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陳陽得知這個消息時,有點沒回過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怎麼能讓人跑了?
「是我們大意了。」聞開平的語氣,聽上去也是有些惱怒。
若非徐少龍太過自負,若是徐少龍與楊蒼一同出手,人是絕對跑不掉的。
「跑了就跑了吧。」
雖然遺憾,但木已成走,說什麼都沒用。
陳陽不知道當時什麼情況,但是連聞開平都這麼說了,他估計應該是戰部的人,太過心高氣傲,沒把張成良當回事。
聞開平道:「這段時間,你不要下山,我會派人去保護你,你不用擔心。」
「保護我?」陳陽問:「他要來找我?」
聞開平沉默幾秒,說道:「是。」
陳陽道:「讓他來就是了,聞統領不用擔心我,來我陵山,我讓他有來無回。」
換個地方他還真有些擔心,但是在陵山,莫說是他,就算是整個山關的大妖與放逐者齊齊前來,也傷不得他半分。
陳陽又問:「劉爾幾人的事情,現在的進度如何?」
聞開平道:「已經查明,他們的確與放逐者有勾結,並且……」
「並且什麼?」
「並且,他們在茅山關,還有一座分館。」
「什麼!」
陳陽故作震驚。
聞開平道:「這一次,還多虧了你道門的楚道長,若非是他們,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弄清楚。」
「簡直該死!」
「的確該死。」聞開平道:「這件事情,我們會做處理的。這麼多年了,上面對他們實在是太過放權,讓他們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正好借這次機會,也對其他勢力打壓打壓!」
陳陽心裏很同情那些即將被打壓的勢力。
但是要怪,就怪新派公館吧。
交談幾句後,雙方掛斷電話。
聞開平第一時間就已經派人前去,現在有一批人,就在山下。
只要張成良出現,他們立刻就能發現。
當然,他們這群人中,勢力最強者,也就是築基。
與張成良相比,差了不止一籌。
但聞開平已經將徐少龍喊來,準備讓他親自去保護。
……
「讓我去陵山,保護一個道士?聞統領,你在開玩笑?」
聽着聞開平的話,張成良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聞開平的氣場還是很強大的,雖然實力不如他,但不論資歷還是輩分,亦或是地位,都壓他一等。
若是脫下戎裝,就是徐少龍,也得喊他一聲前輩。
徐少龍道:「神農架有地龍的痕跡,我要去抓地龍,沒時間去保護他。」
「嘭!」
聞開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闖了禍,不去彌補?就想這麼算了?」
「那我也不知道那老東西這麼能跑。」
提到自家師父,徐少龍聲音弱了幾分。
「不知道不是理由,給我滾去陵山,什麼時候抓到張成良,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去……」
「不去?」聞開平拿出手機:「行,我現在實力不如你了,命令不了你了是吧,好,我讓你師父來說,讓你師父看看,他這個徒弟,有多心高氣傲,要一個人去抓人,人還沒抓到,威脅到了人家道長的性命,還不當回事……」
「哎哎哎,叔,你別這樣。」
徐少龍趕緊攔住他:「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哼!」
聞開平道:「早乾脆點不就行了,磨磨唧唧,是個男人?」
「我……」
「行了,滾吧。」
徐少龍垂頭喪氣的從屋子裏出來,一臉的不開心。
楊蒼在外坐着,見他出來,笑着問:「被罵了?」
徐少龍瞅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向着外面走去。
楊蒼跟上來,問道:「去嗎?」
「去哪?」
「神農架。」
「不去。」徐少龍忽然就咬着牙道:「那個老東西,害得我現在自由都沒了!」
「怎麼回事?」
「他讓我去保護那個道士。」
「哦,這樣啊,你是得去。」楊蒼道:「你要是不這麼輕視,也不會出這種事情,自己挖的坑,自己埋吧。」
「神農架你就別去了,我代你去,那地龍,沒你的份咯。」
楊蒼微笑着,但這笑容,讓徐少龍看的想揍他。
「對了,我可以讓那道士也去啊!」
徐少龍眼睛一亮,覺得自己真是機智的一批。
他立刻就出發,前往陵山。
而陳陽,在得知消息後,有些遺憾,但已經發生了,他也做不了什麼。
「玄陽。」
玄真和玄玉走過來,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新派公館和放逐者有很深的勾結。」
「嗯,我已經知道了。」
玄真道:「張成良跑了。」
「這段時間,我就不走了,什麼時候抓到他,什麼時候再走。」
「你是那老東西對手?」玄玉道:「我聽說張成良至少也是結丹境。」
玄真道:「結丹又如何?」
短短五個字,充斥着強大的自信。
玄玉嘴角一抽:「師兄,你真能裝逼。」
玄真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腦袋:「這不叫裝逼,這叫底氣。」
「雖然你與我朝夕相處,但你豈會知道我的實力?」
玄玉道:「你要真這麼厲害,會被南崖給干翻?」
玄真搖了搖頭,看了陳陽一眼,什麼都沒說。
這件事情,只有他和陳陽知道。
也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雖說玄玉也是他的師弟,陳陽的師兄。
但依舊不能說。
陳陽道:「師兄,這幾天你就在我這裏修行吧,我這邊有很多妖屍,你修行起來,絕對能事倍功半。」
「好。」玄真沒有拒絕。
他現在的修行速度非常之快,一開始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感到震驚。
逐漸接受後,他對陳陽當初給自己吃的那樣東西,感到相當的好奇。
不過他也清楚,這種天材地寶,恐怕就算是陳陽,也只有那麼一個。
現在的他,修行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
不像其他修士,每到一個境界,都需要想方設法的去找資源,然後才有那麼一點機會衝破桎梏。
他就沒有這份困擾。
只要資源足夠,他就一定能夠突破。
只要時間足夠,他就能夠不斷的強大。
甚至,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一些東西,現在也覺得,似乎唾手可及。
從茅山關帶回來的屍體,陳陽已經讓月林分配下去。
這一次茅山關之行,讓陳陽對這些前來修行的弟子,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
至少,沒一個是孬種。
不過,想要拿到這些屍體,依舊需要表現。
表現出自身的能力,從一千人之中脫穎而出,否則的話,就只能看着別人眼饞了。
另外,陳陽也拿出一百具屍體,派人給孔廟送了過去。
租借上百輛車,動靜極大,生怕別人不知道。
既然孔廟要和他結交,他當然要好好的宣傳一下。
果不其然。
也就半天時間,武協和佛門便是知道了此事。
……
下午的時候,來了幾位貴客。
楚清歌,言不語,親自登山而來。
「沒什麼事情就不要下山。」
「我知道。」
陳陽肯定沒事不會下山。
至少也得等自身修為恢復。
要不然的話,他現在連法器都施展不了,真碰見了,就只能指望玄真了。
張成良不是劉爾這種廢物,結丹強者,那種毀滅力度,可是能夠以一人之力,摧毀一座小型的縣城。
普通的熱武器,對結丹強者基本造不成傷害。
就是站在那兒讓你開槍,子彈也破不開對方的肉身。
到了這一境界,基本上,已經脫離了正常人的範疇。
他倒是想把張成良引過來,但他對張成良完全不了解,連這個人是個什麼性格都不知道。
只知道他跑之前丟了一句威脅滿滿的狠話。
「走吧。」
「這就走了?」陳陽愣了下。
她過來,就為了和自己說這麼一句話?
這還真是隨性啊。
「楚道長,你這是要去哪裏?」
「奧門。」
「啊?」
「去找張成良。」
說完便是走了。
言不語無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陳陽:「你能別惹麻煩了嗎?我這一把年紀了,天天到處跑,也折騰不動啊。」
見陳陽一連不明白,言不語道:「大師姐是要去幫你抓人,我不去都不行。」
說完也走了。
玄玉一旁道:「楚道長真是一個好人。」
玄真道:「楚道長是大前輩,接觸過的人,都說她非常的照顧晚輩。」
「你和楚道長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而且也幫過她,這次有楚道長願意出手,你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陳陽嗯了一聲,心中感激。
玄真道:「走吧,去修煉。」
「玄玉,別偷懶,走。」
「我什麼時候偷懶了。」
玄玉現在只要有時間,都用在修煉上。
同門師兄弟三人,就他最弱,他要是最小的那個也就算了。
偏偏他是陳陽的師兄。
做師兄的,卻不如師弟,而且還被師弟甩的這麼遠,傳出去多丟人啊。
他們朝着後山走去。
而在山下。
一輛輛商務車開過來,在停車場停下。
寂然從車子裏走出來,抬眼看山。
「走吧。」寂然說道。
他的身後,還跟着許多人。
除了棲霞寺的一行人外,其它幾座寺院也都來了人。
其中便是有金牛寺的僧人。
他們走進山中,即使因為立場原因,與道門始終對立,但也不由得驚訝。
這座山,真的不錯。
風景秀麗,靈氣充沛。
難怪能夠自立道場。
「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打造出一座道場來。」一名弟子驚訝不已的說道。
「我聽說他花了上千億才打造出來的,但我看不出來,這些錢都花在哪裏了。」
「可能是買了這些樹吧。」
「這就是普通的野樹。」
弟子們輕聲討論着。
寂然幾人也在觀察,但是並沒有觀察出什麼獨特之處來。
「淨嚴,你與陳會長認識頗久,可知道這道場是怎麼回事?」寂然問道。
淨嚴搖頭:「不清楚。」
「不過他的確是一位難得的道士,當初我想引他入我佛門,可惜他沒能同意。」
提起此事,淨嚴便是感到遺憾。
他早已看出陳陽並非池中物,不夠他已經努力過了,沒能成功,這也是命。
不好強求。
「此事我知道,聽說他當時在辯論堂,辯論的你們都啞口無言?」
「確有此事。」淨嚴笑着說道,想到那件事情,他就一陣感慨。
在那場辯論之中,陳陽所展現出來的,對佛學的深厚理解,非常人所能夠做到。
「唧唧~」
一隻猴子,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喚,吸引他們看去。
「這猴子很有靈性。」
寂然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山上,隨隨便便一隻猴子,都如此有靈性。
他看見,不少遊客,都停在半路上,和山上的小動物聊天,拍照。
而且看這些遊客的表情,好像早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對這些動物展現出來的靈性,有所驚訝。
這就能看出來,這絕非是一朝一夕。
恐怕從道場初建成那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道門這百年來,出了多少天才。」
「雖然香火不如我佛門,但整體上,並不見得就落後我佛門。」
寂然深有感觸。
一路來到山上,看着簡簡單單的陵山道觀,看着那座巨大的銀杏樹,以及樹下那間茅屋。
一派和諧景象,叫人心情都沉靜許多。
「真空?」玄成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在寂然等人身上看一圈,好奇道:「你們找玄陽嗎?」
真空道:「這位是棲霞寺的方丈,寂然大師,也是我們市佛協的會長。」
「哦,那你們先來會議廳坐吧,我去喊玄陽。」
「多謝道長。」寂然開口。
玄成把小景喊過來,讓她帶着一行人去會議廳。
寂然看着小景,微笑道:「什麼時候來的陵山道觀?」
小景回頭看他一眼:「和你有什麼關係?」
寂然道:「不記得我了?」
「你認識我?」
「你小時候,我還去過你家。」
「嗯?」小景完全沒印象。
我小時候?那得多小的時候?
「爺爺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沒騙我吧?」
「當然不會。」寂然道:「我和你爺爺,也是好友。」
「真的嗎?那你叫什麼名字?」
「寂然。」
「沒聽過。」
寂然眉頭一挑:「你爺爺沒向你提起過我?」
「沒有。」
寂然不說話了,似乎是有些尷尬,四處看着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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