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正是馬戲團的人。
他們每個人,都拿着一把麻醉槍。
小心翼翼,向着山上去。
他們想要趕在警察之前,找到那些畜生,把它們帶回去。
不然的話,一旦被林業局的人帶走了,會很麻煩,非常非常的麻煩!
「都小心點,聽說這山上有狼。」
「切,狼算什麼?一槍下去,大象都得倒。」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挺緊張的。
後來說說笑笑的,氣氛也活躍開了。
那頭老虎和獅子,都是他們訓練出來的。
就算碰見了,他們也有把握,不用開槍,一鞭子就能讓它們老實。
「等老子把它們抓回去,罰他們三天不准吃肉!」
「麻痹的,烏漆嘛黑大半夜的爬山,要是沒這麼檔子事,老子這會都去大寶劍了。」
「對了,老闆說,讓我們下個月去一趟東北。」
「又去?不會又讓我們逮老虎吧?不去,這次打死都不去,他媽的那鬼地方凍死個人。」
「不是有一隻東北虎了嗎?老闆也太他媽不滿足了吧?」
幾人吐槽着。
「沙沙~」
忽然,前面的男人腳步一頓。
「噓,別說話。」
幾人全部閉嘴。
男人左右看。
「沙沙~」
他順着聲音看去,黑暗中,那邊一片野草動了動。
「唰!」
一頭大灰狼,披着月光突兀的鑽了出來。
「握草,狼!」
「喊什麼喊,射它啊!」
幾人連忙瞄準,可就在這時。
「唰唰唰!」
一下子,從四周出現十幾頭狼。
幾人頭皮都發麻了。
「沃日,要死了,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多狼?」
「尼瑪,跑啊!」
這群人拔腿就跑。
他們手裏有麻醉槍都沒用,狼這麼多,只要一槍放空,等待他們的就是群狼的攻擊。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趕緊跑路。
他們想下山,但下山的路被群狼堵死,他們只能上山。
呼哧呼哧的一直爬,剛想歇口氣,就看見群狼追了上來。
「撕拉~」
「我褲子被咬了!」
一個男人的褲子直接被扯成布條,他就光着兩條腿狂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看見頭頂的天空豁然開朗,雜草樹枝什麼的都消失了。
原來已經爬到山頂了。
「呼,呼~」
幾人爬上來後,直接就仰面躺在了地上,大口的呼吸着。
「狼…好像沒追上來了。」
「特麼的,這群狼崽子,等老子下次帶把獵槍,全給幹掉。」
「這山頂空氣不錯,夜景也好,星星真美啊。」
男人望着漫天的星星,笑着說道。
卻忽然,好像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他皺皺眉,豎耳傾聽,道:「你們聽見沒有?好像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像是打呼嚕的聲音…」
話音剛落。
一聲虎嘯,幾乎就是從他們的腦門上響起。
「吼!」
幾人臉色頓時白了。
一抬頭,就看見三顆碩大的腦袋,呈三角形將他們圍在中間時,有幾個都直接尿褲子了。
「槍,槍,槍呢?」
「早特麼丟了!」
「完了,這回完了!」
幾人慾哭無淚。
老虎眯起眼睛,長滿倒刺的舌頭舔着嘴唇,好像在想,要從哪裏下口。
「娘親,大咪他們在幹嘛呢?」銀杏樹下,芽芽疑惑的問道。
顧十七道:「那幾個是壞人,大咪在教訓他們。」
「嘶嘶嘶~」老黑躺在邊上,抬頭對騎着自己的芽芽吐信子,對她說這群倒霉鬼要慘了。
芽芽抱着老黑的脖子,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道觀里。
陳陽和顏清,頓時被這一聲虎嘯吵醒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陳陽爬起來,穿上鞋子。
出門時,看見顏清一臉害怕站在院子裏。
「施主睡吧,貧道去看看。」
陳陽抹了抹散下來的頭髮,他尋思着是不是得把這一頭長髮剪掉。
顏清猶豫了一下,小步的跟了上去。
推開門,便是看見,三頭猛獸,犄角之勢,圍住這幾個馬戲團的人。
有點像是戲虐,偶爾一巴掌拍下去,把他們拍的吐血,但就是不急着咬死他們。
「虎哥,獅爺,放過我們吧。」
「咱們好歹也是同事一場,別殺我們啊。」
幾人跪在地上求饒。
人力,在猛獸面前,那真的是不堪一擊。
「住手!」
陳陽眉頭一擰,喝道。
他向着老虎獅子走過去,一邊走一邊罵:「我特麼睡的正香,吼什麼吼?」
說着,拿起拂塵對它們腦袋分別砸了一下。
老虎獅子委屈的低着頭,任他打,也不敢反抗。
「嗚嗚嗚~」
「他們是馬戲團的人?」
老虎點頭,嗚嗚嗚的說:他們是盜獵者,我就是被他們從家鄉打暈,偷走的,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我的媽媽為了保護我,被他們殺死了。
獅子也說:我們也是,我們的媽媽爸爸為了保護我們,被他們用槍活活打死了。
「操,還有這回事?」陳陽沒想到,這些動物,居然是被盜獵的!
想了想,陳陽轉身就向着道觀走去,頭也不回道:「動靜小一點,別影響貧道休息。」
去特麼的,這種人渣,救他有毛病啊。
「道長,你怎麼……」
陳陽道:「貧道什麼都沒看見,施主,回去休息吧。」
「啊?」顏清以為自己聽錯了。
道士不都是救死扶傷嗎?
而且,她看見老虎獅子,好像很害怕陳陽的樣子。
如果他出手,肯定能救了他們。
但是他居然沒有出手。
「小道士,救救我們啊!」
「小道士,救命啊!」
那幾人見陳陽來了,心裏大喜,見他又走了,整個人都絕望了。
你特麼不救人,你出來幹嘛啊?
耍我們嗎?
老虎叼起一人,腦袋一揚,這人就像個布娃娃被甩在半空。
然後老虎猛地一躍,一巴掌把這人給拍在地上。
鮮血就像噴泉似的,從男人的嘴巴里狂奔出來。
他眼神黯淡,胸膛都癟了,眼看是不活了。
顏清心裏充滿震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是被老虎拍死的。
剩下的人,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虎獅子就像是殺紅了眼,提起一人,再度拋出去。
兩頭獅子猛地躍起,狠狠的把這人給拍在地上。
它們心裏,現在很暢快。
要不是擔心吵到陳陽,它們真的很想放聲的狂吼。
陳陽靜靜地看在眼裏,沒有去阻止。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一句「不值得」來釋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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