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章,有敏感詞,今早十點鐘被屏蔽了,明天找編輯放出來。】
陳陽沒去武協。
武協的錢他不打算要。
當然,如果他想,只要過去,肯定能要得到。
但是沒那必要。
本來就因為道場的事情,兩邊關係不怎麼好。
再去要錢,就是金圓,都會覺得他太過分。
道協和儒教,加起來給了二十億。
兩座道觀加在一起,也就十個人左右。
這麼多錢,不管怎麼分,都是夠的。
而且現在他有這麼多座道場,修行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去浪費時間。
陳陽可以很自信的說一句,就算是一頭豬在這,他也能讓豬飛起來。
回到道觀,面對眼巴巴的幾人,他大手一揮。
需要多少拿多少。
但必須得用在刀刃上。
他也和月林幾人說清楚了,陳無我他們要去北邙。
錢多不壓身。
有什麼需要的,想買就能買。
陳陽給他們弄了許多丹藥和符篆。
丹藥比之前煉製的漂亮多了。
準確說,不是丹藥,而是藥液。
一個小瓶一個小瓶裝的,類似太太口服液。
效果比之前還要好,最重要的是,沒有副作用了!
他也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道觀的人太少了。
這一次去北邙,是因為沒人和他說。
估計是還沒來得及通知他。
如果通知了,他是去,還是不去?
陳無我這些真人,就算不強制性要求他們去,有這種機會,他們比誰都積極。
這也就註定他們一年到頭,大半時間都不可能待在道觀。
道觀平日瑣碎雜事,也只能由月林玄成他們擔待。
可也不能一直讓他們做苦力。
不前進,就是倒退。
雜事浪費時間,耽誤修行。
以他們的年紀,這個時候的確就該做這些。
但時代不同,不能還用老思想去束縛他們。
月林這樣的年輕小伙,都是一觀住持。
玄成雖然半路入門,但也是他的師弟。
以後肯定都是要獨當一面的。
「招收弟子的廣告繼續打。」
「最近哪裏有交流會,你們關注一下,直接把廣告打在交流會上。」陳陽說道。
月林道:「這不好。而且,交流會上打這種廣告,也沒用。」
陳陽道:「有用,怎麼沒用?參加交流會的,都是各個道觀重點培養的弟子,這些都是我們潛在的目標。」
「……」月林無語,很認真的看了他幾秒:「你在開玩笑,對吧?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陳陽:「???」
「我為什麼要開玩笑?」
他一臉不解。
我和你開什麼玩笑啊。
我這想法難道不好嗎?
月林道:「你這麼做…是要挖牆腳?」
「對啊。」
「我……」
月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挖牆腳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你真以為自己到了功高蓋主的地步了?
就算功高蓋主,可你知不知道,這種人往往都是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
會死的很慘的!
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對同門道友的挑釁。
「不行,你趁早絕了這個念頭。」月林直接拒絕:「我不可能讓你這麼幹,你好不容易把地位拉高了一點,因為收弟子的事情,和同門鬧出不愉快,太傻了。」
陳陽道:「我是為你們好,現在道觀人太少了。你要是收個什麼都不懂的弟子,得手把手從頭開始教,這得教到什麼時候?這你就沒有想過?」
「時間就是金錢,早點有人過來處理這些雜事,你們也能多出點時間修行。」
月林忽然沉默。
他揉了揉鼻子,心裏忽然有點感動。
自從師傅他們仙逝,再沒有人會在清晨天微微亮時,喊他們起床,鞭策他們修行了。
他懷念那時候,雖然身體很累,但回想起來,每一幕都忘不了。
陳陽的關心,如此真切。
他是真的在為自己考慮。
「再說吧。」月林道:「挖牆腳的想法,你趕緊打消掉。」
他覺得有沒有人來,關係不大。
他每天也不是很累。
陳陽覺得他太天真。
這段時間事情繁多,兩座道觀基本上就沒怎麼開過。
等到這個月過去,這群同門從道場離開,道觀就得開了。
不說太多,每天來個幾千遊客,能折騰死他。
而且還有人要求籤,有人要買護身符,有人請你看風水,有人找你做法事……
這些都是道觀的衍生業務啊。
也是身為一名道士,最基礎的工作。
但必須得有過硬的職業素質才行。
半吊子的肯定不行。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第六天。
期間,雲霄找到陳陽,問他去不去北邙。
陳陽倒是想去見識見識,但抽不開身。
雲霄知道他要為白青山護法,也就是照例詢問。
當天晚上。
陳陽拿出一副地圖,擺在面前研究。
走蛟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陳陽也是第一次經歷。
他主動幫白青山護法,其實也有一些私心。
以後老黑也得走這條路,提前做一遍,積累點經驗,下次就熟悉了。
從陵江,一路向下,途徑魔都,最終匯入東海與黃海交界。
這條走蛟路線是最方便的,但問題也很大。
陵江直接貫穿了整個江南,中間只與魔都交匯。
看似只需要跨越兩個省,但麻煩之處就在於。
不管是江南,還是魔都,都是國家發達區域,排在前列的那種。
如果白青山一旦在走蛟過程中,遭遇劫難,周遭區域便是會受到影響。
這種影響很大,會死人的那種。
當然,有他在,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他只有一個人,沒辦法一心二用。
他繼續看別的路線。
陵江出發,一路向南,途徑太湖,過嘉興,入錢塘江,最終匯入蘇杭灣,進入東海。
或者,棄南北上。
走洪澤湖,再入駱馬湖,最後匯入黃河,一路北上入烏梁素海。
東南西北,都有路線可以走蛟。
但綜合之下,再做排除,陳陽還是覺得,第二條路線,也就是過錢塘江的路線,是最合適的。
這條路線,不像北上那麼長,需要那麼多的時間。
如果路上真的發生意外,他也可以想辦法解決。
至於白青山要經歷的劫難,他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陳陽也會盡力幫他。
路線確定,陳陽便是睡下。
第二天一早。
他簡單吃了點東西,從菜園薅了許多的水果蔬菜丟進袖子裏。
便是向山下去。
他先來到了陵山湖。
防洪大壩已經建成。
他來到岸邊,將鎮運石碑帶上。
有防洪大壩,只要不是遇見特別極端惡劣的天氣,根本不用擔心。
就算遇見了,有大壩,也能撐一撐。
收好石碑。
陳陽沒有乘車,而是步行前往陵江。
從陵山到陵江,也就三十公里左右。
這般行走,大約兩個小時,他站在了陵江岸邊。
上方就是陵江大橋。
車來車往。
這段岸邊,有遊人,也有許多人垂釣。
他向着南邊繼續走。
走出大約十多里路,已經看不見人了。
他看了下時間,上午九點。
於是坐下靜靜等候。
等候的過程也沒閒着。
他試着抬起手臂,對着遠處的江面彈指。
「噗!」
一道勁氣從指尖迸射,在水面上打出一個水花。
「和六脈神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陳陽心裏歡喜。
他已經將兩條手臂的幾條主筋脈全部打通了,驚鴻劍譜的精髓就在於此。
打通之後,就像是被貫穿了任督二脈一般。
就算是對真氣控制再差的人,也能用這一招傷敵。
「你確定是這裏?」
「就在這一片,具體哪裏,再找找看。」
遠處,有四男一女,三十歲左右,向這邊走來。
男的氣概不凡,女的容顏精緻,氣質高貴。
他們沿着江邊行走,一雙眼睛一直在江面上掃視,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查過相關的記錄,當時陵江大橋建造時,的的確確遇見過很多麻煩,所以那件法器一定是存在的。」
說話的男人,一米八多,寸發,穿着一身耐克運動服,戴一頂鴨舌帽和一副黑框眼鏡,脖子上掛着一個照相機。
看上去很文藝。
他端起相機,看似拍照,事實上卻是在眼中構建這片地區的一個大概圖形。
「就算存在,你還真打算給偷了?」
「萬一導致大橋垮塌,我爺爺估計能踹死我。」
另外幾人說道。
臉上有些擔憂。
眼鏡男道:「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擔心個屁!」
「再說了,這是偷嗎?這是借,等我用完了會還回來的。」
幾人苦笑。
他們一點都不信眼鏡男的話。
就他的性格,真的拿到手,怎麼可能還回來?
「我聽說陵山道門出了一個天才。」一個很有些風流倜儻的男人說道。
眼鏡男頭都不回道:「那天才是投機取巧,秘法能算自己的本事嗎?」
「能把秘法施展出來也很厲害,而且,他的秘法,真的很吊,能斬殺康庭,這可不是一般的秘法。」
「再厲害,也是外力。」眼鏡男不屑道:「這種秘法,就是送給我,我都看不上。」
「借來的力量,再大,我也不要。」
「我爺爺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呢,我倒是覺得,有這樣厲害的秘法,就算不用,以後遇見什麼麻煩,也能有自保之力。」
「去那邊看看。」眼鏡男放下相機,指着橋墩下面說道。
「走。」
幾人朝着那邊走去。
眼鏡男聽說,當初大橋建造時,有一位精通堪輿的武道宗師,在這裏打下了幾把法器,鎮住了陵江。
陵江素來有天塹九派別稱,貫穿大半個華國,其中孕育不知道多少傳說。
而位於陵江的這一段江水,與紫金山互為倚靠,更是成為了修行的寶地。
在這種地方建造一座大橋,困難非常。
除了人為製造的壓力外,最多的就是來自於自然界的阻力。
其中不思議,不可多說。
僅有的一些流傳出來的記載,就足以顯示當初大橋建造時的困難與壓力。
據說,建造大橋時,橋墩打不下去。
不管用什麼方式,都打不下去。
打橋墩之前,先將一片圈起,抽乾其中的江水,然後就和在尋常地面那樣打地基。
可是不管怎麼打,都打不下去。
這些事情對外傳出的信息很少,基本上沒人知道。
但身為修士,卻是清楚的。
如果有機會,可以潛入江底,能夠在橋墩底部看見,在橋墩上,鐫刻着密密麻麻的經文。
以及,一個個莫測難言的符篆。
「有人?」
他們走着,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影,坐在岸邊。
「是道士?」
看清陳陽身上道服,他們對視一眼。
眼鏡男道:「也是來找那東西的?」
其他人搖頭:「等等吧。」
眼鏡男道:「我去問問。」
幾人知曉他性格,在這裏碰見個道士,肯定會懷疑對方與他目的相同。
自然擔心對方捷足先登。
可事實上,他們太高估自己了。
就算他們找到那法器的具體方位又如何?
以他們這點伎倆,能拿的到?
「道長在這裏幹什麼呢?」眼鏡男走過來,微笑着問道。
陳陽睜開眼睛,回以微笑:「看風景。」
「這個天氣很冷,道長穿的也不多,容易着涼。」
「沒關係,貧道不怕冷。」
「道長是哪座道觀的?」
「陵山道觀。」
「陵山?」眼鏡男有些詫異,剛剛還在和幾人聊陵山道觀。
沒想到眼前這道士就來自那裏。
看他這般年輕,在這天氣下穿這麼一點也不嫌冷,想來也是有修行在身。
他道:「哦,我知道,那座道觀的陳玄陽住持很有名氣。」
陳陽道:「貧道就是。」
「你就是?」眼鏡男驚訝,上下打量。
還真是年輕。
比自己都要小。
這麼個小白臉,不去找富婆,真是可惜了。
「陳住持在這裏,應該不是單純看風景吧?」
陳陽朝他打量幾眼,說道:「閣下也是修行之人?」
眼鏡男微微昂了昂下巴,帶着一絲優越道:「終南山,巫馬臨。」
「陳住持,可否告知,為何來這裏?」
陳陽道:「看風景。」
巫馬臨蹙眉:「陳住持不願說?」
「我說了啊。」陳陽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自己在這,關他什麼事?
就算不是看風景,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真是有點多管閒事。
「不願說也沒關係,我也不是很關心。」巫馬臨道:「不過,可否給我一個面子?」
「什麼面子?」
巫馬臨道:「我在這裏,需要做點事情,陳住持可否暫行迴避?」
陳陽搖頭:「閣下可以明天再來。」
巫馬臨臉色一黑:「陳住持,不願給我這個面子?」
陳陽眼睛一閉,直接不搭理他了。
見他如此,巫馬臨臉色更黑。
這小道士,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看來,他出現在這裏,並非是巧合。
也定然不是他所說的,來看風景什麼的。
估計和自己撞了目的。
也是為了橋下那東西來的。
「陳住持不給面子,我也不強求。」
巫馬臨轉身離開,將事情與幾人說了。
聽完後,幾人道:「他也是為那東西來的?」
「嗯,一定是。」巫馬臨道:「他想待在這裏就待在這裏,我們也待在這裏,只要他出手,我們就跟過去。」
「嗯。」
幾人點頭。
雖然他們不是很贊同巫馬臨這次的建議。
但心裏還是抱着僥倖心理。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只是借用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大橋都存在這麼多年了,也沒出過什麼意外。
不可能因為自己一點行為,就直接垮塌。
陳陽中途睜開眼睛,見他們沒走,就在十幾米外坐在地上。
他也無所謂。
反正都是修行之人,見到白青山也沒關係。
期間雲霄發來短訊,詢問他是否與白青山見了面。
並說要過來為白青山踐行,不止他一人,很多人都要過來。
陳陽想了想,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於是給陳無我發了一條短訊。
很快,到了下午。
陳陽依舊坐着一動不動,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巫馬臨心裏越來越不耐煩,他覺得陳陽就是在跟自己作對。
「我去和他說說。」五人之中,唯一的女子起身,走向陳陽。
「陳住持。」女子道:「我名夏馥,來自嶼村。」
「哦。」
陳陽抬頭,夏馥很好看,但卻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距離感。
與巫馬臨一樣,這個女人身上同樣有着濃濃的優越感。
夏馥道:「我們來這裏是尋一處地方修行,陳住持可否將此地讓給我們?」
「不能。」
面對拒絕的很乾脆的陳陽,夏馥都愣了下。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夏馥道:「陳住持……」
陳陽道:「幾位一定不是來這裏修行的。」
「陳住持什麼意思?」
「這裏不適合修行。」陳陽道:「這地方人氣太足,沒什麼靈氣。」
然後指着另一邊:「想修行的話,應該去那邊才是。那一片是這一段陵江靈氣最濃郁的地方。所以,你們不是來修行的。」
「但我對你們究竟來做什麼,不是很感興趣,你也不用和我說。」
「如果我的存在,破壞了你們不知名的計劃,我很抱歉。但我的確不能離開這裏,也請你們理解。」
「我本沒必要解釋這些,但我覺得,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能講清楚的誤會就不是誤會。」
「所以我和你們解釋。」
「如果這份解釋不能讓你們滿意,也請你們憋着。」
「最後,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們都是修士,能聽能言能思考,就不要再問廢話了,我也沒功夫重複同樣的廢話。」
說完後,陳陽閉上眼睛。
夏馥臉頰微微泛紅,有一絲搵怒。
這人,真的是好沒禮貌!
陳陽卻覺得,自己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面對幾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他都可以和對方心平氣和的說話,解釋。
夏馥一言不發的回去了。
她簡單和幾人說了,聽完後,幾人也是有些氣憤。
他們覺得,陳陽藐視他們。
「等!」
「看誰能耗得過誰!」
巫馬臨哼了一聲。
他猜陳陽絕對不敢當着他們的面,直接去尋找那東西。
他肯定也會擔心,自己等人在背後捅他刀子。
同時,他也確定,那個東西,就在這一片地方。
看來自己判斷的沒有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陽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巫馬臨雖然嘴上說,和他耗時間。
可事實上,心裏早已焦急不已。
他的時間並不算多。
來這裏尋那法器,也是為了去北邙做準備。
多等一天,就多浪費一天。
眨眼,夜幕降臨。
陳陽還是沒動。
他心裏一點都不急。
他猜側白青山應該已經到了。
白天不適合露面,就算這片地方沒人。
突然露面,還是會有一定的幾率,被普通人看見。
到時候萬一被拍下來,又得鬧出不小的動靜。
哪怕他在江南有一定地位,若有人故意找茬,也能和他打打嘴炮。
夜裏十二點。
橋面上空蕩蕩,一輛車都沒有。
橋下,岸邊,無人。
巫馬臨盯着陳陽的背影,眼睛裏閃爍着冷光。
「我有一個想法。」巫馬臨壓低聲音,忽然說道。
幾人捕捉到他臉上的殺氣,心中一凜。
夏馥問:「你要幹什麼?」
巫馬臨沒說話,抬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別亂來。」左邊男人搖頭。
夏馥卻是盯着陳陽的背影看了幾秒鐘,拔下髮簪,在地上寫下幾個字。
「他有秘法。」
巫馬臨冷笑,用石頭寫道:「偷襲,出其不意。」
夏馥沉吟,顯然在思考其中的可行性。
如果不給他施展秘法的時間,她自信,就算自己一個人,都能玩死陳陽。
另外三個男人,簡直要發瘋。
特麼的,說好只是來找東西的。
怎麼就變成要殺人了?
「他身上好東西不少,殺了,搶了,沉江。」
巫馬臨一個字一個字的寫:「沒人會知道是我們幹的。」
夏馥還在思索。
她不像巫馬臨那麼衝動。
如果真的要這麼做,就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保證事後不會被人發現,人是他們殺的。
他們五個人。
她並不擔心巫馬臨。
這人心狠手辣,是個做大事的人。
另外三個,雖然道行不淺,背後勢力也都與她差不多。
但卻過於乖寶寶。
眼中善惡也分的過於明確。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三人。
若因為他們不小心說漏了嘴,把今天的事情漏出去,得不償失。
但如果讓他們也參與進來,便成了枷鎖,料想他們不會亂說話。
「嗯。」
夏馥鼻中發出一個音節,微微點頭。
旋即,緩緩站起來,抹去髮簪上的泥土,把頭髮攏起。
月光下,窈窕身姿誘人,精緻臉蛋沒有表情。
巫馬臨也站了起來。
另外三人,很蛋疼。
他們發誓,自己絕對不想幹這個事情。
無冤無仇,就因為一個都沒到手的法器,殺人?
瘋了吧?
「我先走了。」一人忽然說道,然後轉身就要走。
另外兩人,也搖搖頭,起身要走。
巫馬臨和夏馥對視一眼。
後者猶豫了。
如果不能把他們拉下水,必有後患。
卻在這時,橋下那一片平靜的江面上,忽然有着水花向外涌躍,微微翻滾。
動靜並不大,但卻讓陳陽注意到了。
「嘩啦啦!」
似有龐然大物從江中將要躍出一般,動靜也在這一刻突然放大。
正欲離去的三人,以及巫馬臨二人,都看了過來。
「什麼東西?」
「不好,有妖也想搶那東西!」
巫馬臨臉色巨變,猛地一沉,手在腰間一抓,一抽。
一把軟件如腰帶一般纏在腰上,被他拔了出來,月光下反射寒光。
於此時。
一道龐然大物,躍然江面之上。
白色的鱗片,閃爍出淡淡光芒。
他面向岸邊,望着陳陽:「真人久等了。」
巫馬臨幾人,望着湖面上那尊巨大的龐然大物。
看清了對方頭上的雙角,以及腹下的兩爪,臉色巨變。
「龍!」他們臉上瀰漫一層陰霾。
這地方,怎麼會有龍?
這時,陳陽緩緩站了起來,對白青山道:「在那等我。」
而後轉身,望着持劍的巫馬臨與如臨大敵般的夏馥。
忽然問道:「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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