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養成系統 第988章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

    「此次白族事件中,所涉及邪修,共有五十九人。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其中有97號兩位省級部長,道門真人十四人,儒教大師九人,佛門法師……」

    「道門中有一位真人,名為陳玄陽。」

    病房裏。

    當韓木林,說出最後一句話,病床上的四位武協宗師,渾濁老眼,陡然一亮。

    「他是邪修?」穆南華問:「這消息,可信嗎?」

    韓木林道:「是康庭大師親自所說,另外有四家倖存的十六名修士可以作證。這件事情,假不了。」

    他心裏也很激動。

    自從武協兩座道場被奪,他們整個武協都死氣沉沉,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希望。

    連修行的道場都沒有了,現在更是連累儒教,也丟失一座道場。

    還害的嚴長冠辭去會長之位。

    江南武協的沒落,幾乎成為了必然。

    他們已經做好,蹭外省武協道場的準備了。

    畢竟,總不能因為他們的緣故,耽誤了弟子們的修行。

    哪怕因此而丟了面子,去求人,也無所謂的。

    「去確定一下。」任尋道說道。

    他當然激動。

    但理智尚存。

    必須得先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否則鬧了烏龍,白高興一場是小,因此而與道門的關係更加惡劣,才是得不償失。

    「好。」

    韓木林點頭:「我去核實。」

    儘管他覺得,沒必要核實。

    康庭是什麼身份?

    這種話,他能亂說嗎?

    這不是幾個年紀輕輕的修士,彼此間鬧了矛盾這種小事。

    那是青蛇妖族,曾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妖族。

    這樣的勢力,一夜之間傾覆。

    而且是被邪修所滅。

    在這和平年間,會產生怎樣惡劣的影響,不可預估。

    他幾乎能猜得到,作為始作俑者的這些邪修,但凡與他們關係密切的人,都會在這次事件之中,背負罵名。

    甚至,被隔離,單獨審查。

    盧楷和他一起去核實了。

    這是他們武協唯一可見的希望。

    兩人離開醫院。

    各自拿出手機,打給國家武協,打給國家儒教協會,打給一切權限比他們高的人。

    「事情的確是真的,不要再問了。」

    「這件事情影響很惡劣,不要到處亂傳,明白嗎?」

    「你說陳玄陽?對,有他,他是其中一個。」

    「都死了,康庭大師親自出手。」

    「他們選的時機不對,雖然有不少築基強者,甚至有陸振國、王熹這樣接近冰肌玉骨的強者,但他們的對手也不弱。如果不是因為下毒,根本不需要康庭大師出手,單單白族長,就能將他們全部解決。」

    「我們還在統計具體的傷亡數字,如今可以確定的是,白族所有族人全部被毒殺,邪修也全部死了。」

    「現在的白族道場,已經被封鎖。那裏現在是一片死地,毒氣繚繞,築基修士靠近都得死。」

    「目前道場分配結束的省,我們武協已經安排宗師前去幫忙,於此事無關的道門宗師、佛門大師,正向那裏趕去,為逝者做法事。」

    「三天之後,在三仰峰下舉辦追悼會……我記得,你們江南武協,道場分配已經結束了?到時候也來一趟吧。」

    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韓木林道:「陳玄陽是邪修,他之前代江南道門,與我江南武協爭奪道場,還作數嗎?」

    對方直接道:「你認為這能作數嗎?他是邪修,他有什麼資格代道門爭奪道場?你去問問道門,他們敢認嗎?」

    「好,我明白。」

    掛了電話,韓木林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看向一旁的盧楷。

    盧卡也打完電話。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

    整個人都好似一瞬間輕鬆了許多。

    這段時間,他們的壓力很大。

    尤其是韓木林,這段時間,身上簡直就像是背負一座山。

    每天早晨睜開眼睛那一瞬,他都覺得這個世界是灰色的。

    一想到因為自己的衝動,導致江南武協落了如今的地步,他就懊悔。

    但懊悔也無用。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上天關上了他的門,卻幫他打開一扇窗。

    窗外大好風景,還能看見陳玄陽的墓碑。

    什麼,沒墓碑?

    沒關係,抽出時間給他立一塊。

    魔都。

    沈家。

    沈淑青手眼通天,算是第二批得到這個消息的人。

    她什麼也沒做。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她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了。

    她就是不怎麼相信,陳陽會是邪修?

    好歹也活了大半輩子,這雙眼睛也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是好人還是歹人,她分得清。

    「奶奶,陳真人不像是那種人。」沈世賢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沈淑青,斟酌着言語說道。

    沈淑青嗯一聲:「這段時間,哪裏也不要去。」

    「那陵山……」

    「也別去。」沈淑青道:「這時候做什麼都不合適,定他罪名的,是康庭。他是儒教的大師,地位很高。如果不是確定的事情,他也不敢亂說。」

    沈世賢道:「陳真人還有父母,和一個妹妹。」

    沈淑青道:「禍不及家人,修士有修士的規矩,這種沒品的事情,不會做的。」

    「哦。」

    沈世賢覺得,陳陽真的好慘啊。

    明明有大好未來,卻一下子就什麼都沒了。

    沈淑青不是不想照顧陳陽的家人和朋友,而是不能。

    她對修士這個圈子還是很了解的。

    太清楚「邪修」代表什麼。

    這種時候誰敢往上湊?

    大家都巴不得和陳陽趕緊撇清關係。

    等事情過去,她在想辦法吧。

    南山道觀。

    南崖得知這個消息時,很懵。

    他第一反應,這絕對是假的。

    這小子又在使壞。

    可消息一波一波的傳來,怎麼看,怎麼不像假的。

    饒是以他的城府,都有點經不住這誘惑了。

    擁有如此美好的前景,竟然會是邪修?

    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相信呢。

    他決定再等等看。

    三台山道場。

    嚴長冠和薛天然主動的從道場出來了。

    他們意氣風發,臉上完全沒了先前的愁緒。

    而道場之外。

    明一等人,也在方才,得到了消息。

    他們心情很沉重。

    消息來的很突然,事情發生也很突然。

    前一秒,他們還沉浸在即將接管三台山道場的喜悅,沉浸道門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座道場的自豪。

    緊跟着,陳陽成了邪修。

    雖然,毒殺白族的邪修有那麼多,陳陽只是其中一個。

    但他們還是無法接受。

    一想到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傢伙,竟然是邪修,他們就覺得這世界太不真實了。

    「明一會長。」

    他們走過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將他們從恍惚中驚醒。

    「白族的事情,應該都聽說了吧?」

    「真是一件很令人痛心的事情。」

    「這麼多年,江南道門好不容易出現這樣一個天才,不出意外,以後江南道門,會由他帶領。」

    「可惜了。」

    兩人感慨,看似很遺憾。

    實則,幸災樂禍。

    薛天然淡淡問道:「三台山道場,還要繼續接管嗎?」

    明一平靜的搖着頭:「今天打擾了。」

    「走吧。」

    他們向山下走,準備離開。

    薛天然道:「三位會長,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們。」

    「陳玄陽之前為道門出征,從武協所得兩座道場,你們最好立刻讓道門的弟子離開,完完整整將道場送回去。」

    「一個邪修,他拿下的道場,並不屬於你們。」

    明一回頭道:「多謝提醒。」

    他們走了。

    薛天然道:「風水輪流轉,只是道門的風水,似乎一直都不太好啊。」

    這一天,江南因為陳陽,一下子引爆了。

    除了道門,幾乎所有人都是開心的。

    他們簡直太慶幸了。

    有的省,可是一下子出現了三四個邪修,而且道門、佛門和儒教都有。

    尤其是浙省和福省,兩個省的97號部長,竟然也是邪修。

    反觀他們江南,只有陳玄陽。

    除了他之外,沒了。

    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簡直就當浮一大白啊!

    事件的熱度,持續不跌。

    第二天。

    詳細的名單出來了。

    邪修共計有五十九人。

    五十九人,盡數伏誅。

    白族全族七百餘人,全部被殺。

    江南道門只有一個陳玄陽,相對於其他省份,一下子出現三四個,甚至五六個邪修來說,簡直就是少得可憐。

    可再對比江南其它,卻只有道門出現了邪修,這份恥辱感反而放大了。

    此刻。

    陵山腳下。

    一輛輛車不斷開過來,停在山腳下。

    以任尋道這位大宗師為首,武協今天一共來了三十多人。

    而除了他們,陵山腳下,另有數百人。

    這件消息,上面刻意壓制。

    但想落實下來,很難。

    他們巴不得有更多的人知道。

    昔日前來參與道場分配,各自站台的散修、大家族等人,今日再一次來到陵山。

    他們望着仙氣繚繞,不曾改變過的陵山,忽然感到很暢快。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當日陳陽有多威風八面,今天道門就有多落魄。

    被陳陽一個一個奪走的道場,今天,也將一個一個的送出去。

    「上山。」

    任尋道淡淡說道,向着山上走去。

    明一等人,就在道觀內。

    他們知道,武協一定會來的。

    昨天從三台山離開,他們便是已經將凡山道場與南山竹海道場的所有弟子,全部喊了出來。

    將兩座道場徹底清空。

    這件事情上,他們沒什麼可說的。

    道場是陳陽拿回來的,他們還回去。

    他們沒有任何理由佔着道場不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楊真一旁冷笑道:「我聽說葉望海當初中毒,就是他治好的。」

    「其實當時就應該警惕。」

    「那種毒,以前不是沒有過,但也沒見有人能治。怎麼他就治好了?他醫術就真這麼高明?」

    「現在知道了,不是他醫術高明,而是那毒,根本就是他放的,他當然有解藥。」

    「閉嘴。」傅執事蹙眉輕喝:「什麼時候,還說這種話?」

    楊真攤攤手,不說話了。

    「方阿姨,陳叔叔什麼時候回來啊?」

    院子裏,陸初雨小聲的問道。

    小姑娘昨天就發現了,幾個叔叔阿姨,臉上一直沒什麼笑。

    而且,他們的表情,好凝重。

    從來沒在他們臉上看過這樣的表情。

    小姑娘年紀雖然小,但心思很敏感。

    方青染擠出笑容:「快了。」

    「哦。」

    方青染向着後院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老黑和大灰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們也沒打算說。

    大不了,以後由自己來教導他們修行。


    就算陳陽是邪修,這座新的陵山道場,也是道門的,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

    至少他們不用為了以後在哪裏修行而苦惱。

    「來了。」

    陳無我抬頭向道觀外看了一眼。

    他聽見聲音了。

    腳步聲零碎,細細密密,代表來了很多人。

    「我出去看看。」陳無我起身出去。

    來到門前,恰好看見任尋道一行人走近。

    「明一會長。」任尋道站在道觀前,負手而立,目光淡漠。

    明一道:「凡山道場與南山竹海道場,已無道門弟子,各位隨時可以回去。」

    任尋道:「我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那兩座道場。」

    「世人皆知,那兩座道場是我武協的。」

    「今天過來,只為一個公道。」

    眾人蹙眉。

    公道?

    什麼公道?

    明一道:「任宗師請說。」

    任尋道撩起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胸膛。

    胸膛上的皮膚鮮紅,受了極重的傷勢,正在恢復中。

    這是當日在南山竹海,與陳陽交手,所留下的傷勢。

    「看見了嗎?」

    「這是陳玄陽留下的傷勢。」

    他右手一抬,身後走上來十多人。

    「他們,是我武協最優秀的弟子。」

    「陳玄陽挑戰武協,他們負傷,卻還是沒能守住道場。」

    「當然,這件事情,與三位會長無關。」

    「畢竟,三位也沒有通天眼,也不可能分辨一個隱藏在道門內的邪修。」

    他的話,讓道門眾人,很氣憤。

    嘴上說着不怪他們,可字裏行間,卻在輕嘲他們有眼無珠,連個邪修也分辨不出。

    「但是,這畢竟是三位會長失職。今年道場分配,我們武協的損失最大。」

    「我希望,三位可以給我一個交代。」

    雲霄問:「你要什麼交代?」

    任尋道指着陵山道觀:「我要這座道場。」

    「任宗師!」雲霄忍怒低喝:「這是我們道門的道場!」

    任尋道:「這是邪修的。」

    「邪修的東西,怎麼就被你們拿來充當自己的?」

    「雲會長,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我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公之於眾,你覺得,你們道門會怎樣?」

    「嗯?」

    「我們武協,有弟子手臂被斬,有弟子身負重傷!」

    「有弟子在南山竹海,被他差點擊殺!」

    「更有兩座道場,被他給搶了!」

    「這些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我們武協這麼大的損失,你們道門,難不成就打算道個歉,然後把事情揭過去?」

    「三位會長,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嗎?」

    明一不說話,金圓也不說話。

    武協的確是損失最大的。

    這毋庸置疑。

    但他要一座道場作為補償,他們不可能接受。

    見他們不回應,任尋道說:「我沒有記錯的話,陳玄陽有兩個弟子。」

    此話一出,道觀之外,一行人臉色突變。

    陳無我道:「任宗師,你什麼意思?」

    「別激動。」任尋道:「我只是覺得,一個人隱藏的再深,也有露餡的時候。他的兩位弟子,是否真的就一點不知情呢?」

    「我覺得未必。」

    「不過,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但我可以提出建議,請道協來查一查。」

    「另外,除了他們之外,你們……」

    任尋道的手,在陳無我和月林幾人的臉上,一一指着:「你們與他的關係甚是親密,也不好說啊。」

    「你……」

    「我給你們兩天時間好好考慮。」

    任尋道:「兩天之後,我會去一趟三仰峰,參加白族的追悼會。兩天之後,希望三位會長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若三位繼續堅持,這座道場是道門的,也無礙。大不了,我們武協重新提出挑戰,光明正大,將陵山道場拿下來!」

    「既然陳玄陽是邪修,之前的道場分配自然是不作數的,我重新挑戰,也合情合理,三位沒有意見吧?」

    他言語間,給予了強大的壓迫。

    讓陳無我等人,努卻不能言。

    「當然。」明一道:「如果任宗師覺得有這個必要,可以重新分配。」

    「很好。」

    任尋道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他鋪墊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最後一句話嗎。

    他們下山。

    韓木林與盧楷,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散去過。

    「任宗師,重新爭奪道場,他們道門也不好對付,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下山路上,盧楷說道。

    任尋道淡淡說道:「江南沒有了陳玄陽,他們道門,拿什麼和我武協斗?」

    盧楷笑容一滯。

    這句話,雖然有道理。

    但也從側面證明,築基之下,陳陽,的確很厲害。

    但再厲害,也是個邪修!

    「重新分配,他們道門,能拿出幾個人和我武協比試?「

    任尋道有絕對的把握,拿下陵山道場。

    整個江南,但凡只要和陳陽有點關係的人,他都可以提出質疑。

    他不會現在就提出質疑。

    而是要等到比試的當天,再提出。

    只要操作得當,到時候,江南道門恐怕連參與道場分配的人,都拿不出來。

    他會提出十局六勝,全部由開竅境的修士參加。

    而開竅境的修士,有陳無我,方青染,龐松泉……

    他們,全部與陳陽有關。

    這些人,他們有資格上嗎?

    他似乎已經看見,這些人憤怒而無可奈何的表情。

    眼睜睜看着,自己將陵山道場從他們的手裏,強行奪走,卻無能為力。

    ……

    「我知道,不需要你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告訴我。」

    京城,白雲觀。

    玄玉面無表情,對眼前人說道。

    「我不是來揭你傷疤的,我是來通知你,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白雲觀半步。」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道協的意思?」

    男人微笑:「當然是道協的意思,我就一個普通人,哪裏敢對你做限制?」

    玄玉問:「因為我師弟?」

    男人臉色忽然凝重:「你現在只是被短暫禁足,這的確是因為你與陳玄陽關係較為親密。另外,他是邪修,所以,還是不要以師兄弟相稱的好。」

    玄玉道:「他是我師弟。」

    男人看了他幾秒,說道:「玄玉道友,果然師兄弟情深。哦,忘記告訴你了,除了你之外,玄真道長,也被禁足了」

    玄玉沉默了幾秒鐘,說道:「我要去上方山。」

    男人道:「不用去了,兩位真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目前已經有宗師去上方山,協同他們一同鎮守上方山,兩位真人很理解,也很配合。」

    玄玉忽然笑了:「我師傅和師叔,為道門付出這麼多,現在因為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連他們倆都不信任了?」

    男人道:「事情已經被證實,並非真假不分。另外,道協不是不信任二位真人,只是這次涉及面太廣,必須做出相應的措施,否則造成更嚴重的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禁足嗎,無所謂的,反正我也好久沒好好休息了。」

    「多謝配合。」

    男人走了。

    玄玉站起來,走在白雲觀。

    風景還是同樣的風景,但他卻沒有欣賞的心情。

    他絕對不信陳陽會是邪修。

    如果他是邪修,只能說自己瞎了眼。

    但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會瞎到這個程度,也不信師兄師傅師叔眼睛會這麼瞎。

    他要真能把邪修身份隱藏的這麼好,這麼深,以至於在白族事件爆發之前,都沒被人察覺,他心機得深到什麼地步?

    他就不是一個這麼聰明的人。

    「師弟,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邪修?」

    玄玉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半晌,他拿出一個硬幣:「字是,花不是。」

    他把硬幣一拋,落下。

    是花。

    他咧嘴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

    道觀不遠處,一個負責看守他的道士,見到這一幕,翻翻白眼:「傻逼。」

    兩天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了。

    白族事件,此次一共涉及四個省。

    這四個省的道佛儒武協,全部派人前來三仰峰參加追悼會。

    四省之外,其他的一些市,也零零散散派了些不是很重要的人過來。

    事情都結束了,他們也就是過來走個過場。

    雖然這次白族人死絕了,但邪修也被殺光了。

    大體上他們還是佔優的。

    而今天的追悼會,名義上是追悼會。

    事實上,則是對這些倖存的英雄的嘉賞大會。

    三台山道場裏。

    陳陽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

    七八百人啊!

    全特麼中毒了。

    除了中毒的,還有接近一百來個重傷快死的。

    要不是陳陽精力旺盛,他都得猝死。

    「藥材呢,藥材呢?」

    山洞裏面,堆着柴火,柴火上放着一口大鐵鍋。

    鍋裏面是煮沸的藥材。

    而在一旁的地上,是白青山龐大的蛇身。

    陳陽衝着外面大喊。

    武明忙前忙後,第一批被他解毒的二三十個族人,也成了跑腿的。

    但他們毫無怨言。

    這三天來,陳陽就沒停下來過。

    以他一個人的力量,三天時間,最多也就救下幾十個人。

    還好,有聖人之光。

    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信仰不信仰了。

    反正神龜送他的符敕,信仰之力足夠多。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因為自己不想借外力,而眼睜睜看着這些人死在自己面前。

    七百多人的毒,已經得到了控制。

    他正在為白青山療傷。

    白青山的傷勢是最重的。

    他如果不是妖身,這傷勢隨便換個人,死十回都綽綽有餘。

    「玄陽,他什麼時候能醒?」陸振國等人,氣色很差的坐在一旁,趁着陳陽不忙的空隙,詢問道。

    「不知道。」

    「呃……」幾人有點尷尬。

    他們當然看得出來,陳陽心情很不好。

    這幾天,他心情就沒好過。

    換了誰,碰見這麼一團麻煩事,心情都不可能好的起來。

    他們也不敢有怨言,相反,很感激陳陽。

    沒有陳陽,他們這會兒應該正在排隊去地府報道。

    「把藥給他敷上。」陳陽指着鍋里已經成糊狀,黑色的藥液說道。

    「我來。」

    武明是除了陳陽之外,道場唯二完好無損的人。

    他直接抓住鐵鍋兩邊,從柴火上端起來,繞着白青山走。

    每到一處傷口,就停下敷藥。

    他已經可以做的很嫻熟了。

    這三天,他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雖然白青山一直沒有清醒。

    但可以明顯感覺出來,白青山的氣息,比起三天之前,要好很多。

    「醒了?」

    當他為白青山敷最後一個傷口時,忽然感覺到,白青山的身軀,動了一下。

    他急忙低頭,果然是看見,白青山的眼睛,一點一點的,睜開了。

    意識一點點的恢復着,眼中視線也變得清晰。

    白青山看着山洞裏熟悉的面孔,感受着藥材在傷口產生的刺激,看着手裏端着藥材的武明,虛弱道:「多謝……」

    「別說話,好好修養。」陳陽說道。

    白青山循聲看去,這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王熹急忙道:「這位是陳玄陽真人,是他救了你,也救了我們。」

    「你們慢慢聊,我出去轉轉,別讓他亂動,留下什麼後遺症我不管的。」

    陳陽站起來就走。

    等他走後,王熹感慨道:「我命中有陳真人,真是我的幸運啊。」

    隨後說道:「白族長,我們這次能活下來,多虧陳真人。」

    陸振國問:「白族長,康庭呢?」

    「康庭?」白青山努力回想了幾秒鐘,旋即忽然激動的盤起身子:「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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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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