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誰?」土刺被輕鬆斬碎之後,鳥形魂鬼被突然出現的人影驚得瞪圓了眼睛,嗆了嗆嗓子,衝着碎土中心的人影厲聲喝問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敢對我的冥弟下死手,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見身後的冥魂還在費力地從魂力沼澤之中向外拉扯着自己的魂腳,張嫌眉頭一皺,衝着鳥形魂鬼陰冷地放出狠話道。
「呵呵,好大的口氣,雖然不知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看起來是來者不善啊,我的死期?你也得有拿我命的本事才行!泥瀑!」見張嫌好像是和冥魂一夥的,而且一臉不善的望着自己,鳥形魂鬼似乎感覺到了某種不安,但是卻用狂傲將不安之情死死壓住,瘋魔一般興奮道,隨後身上翅羽一揮,一大片魂力粉塵凝聚成泥,衝着張嫌翻滾而去。
「怪不得殺死樊適之後可以將魂力特性混淆在沙土裏,原來是魂力之中帶有些土屬性特質,而且魂力達到了真正的鬼級,對現世之物的波動也能進行的簡單的掌控了,果然有點能耐,不過這能耐對付別人倒還可以,但是對付我多少有些不夠看了,負極劍,劍浪!」就在鳥形魂鬼興奮地向張嫌施展魂技攻擊的時候,張嫌眯了眯眼睛,先用魂力感知對鳥形魂鬼的魂力招式進行了簡單的分析,然後搖了搖頭,手中負極劍向着鳥形魂鬼猛地揮出一招上挑斬擊,在身前形成一股強大的魂浪,魂浪捲起大片的沙塵,同樣向着鳥形魂鬼奔涌而去。
泥浪和劍浪在張嫌和鳥形魂鬼中間相遇,相互對撞在了一起,兩股強大的魂力在一人一魂之間爆炸開來,強大的魂力威壓居然在現世捲起陣陣風壓,把廢品站里的碎渣廢紙吹得漫天飛舞,各種堆積如山的廢品開始滑落傾倒,不同的垃圾再次混在一起,酒瓶瓦罐紛紛落地脆響,整個廢品站猶如天崩地陷一般。
如此異象僅僅只持續了數息的工夫,隨着衝擊爆炸逐漸把兩股魂技之中魂力消耗殆盡,魂壓不再有影響現世的能量,碎渣廢紙如柳葉一般從空中緩緩飄落,混雜在一起的各種垃圾也不再繼續糾纏,在兩個魂浪徹底消散之時,廢品站里的狂風已然停歇,最終只剩下了滿地的狼藉。
「初級鬼階?不對,你以人軀可以直接施展魂技,而且魂技中的魂力十分精純無污,你不是鬼,你是人,不,應該說你是一名初級魂祖吧?為什麼?為什麼一個魂祖會找上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藏身在這廢品站里的?」交手過後,鳥形魂鬼感知了一下張嫌魂技招式的餘威,露出驚訝的表情,開口質問道。
「隔壁那個荒宅里前幾天死了個人,是你做得吧?」鳥形魂鬼質問之後,張嫌在悟空面具之下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回答鳥形魂鬼的問題,反而開口反問起來。
「原來如此,你是從那個老頭子的死探查到我這裏來的呀,我記得那事我做的天衣無縫呀,該處理的都處理乾淨了,並沒有留下什麼魂痕蹤跡在那裏,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裏的?」聽到張嫌的問話,鳥形魂鬼使勁眨了兩下眼睛,好像有些不解道。
「魂痕是處理的不錯,但是你處理魂痕所用的東西好像沒來得及搬走吧,是自大的以為不會被人發現呢?還是因為現世的警察介入之後你就沒有機會清理現場了呢?」見鳥形魂鬼一臉不解,張嫌雲淡風輕地問道。
「哎,是那堆廢土嗎?果然還是成為了破綻呀,不過沒辦法,這次殺害那老頭之後沒多久警察就趕來了,面對着警察的搜尋和佈滿在街頭巷尾的攝像頭,我不可能再再讓我的宿主做出什麼怪異的行為招致懷疑,只能暫時將那堆混雜了我魂力的廢土留在那裏,等到風頭過了之後再去運回到這廢品站里,不過沒想到那一丁點破綻居然被你給抓住了。」張嫌解釋之後,鳥形魂鬼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嘆息了一聲說明道。
「果然如此,你和你寄居的那個大腹男子就是殺害樊適的真兇。」聽到鳥形魂鬼的說明,張嫌知道鳥形魂鬼這是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眼神一凝道。
「是又如何?殺人取財,這又不是我第一次做了,只不過這次沒有做得更完美一些而已,就算你發現了又能如何,在現世你沒有證據起訴我,在靈魂境,你又能奈我何?何況我已經和那男人訂立了魂契,就和你們魂師一樣,我只要躲入那男子的軀體裏,你即使比我強也沒法拿我怎麼樣,哈哈……」見張嫌的眼神中殺意十足,鳥形魂鬼嘴角一翹,臉上露出一副獰笑的表情,然後大笑着沖張嫌說話道。
「靈魂歸體,藉由軀體空間保護自己,確實是你們這些和人訂立了魂契的魂鬼用來保命的最妙手段,可是我作為魂師,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呢?你還是先試試你還能不能再回到那大腹男子的身體裏再說吧。」鳥形魂鬼說話之後,張嫌微微一笑,建議道。
「什麼意思?既然有魂契在,我怎麼可能會回不到我宿主的體內,我這就讓你死心……,怎麼可能……,為什麼?」張嫌建議之後,鳥形魂鬼先是眉頭微微一皺,片刻之後眉頭又再次舒展開,以為張嫌是在忽悠自己,然後笑着轉過身軀,向着大腹男子的位置奔襲而去,想要回歸到大腹男子的身體裏,可是當它奔到大腹男子身邊,準備沒入進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直接被大腹男子的身體彈開了,不由得驚恐了起來。
「變靈封魔陣,施術時間長,覆蓋範圍廣,卻沒有攻擊和防守的效果,但是可以封禁一片區域內除我以外所有的軀體空間,這在天魂閣里是一個被遺忘在角落裏的廢物魂技,如今倒是能派上些用場了,在這片區域內,你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那個大腹男子的身體裏了。」聽到鳥形魂鬼的驚呼,張嫌笑了笑,也不隱瞞什麼,直接將自己的手段描述給了鳥形魂鬼聽。
聽完張嫌的描述,鳥形魂鬼先是微微一怔,然後兩眼血紅之色彰顯,死死地盯着張嫌,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
「長角的那隻人形半鬼,如果你要想活命的話最好現在就和我聯手,我以一敵二估計不行,你只要幫我拖住那個狼頭靈魂,我把這個魂祖拼死,咱倆還有活路,不然咱倆今天都得交代在這!」盯了張嫌片刻,鳥形魂鬼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頭望向人形魂鬼,急切地呼喊道。
「聯手?」那隻立在中年婦女旁邊的人形魂鬼像是不太明白鳥形魂鬼的意思,皺了皺眉頭猶豫道。
「白痴,這戴着孫猴子面具的魂師雖然沒有外顯魂力,但是至少有初級魂祖的實力,而他身後的那個狼頭鬼魂也有半步魂祖的魂力,我們其中任意一個都不是他倆的對手,現在我們宿主的軀體空間又被封鎖,所以要想活命,我們就得聯手,不然就會被逐個擊破,我們誰也活不長!」見人形魂鬼好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鳥形魂鬼大聲說明道。
「你是說這戴着面具之人是和那隻狼頭魂鬼是一夥的?一個人和一隻鬼怎麼可能是一夥的?」人形魂鬼似乎明白了鳥形魂鬼的話語裏暗藏着的意思,也警惕了起來,但是好像還是不太相信。
「蠢啊,魂師本就手段眾多,招個靈魂、駕馭個小鬼之類的手段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那隻強大的狼頭半鬼很有可能就他用某種手段招出來的。」人形魂鬼說話之後,鳥形魂鬼怒罵了一句,然後猜測着說道。
「嗯……,那好,既然來的是魂師,那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不僅不能束手就擒,還要將此魂師殺了滅口,那樣才能繼續安穩於人世,我加入,那隻狼頭魂鬼就交給我吧,我應該還能應付,至於那個戴着面具的魂師,就交給你了,我從他身隱約察覺到了某種危險的感覺,你對付他的時候小心一點!」鳥形魂鬼說話之後,人形魂鬼像是反應了過來,終於不再猶豫,使勁點着頭答應了下來,然後飛身跳到張嫌的一旁,眼神緊緊地盯着張嫌身後的冥魂,說話道。
就在兩隻魂鬼商量着聯手事宜的時候,張嫌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動作,只是一邊緊盯着廢品站里的兩隻魂鬼,一邊側身抓住冥魂,一把將冥魂從沼澤譚拉了出來,讓其站在自己的一側平復着魂力的激盪。
「呵,好像真要準備聯手了啊,看來我是有的忙了。」張嫌望着靠近自己身側的人形魂鬼,見人形魂鬼和鳥形魂鬼沖自己形成包夾之勢,笑着搖了搖頭,輕聲嘀咕道。
「大哥,那陣……」張嫌嘀咕之後,冥魂皺了皺眉頭,悄然傳音問道。
「嗯,已經準備好了,你歸體吧。」冥魂的傳音之聲還沒落下,張嫌便知道冥魂想問什麼,又點了點頭,回應道。
「那就好,那我就不擔心了。」聽到張嫌的回應,冥魂眉頭舒展,微微一笑之後直接飛進了張嫌的軀體裏道。
見冥魂已經歸體,張嫌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仗劍向着鳥形魂鬼移着步子,一點點向着鳥形魂鬼逼近着,似乎是想要先行解決掉鳥形魂鬼一般。
「咦,那狼頭鬼消失了?你居然把它收進了你的軀體裏,你的軀體裏真能和平地飼養兩隻靈魂嗎?」見冥魂消失了,鳥形魂鬼皺了皺眉頭問道。
「關你什麼事?」張嫌的眼神蔑視一般盯着鳥形魂鬼,不屑一般開口回應道。
「確實不管我的事,不過面對着我和那隻人形魂鬼的圍攻,你居然將那隻狼頭鬼收了起來,你是在看不起我們嗎?小子,別太猖狂,因為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天沼鬼澤!」見張嫌用不屑地語氣和自己說話,鳥形魂鬼徹底被激怒了,身上魂力暴漲,對着張嫌一伸手,再次施展出對付冥魂時使用過的那個魂技,在張嫌腳下莫名生出一潭魂力沼澤。
「小伎倆用過一次就行了,再用出來可就丟人現眼了,生精魄,踏足行空。」感覺到了自己腳下突生出帶有引力一般的魂力泥潭,張嫌搖了搖頭,魂力向腳下灌注,腳下青光閃爍,閃爍的青光像是抵禦住了泥潭的引力一般把張嫌生生托在了空中,讓張嫌沒有向下陷去,不僅靈魂沒有向下面的魂力沼澤里陷去,就連軀體也雙腳微微離地,沒有陷入腳下突然變松的泥土中。
「怎麼可能?不僅是靈魂,軀體居然也能浮在空中,果真是個魂祖,看來是領悟了一些借魂御屍的能力,沒辦法,那我也就不能再留手段了,就用這最強的一招會會你,十方埋土!」就在張嫌穩穩地停留在了魂力沼澤之上的時候,鳥形魂鬼瞪大了血紅的雙眼,用手控制着張嫌腳下的魂力沼澤,剝離夾雜着的現世泥土,從中提取出濃重的土屬性魂力,向着張嫌的周身包裹而去。
「剛才佈陣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了,果然這廢品站地下暗藏着一些煉化過的土屬性魂力,而且極為精粹,是因為土屬性魂力的特性呢?還是因為這鳥鴉模樣的魂鬼有着在體外儲存魂力的特殊的魂技呢?奇了怪了。」張嫌感知到身周突然籠罩起了一圈精粹且極重的土屬性魂力,不由得感覺到了一股特別的壓力,嘴中嘀咕着,身形趕緊閃爍移動,向一旁騰空飛射出去,想要先避開那些魂壓給自己帶來的異樣感覺。
「這廢品站可是我的主場,我精煉土屬性魂力讓自己的魂力變得極重,而且還用手段將一部分煉化過的魂力深藏於廢品站里的廢土之中,就是擔心有一天會被其它魂鬼覬覦或者被魂師討伐,以我本身滿盈的魂力再加上這廢品站里備用的魂力,就算是耗我也能把你活活耗死,何況我今天還多了一個幫手……,人形模樣的那隻半鬼,我會來用手段困住他,你伺機對他發動攻擊,你的攻擊應該足夠傷到他。」就在張嫌在廢品站里騰挪的時候,鳥形魂鬼皺了皺眉頭,轉動着魂體讓手心一直對準張嫌,然後開口說話道,說話之後,又衝着人形魂鬼命令道。
隨着鳥形魂鬼的掌心一次次對準張嫌,那帶着極重感覺的土屬性魂力便緊隨着張嫌不放,一次次向着張嫌奔涌撲殺,似乎是想把張嫌掩埋在那股巨大的魂力裏面一樣。
就在鳥形魂鬼的土浪魂技不斷撲殺着張嫌的時候,人形魂鬼也在不時地尋找着機會,它眼睛緊緊地追隨着張嫌的身形,手中已經竭盡魂力凝聚出了一把枯枝一般的帶尖木刺,魂軀做出像是投射標槍的姿勢,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張嫌不僅要躲避着鳥形魂鬼那土屬性魂力如沙瀑一般衝着自己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還要隨時注意着人形魂鬼手中的蓄力標刺,一股巨大的壓力油然而生,讓他將精神完全集中了起來。
「切,果然是屬猴子了,魂不離體居然還能踏空騰挪,不過你真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二十方土層!」就在張嫌不停地騰挪、一次又一次地避開鳥形魂鬼的攻擊之後,鳥形魂鬼好像不想再繼續拖延下去,全身魂力盡數釋放出來,在張嫌逃遁的路線上凝聚出了一個巨大的魂力高台,擋住了張嫌的去路和追擊張嫌的土浪形成前後包夾之勢。
「那鳥怪果然有些手段,就是現在!就算你魂不出體,我這招也能破開你的魂體空間將你的靈魂射穿!」在高台和土浪似乎要將張嫌夾在其中之時,人形魂鬼像是看到了機會,嘴裏喃喃道,手中木刺青光大放,對着張嫌所在位置前的幾個身位預判着投了出去,木刺疾馳,聯合着高台和土浪,將張嫌可能逃遁的最後一個縫隙也徹底封死,顯然抱着必殺張嫌的決心。
前有高台後有土浪,身側又有一支如標槍一般的木刺朝自己襲來,張嫌知道自己已經被逼入了絕境,但是這種絕境正是張嫌所期待的情形,因為施展完高台和土浪魂技的鳥形魂鬼已經魂力虛弱,而使用出木刺標槍的人形魂鬼也幾乎透幹了自己最後一絲魂力,整個靈魂搖擺不支,兩隻魂鬼皆魂力不足,他所準備的捕獲手段才能毫無風險的使用。
「追着我的幻像打了這麼久,有意思嗎?」就在兩隻魂鬼的所有魂技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向張嫌的時候,在兩隻魂鬼身後,又一個張嫌悄無聲息地現出身形,在兩隻魂鬼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出聲問道,那聲音如同嘲笑譏諷一般。
「誰?又一個孫猴子面具,怎麼可能?」就在又一個張嫌現身發聲之後,兩隻魂鬼趕緊轉頭向着身後望去,只見和自己用諸多魂技圍攻那個魂師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身後,不由得心中一驚,皆疑惑不解道。
「水月靈隱蛇形態解除,四象鎖仙陣起!」就在兩隻魂鬼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張嫌衝着那個被三大魂技逼到死路的分身幻影抬手一揮,直接散去了那個幻影,然後另一隻手掏出一個凝聚了大量魂塵的聚魂陣,將裏面的魂力緩緩向着地面灑下,只見整個廢品站都被一個由四頭魂象坐鎮的魂力大陣籠罩了起來。
「不好……」鳥形魂鬼的靈識感知比較敏銳,好像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危險來臨,嘴裏驚叫了一聲,兩手急速地在空中滑動,瞬間將高台魂技和土浪魂技全部散去,想要將魂力回收進體內。
「現在才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晚了,四象天鎖!」就在鳥形魂鬼還沒來得及將魂力收回體內之時,張嫌嘴角一揚,靈識微微一動,手中憑空畫符,陣內象鼻鎖鏈發出嘩啦嘩啦之聲,直接將鳥形魂鬼和人形魂鬼的魂體完全纏繞了起來,將其魂力徹底封鎖,令其靈魂失去了最後的反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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