對,是恩怨分明…怎麼好像也是怪怪的!」弋牙皺着眉頭沉思着,最後才恍然大悟般說道:「啊!應該是拿得起放得下才對!部落里勇猛的雄性多的是,我幹嘛為了一個叛徒要死要活的!」
「弋牙,我有時候真羨慕你,」鳳曦曦看着這樣的弋牙忍不住就笑了。
弋牙卻是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鳳曦曦亂糟糟的頭髮說道:「我說曦曦!咱不要那個朴陌冽了行不?要說部落里追求你的雄性多了去了,幹嘛就非他不可啊?」
「哈…弋牙,不是非他不可,只是恰巧能闖進我心裏的就只有他,世界那麼大,遇上一個對的他很不容易,世界那么小,恰巧他就在我身邊啊,」鳳曦曦伸手拿下弋牙在她頭髮上作亂的手,「弋牙,我想我這一輩子,可能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了。」
『叮,男主朴陌冽好感+10』
恩?男主在這?鳳曦曦心裏一驚,可是她不敢回頭,只能強壓着心裏的好奇心,憋屈的要死!不過好在多了好感度。
而一旁誤打誤撞過來的朴陌冽心裏就沒有那麼平靜了,他攥緊了手裏剛剛摘下的嬌嫩花朵,只一會兒它們就被蹂躪的不成樣子,朴陌冽看着手裏已經殘缺的花朵,手指一松,花朵全部掉地。
如果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是會這樣做嗎?
我…我不知道。
朴陌冽在原地沉默的待了半晌,然後深深的留戀的看了一眼鳳曦曦的背影,轉身邁着步伐離開了。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走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一樣,周圍沒有半點溫暖,沒有半點光明,而這,是我親自選擇的。
我親手將溫暖推開,我親自背離光明,而這,使我萬劫不復。
鳳曦曦跟弋牙打打鬧鬧回到了部落,相互告別了之後,鳳曦曦就回了自己的木屋,卻在院落里敏銳的發現,以往白天她父親住處的布簾一般都是敞開的,這會兒居然嚴嚴密密的遮實了。
有古怪!這是鳳曦曦的第一想法。
有了想法自然就付諸行動了,鳳曦曦偷偷摸摸的走了過去,將耳朵貼在門帘上,進行着偷聽大業。
「不行!這個方法我不同意!」這特有的低沉磁性的聲音肯定是朴陌冽的,他這麼緊張的在反對着什麼?
「哎,曦曦是我的孩子,我又怎麼會捨得!」這是族長的聲音,好像夾雜着無奈嘆息,「可是,玉兒也算是我們整個部落的恩人啊!如今她中了巫毒…命不久矣…」
「族長…這件事…我們再想辦法吧,我再回去翻翻我父母留下來的遺記,」朴陌冽的聲音頓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又響起來,「這件事一定不能跟曦曦說!族長!你答應我!」
「陌冽啊…」
「我寧願她恨我,也不想她知道這件事!」
「哎…好吧…你們兩真是…好不容易化解了誤會…眼看着就可以在一起了,這會兒又冒出這個事。」
「……」
然后裏面就是一陣沉默,鳳曦曦不用看都知道裏面大概是什麼氣憤了,她也收回了偷聽的心思,心情有些沉重的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他們兩的對話內容,看來成功救治阮玉的關鍵在自己身上,可是為什麼朴陌冽那麼反對呢?難道救阮玉自己會有什麼危險嗎?
這一切鳳曦曦都只能猜測,真正的情況只有等朴陌冽走了之後,她單獨去詢問族長。
好在等待的時間也不是很漫長,傍晚時分,族長和鳳曦曦在餐桌上消滅着晚餐,她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族長的話,一邊在琢磨着怎麼開口。
最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輕輕放下手裏的肉,輕咳了幾下,看向族長說道:「父親,我有些事想要問您。」
「什麼?」族長看着鳳曦曦嚴肅的神色,不知怎的有些莫名的心慌。
「阮玉為什麼會中巫毒?她的巫毒是不是我有辦法可以解?我有什麼特別之處?」鳳曦曦慢慢的說出這幾個問題。
「你?」族長卻是震驚的看向鳳曦曦。
「下午的時候,您和朴陌冽的對話,我聽到了一部分,」鳳曦曦如實回答。
「哎,」族長嘆了口氣,悲痛的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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